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再也不鬼混了,原谅我好不好?

漱冰 2024-03-11 16:46:10

我和祁遇在一起六年。

他爱我至深,对我无微不至,诸多迁就。

朋友们都以为他是我包养的贴心小情人。

然而,没人知道我在他决然离开时发疯拦住去路,哀求道:

「你不能不要我!」

1

乌云在天边翻滚,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收回视线,挂上笑容,和站一起的开发商们一一打招呼。

面前是一片杂乱的老式砖瓦房,这块地拖了很久,最终定在今天开工拆除。

在寸土寸金的舟城,拿下这块地,意味在这场家族斗争中,我是唯一的胜者。

心情逐渐愉悦,但我还是谨慎地往家里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

我问:「祁遇还在房间吗?」

电话那头管家的声音有些担忧:

「小姐,祁先生一天都没有出过房间。」

意料之中的答案,此刻祁遇应该还睡着。

因为我昨晚递给他的水里,放了少剂量安眠药,他没有丝毫起疑就着我的手喝完。

今天的拆除施工,不能让他知道。

我吩咐管家如果祁遇醒了就给我打电话。

旁边联合开发商程总过来跟我打招呼,我礼貌握手。

终于解决了这块地皮,程总笑得眯了眼,激动道:

「江小姐不愧是江氏集团的最佳继承人啊!」

「听说这块地最后一个不肯搬迁的人都是江小姐亲自搞定的,才换来这个项目的大进展。」

他唏嘘:「当初最后一个房主死活不肯签字,我们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

「拖得越久花的钱就越多,眼看这拆迁就要泡汤了。」

程总带满戒指的爪就要往我肩上拍:

「幸亏江小姐不负众望,竟然三天就把同意书搞到手。」

我不留痕迹避开,假笑:「程总谬赞。」

搞到最后一位房主的签字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难。

他每天睡在我身旁,对我没有丝毫戒备心。

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拿到他的签字和指纹按印简直易如反掌。

祁遇,就是最后一个不愿签字的人。

那个房子,是他从小和他奶奶相依为命的地方。

我理解他对这个地方的感情。

所以,我还特地加了百分之五十的赔偿金给他。

这世上,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用更多的钱。

我心情颇佳看着挖机准备就绪。

只要这地方拆了,覆水难收,就算他以后知道了,也不舍得把我怎么样。

我们在一起六年了。

圈里朋友都知道,我身边来来去去,只有他是正牌的。

祁遇脾气极好,从来没有说过重话,对我无限包容。

他极少次发发脾气我也只当是情趣。

挖机的重铲高高扬起,下一刻就要落下。

我双手交叉在前等待,手机却响了。

管家着急的声音传来:

「小姐,祁先生不见了!」

原本他想看看祁遇醒了没有,却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我微皱眉头不说话,看着眼前的重铲落下。

破旧的房子应声而倒,不用几下,砖瓦摊成一地废墟。

浓重的灰尘散开,隐隐约约露出站对面的人影。

不好的预感在我心头涌现。

视线逐渐清晰,人影显出了熟悉的面容。

我心脏一跳。

是祁遇。

没有伤心和愤怒,他就这么冷漠地站着,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对视半晌后,他说了句话。

距离太远,但我还是读出了他的唇语。

他说:

「江晚夏,我和你两清了。」

「我们分手吧。」

2

我顿感不妙,想过去找他。

但挖机一铲挡住视线,他不见了。

身旁程总拉着我滔滔不绝,我不好走开。

算了,我定定心,回去哄一哄就好了。

祁遇比我小两岁,却也比同龄人早熟得多。

他会理解的,像以前一样。

开工时间持续很长,回到别墅时天已经黑了。

我手里提着刚买的礼物,是一只男士手表,打算增加一点诚意。

迎出来的管家却一脸着急。

「小姐,祁先生离家出走了!」

我一把拨开他往屋内走。

只见房间空无一人,所有他的东西都不见了。

追究也无济于事,我打电话让人查一下祁遇行踪。

脾气变大了,都学会离家出走了。

看来要下点血本去哄了。

既然这样,那就多买一只手表吧。

我不由感慨,这圈子,像我这么深情的真是不多见。

得知他回了学校宿舍,管家连忙驱车把我送过去。

路上我忽然想起什么,问:

「祁遇今年大几了?」

老管家叹一口气:「小姐,祁先生毕业两年了,在读研究生了。」

我迟缓地挑挑眉,并不十分在意。

管家像终于忍不住道:「小姐,您对祁先生也...太不上心了。」

我淡笑一声:「有我在,怎么都不会饿着他。」

「别人提起祁遇,都只知道他是我江晚夏的男人,读什么读得怎么样又有什么区别?」

保镖开路,我走到了宿舍门口。

一路上不少人围观,习惯了这种场面,我并不理睬。

敲门后没有回应,保镖正想一脚踹开。

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位带眼镜的男生差点被踹翻。

我轻飘飘说了句抱歉,蹲下问他:

