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到了虫族。
这里没有善恶,只有尊卑。
我亲眼看着成年雄虫将一个幼子绞杀,只因幼子的羽翼极其美丽。
不过这尊卑,大抵也敌不过拳头。
你瞧,这雄虫正跪在地上忏悔呢。
1
我醒来在厨房翻了半天,一口吃的都没发现,只好穿好衣服出门。
这里真不愧是外星文明,天幕上全部都是来来往往的飞舰。
他们的食物和地球差不了太多,我挑拣了半天装了一袋子的东西去结账。
这个时候正是饭点,来往的人极其的多。
我选了一个不算长的队,刚站好前面一溜串的全跑了。
我有些迷茫地站在队尾,直到被售货员请去前面结账才反应过来。
我穿的这个身体是雄虫。
而雄虫具有一切的优势,所有的雌虫必须礼让。
我回头向着刚刚给我让位的雌虫看去,望见了很多小孩。
那些小孩一对上我的视线,眼睛中就充满了恐惧。
他们的家长急忙按着小孩低下头,惶恐地鞠下身子。
我心中五味具杂,来自地球的教育清清楚楚地告诉我幼崽才是最值得谦让的,而不是我这个有手有脚的成年人。
不过来到了这个种族,也得适应人家的规则。
想到着,我忍着浑身的不适结账后快速离开。
一直到走出商店,那种不适感才轻了很多。
后面还是少出门吧,我叹气地想到。
我还是不太能接受。
“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我一跳,我顺着声音望去看见一个雄虫提着一个幼崽的胳膊。
我以为是父亲教育孩子,就没有在意。
刚想走开的时候,后面发出了一阵哄笑和幼崽更为惨烈的叫声。
那声音,直直地穿透我的脑袋直达神经。
我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过去。
那个幼崽背后出现了两个透明的羽翼,一半完好无损,而另一半则在那个雄虫的手里。
我心脏一颤,手上的东西没有拿稳掉了下来砸了一地。
“我帮您重装一包!”
前面幼崽的哀嚎声夹杂着售卖员恐惧的道歉。
“抱歉抱歉,我现在就给您拿新的。”
那个售卖员头都快要低到地上了,整个商店都寂静了下来。
我刚想给他说不用的时候,前面那个畜牲就把手放在了幼崽另一处翅膀上。
操。
适应你妈。
我快步冲上前,一脚踹在了雄虫的身上。
那只雄虫被我踹飞,幼崽被惯力甩在了半空中。
我接住他抱在怀里,感受到他瑟瑟发抖的身体。
“谁他妈踹我!”
那只雄虫捂着胸口站起来,张嘴对着我就骂,“你有病啊?没看见我——”
我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抬脚踹折了他的肋骨。
瞬间,雄虫就叫不出声了。
“你死定了。”
他痛的都喊不出声,还艰难地对着我放狠话。
“我是A级雄虫,我要报警弄死你!”
“真巧,我也是A级呢。你信不信,在警察来之前,我先弄死你。”
我蹲下来,用手敲击着他另一则的肋骨。
“你说,你被折断肋骨的时候,会不会也叫出来?”
他惊恐地趴着后退,地上留下了一滩恶心的尿液。
我战起身,从地上捡起来那幼崽的翅膀放进他怀里。
幼崽不敢拿,最后还是我塞进他怀里,他才抱着自己的翅膀跑了。
这个世界,所有的雌虫都会长一双貌美的羽翼。
雄虫贪恋这种美丽,抬手就要把它折下来占为己有。
他们管这个叫——
存翼。
存你妈。
我看他们肋骨也挺好看的,怎么不折下来让我欣赏欣赏。
真他妈有病。
2
后面每天我出门的时候,都能碰见一两个雄虫在犯病。
我踹断了好几个肋骨,看着他们哀嚎。
有几个喊了警察,可法律对我无效。
于是我抬手又揍了他们一顿。
雌虫一边在旁边看,一边小声地说。
“我的老天呀,这个雄虫怎么这么暴力?”
“雄虫不是都很柔弱吗?我怎么感觉他能打两个我?”
“不过他好帅啊!你看看那漆黑的眼珠子,迷死我了!”
“嘘!你还不知道吗?他是南将军的……”
我收起手,将一滩烂泥的雄虫拽起来扔到墙角。
那些雌虫一看我看他们,就立刻移开视线装作很忙的样子。
奇怪。
真的奇怪。
这些雌虫明明各个都比雄虫强的厉害,怎么这个世界还是雄虫地位最高?
