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相信吗?就因为我成绩好又懂事,亲生爸妈把我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女小妖 2023-07-14 15:53:12

我是个不一样的人。

有父母,有姐弟,但我是个“孤儿”。

成绩最好的我,却成了爸妈的眼中钉。

他们唯一的兴趣,就是折磨我,毁掉我。

他们说——

我是他们亲生的,所以毁掉我,他们心安理得......

1

打小我就在村里长大,是靠爷爷种地捡废品养活的。

村里人每次见到我都惜惜怜悯。

农村虽都不富裕,但时代在进步,独生子女政策都下了好些年。

可我父母是异类,一连生了仨,还被罚了不少钱。

我妈嫌我掏空了家底,打从生下来就没喂我两口奶,是爷爷用米汤和米糊灌活的。

我爸在城里当工人,直到弟弟出生,严重影响计划生育,被下了岗,我妈更是把这个责任推卸在我身上。

每每回村都要埋怨“若不是你,你爸也不至于下岗,你就是个讨债的。”

爷总是护着我“明明是生老三的缘由,怪丫头做甚?”

“你都知道是丫头,不怪她怪谁,要是她一生下来就是带把的,国华至于下岗嘛?”

越说越气,恨不得捡起地上的扫把,狠狠抽我一顿。

可我瞅着一旁事不关己的大姐,她也是女娃,为什么爸妈从来不怪她?

后来越来越大,直到我小学毕业,村里没有初中。

父母不得不把我接回城里。

临走前,爷爷拉着我的手,千叮万嘱“到了你爸妈那一定要体谅他们不容易,毕竟家里三个孩子,能搭把手的就搭把手,勤快一点,他们总会知道你的好。”

我听进去了。

2

进城以后,跟着父母住进了一栋三层的筒子楼。

我父母租的房子,刚好在三楼的中间位置,屋子小的可怜,还不如爷的一间猪圈大。

每次吃了饭还得收桌椅才能睡得下全家。

我想起了爷爷的嘱咐,也试着理解父母这些年不容易。

初中三年,每次归家都是先帮着做好饭菜,再做作业。

筒子楼里每层都有公用厨房和厕所的,挨家挨户都是轮留做饭。

下岗这几年,我爸一直在工地搬砖,我妈也跟着去打点小工,两人一天能挣个五六十块。

我也习惯了大姐不干家务,弟弟扔了书包就往外跑。

只要我把成绩提上去,考上好学校好大学,往后一家子的生活总能改善的。

每回吃了夜饭,我妈都故作难受,把满手的老茧坦露在我面前。

我也默默地收起全家的脏衣服,拎起盆子去厨房接水蹲着洗。

寒冬腊月的水,异常冰冷,哪怕满手冻疮,我妈也视若无睹。

夜里睡前,我会用白萝卜切成片在炉子上烧烫后,放在手背上。

中考结束没多久。

一中的录取电话打了过来。

可家里的气氛异常冰冷。

“你大姐上了高二,你弟弟马上要升初中,眼下我跟你爸是供不起你上高中了。”

我没想到中考前他们打的算盘,在我考上一中后,还是狠心地开了口。

“可是大姐成绩也不好,为什么是选择牺牲我,我明明考上了一中,而且还是第三名,为什么就不再让我继续读三年呢,三年后我一定能考上大学的。”

我试着哀求,希望父母能回心转意。

“凭什么呀,我都高二了,再有一年就考大学了,能和你一样嘛,爸妈再供你考大学,还得供三年,瞎子都知道账怎么算。”

平时不爱搭理我的大姐,这次贸然拉开窗帘出了声。

“你姐说的对,这事就这么定了,往后你出去挣的钱就按月往家里寄,等你回头嫁了人我跟你爸多给点嫁妆就是。”

“爸爸,你也是这么想的么?”