「同学,祁遇在吗?」

没等他瑟瑟发抖向里指,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

「江晚夏,你果然一辈子都学不会尊重。」

一丝不悦涌上心头,可从来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淡下笑容,抬眼看他:

「祁遇,别闹了,跟我回去。」

祁遇视线转移到我手上的袋子,嘲弄般开口:

「又是手表吧。」

「你还记得你送过多少只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些开始拍摄,我拿出墨镜想带上。

听见他说:「你看,你永远想的只有你自己。」

我手上一顿。

他的声音平淡得可怕:「你不会想大晚上闯进学校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只会担心事情传出去会不会有损你江大小姐的面子。」

我耐心耗尽,不想再同他掰扯,挥挥手让保镖上前带走他。

当初他奶奶病重,机缘巧合被我救助,虽然老人家最终还是去世,但明明是十八岁的他信誓旦旦说要留在我身边。

既然许诺了,那就要遵守一辈子。

这时,院长却带着保安赶到了。

这老头向来和我不对付,数次劝祁遇离开我,这次肯定少不了他的功劳。

他背着手说:「江总,适可而止吧。」

两厢对峙,周围的拍照声不断。

事情闹大确实对我不利,我握了握拳,不得已转身带人离开。

「祁遇,你跑不掉的。」

话音回旋,最终飘散空中。

3

我在屋里乱砸一通,这窝囊气我怎么也咽不下。

管家在一旁愁眉苦脸:

「小姐,或许你这次真的伤了祁先生的心。」

我一脚踢开碍事的凳子:

「他奶奶都死那么多年了,还强留这房子有什么用。」

「我当初资助他高考读书,没有我,他早就要去打工了!」

管家头疼:

「当年资助的钱祁先生早就还清了,这么多年他留在您身边不过是喜欢你,想陪着你。」

听了这话,我火气渐消。

第二天清晨,我再次去找祁遇,却扑了个空。

他的位置空空如也,并且根本不接我电话。

我闹到院长办公室,让他把祁遇吐出来。

他嗤笑一声,说:

「你还有脸找他,学校里面都在传他是被包养的小白脸,你让他还怎么待下去?」

我冷笑:「你们学生多嘴多舌反倒还赖我?」

老头拍桌大喊:「你知不知道你当初害得他差点退学!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莫名其妙,我等着他解释这是什么意思。

他却忽然叹一声气,话音扭转:

「放过他吧,他不适合你们有钱人的游戏。」

合不合适,我说了算。

我让人按着他,翻遍他的办公室,最终找到了祁遇的交换生通知书。

我跨过一片狼藉,出发去英国。

沿着学籍信息,我找到他的住处。

手机响个不停,我知道这个关键时期离开公司的后果。

但,我摁断电话,祁遇必须留在我身边。

不等我上前敲门,门从里被打开。

祁遇走出来,看见我他有些惊讶。

两天不见,我发现还怪想他的,于是不顾他的躲闪,扑上去抱他。

忽然,一个白人女孩从他身后走出,微笑看着我。

动作一顿后,我沉下声音问他:

「这是谁?怎么从你房间出来?」

祁遇并不理会我的发问,绕过我把女孩送出门。

我伸手拦住他:「这还没两天你就找新欢了?」

女孩被吓到了,祁遇严严实实护着她,把她送上电梯。

他一言不发,仿佛看不见我。

拉住他的手腕,我不让他进门,怒声道:

「你那么饥渴?身边缺一天人都不行?」

「当初一脸乖巧样说要陪我一辈子的样子是装的?」

他似终于忍无可忍,咬牙大力把我甩开,大步往里走。

这动作彻底激怒我,他从来不会这么违抗我。

我上前把门推开,门大力撞墙后发出巨响。

啪的一声,愤怒决堤,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阴沉道:

「什么旧房子都是借口,你是出轨了才和我提分手的吧?」

我加重语气:「说话!」

祁遇被打偏了头,似乎半晌后才微微回神。

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脸上被打的地方渐渐显红。

我理智回笼,我们几乎不吵架,更别提动手。

后悔慢慢涌上心头,我抬手想做些什么。

一滴温热的液体忽然落在我手上。

我怔然,反应迟缓地看向他的脸。

祁遇哭了。

「你...」我没想到会闹成这样,是我错怪他了吗?

我环顾四周,却发现这房子连家具都没拆封,桌上躺着一份翻开的租房合同。

所以刚刚那女孩是房东?

