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说我是狩猎组织最出色的暗杀者,于是他派我去暗杀身有残疾的逍遥王。
没想到我却是个恋爱脑,不仅刺杀失败,还被人家端了老巢!
01行刺
我和我的暗杀小天团正在吃着烤肉,喝着小酒,身材矮小的胡烈苦着脸走进来,我问他是否刺杀成功?
胡烈摇摇头,用几乎绝望地语气说道:“逍遥王嫌我身上味重,我还没近他身就被发现了,他说没见过如此有失水准的刺客!”
呃,胡烈本就是少数名族的人,体味重点也不是什么大事,这逍遥王,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呢?
接着我又派出阿雅,虽然是个八岁的女娃,但是个用毒的高手!
很快阿雅捂着肿成香肠的嘴口齿不清地禀报道:“那逍遥王可厉害了,他府上的毒药比咱们组织的还要厉害。”
我有点恨铁不成钢地戳着阿雅的嘴骂道:“让你给逍遥王下毒,没让你吃他的毒药!”
阿雅一脸无辜,嘴里嘟囔着说我没说清楚!
一击不中,我就再来一击,这次我派出了大力士图图,一只手就可以拍死一匹马,出发前我再三交代,一定要对准了逍遥王的脑门拍!
图图走了,第一天没见人,第二天没见人,第三天依然没见人,于是我只得派出最后一位得力干将——老翁!
老翁精通各种暗器,机关解锁这种事信手拈来,唯一的缺点就是年纪大了点。
他刚出发,图图就抱着一袋子前兴高采烈地回来了,将钱往桌子上一摊,说是逍遥王让他打拳挣回来的!我是让他去暗杀逍遥王,不是让他帮逍遥王去打拳!
我两眼一黑,咬着后槽牙问他是不是忘了我交代他事情,图图一拍脑门,递给我一张纸,说是逍遥王让交给我的。
我打开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下次找个聪明点的刺客,或者你自己来也行!”
我将纸团扔进火堆里,蹲在石头上看着这一帮不成器的刺客,简直是有辱我的威名,还不如我亲自出马呢!
心里这么想着,脚下还没动呢,我派出去的老翁,被抓了,逍遥王抬着八抬大轿,说是要请我去王府领教我的救人手段。
至此,刺杀计划完全失败!
02初见逍遥王
一望无际的荷花池中央的画舫上,一位青衣男子正在垂钓,如墨般的长发随风轻轻飘动,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手中的鱼竿,静静注视着湖面。
这就是传说中杀伐果决,足智多谋的逍遥王萧寒笙?
等我靠近画舫时才发现刚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错觉,这萧寒笙竟然是个瞎子,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配上那双无神的眸子,可真是暴殄天物。
“你就是那四个蠢货的上司?”声音一片散漫,对我带着侮辱的轻视,甚至连看都懒得看我,虽然他是个瞎子。
“他们哪里蠢?”我答非所问。
萧寒笙一怔,半天才说道:“果然是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养的兵,对你期望太高是我的错。你叫什么?”
“红莲。”我老实交待。
萧寒笙又一怔,紧接着放声大笑,对着画舫下的人说道:“老翁,你这个上司确实如你所说,聪明绝顶!”
紧接着老翁从水底下钻出来,手里举着一颗夜明珠,邀功似的对着我嘿嘿笑:“怎么样,红莲?”
我狠狠瞪了一眼老翁,早知道他安然无恙我何苦跑到这王府自投罗网。老翁悻悻走到我身后,把玩着手里的夜明珠,丝毫不知道我们已经陷入了危险。
萧寒笙的暗卫从水底跳了上来,将我们团团围住。鱼竿开始晃动,有鱼上钩了。
“倒想听听,你准备怎么暗杀我?”逍遥王转过身来望着我,他明明是个瞎子,却能精准无误地锁定我的位置。
迟疑半天后,我认真开口:“我是个美人。”
此话一出,不仅逍遥王懵了,就连他的手下也懵了。
“所以?”
“所以我打算色诱你,然后借机除掉你!”
“可惜了,我是个瞎子。”萧寒笙似乎有点遗憾。
我叹了口气,幽幽道:“谁说不是呢。”
“难道你除了色诱就没有别的本事?”萧寒笙的语气有了一丝嫌弃,神情有了一丝失落和倦怠,似乎是我的没本事伤到了他。
我认真想了想,决定据实以告:“有是有,但我认为色诱是最佳的选择。”
萧寒笙以为我在跟他玩文字游戏,已经圈圈没有了耐心,轻轻挥手,那些暗卫直接铺了上来,将我和老翁高高举起,准备往湖里扔!
