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夫君带娃寻妻,可不想再见我时,我已在猪肉铺卖起了猪肉

床留半边给你 2024-06-04 09:58:25

1

我在丹溪镇开铺子卖猪肉,因为曾为镇子驱赶强盗,百姓感激我,都尊我为大姐。

他们不知道,原来,我就是鼎鼎有名的土匪如花。

直到丹溪镇新来个外乡人,背影很像裴玉朗。

我仔细端详他的脸,确定不是他,才放下心来。

裴玉朗一定不会这么赤城地看着我,他恨不得食我肉,啮我骨。

看着外乡人身边站着的白糯小娃娃,我想我的儿子应该也这般大了。

……

我在丹溪镇开铺子卖猪肉,因为曾为镇子驱赶强盗,百姓感激我,都尊我为大姐。

他们不知道,原来,我就是鼎鼎有名的土匪如花。

我江如花不在意,还是坐在摊前翘着二郎腿吃梨,高胖子在后面铺子里邦邦剁肉。

镇长躬身向我禀报,说镇上新来了两个人,一个是乡绅宋家的公子,求学回来;一个是带着孩子的外乡人。

孙媒婆连忙询问镇长,有没有对这两人说关于花大姐——也就是我的事。

镇长摇头。孙媒婆一拍手:“这就好办了,大姐,你的婚事有着落了。”

我老大不小却还没有夫君,因为镇上没人敢娶我,现在来了两位不知情的男人,可要抓住机会。

孙媒婆看看我的腿,小心翼翼地说:“大姐,你要装淑女。”

我点点头,放下腿,仰身靠在椅背上吃。

孙媒婆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外乡人想在街上找个活计,就被带到我面前。我端坐在铺子前,看那张脸很陌生,但身高四肢都像裴玉朗。

我问他名字。

“小人林朗,原在清河镇,几年前妻子不幸因战乱去世,带着孩子,想找个活计。听说这丹溪镇治安最好,所以前来投奔。”

丹溪镇女土匪当家,竟然治安最好.....

林朗,裴玉朗,都有个“朗”字。声音不一样,气质也不一样。

裴玉朗温润如玉,林朗健壮质朴。

裴玉朗是夏国大将军的儿子。

大将军英勇无敌,驰骋战场,唯一一个儿子却文质彬彬、弱柳扶风。

我当年设计裴玉朗春游落水,上演一出土匪救美。裴玉朗力排众难,将我带回将军府,当夜我就爬上他的床。

文弱公子裴玉朗与杀人如麻女土匪江如花的大婚,当时在夏国京都可是一桩盛谈。

大婚一年,裴玉朗对我宠爱有加,我为他生下一个男娃娃。

结果一年后,我就绑了裴玉朗,大摇大摆地闯进他父亲在江国驻守的官邸,将他扔在地上。

躺在地上的裴玉朗眼中如寒冰,支起头看向我的时候寒冰变成冰刃,眼中沁出鲜血。

我是江国的亡国公主,接近裴玉朗就是为了威胁他父亲。

孙媒婆绕着林朗走了三圈,点点头,又摇摇头:“身子健壮,长得也端正,就是穷了点,还带着孩子。”

她回到我面前,声音压低:“大姐,我看,还是先见见宋公子,宋公子不行,我看这小伙子也不错。”

我觉得她说得有理,层级递减,能保证找到最好的相公。

我对林朗说:“我看看你的脚力怎么样,你去西街给我买包桂花糕,孩子就先由我照看。”我递给他钱,他撒腿就跑。

林朗跑走后,我恢复豪迈的坐姿,从衣兜里掏出梨子来啃。

我还是不信任林朗,要知道,裴玉朗一出现,我一定尸骨无存。

2

孩子是不会说谎的,我抓住那个小娃娃询问:“乖乖,你叫什么名字?”

“阿文。”

“姓什么?”