气氛僵持,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感到无措。

祁遇闭了闭眼,充满失望和无力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发出:

「江晚夏,你真的没有心。」

4

他的话像一块巨石投进心湖中,掀起了翻江倒海的波澜。

我知道我真的让他伤心了。

我上前抬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却被躲闪开了。

祁遇指着门口,哑声道:

「我不想看见你,你走吧。」

再纠缠下去只会让他更排斥我,无可奈何,我拖着一身疲惫走了出去。

房门毫不犹豫在我身后关上。

他的失望好像被压抑了许久,最后一根稻草引爆了所有情绪,让他最终头也不回地离开我。

这一刻,即将失去祁遇的危机感才真实地萦绕在我心上。

电话响个不停,我烦躁地关了机。

没有人能把他从我身边带走。

我租了对面的房间,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隔天晚上,我在楼下超市买了很多菜,打算给他亲手做一桌。

没有钥匙,为避免错过,我只好蹲在门口等。

祁遇回来得很晚,听见开门的声音时我几乎要睡着了。

他面无表情跨过我,一言不发。

我眼疾手快抵住门,朝他扬扬手中的袋子:

「你没吃饭吧,我来给你做。」

似乎对我不抱什么希望,祁遇并没有阻挠。

我愉快地进门,让他去沙发上坐着,自顾自进了厨房。

面前是简单的烹饪厨具,但我还是无处下手。

在我二十多年富足生涯里,就没有出现过厨房这两个字。

倒是祁遇以前经常变花样给我做吃的,每次看我多吃两口他都会很开心。

我撸起袖子,认命地打开手机菜谱视频版。

整整一个半小时后,我从浓烟滚滚的厨房出来。

手里捧着仅存的硕果——鸡蛋汤面。

厨房里一片狼藉,满地滚落的菜叶,黏在地板上稀碎的肉片,还有黑乎乎的锅。

期间祁遇不断在门口经过,我竖起不小心误伤的手指,想让他心疼。

他只是面无表情走过,冷冰冰丢下一句:

「东西弄坏了你自己赔。」

不管怎样,完整一碗面还是做出来了,我小心捧到他面前。

祁遇神情复杂,目光在面上停留许久。

半晌,他轻呼一口气,还是接了过去。

我暗自窃喜,他开始松动了,把他哄回来指日可待。

下一刻,祁遇转手把面全倒进旁边垃圾桶里,一滴不剩。

我霎时惊愕抬头望向他。

他缓缓把碗放回桌面,轻声道:

「你也该尝尝这种滋味了,江晚夏。」

他在报复我。

我曾经因为项目受挫,回家拿他撒气,当着他的面把他做给我的长寿面全倒地上。

当时看着他受伤的眼神,我觉得舒畅极了。

反正哄一哄第二天就好了,他总是呆在我身边。

他现在的眼神,和我当时一样,冷漠,毫不在意。

我理应愤怒,更多的却是委屈。

不禁想,原来他当时是这种感受。

他坐回沙发上,平淡道:

「你学不会的,何必为难自己。」

他说的不仅仅是做饭,还有爱和尊重。

我手脚冰凉,想要离开却不甘心。

下一刻,我快步走到祁遇面前,在他惊诧的目光中狠狠吻下他的唇。

半跪在他腰间,我狠声道:

「我不会,你倒是教啊。一声不响生气丢下我,你又算什么好人。」

打一巴掌给一颗枣,我再柔声道:

「我这次真的做错了,给我一次检讨的机会好不好?」

5

祁遇眼睫颤两下,想要把我推开。

我偏不遂他愿,卡住他的下巴再次吻下去。

彼此熟悉的气息萦绕我能感受到他的反应。

到底是气血方刚年轻学生一枚,经不起撩拨。

他一把抓住我在他身上作乱的手,紊乱的呼吸洒在我颈间。

忽然,我惊呼一声,他竟把我抱起来往房间走去。

就着架势,还想跟我一刀两断?

我心中暗笑,猝不及防被他丢在柔软的床上。

他起身关门。

这种事情就像吃饭睡觉一样日常,我歪头躺好等他下一步动作。

谁知,祁遇走到门外砰一声把门关上。

我呆滞在床上,这是什么操作?

等我扑下床时才发现门反锁了。

他是不是有病!把我锁起来干什么?!

他闷闷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你不是要检讨吗?桌上有纸笔。」

我匪夷所思地望向书桌上的白纸。

「写满一千字,我就放你出来。」

我简直气笑了,他读书读傻了吧!