我急急开口:“我行刺不成,狩猎也会换成其他人来,不如王爷将我留下,见识见识我的手段,万一成功了呢?”
萧寒笙似乎在思考,身旁的老翁忽然歪过头来:“红莲,我觉得他色诱你的可能性比较大。”
“你给我闭嘴!”我低声喝道。
“为何不是冷渊?”逍遥王问道。
冷渊是狩猎暗杀组织里最厉害的杀手,我嘛,与他不同的是医术了得,还有就是长得美,而且还聪明,这都是首领天狼给我的评价。
“首领说我是组织最出色的暗杀者,比那冷渊厉害多了,王爷是想换冷渊?虽然您看不上我,但我是要告诉王爷,冷渊未必会看得上王爷。”
“哦?”逍遥王来了兴趣,“那要本王如何做才能与天下最强的刺客相见了?”
我指指天,忽然想起他看不到,于是说道:“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那你说来听听,要如何色诱我?”萧寒笙终于有了一丝兴趣。
我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首先,我要治好王爷的眼睛,王爷的眼睛可以视物了自然会看到我的美,到时候再使些手段,说不定王爷就会心动了。”
萧寒笙果然心动了,不过他心动的是眼睛恢复光明有望,并非对我心动。
他说给我一个月的期限,我若是杀不了他,那就只能等着被杀!
03半吊子的江湖郎中
传说逍遥王不近女色,这点倒是真的。
偌大的王府,全是一帮男的,偶尔有几个女的,也全是上了年纪的阿婶,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听说我要给萧寒笙治眼睛,第一个按捺不住的就是他的贴身侍卫阿七,给我送了成山的药材,声泪俱下地请求我务必要治好他主人的眼睛。
呃,他好像忘了,我是来杀他主人的。
不知道是萧寒笙自视过高,还是压根没有将我放在眼里,竟然敢不带一个侍卫就让我跟着他。这给了我可乘之机,动不动就摸摸小手,贴贴衣服,端端汤药啊,肌肤亲亲,咳咳,这个肌肤亲亲最多就是摸摸他的胸膛。
我在案上慢慢捣着药材,萧寒笙优哉游哉地钓鱼。
经过几天的相处,我发现钓鱼对他来说就是个消遣,那鱼钩上连鱼饵都没有。
人人都说他冷漠,可我觉得他比起天狼温柔,尽管时不时地对我的智商提出质疑,对我也是嘴上吓唬,他从来没有真正将我扔进万毒窟那样的地方,也没有试着一刀一刀放我血,更没有让我天天杀个人来助兴,与天狼相比,他是个好人。
不得不说,跟他在一起,我很安心。
“王爷,您这几天感觉如何?”我将药敷在布帛上,不自觉地夹起嗓子,努力装出一副温柔可人的样子来慢慢贴近他的双眼。
“你想让本王怎么答你?”他一只手摁住眼睛。
“王爷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
萧寒笙冷哼一声,我知道他这意思是说效果不大。他的双眼失明时间过长,哪有两三天就好的,只能慢慢来。
“你不会是个半吊子吧?”萧寒笙对我终于发出了质疑。
啧啧啧,这狗咬吕洞宾的东西,不行信我。我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阿七禀报说江侍郎和宋仲卿夫妇求见。萧寒笙的身子微微顿了顿,轻轻抚摸着双眼上面的布帛,神情有一丝担忧,还夹杂着一点难堪。
是什么让他如此在意自己的形象?
“可要他们回去?”阿七试探地问道。
萧寒笙摆摆手,阿七下去了。
我听过这三个人,江侍郎是逍遥王的好友,既是官场中人,也是江家之后,医术了得。这宋仲卿是后起之秀,有名的才子,他的夫人便是名满天下的京城第一美人徐若瑶!
