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霸总当同桌的那些年

再吃亿口 2024-06-05 17:23:03

被领导试图潜规则后,我果断申请离职。

刚交完离职申请,高中时的白月光空降成了我的新领导,顶着一张帅脸提议道:「姜助理,你潜规则我吧。」

01

被领导性骚扰后,我下楼买了张刮刮乐,对天发誓只要中奖就裸辞。

我从小到大都是中奖绝缘体。

“恭喜你中了100元。”

……

写字楼外瞬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天让我走,我岂能苟?

我3分钟写完离职申请。

肥头大耳的领导笑眯眯走过来,手搭在我肩膀上摩挲。

“小姜怎么坐这来了?”

我心一狠,点击离职,“啪”得甩开他的咸猪手。

“关你屁事。”

老登脸气得发青,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肥胖的身体打翻走廊垃圾桶,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同事纷纷称赞我英勇,咒骂领导傻逼。

“小姜你家是不是有矿啊?现在这行情还敢裸辞?”

我苦笑。

没有矿,只有三十年房贷。

“听说我司要被收购了,领导层大换血,估计还会裁一波。”

“真的假的?”

“等着吧,过几天正式通知就下来了。”

众人唏嘘,说我辞职的真是时候。

我脸都气裂了。

早知道我就等等N+1了!

隔天,公司发布了红头文件,称公司被君氏集团收购,君时晏将接管总经理一职。

我正在茶水间品鉴牛马特供,身边女同事激情八卦新领导的传奇事迹和好相貌。

有人提醒:“诶,你咖啡洒了!”

我连忙把杯子放下,用凉水冲洗手心。

烫意未消,我忍不住问旁边的同事要根烟。

火星湮灭,我登陆员工系统撤销离职申请。

咳,那什么…

作为一名合格的牛马,再生气也不能跟钱过不去,不是吗?

02

新领导上任那天,我起了个大早,拿出压箱底化妆品。

半小时后,我盯着镜子里面似老鸨的女人,默默卸掉眼妆口红,把化妆品扔进垃圾桶。

我司加班多,通常大家上午10点半左右到岗。

今天有热闹看,才9点,公司人都齐了。

办公室门没关,我礼貌敲了敲。

“君总,我是……”

“别说那么多废话!”

“你是用脚敲出来的策划吗?狗屁不通!”

“公司让你年薪百万不是让你拉着我喝酒聊天的!”

还有什么比看SB领导被骂更快乐的事情吗?

没有。

我乐得在小群里直播文字给解气。

【笑死,一下就听出了他是在骂王总】

【君总这小嘴真带劲】

【就冲君总这气魄,以后我马首是瞻】

我打哈哈哈当氛围组时,君时晏终于注意到门口的我,闭麦说:“我还在开会,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走向他红木大办公桌旁的小桌子,拿起一只大黄鸭马克杯。

“君总您好,我是姜颂,您的助理,我进来上班。”

我的职位是总经理助理,工位在总经理办公室外的隔间。

当初老登让我把桌子搬到他旁边,我喜滋滋地搬了。

我以为我备受器重马上要走上事业新巅峰。

现实给了我狠狠一巴掌。

我没等来升职加薪,等来了咸猪手,毛都没剔干净的那种。

君时晏愣了。

脸上写着:这什么草台班子?总经理还得跟助理挤在一个办公室?