「噢,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记得空两格,结尾签名按手印。」

我一脚踢在房门上,门外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异国他乡,他人为砧板我为鱼肉。

我最终愤愤地坐在书桌前,堂堂总裁,我还是拿起那只小圆珠笔,一笔一划写起来。

第二天天终于亮了,昨晚我死皮赖脸拖着不写什么小学生检讨,还赖在他床上不肯走,最终被赶了出去睡沙发。

我睡眼惺忪从沙发上坐起来安慰自己。

没事,今天能睡沙发,明天就能睡床,后天就能睡人,大后天就能把人带回家。

祁遇从房间出来,已经穿戴整齐,似乎要出门去学校。

我赶紧弹起来三两下洗脸换衣服,说什么也要黏着他一起去。

祁遇冷淡地躲开我的手,却也没说拒绝。

追人的要义就是死缠烂打,这就跟做生意一样,别人退一步,我就能踏着这一步顺杆爬。

可没想到,一起去的还有别人。

祁遇停在校门口,他的师妹林陌从远处蹦蹦跳跳跑过来大喊师兄。

我头疼地闭了闭眼,以前怎么没发现祁遇身边这么多莺莺燕燕。

林陌凑到跟前问我是谁。

祁遇把我当透明并不说话,转身走在前方。

我只好打开商业模式来一番绚丽的自我介绍,顺便隐晦地提醒她祁遇的专属权。

小姑娘毫无心眼,张着嘴恍然大悟:

「啊~你就是传说中包养了祁遇师兄的富婆本婆吧!」

生怕祁遇听见生气,我连忙捂她嘴。

要真是包养,事情就简单了,小情人怎么敢跟金主闹到这个地步。

关键是自从祁遇还清了我资助他读高三的钱后,他没有再用过我一分钱。

林陌嘻嘻笑一声:

「不怕,流言蜚语可多了,虽然有时候传得挺过分的,但祁师兄都不会在意。」

我从来没有掩饰和祁遇的关系,有时心情好会开车送他上学,没有想过外形张扬的跑车和学生联系在一起会形成什么传言。

只记得祁遇总是临下车前很开心地亲我一下。

我还想跟林陌打探更多,但上课铃响了,只好先按耐住。

6

祁遇坐在前排,我黏着他坐一起。

国外的大学讲究独立思考和自由讨论。

台上满脸胡茬的老师每次思考停顿后都会习惯性问同学们的想法,然后他的目光就会集中到祁遇身上:

「祁,你觉得呢?」

祁遇有条不紊地回答。

众人似乎已经习惯了祁遇总能给出清晰的答案,并不觉得惊讶。

老师和祁遇的交流有来有回,条理清晰。

我看着他冷静的侧脸微微出神,什么时候他长成了这般模样。

接下来讨论环节,同学们纷纷自由组队。

祁遇作为众人默认的学霸,自然被围得水泄不通。

我依然坐在他旁边,发现自己不仅没有用武之地还相当碍事。

那位从班级后排跑过来的印度同学第三次用充满口音的英语真诚地询问我能不能让让。

我如梦初醒,才发现想要和学霸充分交流的同学们对我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行为已经眼神不太友好了。

祁遇定定地看着我,一双沉色的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我真的妨碍到他了。

我讪讪地站起身,让出位置移到后方。

围在旁边的人蜂拥而上争抢那个旁边的座位。

透过人群,我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原来他那么厉害,那么受欢迎。

他并非没有其他选择,只是心甘情愿呆在我身边。

在这学术一方,没有尔虞我诈和来回试探,是专属于世界顶级人才的乌托邦。

我就像个局外人,什么都不懂,异样的感觉缠绕。

以前我把祁遇强拉去商会酒局,他是不是也这样被排斥和感到不适。

我并不会注意这些,只会抱怨他不会来事儿。

再有晚宴,我都是冷冰冰丢下一句「今晚不回」,拉上新的男伴在红灯绿酒里流连忘返。

祁遇说我不懂爱和尊重。

我低下头搓搓手,也许真的不懂吧。

讨论结束,祁遇上台汇报。

白板上写满工整的数字和符号,他边说边写,思路流畅完整。

淡淡的声音却轻而易举能让人信服敬佩。

这是我没见过的他。

教授在白板旁赞同点头,率先鼓起了掌。

掌声渐大,我加入了行列。

接下来的课,我都只是坐在边角,没有再打扰他。

林陌跑过来叽叽喳喳宣扬祁遇的学霸事迹。

她本来也没想多说,我开出说一分钟一百块钱的高价,她一边痛斥资产阶级,一边声情并茂说了整整一小时。

我想,既然他走了九十九步,还退了一步,剩下的就由我来走吧。

最后一节课,是一节选拔会。

一位在人工智能领域举足轻重的教授需要招募实验组成员。

这是个非常珍贵的机会。

台上的学生纷纷极力表现,向教授讲述自己的想法和实验规划。

但不出所料,这个名额应该还是被祁遇收入囊中。

他的思路和方向和教授不谋而合,方案的可行性遥遥领先。

教授举起手,当即宣布人选。

突然,人群中爆发一阵惊呼,有人竟拿着一桶红色液体向台上泼去。

我离祁遇很近,下意识扑上去挡在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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