“林!”小阿文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不姓裴!我稍稍放下心来。我被看得尴尬,伸出手:“你想吃梨子?”

小阿文摇摇头,仍笑着看我。我被这眼睛看得毛骨悚然,以前裴玉朗总这么看我,带着赤诚的爱意。

“那你看我干什么?再看,我......打你信不信。”

“不信!我知道你是好人。”

我恶狠狠地吓唬他:“你怎么能随便断定陌生人是好人?太没防范意识了,你爹爹怎么教你的?我是毛猴子变得,你可知道?”

小阿文圆滚滚的眼中盈满泪水,将坠未坠:“爹爹忙,我又没有娘亲,没人教我。”

泪珠哗啦啦地坠落,我看着心疼,拉着他的软糯小手。小阿文立刻露出一排贝齿笑道:“姨娘,你这么好看,怎么会是妖怪?”

我的心柔软酥麻,从怀中掏出一个梨子递过去。

小阿文接过梨子,看着不吃。

“怎么?都是自然风尘,不脏。”我看他不吃,又说:“你不吃皮就咬掉。”

奇怪了,我看他的神态就知道他想什么。小阿文看着我点点头,小口将梨皮咬掉。

简直跟裴玉朗一模一样,吃东西都讲究得很,我是马背上的公主,没有裴玉朗娇气。

他是:水果一定要切好才能吃,肉要一丝一丝地吃。

曾经我看得急躁,挖了一勺子肉塞他嘴里。他两腮鼓鼓的,像个小松鼠,还是笑看着我咽到肚子里。

半柱香的功夫,林朗就神清气爽地跑回来了,我又有点相信他不是裴玉朗。玉朗文弱,走两步路就喊累,要让他从东街走到西街,他一定摇着折扇,优哉游哉,一天也不能一个来回。

我看林朗体力不错,在隔壁米铺为他谋了个跑腿的活计。

孙媒婆一大早就来找我,逼我穿一件红粉粉的裙子,娇艳无比,我穿上浑身不自在。

我步步生莲,硬是走了半柱香才到宏兴茶馆,我刚想大跨步踏上台阶,就被孙媒婆笑里藏刀的眼神制止。

宋公子已经到了,长得十分俊俏,端坐在茶馆里。

“小生宋羽,字玉白,见过姑娘。”见我到来,宋公子起身,一袭月光白长衫垂地,翠竹纹饰衬得他俊美中带着秀朗,手持折扇微微作揖,我不由一怔。

这穿着神态,与裴玉朗如出一辙......

“小......女如花,见过宋公子。”我盈盈施礼,声音娇媚,连“如花”二字,听起来都不那么俗气了。

孙媒婆谎称内急,与我眼神示意,一溜烟跑了。我柔声细语地做着自我介绍,宋公子不失礼数地回应。

正说着话,一只公鸡扑棱着翅膀,越过栅栏,跑到茶馆里来。茶馆里人不少,乱动起来,吓得公鸡更加惊慌,在桌子上又飞又走,一眨眼,跑到我们桌子上。

宋公子吓得站起来直叫,惊动了公鸡。那鸡瞪着眼睛,鸡冠颤动,瞅准时机,向宋公子扑去。

宋公子慌乱中后退,碰倒了板凳。茶馆里杯盏翻倒的“叮铃”声,桌椅板凳倒地的“轰隆”声,乱作一团。

作为这丹溪镇的大姐,我如花忘记了孙媒婆的交代,不能再坐视不管。拍案而起!

