民间故事:书生傍晚回家,被女乞丐拉入木棚,女乞丐道:不准叫

古山讲民 2024-03-27 02:58:43

宋朝,晋南,在茫茫太行山之中,有一个名为云梦溪的小镇,小镇旁边有一条从山涧里流淌出来的小溪,名为云梦溪。人们依山傍水而居,但是,却没有人知道,小溪是因为云梦溪小镇命名,还是小镇以云梦溪而命名。

这里能够成为一个小镇,主要是因为有水,再加上地域还算开阔,山脚下可以开垦许多农田,并且,山沟里的坡度交换,也依着地形可以建一些农田,可以养活更多人。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最初这里只是一个村子时,一些猎人和采药人喜欢从这里进入连绵不绝的太行山。

久而久之,这里的人便多了起来,往来热闹,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镇子,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客栈、酒馆、茶馆都不止一家。而且,云梦溪小镇更是附近十几个小村子路途的交汇处,从这里走,相对近一些。

田凯明就是云梦溪小镇的人,他十二岁那年,父母带着他去看望自己的外公外婆,在回来的路上,天降大雨,碰到了洪水,父亲为了救人,耗尽了体力,他母亲前去帮他父亲,不曾想,被一根飘来的断木砸中,夫妻双双落水,等找到时,已经是在十几里之外了。

从此之后,田凯明就成了一个孤儿。

田凯明家境殷实,家里不仅开了一间酒馆,还有许多田产。田凯明成了孤儿之后,他的舅舅便盯上了他的家产,外公外婆竟然阻止不了,毕竟,若不是田凯明的父亲当年阻止,他的舅舅甚至都将外公外婆的家业都给彻底夺了。

然而,田凯明他舅舅的这种行为却惹怒了云梦溪小镇的人,差点让他舅舅无法走出云梦溪小镇,自那之后,田凯明就与外公外婆那边一家断了联系,不再来往,甚至外婆外公去世时,他舅舅也没有告诉他。

田凯明慢慢长大,一边读书,一边将家里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人也相当不错,云梦溪小镇的人无论是谁,提到田凯明总是有两个反应:第一,田凯明这个人很厚道、勤奋努力,第二,田凯明似乎在某些事情上一直不开窍,一直没能娶上媳妇儿,几次相亲都失败了。

这一日,田凯明再次落榜,依旧没有能够考上秀才,一个人抱着一把雨伞,踽踽独行,失魂落魄地从外面归来,快要回到镇子上时,田凯明站在镇子外许久,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顿时整个人就精神起来,换上一副笑脸,缓缓走进了镇子。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田凯明坚持一个道理,他不想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带给别人,在他看来,负面情绪是自己的,这种负面情绪也仅仅是他自己的,不能因为自己的不如意,就去影响别人。

再者来说,虽然他没有能够考上秀才,但是,却比大多数人强太多了,至少,他家境殷实,至少,他从小都能去上私塾,至少,他从未忍饥挨饿过。

或许,正是田凯明这样的想法,私塾先生才最为喜欢他,用私塾先生的话来讲,或许,田凯明并不适合考取功名,但是,田凯明适合读书。因为,在私塾先生看来,能够读书读出浩然正气的读书人,无论如何,都是适合读书的。

读书本身就是一种人生的修行,而不仅仅是为了考取功名。

田凯明刚进镇子不久,就在路边看到一个老者,老者坐在路边晒着太阳,一群孩童环绕左右,围着他玩耍,其乐融融。

老者看到田凯明回来,直接起身,身手矫健,将拐杖扛在肩膀上,健步如飞走了过来,问道:“怎么样了?”

田凯明微微一笑道:“陈爷爷,我果然还是适合读书。”

“你小子啊!”陈爷爷一愣,微微摇头,顿时清楚了这句话的意思,田凯明又落榜了,适合读书,却不适合考取功名,这是私塾先生对田凯明的说法,陈爷爷作为云梦溪小镇最为德高望重之人,当初阻止田凯明的舅舅来谋夺家业,他便是其中之一。

田凯明扫了一眼陈爷爷肩膀上的拐杖,笑道:“陈爷爷,人家的拐杖都是用来拄的,你却是用来背的啊。”

陈爷爷哈哈一笑道:“毕竟年纪大了,几个老伙计都拄拐杖了,我这叫合群啊。”

