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没了，我准备辍学，老师把我带回家，供我读书12年，他临走的时候放不下独生女，我做下承诺。

口述：林先生，文：小鹿

文章素材来源：作者周边的生活。（为阅读顺畅采取第一人称叙述，对部分文字做处理加工，原创文章，禁止抄袭洗稿）

父母去世那年，我才10岁，正是天真无暇的年纪。

那天，正好是体育课，班主任李老师突然把我拉到一边，“志强，刚老师接到了你家打过来的电话，让你回家一趟，你收拾下赶紧回去吧”。

以前，李老师总是一脸严肃，如今看着我，没有严肃，反而带着点心疼，还有忧愁。

我心里虽有异样，但也并没有问出口。

在我准备回家的时候，李老师又一脸忧心忡忡的叫住我，“志强，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老师正好没事，送你回去吧”

我不想麻烦老师，但看到他眼神里不容拒绝的威严，我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回去的路上，李老师宽厚的大手一直包裹着我的小手，特别是有车辆经过我旁边的时候，会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嘴里还说着嘴硬心软的话，“你这孩子，冒冒失失的，走路要看路知道吗？”

他脸上的神情，说话的动作，像极了我的父亲。

我想到很快就要看到爸爸妈妈，脚上的步子更快了。

只是，如果我知道家里是那样一番境况，我宁愿回家的路永远没有尽头。

快到家的时候，李老师叮嘱我说，“孩子，待会不管看到什么，一定要坚强知道吗？”

我心里的异样更甚，总感觉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我刚进院子，里面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除了街坊邻居，还有我家的一些亲戚。

只是，他们看到我进来的时候，都自动的给我让出了一条路。

我看了下李老师，他却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去吧，记住，老师一直都在”

我沿着路往前走，每前进一步，就感觉心口被挖了一道口子。

饶是我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走到路的尽头，我看到爸爸和妈妈并排在一起，脸上没有血色，嘴唇也是一片灰白，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呼唤他们，但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不知何时，李老师走到了我的跟前，把我紧紧抱在怀里，“好孩子，哭吧，等哭过就好了”

也许这句话更能安抚人心，我在哭过之后反而冷静下来。

此时，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却让我的心更加荒凉。

有人说，“这孩子真可怜啊，才10岁就没了父母，将来可怎么办啊”

有人说，“哎，真是老天不长眼啊，这孩子这么小就要遭遇这种事”

有人说，“也不知道有谁好心可以收养他”

有人说，“他家那么多亲戚，应该能找到一两人收养他吧”

处理父母丧事的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好在李老师一有时间就过来看我，还鼓励我一定要坚强，我心里也倍感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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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葬礼结束之后正好迎来了暑假，我被接去了奶奶家。

奶奶家在我学校的另一头，其实到学校的距离和我家到学校的距离差不多，但是距离我家不近，走过去差不多要40分钟。

我去奶奶家之前，李老师找到我，他说，“志强，暑假在家好好整理自己的心情，如果有遇到不开心的，记得打电话给老师，假期结束后，我要看到全新的你，知道吗？”

我不确定我自己究竟会变成啥样，所以并不敢硬承老师的话，老师也并没有在意，目送我离开。

其实，我心里并不愿意去奶奶家，因为她不喜欢我妈，也连带着不喜欢我。

我妈在和我爸结婚之前曾经有过一次婚姻，而且还比我爸爸大5岁，所以，他们当时结婚并没有得到爷爷奶奶的祝福。

原以为，我的出生会让爷爷奶奶对妈妈有了好脸色，不曾想，他们根本不在意我这个孙子，他们更喜欢大伯生的儿子。

自我懂事起，爷爷奶奶就很偏心，有啥好吃的都给大伯的儿子，而我都是吃他们剩下的不要的。

在我5岁那年，因为堂哥抢了我的玩具，那是我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我特别珍爱，于是我轻轻推了他一下，他可能没站稳，突然倒地把胳膊摔破皮了。

这一幕恰好被奶奶看到，他二话不说，直接给了我一耳光，当时，我的耳朵都是嗡嗡的，我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妈妈在看到我红肿的脸之后，抱着我一个劲的哭，“儿子，对不起，是妈妈让你受苦了”