阿七进来了,后面跟着三人。江侍郎自顾自地越过阿七,直接来到逍遥王面前,粗鲁地扯下他的眼罩,凑近鼻子问了问。
“如何?”开口的是宋仲卿。
江侍郎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重新又将布帛绑了上去。对于江侍郎的质疑我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倒是这位天下第一美人不由得让我多出几分好奇来。
“王爷一向不喜女子在身边,看来这位红莲姑娘对王爷来说是特别的了?”天下第一美人许若瑶缓缓开口。
我刚要说自己是刺客,被萧寒笙抢先一步堵住了嘴。他坐着,我站着,这么一来,我就以极度暧昧的姿势跌进了他的怀里。
江侍郎不自在地咳嗽了几声,萧寒笙这才放开了我,解释说我是个心智不全的傻子,算不得什么女子。
哼,老娘要是心智不全,还怎么给你治眼睛?我气鼓鼓地起身离开,穿过走廊看着远处其乐融融的四人,决定今夜就开始自己的色诱行动。尽管他还不能视物,但已经大概可以看出物体的形状了,之所以瞒着我是对我有所防备吧。
回到房里时阿雅正抱着核桃吃,看到我来,伸手递过来两个,一边嚼一边说:“主人说了,让你小心点逍遥王,不要被他迷了心窍。”
我接过核桃,想起这些日子与逍遥王的点点滴滴,给他试药的时候好几次都伤了身子,他一边解毒,一边骂我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笨的刺客!
可骂归骂,每次骂完他都会守着我,深怕我真的死了。老翁说他是担心我死了眼睛没人治,可我总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
晚上用过膳,逍遥王心情似乎很不错,对我说话很是和颜悦色,我想着机会来了,于是趁他沐浴的时候偷偷溜进了他的房间打算帮他搓澡,可计划被识破,逍遥王将我整个人拉进水里,差点没呛死我!
第一次勾引不成功,于是第二次我直接钻进了他的被窝,首领说了,做人要胆大,只要胆子大,不愁不成功,结果就是我被绑成了粽子扔了出来。
如此三番四次,我都以失败告终,图图建议我换个方法,可我总觉着只有这一招才能成功。萧寒笙被我骚扰怕了,借口说要去城外布防,其实就是想要躲着我,我才不给他这机会呢,于是也偷偷跟了去。
04行刺
马车进了京郊大营,数以千计的营帐扎在眼前,我根本分不清哪一个才是萧寒笙的营帐。路过一处营帐时我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转过去后看到了宋仲卿,他正穿着铠甲,站在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面前。
看到我来他兴高采烈地跟我介绍起眼前的这匹宝马,问我怎么来这儿了,问完不等我回话自顾自地解释说是萧寒笙带我来的。我微微笑着,算是默认,问他怎么就他一人。
宋仲卿说他是和夫人一起来的,这会夫人应该在哪个营帐换骑服,对于宋仲卿的浑不在意我表示佩服!
少年登科,美人在侧,他已经是天下多少男子羡慕的对象了,恃才傲物一些也说得过去。
宋仲卿说萧寒笙等会要去马场,他可以带我一起过去,正好我也找不到萧寒笙,于是跟着宋仲卿走了。
一炷香的功夫后,萧寒笙终于出现了,虽然他蒙着眼罩,却丝毫不影响他那出众清冷的气质,说话声音不大,却总给人一种无法忤逆的压迫感。
阿七附耳对萧寒笙说了什么,只见萧寒笙直直锁定我的方位向我走来,在离我一步之遥时停下。
“你怎么来了?”他问道,语气像平常那样,没有责备。
我拿出药举到他面前:“今日的药还没有敷,你走的急,我给你带来了。”
周围的将士都在掩嘴偷笑,萧寒笙看不到但也能听到,耳朵微微红了。宋仲卿也在一旁打趣,说是换药要紧。
萧寒笙带着我回了他的营帐,我小心地替他换好药,又开始忍不住对他上下其手。萧寒笙握住我不安分的手,低声警告:“这是在营帐!”
我却只是笑不说话。
晚上他们要犒劳军中的将士,萧寒笙特意叮嘱我早点回去,可我想跟着他,因为我也想吃肉喝酒。拗不过我的萧寒笙只好带着我一起去犒劳众将士。
酒过三巡,那些跟着萧寒笙的将士们一个个胆子大了起来,借着酒劲纷纷喊我嫂夫人,这个称呼让我脸红的像螃蟹,不停地偷瞄着萧寒笙的反应,庆幸他是个瞎子,不然自己的狼狈样可就要被他看到了。
萧寒笙并不反感,隐隐还有点纵容的意思,于是宋仲卿开始带头起哄,就在氛围刚刚好是忽然冒出来一批黑衣人!
这是营帐,本就有士兵,可无奈大家都喝了酒,行动难免滞后。尤其是那为首的刺客,身形矫健,功夫极高,很快就杀到了我们眼前。
眼看着萧寒笙这么一个弱不经风的人就要人头落地,我顾不上自己,拿起地上的刀开始乱挥乱砍,那刺客被我这么一搅和,转头提着刀向我飞来。我心头一惊,下意识后退却被绊倒在地,眼看那刀就要戳进我的胸口,萧寒笙却挡在了前面,被那刺客刺伤了胳膊。
这场行刺有惊无险,援兵很快就到了,刺客也已逃脱,可就在这个时候,萧寒笙晕了过去,我赶紧摸上他的脉搏,这才知道那刀上有毒!