田凯明哭笑不得,陈爷爷不愧是陈爷爷,就算这般年纪,心态还是少年啊。

陈爷爷拍了拍田凯明的肩膀,神秘一笑道:“你李叔给你说了一门亲事,就在杨树岭,你明天去看一眼那姑娘?若是满意的话,你该加快脚步了,跟你同龄的那帮小子,孩子都快会跑了,你这还是孑然一身。”

田凯明苦笑道:“行,我听陈爷爷的。”

陈爷爷叹气道:“等你成亲了,我们这帮老骨头也就放心了,为了你这个事情,咱们镇子上多少人都化身媒婆了啊。”

田凯明连忙道:“陈爷爷,我久未归家,我先去酒馆看一眼,看看有什么事情没有。”

随后,田凯明告辞,连忙向远处走去。陈爷爷微微摇了摇头,向着路边原来的位置走去,刚走两步,他又想起了什么,将拐杖从肩膀拿了下来,提着拐杖慢慢走了回去,坐到孩子们的中间去了。

田凯明自然是没有去酒馆,而是直接回家了,倒头就睡,此去赶考,一路舟车劳顿,再加上落榜,心情不佳,他也算是累坏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田凯明才醒来,洗漱了一番,出去吃了一顿早餐,这才向他自己家的酒馆走去。却被一个中年男子拦住了去路。

中年男子一下子就跳到了田凯明的面前,说道:“哪里走?”

田凯明无语地看了一眼中年男子,没好气地道:“李叔,您不愧是陈爷爷的徒弟,就这副脾气都很像啊。”

李叔啧啧地道:“现在长本事了,会调侃你李叔了?不是当年哭鼻子找李叔帮忙的时候了啊。说正经的,今日有空没有?算了,没空也得有空,什么事情都比不上你的终身大事重要,走,相亲去。”

田凯明“啊”了一声道:“这么急的吗?我还没有准备礼物什么的。”

李叔摆了摆手道:“这还叫急吗?你看看,你们这一茬人,除了你,还有谁没有成婚的?再不急,人家都要抱孙子了,你还没有成亲呢。至于礼物,不必准备,就去看一眼。”

田凯明拗不过李叔,再加上他确实早已过了一般人娶妻的年纪,便真的什么也没有准备,就跟着李叔前去了。李叔为他介绍的相亲对象是在鱼泉村,顾名思义,鱼泉村有一口泉眼,整个村子都围绕着这一口泉眼而建。

到了鱼泉村之后,两个人像是闲逛一样,去了村子的东头,那里住着两三户人家,按照李叔那一户人家的约定,他们的女儿已经早早站在了家门口。

李叔远远瞅了一眼,便不再向前,而是低声说了一句,让田凯明一个人走了过去。

田凯明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缓步走了过去,用眼睛的余光向那姑娘看去,姑娘模样姣好,身段窈窕,手中拿着一方手帕,举在脸前,眼波似水,水灵灵的,像是会说话一样,正向田凯明投来害羞的微笑。

田凯明在看她,她也在看田凯明。

就当田凯明心里觉得不错,默默点头时,忽然间,起了一阵大风,向着二人吹来,那姑娘的手帕直接被这风吹飞了。然后,田凯明就看见那姑娘的鼻子是歪的,不仅歪,而且有三个鼻孔,鼻孔还是朝天的。

一瞬之间,田凯明被吓了一跳,他怔怔地看着那姑娘,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姑娘看着田凯明惊恐的眼神,也觉得疑惑,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是,脸上什么都没有啊,一切都很正常。

然而,还没有等姑娘问出口,田凯明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田凯明拉着李叔,没有回头,李叔被田凯明拽着,没有办法,只好向那姑娘举手示意,然后,才随着田凯明走了。

李叔也闹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似乎,每次相亲,田凯明和相亲对象相遇时,都会出现各种不同的状况,有时田凯明会突然间大笑,有时则会害怕,而作为田凯明的相亲对象,偶尔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甚至看见田凯明之后,会出现十分惊恐的状态,随后,别人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又都弄不清楚。

所以,到了后来,田凯明都不太愿意去相亲了,而且,别人也都不太愿意和田凯明相亲了,因为,任谁碰见这样的状况,都会觉得十分怪异。

走在路上,李叔越发地郁闷了,终于开口问道:“你刚才到底怎么了?看到了什么?”

田凯明停下脚步,仔细回忆,说道:“好像也没有看到什么,怎么了李叔?”