自此之后，我们一家三口搬离了奶奶家，而去了另一头租房子住。

虽然冷清了很多，但是我们一家三口生活的更幸福。

如今，我的爸爸妈妈因为意外都不在了，我想，奶奶如果不是怕被戳脊梁骨，也万万不想看到我的。

我到奶奶家第一天，奶奶就给我定了很多规矩，不外乎就是让我不要闹性子，不要欺负堂哥，不要懒，要勤快。

我每天一大清早，就被奶奶叫起来干活。

我每天要做的事很多，洗碗，洗衣服，打扫卫生，有时候还被奶奶叫去地里干活。

而同样是孙子，堂哥每天都可以玩，还时不时讥笑我是个没爸妈的孩子。

我气不过推了他一把，意外又凑巧的发生了。

他额头着地，摔破皮了。

大伯和伯娘气势汹汹的找我兴师问罪，而奶奶二话不说，拿起笤帚就往我身上伺候。

最后，我一身伤痕的从奶奶家离开了。

奶奶说，“你走可以，以后永远就不要回来”

此时虽然身上很痛，但抵不住我心里的万分之一，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奶奶叫道，“我就算去街上讨饭，也不会再回来了”

那是我到奶奶的第20天，我又带着一身伤痛回了属于我自己的家。

幸好当时房东准备卖房子的时候，爸妈花了所有的积蓄，把这个房子买下了，不然我真的无处可去了。

我推开院门的时候，里面空荡荡的，因为长时间没人居住，桌上，凳子上都积了一层灰。

我从厨房，到客厅，再到卧室，每一个角路我都看了一遍，头脑里时不时想起爸妈还在的场景。

以前，我每次放学回家，妈妈都在厨房里忙碌，听到我进门的动静，妈妈都会从厨房里探出头，“小强，你回来了啊，你饿了先去吃点肚子，饭马上就熟了”

我每次听到这句话，就觉得特别幸福。

如今，房间里好像到处都是父母的影子，只是可惜，他们却永远的离开了我。

我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把屋里屋外都清扫了一遍，最后累的躺在床上，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赶紧烧水泡了一包方便面吃。

幸好，父母放钱的地方我一直都知道，不然只能饿肚子了。

只是，父母因着不久前买了房子，留下的存款并不多的，上学估计是不可能了，只能勉强坚持几个月。

幸好当时没有承诺李老师一定会去学校，不然对李老师失信了，他肯定会很失望。

李老师是我从一年级到四年级的班主任，我一直担当他的数学课代表。

李老师虽然看着很严肃，但是讲课很风趣，课堂气氛很活跃，我也很喜欢上他的课。

而且，我成绩一直不错，李老师也比较喜欢我。

后来，我家出事了，李老师也一直陪着我，鼓励我，我对他很感激，只是，如今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自回家之后，我每天都无所事事，基本是躺尸，除了肚子饿了起来下点面条吃，其他时间基本都躺在床上。

那天，我正在泡方便面吃，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我有点诧异，我回家这么久都没人来找我，莫不是找错门了？

我打开门，一看，竟然是李老师。

我把李老师请进屋后，给他倒了一杯水，他看了一眼桌上未扔的方便面袋子，眼神中闪过一片神伤，“你这些天就吃这些？”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

他又继续说道，“都开学了，怎么不来学校？”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再加上对李老师有愧，所以只能选择不吱声。

“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有事来找李老师吗？怎么，忘了？”

不知道为何，这次李老师给我的感觉和之前很不一样，说话的语气很很小心翼翼，我想着难道是怕伤了我的自尊心吗？

这天，李老师没有给我任何拒绝的余地，把我带回了他家。

李老师说，“志强，你很聪明，学习也不错，只要好好努力，未来前途光明”

李老师说，“志强，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未来才重要，老师希望你能坚强起来，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出人头地，给你父母争光，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安心”

李老师说，“志强，以后就把老师家当成自己家一样，只要老师有一口吃的，就绝不会委屈你”

那天，李老师和我说了很多很多，而上面的几句话让我尤其印象深刻，或许，足够我铭记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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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李老师到家之后，才第一次发现原来他是个单亲爸爸。

李老师有个小我一岁的女儿，小名叫芮芮，她长得很可爱，扎着两个小啾啾，她看到我的第一眼，就亲切的唤我哥哥，笑起来露出两个小梨涡，我瞬间被她甜美的笑容感染了。

晚上，李老师做了一大桌子菜，也许是兴致好，他开了一瓶酒，自饮自酌，芮芮在桌上叽叽喳喳的，倒也热闹了不少。

饭后，我在阳台上发呆，李老师忙完之后便也坐在我旁边。

他的脸因为喝酒有了绯色，或许是酒劲上来了，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

包括，他和师母之间的故事。

原来，师母以前也是另外一所学校的老师，只是在芮芮3岁那年，因为车祸去世了。

此后，李老师又当爹又当妈的，过得特别辛苦。

但李老师说，“随着芮芮一天天长大，又懂事又听话，我觉得一切的辛苦都值得”

我拍了拍胸脯，说道，“老师，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乖乖听话，绝不给您添麻烦”