05袒露心扉
萧寒笙中的毒我可以解,但是伤身,就算解了也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萧寒笙躺在床上没有醒来的迹象,突然没有了萧寒笙的怒骂和叮嘱,我就像是鱼离开了水,没有了希望和盼头。
萧寒笙不醒来,我也越来越绝望,所有的医书都被我翻遍了,江侍郎的头发也快被我薅没了,他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跪在床边,将萧寒笙的手贴在脸上,细细诉说着我对他的爱意。
“萧寒笙,我知道,其实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刺客,笨还不厉害。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被你那双无神的眼睛吸引,我想要那双眼眸里装进灿烂的星辰。天狼嘱咐我要小心被你迷惑,起初我只是觉得他多心,可是你的温柔,你的耐心让我感受到从来没有过的温暖,或许这点温暖对你来说稀松平常,可我却因为这点温暖,对你情根深种。萧寒笙,只要你醒过来,醒过来我什么都依你,求求你醒过来好吗?”
或许是被我的真情所打动,萧寒笙的手指动了动,我喜极而泣,赶紧凑近萧寒笙,他缓缓睁开双眼,用我熟悉的语调说道:“哭的真丑。”
我擦干眼泪,猛然反应过来他方才说的话,激动地将他从床上拎起来:“你能看见了?萧寒笙,你能看见了!”
“你要是再这么摇下去我可就又要晕过去了。”
我闻言赶紧放开萧寒笙,盯着他一会笑,一会哭,像个傻子一般。萧寒笙温柔地摸了摸我的额头,将我拥进怀里,这是第一次,我们之间没有了距离。
伤好后的萧寒笙提起那批刺客,他怀疑这些刺客是天狼派来暗杀他的,因为我失败了,所以天狼派了其他的刺客,我点点头,觉得他的推测有道理,这是天狼会做的事情。
“红莲,你们那个组织,对你们这种没有完成任务的人会有什么惩罚?”
“杀了呗。”我习以为常地回答。
身旁的萧寒笙身子一僵,忽然将我拥入怀中:“那你就再也不要回去了,在这里,只要有我在,就没人能伤得了你!”
我心中一暖,鼻头酸酸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不管我曾经是不是刺客,为了萧寒笙我都要弄清楚狩猎到底派了何人?若是七大刺客之一,恐怕就有点难办了。
趁着萧寒笙出门巡视,我带上图图,回到狩猎的老巢,秘密去见了天狼。
我到了的时候,天狼正在用倒刺钩一点一点地刮着那人身上的皮肉,惨叫神不绝入耳,图图身子在抖,他那么状的身体,都起来就像是山要塌了一样。
我立在一旁静静候着,对天狼的所作所为习以为常。
很多人都被他斯文的书生气质所欺骗,在他们看来这样一双手是用来绘画写诗的,但事实是他的那双手更喜欢用刀。如果说萧寒笙是一击必中的狮子,那么天狼就是时时刻刻在发动攻击鳄鱼,残忍、血腥、变态!
他当首领并不是为了谋生存,而是纯粹地享受杀人的乐趣,作为一个平民,他会被律法约束,是以才进了杀手组织,短短五年就成为了最大暗杀组织的首领。
惨叫声停了,天狼脸上奇异的光彩也消散了,他有点失神地站在那里,知道传来乌鸦的叫声才恢复过来,将挂满血肉的倒刺钩扔在地上,转头盯着我:“东西呢?”
我将从萧寒笙处偷来的人员名单双手递上,天狼一边看一边发出桀桀桀的笑声,夸我做的不错!
没错,我的任务根本不是暗杀萧寒笙,而是偷取私下联络他秘密造反的朝中大员名单!而我接近萧寒笙也不是为了偷这份名单,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06戏中戏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天狼暂时放过了我,临走时他下达了另外一个任务,那就是暗杀天下第一美人,徐若瑶!
“请问首领,我是否可以知道交易的对象?”我态度谦卑,例行公事般询问。
狩猎的规矩,你可以知道交易的对象,一旦知道后就必须完成任务,否则只能自裁!
“你的老熟人,”天狼打了个响指,凑到我耳旁低声道:“她的枕边人。”
竟然是宋仲卿!这么看来,他是已近知道了徐若瑶的秘密?
