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被下了春药那一晚。
我解了他的衣衫,破了他的身。
醒来他恨我入骨。
我被他强行还了俗,并撵下山。
后来我才知道,寺院禁忌从柳茹雁的名字换成了我“姜汝雪”。
1
难掩失落的我抱着两坨包袱,恹恹地下山了。
临到山脚都没能想明白“我难道不是师傅的救命恩人嘛?”
为何师傅还大发雷霆的轰我下山,还还了我的俗。
“小和尚又下山来化缘啦?”
村里大娘热情熟络地塞我几块野菜饼子,我娴熟地掏出红绳绑在了她手腕上。
绑完才反应过来…我已不是庙里的人了。
“阿婆,最近不要去河边洗衣裳啦。”
拿人手短,我只能出声提醒。
寺庙的香火一直很旺,可师傅说要懂人间疾苦,我们要常下山,体验民情。
阿婆更是激动地多塞了我两块菜饼。
师傅也真是,撵就撵吧,为何还把我变回男身。
整得我现在都不敢与阿婆有过多拉扯。
无奈揣着菜饼子快步出了寨子,深怕再遇到第二个阿婆。
脑海里不停疑虑这算不算破戒?
但又转念一想…师傅都被我破戒了,还差这几块菜饼子?
算了算了,大不了小命一条。
山脚外的世界,我并不算熟悉。
以前有师傅挡前,我充当小跟班就好。
现如今只剩我孤零零一人 ,心里那股子委屈感油然而生。
想起临行前那张熟悉的脸…愤恨又复杂,眼眸里散发着全是失望…
徒步一整夜,才想明白…
“师傅定是恨我夺了他为柳茹雁守的清白。”
2
整个寺院都知道,师傅红尘前有个白月光。
叫柳茹雁。出家之前,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她要天上的月亮,师傅都会给她摘。
可被偏爱的那个人,总是有恃无恐。
她如大雁一样展翅翱翔,踏遍了大好河山,在一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时,救了天子,成了我朝最尊贵的女子。
师傅爱而不得,出了家修了行。
我是听着这个故事长大的。
庙里的日子太枯燥了,煮饭的阿婆趁大伙儿诵经时,偷偷告诉我的。
我是襁褓中被师傅民间捡回来的。
据说那晚下着大雪,师兄师姐们都说我救不活了。
可偏偏师傅一碗姜汤下去,我奇迹般活了。
自此取名姜汝雪。
我是师傅奶大的,可到了七岁后,他再也不让我同他睡了。
他说男女有别。
可我们不是修为之人嘛?眼里并没有男女之别。
我始终不明白,为何师傅这么绝情,譬如他撵我这事。
下药之人不惩罚,惩罚我个解毒之人?
师傅真是凉薄。
我使劲儿地薅着半米高的野草。
“再薅下去,狗尾巴草都要被你薅秃了。”
“大…大师兄。”
我瞅着身后,并没有我期待的身影,嘴角的笑意不自觉跨了下去。
“喏…师兄师妹们怕你冻着,让我给你送了些厚棉袄过来,你在路上用得上。”
“大师兄不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我瞬间委屈至极,嚎啕大哭,昨晚大伙儿明明一口同声说,只有我能救师傅。
可师傅醒了,所有人都怂了。
师傅问也不问缘由,连个理由都不给我就被撵了。
可我去哪里啊?
四海之大,我除了山上,又有哪里是我的家?
“小师妹别哭,等过阵子我们再接你回来。”大师兄慌了,擦把了我的眼泪,又依依不舍地递给了一大包鼓鼓的银子。
3
我听了大师兄的话,在山脚不远的镇上,盘了间铺子,算命卜卦。
以为生意铁定不好。
毕竟这行,民间都喜欢长胡子老人。
可破天荒,出摊就人满为患。
当夜关门,我数了一遍又一遍的的铜板,嘴角笑咧到后脑勺。
原来赚银子的感觉,比吃红烧肉还好。
我把所有的铜钱放进了罐子里,抱着睡了一整宿。
中间做了一长长的梦…
熟悉的面孔,令我沉沦的双眸,手竟不自觉的
摸上了胸肌…腹肌…
摸着的手感像极了前夜里的沉沦…
就连身下本能的颤栗…呜呜呜…不能描述…
趁是梦境,好好欺负师傅一回。
一夜奋战,那鬼斧刀削的脸,终于在黎明前夕,消失不见。
醒来,要了命了,我可真是色胚。
念了好几遍清心咒,才神色恹恹地起床洗漱。
对于赚银子这事,我是有执念的。
前年暴雨,庙里房顶被雷劈断的树干砸了个大窟窿,到现在还没银子补上呢。
师傅总是清心寡欲 ,民间香火钱,全捐给了穷苦百姓。
师傅那么好,为何有人害他呢?