李老师嘴角露出一丝笑，“什么麻不麻烦的，既然来了这个家，就不要把自己当外人，以后有出息了，老师脸上也有光”

我点了点头。

李老师每天早上都起很早做早餐，我们吃完早餐后他又骑着那辆老旧的自行车送我和芮芮去学校。

芮芮从自行车后座上又转到了前面的横杠上，她表现的特别开心，一路上欢歌笑语，让人一整天都心情愉悦。

晚上的时候，老师也很忙碌，除了要做饭还要辅导我和芮芮的学习，还要批改全班同学的作业和预习教案。

我有时候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我轻轻推开门，发现李老师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身前还放着一本教案，手上还拿着写批注的笔。

我怕他着凉，赶紧把李老师叫醒，“老师，去房间睡吧，小心着凉”

他一脸惺忪的睁开眼，又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回道，“你先去睡吧，我再忙会”

话说完，他又开始认真的写着教案。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想着以后一定要多帮老师分担一些。

此后，我开始学着做饭，以前我都只会煮面条，如今第一次做饭，确实把厨房搞得乱七八糟。

那天是周六，老师一大清早就出去办事了。

我想着这是做饭的最佳时机，前几次我自告奋勇，老师却摇了摇头，“赶紧写作业去，学习搞好了，就是对老师最好的回报”

如今老师不在家，是该我做出第一次尝试的时候了。

老师前脚出门，我和芮芮就去家里附近的菜市场买了菜。

卖菜的阿姨，还夸我懂事，这么小就来买菜了，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只是当我把菜拿回家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

特别是看到池子里那条还在蹦跶的鱼，我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以前我只看到爸爸杀过鱼，但从来没上手过。

但看到芮芮期待的眼神，我干脆闭着眼睛，一棒槌下去。

鱼儿最后挣扎了一下，死了。

芮芮不停的拍着手说，“哥哥好棒”，也许是受到鼓舞，我就更加自信了。

我回忆起以前爸爸杀鱼的场景，开始有样学样。

我花了十几分钟，才把鱼处理好。

接下来，我开始煮米饭，摘菜。

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完之后，我开始炒菜了。

这次，我准备做个红烧鱼，青椒炒鸡蛋，小白菜，土豆丝。

在炒菜的时候，因为手忙脚乱，我打碎了几个盘子。

再加上火候没掌握好，最终的成果一言难尽。

红烧鱼有点糊掉了，而且鱼胆没处理好，导致鱼肉有点苦，再加上盐放太多了。

青椒炒鸡蛋味道有点淡了，勉强入口。

小白菜属于是水炖的，还有太咸了。

土豆丝被我切成了土豆块，还有点夹生。

米饭水太少了，有点夹生。

李老师回来后，看到我做的这桌菜目顿口呆，这一天，我们三人含泪吃完了这桌菜。

不过这次之后，老师也不再阻止我尝试做菜。

他说，“可以做菜，但是学习不能放松”

不过，在接连几次失败的经历后，我做菜的手艺也越来越好了，有时候亲戚过来串门，李老师忙着招待他们，都是我负责炒菜，而芮芮在一旁打下手。

亲戚都说，“志强不但学习好，做菜也是没的话说，老李，你有福气啊”

李老师抿了一口酒，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这可不是，这孩子优点可不止这么多”

哈哈哈，第一次听到李老师在外人面前夸奖我，心里真的贼爽。

有时候芮芮还要吃味，她说，“爸爸，你怎么就知道夸奖志强哥哥，都不夸我的”

李老师反问道，“你有啥优点，说说看，也让我来夸夸你？”

芮芮撒娇的说道，“爸爸，你再这样说我不理你了”。

哈哈，我们都知道李老师是开玩笑的。

芮芮，虽然大大咧咧，性子活脱，也有点犯懒，但也是一个心地善良，懂事的小姑娘。

有一次，我特别想念我的爸爸妈妈，又怕被人发现，就偷偷躲在卧室里哭。

不过，还是被她发现了，她胖胖的小手给我擦了擦眼泪，又接着说道，“哥哥，不哭了”

说完，她又像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糖果递给我，“诺，给你，吃了就会高兴了”

我吸了吸鼻子，撕开糖果的包装纸，放进嘴里，确实很甜腻，但是吃过之后，确实就没那么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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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考后考去了县城里的高中，从家里到学校坐车需要40分钟左右。

这也是我来老师家里之后第一次意义上的离家。

那天，老师和芮芮送我去的学校。

老师离开前叮嘱我，“志强，在学校好好学习，有事给老师打电话，还有，在学校不许省钱，该吃的要吃，现在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学习固然重要，但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资本”

芮芮抱着我不肯撒手，语气中带着哭腔，“哥哥，你一定要经常回来”

