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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井俊二的《燕尾蝶》被公认为日本的限制级神作之一,且被认为是他以小清新风格著称的电影中最“暴力”的一部,豆瓣评分8.7。由于细节零散,叙事宏大,因此不再叙述影片的主线剧情。
全片的场景是迷乱且肮脏的,作为非法移民,古力果、亚佳和飞鸿生活在青空旧货场,成天出入于流氓街这样的区域,和他们打交道的都是妓女、嫖客或者小混混、无执照的医生这些底层人,每个人的遭遇都可以写成故事,在脏乱的外表下,岩井俊二的镜头也运用了跳切与越轴,开放式的结尾,依然包裹着小清新风格的纯爱、明快的情感内核。
《燕尾蝶》以犯罪、凶杀、暴力为主元素,但掺杂有大量的情色镜头,女主固力果的职业是妓女,亚佳也差点被她卖到风俗店,在岩井俊二设置的这个反乌托邦的空间“元都”中,是非与道德的界限很模糊,每个人都在为生存而努力,亚佳和固力果没有觉得做妓女很可耻,女邻居为了钱顺理成章地向报社爆固力果曾经做过妓女的黑料,杀死嫖客须藤后,飞鸿等人拿到磁带后有了大笔的钞票,于是成立乐队、买房子、非州的元盗回了老家,每个人都完成了一个小目标。
大家相亲相爱,在底层活得随性而放纵,虽然他们的命运如蝼蚁,被人随意践踏。固力果的哥哥刚来到日本时因为没有身份被车撞死后,固力果只能任由政府把哥哥当成无名尸体处理掉;亚佳的母亲因为贩卖违禁品而被黑帮杀害,在警局里亚佳只能装作不认识母亲;唱片公司为了更好的压榨古力果,而报警将飞鸿抓了起来,警方想遣返飞鸿却发现他身上没有钱买机票,飞鸿莫名其妙地获得了自由。
在夕阳似昏黄的色调中,很多镜头是唯美且零散的,上海帮的老大查探古力果家下楼时,发现女邻居穿着花裙子躺在地上摆出怪异的姿势,这当然是导演为了营造色情且混乱的氛围而增加的镜语,古力果与亚佳在旧货市场找到了一架钢琴,并坐在货车柜上旁若无人地弹奏高歌。
公路两边的长草舞动,两人变成模糊的黑影,医生免费替亚佳纹上蝴蝶纹身,来自非洲的阿罗教会了亚佳打拳击,而对于男女间的情事,岩井俊二设置了让亚佳看见古力果与嫖客须藤交流的场面,这里起到在心灵上让亚佳成长的作用,更营造出野蛮、残酷且天真的社会气息,在全片中时常有很多画面与情节来体现这种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关系与叙事脉络。
在这样的环境下,亚佳做了小混混的头头,古力果成了当红歌手,她们以自我的方式生存,有命运的助推,更有宿命的悲怆感。乐手杀手与小偷,妓女明星与混混与黑帮,清新与肮脏并存,细节零碎且亢长,缺点不少,但依然被看作是史诗级的神作,更何况岩井还贡献了阳光下用火点燃钞票,货车上高歌,象征梦想与生命的蝴蝶被窗户卡死这些名场面。
其实大部分人的生活不见得过得比这些“元盗”更随性自在,只要心灵纯洁,我们的身体也是纯洁的——这是《燕尾蝶》中最重要的小清新文艺内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