甚至一个雌虫无故伤到了雄虫就要被判死刑,而一个雄虫杀了一个雌虫都没有任何的事情。
我想不通,也懒得想了。
那几天,只要我一出门,方圆十里都没有一只雄虫。
过了这么几天顺心的日子,我照例吃完饭收拾好后脱下衣服洗了一个澡。
哼着歌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抬头便看见一个金色的男子闭目坐在沙发上。
男子长的十分艳丽,眼角还有一颗红色的痣。
我小脑直接萎缩了,连滚带爬地冲进浴室穿好了衣服。
再出门,男子已经醒了站在浴室前看着我。
对上他同样金色的眼眸后,我才想起来这是原主娶的军雌。
在任第一军队将军的南荏。
我有些尴尬地收回视线,完全不知道说啥。
虽然说我接受了原主的记忆,但其实它只有个框架。
完全没有一点的详细记忆,比如说这个南荏。
我只知道他是原主娶的军雌,其他一概不知。
我有些紧张,生怕他看出来我的不对劲。
我轻咳一声,正想打破这阵沉默的时候南荏跪在了我面前。
我被吓了一跳,伸手想要拉起他的时候,就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鞭子举过头顶。
“请雄主赏赐我。”
啥啥啥?
啥玩意?
我僵在原地,木楞地看着他脱掉衣服。
南荏的身上很白皙,唯独后背全是密密麻麻的抽痕。
我呆滞地望着他将自己的后背送在我面前。
这时候,我才发现他浑身都冒着冷汗。
可即便身上如此的不适,他还是稳着声音说完了话。
“雄主,我需要您的压制素。”
这个词一出来,我的大脑瞬间就清明了。
我知道为什么雌虫要这么害怕雄虫了。
因为雄虫手上握着他们的命根——压制素。
雌虫定期会发生精神暴乱,雄虫在自主愉悦下可以分泌压制素可以压制雌虫的暴乱。
而雌虫一旦得不到这个,必死无疑。
军雌是雌虫的一种,他们力量强大,用来做军人抵御外敌。
他们也是暴乱最频繁的,毕竟担任着守卫的任务,精神消耗极大。
一个军雌,连外侵敌人都无法让他们受伤,却甘愿跪在一个碌碌无为的雄虫脚下,接受他的鞭策。
我怒火瞬间就上来了。
我将鞭子丢掉,把南荏从地上扯了起来。
“雄主?”
南荏有些奇怪地看向我,“您有新的爱好了吗?”
我有个屁。
我绷紧嘴角,低头看向他,“对不起。”
他吓蒙了,看了我一眼后昏迷了。
南荏的身上很香,软软地又白又净抱在怀里特别舒服。
但我完全不知道压制素怎么释放,本想把他放在床上看看资料。
结果刚放手,他就自己缠了上来。
我还以为他醒了,一低头见他眼眸依旧紧闭。
难不成抱着压制素就能释放?
我有些怀疑,试了试,他的眉头更舒展了。
真漂亮。
我不自主地抱紧了他,低头仔细地望着他的面容。
那颗小痣像是诱惑我般一直晃在我瞳孔中,于是我顺着心意吻了上去。
南荏的身体的舒展更开了。
像极了,一朵盛放的花骨。
3
我醒来的时候,南荏还是温顺地缩在我怀里。
我有些口干舌燥,给他套上睡衣后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抱着他睡了一晚上,越看越觉得他漂亮。
跟个瓷娃娃一样。
我心里有些暖和,我和南荏亲近的关系好似让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找到了归属感。
等我做好早饭后,南荏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他对上穿着围裙的我,砰地一声又跪了下来。
我哄了半天也没有用,干脆直接将他抱在怀里喂完了一顿饭。
他瞪大眼睛看了我半天,最后还是放松了下来。
吃完饭后,我照例收拾了碗筷。
南荏刚穿好军装,一出来又差点给我跪下来了。
这次我比较眼疾手快,提前提起来了他胳膊。
他穿的军服是深蓝色的,配上他的金色的长发好看的要死。
腰肢纤细,我一只手都能环过来。
我又是哄骗了半天,最后还是推着他,他才缓慢地走出了门。
今早南荏吃了很多口粘豆包,我打算今天多买一些。
刚挑好结账,手上的袋子就被打飞了。
是一个陌生的雄虫。
他身后跟着三个面容呆滞抱着枪的雌虫。
“就是你?当着雌虫的走狗,在这里为非作歹?”
他用手指着我的脑袋,讥笑着问:“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不要用手指我。”
我缓慢地后退一步,冷眼看着他的手指。
“我就要指怎么了?”
雄虫笑的张狂,上前一步向着我的眼睛戳来。
“你能——啊!!!”
我松开手,他的手指被折歪了,扭曲地外斜着。
“看着看什么!给我弄死他!”
雄虫怒吼着对着雌虫说:“今天弄不下他,我今晚就宰了你们!”
雌虫僵硬着面容举起枪向着扫射,我弯腰躲过抬腿踹了雄虫一脚后挨个敲晕了三个雌虫。
这雌虫看起来身手也不行,枪使的倒不错。
可惜了,七步之内,我更快。
雄虫已经被吓蒙了,嘴里絮絮叨叨地念着他是A+级别的雄虫,我不能碰他。
A+?
好像确实比我等级高。
不过也没啥用,反正也打不过我。
“你刚刚不是指地很欢快吗?现在怂什么怂?”
我越往前走,他退的越厉害。
最后我拖着他的胳膊,准备送他去水里清醒清醒的时候,一群穿戴工整的军雌举着枪出现在我面前。
“哥!哥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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