但他暂时没空管这些,点点头,继续线上跟各部门高管开会。

我喝着茶水间打的牛马特供,听他不带脏话骂了一上午,仿佛回到当年在网吧跟他做同桌听他气急败坏打攻防的那些年。

莫名想叼根烟悼念自己逝去的青春。

03

高中时,学校老师教的太慢,我经常去附近的网吧花3块钱包3小时,上网课查资料自学。

我常坐在靠窗的位置,能少吸点二手烟。

陷入心流状态后,我很少会关注周身环境变化。

但那天,我注意到被兄弟们簇拥着的少年。

他着灰色运动衫,黑色的碎发搭在骨相俊美的脸侧,眼皮薄薄的,嘴角泛着懒散的笑意。

他在我右边落座。

那天,我破天荒地在网吧学到凌晨。

学累了就躺在电竞椅上偷瞟他洗眼睛。

他周二、四、五、六会来。

颜值是稀缺资源,尤其是帅哥,网上论斤称,现实中寥寥无几。

那几天里,网吧含女量会上升好几个百分点。

少年说网吧的电脑配置不如他家里的好,但他觉得跟兄弟们一起玩更有意思。

他似乎还担任了什么指挥,有时候一场活动下来,嗓子都喊哑了。

我跟他在网吧当了一个月同桌,没说过话。

但偶尔,我学累了会看他红红绿绿的屏幕发愣,他打累了会看我屏幕里的公式发呆。

黑眸懵懵的,有点可爱。

就像现在,他开完一上午会,伸了个懒腰,大长腿肆意地张开,靠在老板椅上灵魂出逃。

缓了缓神,他问我:“该吃饭了吧?公司食堂在哪?”

我按响铃铛,秘书进来将午餐摆在桌上。

秘书走后,我开始交接工作。

“君总,目前有部分工作需要跟您这边确认下,董事会那边下午的会您已知悉,除此之外您今天还有五项事项需要处理,包括人力、财务、技术等资源的整合;组织架构调整;财务核算体系确定;监管报告;半小时的员工大会讲话。”

“前面几个我已经对接整理了资料等您过目,员工大会的讲稿也已经写好,您这边看下还有什么要修改的。”

君时晏露出当年打完攻防后的疲惫眼神。

“好的,我待会看看。”

我将资料放在他手边,起身往外走。

君时晏连忙叫住我:“诶,姜助理你去哪?”

“去食堂吃饭。”

一般上午不开会我11点就会溜去吃饭,现在13点,触到我饥饿阀值了。

再待下去我都想把君时晏吃了。

君时晏指着桌上丰盛的饭菜,说:“一起吧,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我想说什么。

君时晏又说:“刚好跟你聊聊。”

行。

领导刚上任,是得找个熟悉的人好好聊聊。

我盛了点饭,脑子里飞速地盘点各部门情况,等待他抽查。

君时晏却问:“你来这边一年了吧?校招进来的。”

“是的,一年零一个月。”

君时晏客气道:“我刚刚开会听各部门领导都在夸你,姜助理,你对这份工作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说。”

我摸不清他什么意思,沉默。

助理通常是嫡系员工,不轻易更换。

作为一名合格的继承人,君时晏高中时就有自己的助理。

难道他想干掉我让别人上位?

君时晏:“或者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我想了好一会:“除了加薪,我对工作没什么其他想法。”

君时晏筷子一顿,别过脸:“哦。”

我低头,把一次性竹筷子咬出个小凹槽。

说得好听,一提到加薪就冷淡!

该死的资本家!

04

抛开不给我加薪抠门不说,君时晏上任后,同事们对他赞不绝口。

不像之前那些封建残余系领导,他长得好看,虽然是庞大世家独子,却为人亲和,没什么架子。

就连我们群里日常diss领导100句的小张都不骂他。

正因如此,我当年才能和君时晏成为朋友。

那天放学,我照常去网吧查资料。

刚坐下没多久,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响起。

有人高喊:“警察来了!”

电竞椅轮子滑地涩声刺耳,身边穿校服的学生们撞开网吧后门跑了出去。

少年拿着一大袋饮料回来时,我正把身份证递给警察检查。

他愣了愣,环顾一圈,将饮料放在桌上,小声骂了句。

警察验他的身份证时,我偷瞟他的名字。

君时晏。

警察离开后,这片只剩我和君时晏面面相觑。

我知道这是个黑网吧,但我没想到这一片就我俩成年人。

君时晏一只手揉乱头发,一只手发消息,发完,指着桌上十几瓶饮料问我:“警察一直守在门外,他们暂时不回来了,你喝不喝?刚买的。”

我拿走一瓶他常喝的柠檬茶:“谢谢。”

君时晏撑着下巴凑过来看我的笔记。

“你字写得真好看。”

我笔尖顿了顿,低头让厚重的刘海盖住半边眼睛。

“谢谢。”

“你是高中生?你写的这些我都没看懂。”

“高三。”

“诶——我也高三诶,你哪个学校的?”