“你妈拖了人,明天你就跟村里的晓梅一道去广州,听说那边厂子多,工钱也多,一个月有几百的收入,比我跟你妈在工地干活强。”

我知道他不喜我,可他眼里充满了对我的不待见,说出的话还是让我狠狠地刺痛一把。

莫大于心死,大抵如此。

我以为付出的这三年,帮家里做的点点滴滴,父母总能看得见的。

我不在意,家里好吃的父母总是先紧着大姐跟弟弟。

也不在意三年都捡着大姐的旧衣服旧鞋子穿。

吃了三年的青菜,都是我妈从菜市场捡回来不要钱的烂菜叶。

我以为我不争、听话懂事成绩好,就能得到父母的关爱。

可这一刻我才意识到,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不待见就是不待见。

3

我离家出走了。

找了城里的表哥托关系,把我弄进了一家饭店当洗碗工。

我才十六岁,还算童工,饭店老板若不是看在表叔的面上,不会要我。

我只能蹲在后厨不停的洗碗。

饭店的生意很好,我每天都要洗完上千个盘子。

手指在水里泡发白也不敢停下。

一没学历,二没到年龄,我只能咬牙在这里打工。

坚持了一个月,总算领到了人生中第一份工资。

两百块。

不多,我眼眶灼热,瞧着不真实却又实实在在拿在手里的钱。

春花姐笑着打趣我“是不是从没见过这么多钱。”

“瞧你一身上下,衣服裤子都洗发白了,等夜里下了班,我带你去夜市逛逛,那里衣服便宜。”

春花姐大我两岁,刚好十八,是这个店里的服务员,我俩同一个寝室。

平时颇为照顾我,也知道我与家里的情况,我知道她是好心,点头答应。

不巧在夜市逛时,碰上了我妈和我姐。

眼尖的大姐喊住了我。

“二丫,出去一个多月也不见回来,你表叔给你找的工作,发工资了?”

大姐一脸洋洋的得意,我妈愤恨的拉过我手,见手提袋子里的两件新衣裳,顿时火了。

“让你跟晓梅去广州打工,你偏不去,好,家里由着你去洗盘子,可这刚发了工资你不知道拿回来不说,还可劲儿的造,还买什么新衣服,你不知道你大姐跟弟弟读书要钱啊?”

“阿姨,张燕一直很节俭的,衣服裤子两套都洗发白了,轮着换的。”

我妈这时才注意我旁边一直站着个人。

我死死护着我的裤兜,挣脱了我妈的禁锢。

“我是不会拿一毛钱回来的,李翠花你想屁吃呢。”

我也晓不得为什么,这些年的委屈在脑子翻滚。

脱口而出的话,一点也不后悔。

“你个死丫头,讨债鬼,当初生你下来就该活活把你淹死,不知感恩的东西,还敢直呼老娘名字。”

啪啪啪几个耳刮子甩过来,差点把我打耳鸣。

若不是周围人多,她还想继续上前两巴掌。

4、

顶着臃肿的脸回了寝室,春花姐欲言又止。

“你这样会吃亏的,你妈今晚没要到钱,明儿还是会来店里闹的。”

“我不怕,他们不供我读书就算了,还想压榨我供姐弟读书,做梦。”

第二天,李翠花的身影果然出现在了饭店。

店里很忙,老板没心思跟她周旋,在她百般劝说下。

老板也没同意提前预付我半年工资给她。

她也没成功见到我。

倒不是老板好心阻挠,实在是她来的不是时候,我在后厨的碗堆积如山,根本就忙不过来。

老板也怕提前支付了几个月工资,人突然哪天跑了,他找谁去。

打工的日子过得很快,春花姐辞职前问我“你要不要跟我去广州?”

“进厂?”