4
我们庙里有凡人不可得的力量,能算天算地,却不能算自己的命运。
不然下药人也不敢有恃无恐。
犹如大师兄离开前说“小师妹,等我们揪出凶手,再接你回来。”
我是庙里最小的,修为最浅薄。
抓“贼”这事,确实不敢添乱。
我在算相卜卦这方面天赋异禀,可在修为上毫无根基。
每一年的历劫,惨不忍睹。
我只当师傅轰我下山,是变相保护我。
心里舒坦了,又鸡血般开门营业。
只是今日外头排队的人,大多是女子…
看来师兄师姐们说的对“世间女子的钱最好赚。”
譬如我们山顶的香火,大多来自女子。
我勤勤恳恳算了两三月,也不见半点师兄的影子。
手里攒的银子,多了一罐又一罐。
最近雷雨交加,乌云遍布,天生异象。
好担心庙里那个窟窿水漫乌山。
接连几日的暴雨,让店里异常冷清。
我从躲雨的行人中得知,皇后不日抵达乌山为百姓祈福。
我身处的这个镇子是去乌山的必经之地。
可真好啊,终于要见到白月光的真容。
等浩浩荡荡的队伍出现在镇上时,我关了店铺,站在二层阁楼窗户,透过天眼看清了撵轿里的容貌。
一道犀利的白光乍现,刺得我双眼瞬间泪流满面。
除了乌山世间还有谁有这种反弹能力?
来不及思考,也不敢冒然多看。
奇了怪,为何不跟师傅年龄相仿,里面明明是个半老徐娘的妇人。
除了身着雍容华贵,可脸上的褶子拿胭脂水粉也遮不住。
5
师傅是世间少有的英俊之人,从我有记忆,他的容貌就没变过。
我们乌山的师徒,秉承师傅的容貌,没有一个是丑的。
可远去的撵轿里,那女人…真丑。
又有点怀疑煮饭阿婆的话。
乌山随便拉出一个师姐,容貌都堪称一绝。
为了杜绝祸端,每一次下山前师傅都用障眼法。
如今我顶着这男子容貌,出行快四月有余了,若是再过一月不上山,这法术就失效了。
匆匆地收拾了两套换洗衣裳,打包带了一罐银子跟在队伍尾巴,踏上回山的路。
夜里篝火,我远远躲在茂密的草丛,听着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掺杂着我与师傅梦里博弈的惨声一样,也有着撕心裂肺的嘶吼。
一道一道的尸体,从帐篷挨个抬出,很快堆积成山,扑了火油的火把瞬间点燃了尸体,空气里弥漫着烧焦的糊味儿,熏得我连连捂鼻,不敢有过多的打呕。
若是被那妇人发现,真怕小命不保。
天边有了丝黎明,我才捏着小腿肉,缓过了麻劲儿,慢悠悠继续跟在身后。
山脚,队伍停在了之前阿婆给菜饼子的寨子。
心里咯噔一下,好怕昨晚情景乍现。
远远瞅着,雍容华贵的妇人出了撵轿,脸骇然成了年轻貌美的女子…
这可真是稀奇,可师傅的岐黄之术,这世间并无第二人知,难道…
那些尸体…那些撕心裂肺的吼叫…
不禁让我整个身子打了个哆嗦…
6
队伍住在了村长家。
我躲在山间的丛林里,半山腰的视线能纵观整个寨子。
我掏出了传递符,一番咒念消失在山林间。
“师妹咋了?”
匆匆赶来的大师兄,火急火燎的看我完好无损,没有缺胳膊断腿的叉在树上,很是无语…
在他即将消失的前一秒,我死死摁住他的衣袖。
把拖油瓶的罐子,一把塞在他怀里,师兄看清是铜钱后,眼睛蹭的一下亮了。
“师妹有心了。”
“你看…”
我指着山下蹭亮的灯火,小声附耳这几日的所见所闻。
果然,听到柳茹雁的名字,大师兄如临大敌。
转身消失在我跟前。
林间的虫语声鸣,在夜间格外醒目,山下的狗声揭过一声又一声。
开始是一只、二只、三只…最后是一群…
火红火红的火光,照亮了大半的山腰。
又是熟悉的烧焦糊味儿…
有病啊女主,师傅做错了啥???
要出钱买会员舍不得买,肉疼不看了[笑着哭]
他还是她?傻傻分不清楚[笑着哭]
奇怪的剧情
嗯嗯!甚好!!
国宴上师傅仙气飘飘,引得在场女子痴目,后面又说师傅苍老,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跟文里的恶毒女配一样癫[笑着哭][笑着哭][笑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