我捏紧笔。

君时晏座椅转了过来,凑得太近,混着柑橘调的柠檬味熏得我脸烫。

我小声说:“市一中。”

君时晏笑:“那我俩学校挨得还挺近,我蓝湾国际的。”

我知道蓝湾国际,学费30w一年的国际中学,那里的学生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嗯,就在隔壁。”

简短的对话在厚重的城墙上敲下一块砖。

君时晏与我熟络起来,在网吧请大家吃饭也会带上我。

我摆手拒绝,他会直接把豪华盒饭放我桌上。

“我点多了诶,不吃浪费了,学霸行行好!”

莫名给我取了个学霸的外号,他那帮兄弟们也跟着叫。

外号我认了。

我是小镇做题家-PLUS版。

活了18年,一路靠学习从农村到小县城到这个大城市,未逢敌手。

所以毕业后,我进了这家公司担任总助。

年薪可观,加上读书时积攒的奖金,我工作第一年背上高额房贷。

可惜房地产市场不景气,我买在巅峰,亏损至少7位数。

好了不提这个。

再提我要跳楼了。

总之如果不是咸猪手事件,我至少会在这家公司待满三年再跳槽。

好在君时晏空降了。

05

君时晏与我一样大。

寻常人这个年纪才刚进入职场,他却担任着上市公司总经理的职务。

偶尔有些不成熟。

比如下午他跟秃头股东们开完董事会,盯着我浓密的黑发,面色沉重:“姜助理,你平时头发护理用什么产品?”

“肥皂。”

君时晏皱眉:“秘制手工洗头皂?”

“……超市买的2块钱一盒的普通肥皂。”

君时晏失望叹气。

出差开会时,君时晏西装革履,端着香槟悄悄凑到我耳边八卦说:“刚刚那个高管的老婆我认识,不是这个。”

我侧眸看他。

他瞧见我严肃的表情,讪讪地别过脸。

我只好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他有三个老婆,这个网红是最小的。”

君时晏瞪大眼睛,磕磕绊绊道:“违…违法了吧?”

“没领证,她们彼此也知道对方存在,大老婆还因为这个事闹过,后来也认了。”

君时晏“嘶”地吸了口凉气。

参加完慈善晚宴,他穿着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戴着刚拍卖的千万名表,眼巴巴地看着车窗外的烧烤店,问我:“刚刚晚上没吃饱,要不我们去吃个夜宵吧?”

我看了眼车窗外满地油污的烧烤摊,又看了眼他羊皮底的皮鞋,陷入思考。

还没等我想明白,君时晏迫不及待拉我下了车。

我不得不穿着包臀裙坐在小马扎上看他撸串。

星星点点的油渍和辣椒粉溅到六位数的白衬衫领口,简直不忍直视。

他居然还一本正经地问我:“你怎么不吃,减肥吗?”

我低头看了眼斥巨资买的充场面白衬衫,呵呵了一声。

君时晏又点了扎啤酒。

这家啤酒是青岛空运来的,度数不低。

我看着君时晏一杯一杯把自己灌醉。

酒品不错,不像那些喝多了就爱调戏女同事的老登中登。

手臂搭在我肩上,很乖。

才怪。

君时晏忽然像个树袋熊似的,死死抱住我。

“姜颂…”

“嗯?”

“姜颂。”

“嗯。”

“姜颂。”

“我在。”

他嘀嘀咕咕地在我脖颈耳垂处蹭来蹭去。

黑西装管家尴尬又好奇地打量我。

我有点迷糊。

在我的记忆中,我俩并不是破镜重圆的剧情走向。

06

我高中时留着厚重的苹果头,半边脸都藏在头发阴影里,剩下半边藏在黑框眼镜下,瘦弱的身体撑不起松松垮垮的泛白校服。

阴气沉沉的学霸。

除了君时晏,没人会和我主动说话。

有天,少年在网吧跟朋友们约好周末行程,转身拍了拍我的桌子。

我取下耳机,眼神困惑

“姜颂,周末一起来玩吗?”

“玩什么?”

“唱歌、骑马。”

我刚想拒绝,君时晏抓着我的校服袖子晃了晃,剑眉扬起。

“来吧来吧,人多热闹,我请客。”

我嘴一下子被502粘住。

去公园跑步时,我总无法抗拒冲着我甩尾巴的金毛。

周六,我站在一群妆容精致、衣着时尚的高中生中间,像个异类。

“哪位?服务员?”

“凯旋天地的服务员穿得才没这么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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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吃亿口

简介:甜虐文都爱;立志做个懒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