3

眼看那只公鸡就要飞到宋公子头上,我一个擒拿手上前,大喝一声:“公子莫怕,有我在!”右手快狠准,掐住公鸡的翅膀。左手拦腰护住将欲跌倒的宋公子。

宋玉白在我怀中仰身望着我,满眼星光闪烁,惨白的俊脸瞬间变得红扑扑的。

“接住喽。”我随手抛给正在找鸡的农户,公鸡在空中留下一条美丽的弧线。

当年春日游湖,我也是这般救了裴玉朗,让裴玉朗死心塌地地爱上我。

我轻舒了口气,扶宋公子站好,又低下头,柔声说:“公子没被吓着吧。实在是担忧公子,才一时冒失,我不是那样粗鲁的人,呵呵呵呵呵......”我夹着嗓子发出银铃般的柔笑。

没想到宋公子反而哈哈大笑:“刚才谈话时我心中还有些厌烦,姑娘这样才有意思,来,接着喝茶。”

我刚舒了口气,就见小阿文扑到我怀里:“娘亲,娘亲。”

“不是你乱叫什么?再叫我打你了。”我伸手佯装要打。

小阿文泪眼朦胧,还是接着叫:“娘亲,娘亲。”大颗泪珠不断从脸上滑过,看得我不由心软,把小阿文抱到腿上:“阿文不哭,发生什么事了?”谁知道小阿文哭得更甚:“娘啊,娘,我找不到爹爹了。”

“好好好!还有娘在这儿,娘在呢.....”

宋公子气得脸色煞白,拂袖而起:“你都有孩子了,还来相亲,你个大骗子!”

我拍案而起,吓得他一哆嗦:“老子有孩子就不能相亲了?老子和离后还就终身不嫁了?”

“你......怎会有你这么粗鲁的女人!”

“你什么你,再敢指,老子把你手剁了。”

宋公子缩回手,拂袖而去。

宋公子一走,小阿文的哭声就戛然而止,泪珠也被生硬夹断。我单手把小阿文拎起来:“说,谁让你叫我娘亲的!”

小阿文见我生气,泪水又珠串似的落下:“姨娘,我没说完,我只是太想娘亲了,哇哇哇......”

小阿文的哭声招来一群人,林朗拨开人群闯进来,抱过小阿文在怀里哄:“阿文乖,阿文不怕。”

能轻松从我手里抢人,林朗的功夫不一般。

小阿文在林朗怀里抬起头,抽噎着说:“爹爹,我不是怕得哭,你说娘亲是土匪头子,所以土匪的儿子什么也不怕,只是如花姨娘不喜欢我了。”说完,又哇哇大哭。

娘亲是土匪头子?

我警惕地看着林朗。这身功夫短时练不成,何况裴玉朗根基又差,该不是他。但怎会那么巧?世上还有一个女土匪,还在同年与我一样都生了个儿子?

与宋公子的相亲算是没戏了,我对林朗又心生芥蒂,瞬时之间,层级递减的二选一,一个儿也没有了,我垂头丧气地扔下茶钱,要回我的肉铺子去。衣袖却被小阿文拽住。

小阿文看着我,笑中有些得意。

一个念头从我脑海中闪过,我眯着眼睛质问:“小阿文,你是不是故意要来破坏我的相亲?”

4

“如花姨娘,相亲是什么意思?”小阿文奶声奶气地问。

“就......是......”我嘴笨,最描述不清什么是什么意思。

“就是未婚的男女见面,互换信息,看对眼了,就可以结婚生子。”林朗截过话,对小阿文解释。

小阿文明白地点了点头:“那如花姨娘可以与爹爹相亲,看对眼了,可以给阿文生个妹妹,阿文还想要一条小黄狗。”

我被气得不知该骂还是该笑,红着脸瞥眼看见林朗玉立在一旁,鼻高如山,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

“这.....老子今天没心情。”我一招手,转身要走。

阿文脸上又显出要哭的神情,被他爹哄道:“阿文乖,爹爹要去送米赚钱,不能在这儿喝茶。”

小阿文神色缓和,懂事地点点头。我这才看到,林朗身边确实有一腿高的米袋,层层叠放,都是夯夯实实,不是一般得重。林朗单手拎起,放在肩上,讪讪地向我道:“姑娘可否帮我带阿文一段,我扛着米不方便带他,刚才一转眼的功夫他就跑不见了。”