李叔说道:“那个姑娘,虽然家里贫穷了一点,但是论样貌,论才情,论品性,都是足以和你匹配的。求亲者络绎不绝,他们是看在你婶子的面子上,才与你一见的,可是,你为何看见那姑娘之后,仿佛是看到了怪物一般,十分惊恐啊?”

田凯明瞪大了眼睛,问道:“这怎么可能?我甚至都记不得那姑娘的长相了。”

李叔皱眉道:“什么?你过去相亲,可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田凯明摇头道:“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前去,而且,你应该听说过我相亲时,曾经出现过的各种状况,我本以为是以讹传讹,对于他们的话,我并不相信,可是,李叔您都这样说了,看来应该是真的。”

李叔叹了口气道:“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呢?回去之后,去请教一下陈伯,还有其他几个长辈吧,他们经的事情多,或许能知道一个所以然啊。”

田凯明皱眉,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反正,这样的事情绝对是极为不正常的,他曾听闻过幻觉和障眼法,可是,他为何事后都不记得了呢?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路无话,回到了云梦溪镇。李叔直接去找了陈伯,也就是田凯明回来时,在镇子路边遇到的陈爷爷,而田凯明则去了自家的酒馆,毕竟,他出外赶考,已经很久没有回去看看了。

田凯明走到酒馆门口时,遇见了卖糖炒栗子的韩嫂,韩嫂比田凯明只是大了两岁而已,却已经守寡四年了,守寡之后,韩嫂也没有再嫁,依靠卖糖炒栗子生活,前两年,她的公婆也去世了,家里就只剩下了韩嫂一个人。

很多人都劝韩嫂再嫁一个,毕竟,韩嫂年纪轻轻就守寡了,现在年纪也不大,没有必要浪费自己的大好年华,没有公婆,没有孩子,可谓是毫无牵挂,但是,无论谁劝,韩嫂都无动于衷。

韩嫂看了一眼田凯明,拿出一包糖炒栗子,叹息道:“又相亲失败了?不要灰心,我们凯明如此优秀,肯定会遇见更好的。”

田凯明和韩嫂的关系一直不错,甚至,就是田凯明允许韩嫂在他的酒馆门口卖糖炒栗子的,往来的行商和猎人,采药人较多,又因为韩嫂的长相,韩嫂的摊位总是卖的不错。

也许是出于感激之心,韩嫂经常会帮田凯明的忙,如果客人太多,韩嫂会帮忙招呼客人,有时,也会去田凯明家里,帮田凯明打扫房子,甚至还帮田凯明洗过衣服,田凯明生病时,韩嫂也会过去照顾。

田凯明苦笑道:“嫂子,别提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条件还算可以,而且,也不算挑剔之人,可是,我总是相亲失败。”

他没有提起相亲时出现的怪事,生怕吓到了韩嫂,毕竟,韩嫂是一个人居住啊。

韩嫂微微笑道:“别灰心,你总会找到适合自己的姑娘,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嫁给你,总是不会让你娶不到媳妇儿的。”

田凯明摇头道:“嫂子,你就别打趣我了,别拿开玩笑了。”

这时,走过来一个云游的和尚,穿着十分朴素,但是很胖,笑眯眯地说道:“你还别说,我看你们两个人之间是有姻缘的。”

田凯明斥责道:“出家人,不要胡言乱语。”

韩嫂低头,转身就摆弄自己的那些糖炒栗子去了。

胖和尚摇头道:“和尚我云游天下,从不打诳语。施主,如果我看的不错,你应该是相亲总是失败,因为那些都不是你真正的姻缘,而眼前这位,或许,才是你唯一的姻缘啊。”

说完,胖和尚便飘然而走了,丝毫没有停留。

等胖和尚走了很远,韩嫂才说道:“小明子,你不要听他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就知道会胡说八道。”

田凯明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吧韩嫂,我并不介意,我还怕污了你的清白之声啊。”

韩嫂凄凉一笑道:“这些年,我什么没有经历过,我一个弱女子,便只能忍着,时间长了,习惯就好。”

田凯明看着韩嫂,若有所思,点头行礼之后,便走进了酒馆。

第二天,田凯明找到了李叔和陈爷爷,说起昨日之事,李叔和陈爷爷决定试试,毕竟,田凯明相亲遇到的怪事太多了,过去只以为是以讹传讹,可是,李叔昨天亲自见过之后,陈爷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许正如那和尚所说,韩嫂才是田凯明唯一的姻缘吧。