回京城的路上图图提醒我有人跟踪,我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到了京城后我没有回王府,而是去了仙女庙,从那破石像里取出一个包裹,里面全是珠宝黄金。我将包裹放在香案上,叫来胡烈、阿雅、老翁。
“这里面的钱够你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胡烈,几人当中你是最机敏的一个,现在你们要完成我安排的最后一个任务,那就是去北境,找个深山老林好好过日子,永远不要再回来,明白吗?”
老翁神色凝重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阿雅问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我告诉她会的,等所有事情都了结,我就去北境找他们!
老翁还想问什么被胡烈拦了下来,他抓起案上的包袱,向我拍胸脯保证:“红莲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们安全带到北境的,等你这边的事情了了,就来北境,到时候我们给你造一间你最喜欢的木房子!”
“好!”我笑着答应。
送走胡烈四人后我马不停蹄赶回王府,终于在趁萧寒笙回府前先一步进了王府。
对于我的出行,萧寒笙丝毫没有怀疑,他临行前我就告诉他要去看老翁他们,他是知道的。
这一次出去萧寒笙给我带了不少好东西,还有京城最流行的西域裙,他说想让我穿上给他看。我换好衣裙,施施然来到他面前,红着脸问他:“好看吗?”
萧寒笙的眼睛都快看直了,喉头不自主地涌动,我缓缓靠近,踮起脚尖,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就在他头低下来的瞬间,我巧妙地躲开了。他眼里的情欲肉眼可见,几乎是出于本能地,萧寒笙跟了上来,将我拉近怀中,霸道地向我索吻。
他那高超的吻技实在不像是一个不近女色的君子,反而让人觉得他深谙男女相处之道。我被萧寒笙吻得头昏脑胀,被他打横抱起进了寝室。
好事还没来得及做,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萧寒笙起身打开门,与神色匆匆的阿七低声说了几句后离开了。
我起床整理好衣服,算算时间,刚刚好。
萧寒笙一直到第三天清晨才回来,神色与往常无异,我问他发生了何事,他说是军营出现了逃兵。
军营的事情我不感兴趣,于是继续写我的医书,鱼竿动了,钓上来一条大鱼,他的鱼钩不知从何时起有了鱼饵。
“红莲,你们组织像你这样身不由己的人多吗?”萧寒笙将鱼饵抛入水中,湖面的波纹倒映在他的眸子里,涟漪阵阵。
“很多啊,比如我身边的胡烈、阿雅、图图,还有老翁,他们就是被掳去的,在组织被当成试药的药人,手上没有沾过血,天狼给我分人的时候把他们给了我,之后一直跟着我过苦日子。”
“那你呢?你杀过人吗?”萧寒笙轻声问道,垂下的眼眸看不出他是何表情。
我将医书合上,起身在他身旁坐下,看着平静的湖面,不带一丝隐瞒:“当然杀过。”
萧寒笙没有接话,开始专心致志地钓鱼,鱼竿晃动,又一条大鱼上钩了。
“你们组织都是些什么人呢?红莲知道吗?”萧寒笙收起鱼竿,将鱼篓递给我。
“当然知道。最大的是天狼,他不是武功厉害,而是心计厉害,手段毒辣;手下有七个著名的杀手,就是你们说的天狼七星,当然,冷渊排名第一。除此之外含有三室十二舵,三室的职责是训练、毒药、还有机关暗器,十二舵是狩猎组织的分支,各自负责不同行道的暗杀。狩猎每年的七月十七是天授日,所有人都会回到天狼山。”我掰着指头细细道来。
萧寒笙歪过头望着我:“那红莲是七刺客中排名第六的黑圣医?”
我嘻嘻一笑:“你猜对了。对了,我派人去查了,上次行刺你的人并不是天狼派来的。”
萧寒笙“嗯”了一声,若有所思。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医书,思索着萧寒笙话里的意思,该说的我都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了,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就要看他自己了!
用过晚膳回到房间时我看到桌上放着一朵荷花,荷花下面压着一张约我见面的纸条,落款是宋仲卿!
07诬陷
我到仙女庙时周围安静极了,月光洒在破败的荒庙上,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我走进破庙,试着叫了两声宋仲卿,没有人回应。
于是又向前走了两步,脚下忽然被绊倒,我摸着发痛的膝盖,转过身看到仰面躺在地上的宋仲卿,五官出血,已经死去多时了。
我刚爬到他身前,准备查看死因,破庙的大门忽然被踹开,举着火把的官兵涌了进来,为首的正是萧寒笙,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宋仲卿摇摇头,再看向我,眼神一片痛惜。
“不是……我干的……”我急忙为自己辩解,但并没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