我看着还抱着我大腿的粉团子小阿文,大发慈悲地点点头。

小阿文没走几步,就嚷着:“我走累了,要姨娘抱。”不知是我听岔了,他总是把那“姨”字念得又短又轻,却把“娘”字拖长了声音,撒娇地叫。

我无可奈何,只能蹲下身子把小阿文抱在怀里。

走着走着,我总觉得有什么疑问没有解决,突然想到,我问小阿文,是不是故意来扰乱我的相亲,却被他问相亲是什么?给岔过去了。明明是他跑走的,却嚷着爹不见了......

我看着怀中的奶娃娃,小脸像包子一样白嫩暄软,伏在我肩头,手指不断摩挲我脖颈处的衣襟,舒服得快要睡着了。

算了,我心想,一个奶娃娃,能有什么心思。

我抱着小阿文跟在林朗后面,穿过热闹的街道。我的视线扫过他露出的皮肤,手臂到手背青筋凸起,脖颈黄土地般的健康肤色,心里又放下心,裴玉朗是天生的白,怎么也晒不黑的。不由跟得更近。

丹溪镇上没人不认识我,都知道我在这无亲无故,现如今竟突然抱着孩子,跟在一个健壮男子后面,都惊讶地斜着眼瞅,但没有敢问的。

去肉铺的路上,林朗送了货,要接我怀中的小阿文,但看到阿文在我肩头睡得香甜,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两步路就到,我抱着吧。”我从小习武,这点重量对我而言不成问题,何况还能闻到奶奶的香味。

林朗呆笨地点了点头,跟在我身后。

“送米的地方在东面,你带阿文向西跑到茶馆做什么?”我压低声音冷冷地问。

“阿文不知怎得,一味向西乱跑,我追他,才多走了几步。”

呵!这是“睡”无对证了。

“你带着小奶娃娃送货,多有不便啊。”

“阿文很乖,有时还能帮我的忙,就是一看见你,老爱撒娇。说来也奇怪,有时大老远,就知道你在附近,要跑过去找你,拦都拦不住。”

我停在原地,瞪着林朗,见他说这话的时候,仍旧没有什么表情。

我笑着试探他:“阿文的母亲与我长得像吗?”

“先妻哪有姑娘这等姿色。”林朗说话时,自然用身子挡在我面前,承受旁边行人的撞击。

旁边两个男子边走路边说话,没注意旁人,现被撞了一下,横眉冷对地发作:“眼瞎了,走路不看路。”

林朗站在一旁,憨大个子,也不反驳。

那人见是个生面孔,更想立威,两人一起,压迫上前,其中精瘦小个道:“呦,新来的,你算是犯太岁了,你可知我们丹溪镇的规矩,这丹溪镇我......”小个子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

我抱着娃娃,上前一步,冷眼瞧着他。

精瘦小个看见我,慌了一下,大拇指旋即指向我:“我大姐当家!我们都听大姐的,是不是大姐。”

我看着他俩又换一副面孔,冷哼一声:“给你谋的差事,可有好好干?”

“回大姐,这不刚送了宴食回来,大姐给谋的差事,我们俩怎敢不好好干!呦,好可爱的娃娃,大姐,这是......”

“不该问的别问,给这个小哥道歉。再让我看见你们俩欺负人,就把你们赶出丹溪镇!”

“不敢!不敢!”两人抬眼看看林朗:“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大姐的人,多有得罪,还望原谅。”作揖道歉后,就连忙消失不见。

“多谢姑娘。”林朗冲我抱拳。

我皱眉瞧他:“没出息的家伙,你谢我做什么?”