于是,李叔和陈爷爷,以及几个镇子里的长辈,轮番上阵,劝说韩嫂,希望韩嫂不要再固执己见了,毕竟,一个年轻的女人想要独自生活,其实还是蛮不容易的。

好说歹说,韩嫂终于松口了。

众人将田凯明喊了过来,与韩嫂在家里相见,当谈及两个人的婚事时,李叔和陈爷爷都紧紧地盯着田凯明,发现田凯明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都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将婚事敲定了下来。

婚事敲定之后,田凯明便将自家的田产和生意交给了韩嫂打理,自己则是出门去求学,继续读书了,努力多年,他还是想要考取一个功名,即便只是一个秀才,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他拜师的地方,距离此处有相当一段的距离,那是一个中年文士,收徒十分严格,那个中年文士虽然没有功名在身,可是,私塾先生作为一个秀才,曾跟田凯明说过,自己远不及那个中年文士的学问和见识。私塾先生和那个中年文士曾经有一面之缘,因此,才写了一封信,让田凯明带着去拜师。

田凯明这一走,便是数月的时间,他成了中年文士唯一的弟子。

山中无岁月,这一日,月朗气清,田凯明正在书房里读书,忽然间,一阵头疼,晕倒在桌子上,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中年文士就站在他身边。

田凯明连忙起身,说道:“师父,我没有偷懒。”

中年文士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是晕倒了,在这个过程中,你应该看到过一些东西。”

田凯明苦笑道:“师父说的对,确实是这样的,都是我曾经相亲过的场面和女子。只是,我当初都遗忘了,可是,我现在全部都记了起来,那些场面似乎都不太正常。”

中年文士叹息道:“当你找到我时,我便知道,你早已中了术法。我没有帮你破除,是因为,希望你借助读书,慢慢增培养你的浩然之气,自然可以不攻自破。若是我帮你直接破除,便会惊动那个对你施展术法之人,打草惊蛇,想要抓到他,便难了。”

“师父是说,那个人还在?还会出现?”田凯明愣住了,这些年,他并未见过什么异常之人啊。

“这种术法,起初施展,不会维持多久时间,想要一直维持,便要不断加固,所以,那个人一定就在你附近。”

中年文士微微沉思,从身上解下一块印章,然后,又从书架最上面取出来一根古朴的毛笔,交到了田凯明的手上,说道:“当初说让你留六个月,只是一种说辞,你现在回去,对方肯定不会防备,能够出现破绽。既然对方一直在你相亲一事上影响你,那么,你就要留意和你姻缘有关的人了。”

田凯明一下子就想到了韩嫂,可是,这不太应该啊,毕竟,韩嫂的来历和家人,他们都十分清楚,知根知底,绝对不会用这种术法的。难道是那个和尚?可是,那个和尚却从未在镇子上出现过啊,而且,那次出现之后,和尚留了两天,便离开云梦溪镇了。

中年文士走到门口,说道:“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到时候自然会知道的。明天,你就回去吧,不用向我道别,该传授你的,我都传授给你了。”

翌日清晨,田凯明准备回云梦溪镇,想给师父道别,却发现师父已经不见踪迹,不知道去往了何处,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他只好直接回云梦溪镇。

用了半个月的时间,田凯明才回到鱼泉村之外的一段山洼之处,当他走到那里时,遇见一个简易木棚,那个木棚随时会倒塌一样,里面躺着一个乞丐,正在呼呼大睡。

田凯明看了看天色有些阴沉,叹息了一声,上前道:“这位兄弟,马上就要下雨了,你要不换个地方呆着吧,这木棚估计经不起这暴风雨啊。”

乞丐没有睁眼,而是挥了挥手道:“哪里来的人,不要打扰我睡觉。”

田凯明苦笑道:“原来是一位姑娘,在下很是抱歉,不过,姑娘还是不要呆在这里的好,且不说你如何阻挡这暴风雨,就说你这样一个女子,在这山里若是碰到了野兽,又该如何办呢?”

“你这个人烦不烦啊!”

乞丐陡然间睁开了眼睛,对田凯明怒斥,可是,当她看清楚田凯明的模样是,一把抓住田凯明的手,在田凯明猝不及防之下,竟然将田凯明拉入了木棚之中,死死地压住,说道:“不要说话。”

“妖气?”

田凯明微微皱眉,全身上下浩然之气突然间涌动,直接将这乞丐弹飞出去,中年文士赠送给他的那一支毛笔取在手中,就要向着那乞丐的眉心点落,墨汁在空中飞舞,如垂露。

乞丐惊呼道:“田公子手下留情,我是救你的。”

田凯明扫了一眼乞丐的背后,因为惊慌而显现出的毛绒绒的狐狸尾巴,知道这狐妖的实力不高,便没有继续出手,问道:“救我?什么意思?”