“不,是去广州进货,咱再带回来去夜市卖,我有个堂姐在夜市卖鞋,一个月收入顶上我俩半年的工资。”

不得不说,我心动了。

打工年龄受限,可做生意就不分年龄了。

就这样我带着五个月的工资,跟着春花踏上了广州的火车。

我手里有九百,她有一千八。

本钱少,路上吃喝我俩都拎着自带水壶,啃着馒头到站。

到了站后,跟着她画的地图,找了半天才找到批发市场。

我俩也不敢去看鞋子,春花堂姐打过招呼,做生意可以,但不能跟她卖一样的货。

我俩只能往卖衣服的商场走。

一开始胆怯,看多了人来人往,瞧着各个扛着大包小包的蛇皮麻袋。

除了要担心兜里的钱被扒,还要察言观色看每个商品的成交价,及哪种货走的最快。

临行前,我与春花姐在夜市逛了两晚,知道哪种款式卖的好,哪种卖不好。

可如今到了这里,才发现那些店里积压货最多的,反而是夜市卖得好的。

我书读的不多,但我懂“物以稀为贵”的道理。

我按着春花姐蠢蠢欲动的心思。

拉着她一道上了趟厕所,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她。

就这样我俩在批发市场耽搁了两日,才选定了新货带走。

我俩拖着厚重的麻袋,因为是冬季,冬天的衣服格外占地方。

几近虚脱,才把三个麻袋连拖带扛弄到了火车站。

5

春花姐不放心,让我守着麻袋,她独自进站排队买票。

其实外头有好多卖黄牛票的,价格翻一倍不止。

可我俩几乎掏光了所有积蓄,只留下买硬座的钱。

直到天黑,春花姐出来一脸愁容。

“是没买到票?”

“只买到两天以后的火车,还是无座的。”

我长松一口气。

“能买到就好,咱下次过来,先把来回的票买了再走,权当这次没经验。再说,这两天咱在这火车站也能见见大城市人的穿衣风格,下次进货也有经验。”

被我这么一说,春花姐心情好了不少,跟着我拽着麻袋,找了个遮阴的位置坐下。

12月的天,在广州根本就算不上冬天,我俩穿的厚外套都侵出了汗,也不敢脱下,冷热交替容易感冒。

可我俩谁也没有觉得苦,反而眼里闪烁着无限的未来。

连着两晚,我俩都睡在广场。

夜里好多人都就地躺下,我俩一开始嫌麻烦,一直躺在白天遮挡的树荫下。

可到了后半夜,不知哪个混蛋趁我睡着,手不自觉的往我腿上乱摸。

吓得我赶紧惊醒,一脚踹过去,大声嘶吼。

惊动了广场沉睡的人。

对方裹着外套,压低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匆匆离开。

这一茬后,我俩挪着麻袋,躺在广场显眼的位置。

6

两天两夜的绿皮火车,几乎要了半条命。

东西搬回郊区后,春花姐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

顾不得疲惫,当晚就拉着货出摊。

一开始我俩都胆怯,直到问的人多了,卖出了两三件。

心头有了底。

因为这次进货全是整个蓉城没有的。

连着五日,生意都不错。

夜里躺在出租屋,商量决定改明分两个地儿出摊。

春花姐留在之前的夜市,我去东城摆摊。

这样回本快,卖的也快。

半个月的走量,很快见底。

我俩把钱一数,总额肆仟肆佰伍拾伍。

好家伙,这一趟就赚了一千七百多。

这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我俩兴奋的拿出55块成本去菜市场买了好几斤猪肉。

夜里敞开了肚子吃。

原来红烧肉是这个味道。

在城里的三年,可笑的是我一块肉都没有吃过。

此刻咬在嘴里的肉,即满足又辛酸……

爷爷也还没吃过肉呢。

没两日我俩再次踏上了广州的火车,不同的是这次底气十足。

把之前踩的坑全部避开。

下了广州火车站后,争分夺秒去批发市场。

还是老规矩,多看多听多对比,我俩分开扫货。

在天黑前拖着麻袋去火车站。

这次我们没有睡大街,直接拎着麻袋检票进了站。

在来之前就提前买了当天晚上回的票。

火急火燎赶回了蓉城。

就在我以为所有一切都变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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