“有了姑娘这番行动,我想这丹溪镇应该没人敢欺负我了。”

我抿着嘴笑:“你倒是没那么憨。”我在这丹溪镇置身事外,什么人也不护,今日为他个外乡人出了头,心里竟觉得好受些。

5

林朗的住处还是一团糟,我说把阿文放到我房中睡,不碍事,但他坚持不要,说传出去,名声不好。

我也懒得争执,仍旧坐在我的肉铺子前镇场子。我抱孩子的事,瞬间传遍了整个丹溪镇。孙媒婆在我面前转来转去,拍手跺脚:“这下更不好找了。”

“不急,不急。”高胖子在后面安慰她,“我们大姐定要找一个武功盖世的 ,这些平头百姓,我们大姐看不上。

“你懂什么?”孙媒婆踱着小脚,又找下家去了。

今夜正是朗月,这两日来的两个人都极像一个故人。我拿了壶酒,跃上屋顶呆呆地望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望着望着,任泪水滑过眼角。

曾经裴玉朗那么爱我,我非无心,否则不会为他生下一个孩子。

我是带着欺骗接近他,但得到的总是一片赤诚。裴玉朗的母亲当初是侯府千金,裴玉朗长成时,多少京中夫人,来访夸耀自己的女儿,裴母愣是没看上,没想到不成器的儿子竟然闹着要娶土匪头子。

裴玉朗知道母亲疼爱他,日日去劝,最后是拿了把剃度刀,“母亲若不答应,儿子不孝,不愿再娶她人,便立刻出家为僧。”

裴母只能咬牙答应。我在将军府那年,与母亲斗智斗勇,也算把将军府闹得鸡飞狗跳。直到诞下斓儿,才缓和些。

所以当年,我虽把裴玉朗当作筹码,闯进裴大将军的军营,也为裴家留了后路......

两国相争,或为侵占,或为降伏。侵占之后,矛盾四起,一旦治理不慎,前朝遗民卷土重来,反可能人财两失。当时夏国虽然占了我江国京都,但五洲还在。只是我一女流之辈,弟弟又年幼,到底难以鼓舞民心。

我与王弟只能向裴大将军立书起誓,我江国愿为臣子,夏国为君,岁岁朝贡。

裴大将军写明利害,飞书给夏君,夏君欣然同意。如此一来,既能使我姐弟保全江山宗祠,又能让裴家得胜还朝,加官进爵。

饮酒结好后,裴大将军领兵返京,我与玉朗稍跟其后,没想到路上遇到追杀,我再次醒来,已经在这丹溪镇。

丹溪镇地处江夏两国边界,救我的是去夏国买药材的云伯。我在丹溪镇养了半年的病,又收服了强盗,但一直不敢出去。

因为我听说,裴大将军与他的三千铁甲神兵刚入夏国,就被江国的小皇帝从后偷袭,尽斩杀于边界!

连裴家独子裴玉朗也被杀于客栈,那土匪如花下落不明。

我弟江泽,亲眼见着国家破灭,我一直认为他性子坚韧,从不知道他如此狠心,不给他的姐姐留条活路。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没有颜面再到夏国,见我的儿子,只能躲在这丹溪镇中。

鬓角已被泪水沾湿,我一盏酒饮尽,望着朗月:“玉郎啊,玉郎,我不知事情会到这般田地,你恨我是应该的,你想杀我也是应该的。”

旁边屋舍里发出动静,我连忙惊醒,拭干眼泪,伏在瓦上察看。

旁边就是米铺的后院,刚才那动静是小阿文开窗产生的。小阿文白天睡多了,晚上怎么也睡不着,打开窗户要看月亮。

我借着月色,看到窗内的林朗,举着结实肌肉的手臂给小阿文摇扇子,右手撑着头,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就像是劳动了一天的庄稼汉,淳朴憨厚,与文雅俊朗的裴玉朗实在不像。

寂静的夜中,还有其他动静,这小小丹溪镇来了许多陌生人,我在这的事还是被他们知道了。我轻声从屋顶跃下,紧闭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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