我点点头，看着他们一老一小远去的背影，我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高中三年，确实是很忙碌的三年，我也丝毫不敢放松，因为我答应过老师，一定要好好学习，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要言而有信，而且，我要给爸爸妈妈争面子。

高三的时候，学习吃紧，放假也少，我很少回去。

那时候，李老师就带着他做的饭菜来学校看我，一直盯着我吃完才肯离开。

他每次都会叮嘱我，“志强，要学会劳逸结合，学习固然重要，但也要合理休息”

这些年，李老师脸上的皱纹多了，头上也多了几许白发。

我犹记得当年第一次认识李老师时，他风华正茂，而如今，李老师脸上全是沧桑和岁月的痕迹。

我知道，他头上生出的一些白发，也有我的功劳，我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学习，不负老师所望，用最满意的一份答卷来回报老师对我的恩情。

那天，是一年一度的高考，我不敢回头，因为我怕看到后面那张饱经沧桑的脸而又充满期待的眼神。

高考分数之后，我估摸着只能够上个二本。

我原本会有更好的成绩，但因为高考之前我感冒了，因为怕吃药打瞌睡，我只能强忍着去了考场。

在考试的时候，我感冒的各种症状都出来了，但只能坚持下去。

这是决定我命运的时候，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分数出来后，李老师曾试探的问我，“志强，有考虑过复读吗？”

我摇了摇头，虽然成绩没有我预料中的好，但我从来没有过复读的念头。

我相信只要我以后更加努力，将来也会找到很好的工作。

而且，李老师近年来身体越来越不好，我也不想再给他增加额外的负担。

老师对我的回答有点失望，但看到我决心已定，也只是回了句，“你考虑好了就行”

大学四年，除了寒假，我很少回去，不是做兼职赚钱就是实习。

李老师隔三差五打电话过来叮嘱我要注意身体，他的声音几度哽咽，“孩子，有时间就回来看看，”

我一边应承，却还是打消了回家的念头。

我多赚点钱，就能给李老师减轻一些负担，他就能轻松一点。

大二那年，我用暑假赚来的钱给李老师买了一台新的摩托车。

他喜极而泣，在和我回电话的时候，也很是激动，他骂我瞎花钱，但我知道，其实他开心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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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学毕业之后，去了北方实现我的梦想。

这里高楼大厦林立，随处可见的写字楼，车水马龙，路上的行人疾步匆匆，脸上却带着微笑，因为新的一天，意味着梦想即将启航。

我每天下班回来都很累，但很充实，仿佛一闭眼就能睡着，一睁眼就到了第二天。

人总得为自己的梦想付出一点代价，不然努力的意义在哪里？

我23岁这年，突然接到老家来的电话，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让我措手不及。

我和公司请了假，又急匆匆的赶回了老家。

李老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好像才一阵子不见，李老师看着老了很多，脸颊凹陷，嘴唇几乎没有血色。

原来，他每次都说自己很好，都是骗我的。

芮芮先我几个小时赶回来，她也和医生沟通过李老师的病情。

芮芮哭着说，“哥哥，医生说是肺癌晚期，爸爸活不久了”

我不死心，我说，“芮芮，咱们给老师做手术，肯定会好的”

芮芮却摇了摇头，“爸爸不肯，他说就算死也要死在家里”

在李老师的坚持下，我们最终把他带回了家。

我和公司请了长假，幸好公司领导通情达理，否则，我的工作估计保不住了。

我和芮芮陪着李老师走完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一程。

他临死前，欲言又止。

我握着他的手，想给他更多的温暖。

就像我父母去世那天，李老师用他那温厚的手牵着我走了一路，像极了我的父亲。

如今，我把自己当成他的儿子，握着老父亲的手，给了他一个承诺，“老师，您放心，芮芮是我的妹妹，是我今生中最重要的亲人，我会护着她一辈子”。

我话刚说完，老师的手重重的垂下了。

今年，是老师去世的第9年，他祭日那天，我们一家三口去看了老师。

照片上的他，没有往日的严肃，反而多了几分慈祥。

芮芮说，“爸爸，我们都好，您在那边也要好好的”

5岁的儿子晨晨平时很调皮捣蛋，但看到老师，也很懂事的说道，“外公您好，我是晨晨，您在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喔”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道，“老师，如今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叫您一声爸爸了，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和芮芮上个月结婚了，虽然她曾经有过婚姻，但我一点也不介意，我更看好的是我们的未来。曾经她走错了路，但您放心，以后我定会给她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晨晨是我们收养的一个孩子，他父母不在了，看到他我就想起曾经的自己，我相信，您也支持我的决定对吗？还有，我和芮芮的第一个孩子就随您姓，您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