狐妖抹了一把脸,顿时现出一个十分漂亮的脸蛋,正是田凯明相亲时,看到鼻子歪的那个姑娘。

田凯明怔怔地看着狐妖,沉声道:“你为何要冒充冯家姑娘?”

狐妖笑眯眯地道:“原来,田公子还记得我啊,我不是冒充的,你当日见到的就是我啊。”

田凯明自然是不信狐妖的话,不过,他想看看着狐妖到底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于是沉声道:“那你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狐妖调皮地道:“田公子,我虽然不算绝世美女,但是,也自信还算一个佳人,而且,我们身为狐妖,自是天然带着魅惑之力,可是,你当日看了我一眼,竟然出现惊恐的神色,我觉得这不应该,所以,我便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这么一探寻,我就惹祸上身了。”

田凯明微微一怔,本以为自己回来,还要慢慢探寻,不曾想,这小狐妖似乎知道一些什么,那倒不妨听听,于是,他没有说话,而是示意小狐妖继续说下去。

狐妖苦笑道:“我如果说出来,你可不要急着对我出手。”

田凯明点了点头道:“可以。”

狐妖叹气道:“因为,我听过关于你相亲的各种事情,而且,我也猜测到,或许别人事后根本都不记得,甚至你都不记得。而我是一只妖,勉强有些抵抗力,并且,我在想,整件事情,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分明就是你现在的未婚妻韩嫂。”

说到这里,狐妖注意了一下田凯明的脸色,这才继续道:“可是,我发现韩嫂真的就是一个普通人,应该不是她出的手,所以,我便在暗地里跟着,直到我看见了韩嫂和有一个胖和尚两个人在一起,我才明白,都是那个胖和尚在出手啊。”

田凯明双眼微眯,叹息了一声,苦笑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狐妖立刻跳了出去,拦住了田凯明的去路,说道:“田公子,那个胖和尚很厉害的,并且将我给打伤了,我怕连累父母,所以,根本不敢回家啊,这段时间,父母都很着急,我都不敢露面。”

田凯明叹息道:“我知道了,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而且,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还要去求证一下。冯姑娘,你放心回家去吧。”

狐妖摇头道:“不行,我要跟着过去,你父母曾经救过我,这也是众人不愿意和相亲,我愿意和你相亲的原因,所以,就算是为了报恩,我也要跟着你。”

田凯明诧异地看着狐妖,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件他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田凯明带着狐妖一起回了云梦溪镇,已经是半夜时分了,万万没有想到,他根本不需要求证,他悄然回家,就看见了韩嫂和那个胖和尚在一起。

他这才明白,韩嫂和胖和尚早就认识,两个人是相好的,韩嫂的丈夫和公婆,都是因为这个人而死的。韩嫂之所以想要嫁给田凯明,就是想要田凯明的家业,这件事情,他们要做的不动声色,倒不是惧怕别人,而是因为那个私塾先生十分看重田凯明。

胖和尚敢动田凯明,却不敢动那个私塾先生,当然,他主要畏惧的是私塾先生所认识的那几个朋友。

狐妖拉了拉田凯明的衣袖,眨了眨眼睛,轻声道:“现在你知道我没有说谎了吧。”

田凯明带着狐妖,走了出去,找到了陈爷爷和李叔,直接说自己要休妻,不对,应该算是断绝婚约。

随后,这些人跟着田凯明一起去了自己家里,胖和尚很快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立刻想要偷偷溜走,可惜,头顶悬空,一根毛笔留在了那里,他动也不敢动。

田凯明叫这么多人来,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这两个人离开,他只是为了让这些人给他做一个见证罢了。

胖和尚和韩嫂两个人,最后什么也没有留下,直接消失了,胖和尚还想要抗拒,结果,中年文士送给田凯明的那一方印章飞到空中,漫天的浩然正气落下,直接让他成了飞灰。

田凯明那些年相亲总是失败的原因,算是找到了,后来,田凯明和冯家姑娘结婚了,恩爱非常,只是,他们的两个儿子虽然是读书人,却没有一个去考功名的。

多年以后,私塾先生去了云梦溪镇,田凯明这才知道,当年,他的父亲不仅仅救了那几个人,还救了私塾先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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