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女儿时难产大出血,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电话里,季凉恨不得抛下一切回到我身边。
可我却在他的微博小号里,看到了他和他初恋的婚纱照。
日期是,我难产当天。
1,
我生女儿疼了一天一夜生不下来。
顺产转剖腹产大出血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我躺在病床上一动不敢动。
每呼吸一下都会扯到腹部的伤口,疼得我直冒冷汗,我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
遭了这么多罪,我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我给他打电话,在听到他问我疼不疼的瞬间,心中顿时委屈到了极点,眼泪从泛红的眼眶汹涌而出。
一向沉稳冷静的他声音发颤带着深深的愧疚,哑声道,
【老婆这段时间苦了你了。
要不我手上这个客户就不要了,我现在就坐飞机回去陪你...】
我心底一暖,胡乱擦掉眼角的泪,拒绝了他的提议。
我明白他是为了我们这个小家在努力,我不想拖他的后腿。
季凉无奈的叹了口气,承诺一忙完立刻回来陪我。
挂掉电话后,我打开微博。
季凉有个没人知道ID为流年六年的微博小号。
他喜欢在微博上写日志,发动态记录心情。
我偷看了好多年,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
电话里,他对我的心疼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我以为不善言辞的他,会在微博用文字表达对我的心疼。
不曾想,我点开他的主页,看到的却是他和他初恋的婚纱照。
她身上穿的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件婚纱。
婚纱照发布的日期是9月2号,我难产当天。
他的配文是,
【人生最大的遗憾是没能娶到你,但庆幸的是你依然为我穿上了婚纱。
无论你承不承认,在我心里,你已经嫁给了我一回。】
他知道他在我人生最困难,最需要他的时候以工作忙作为借口出差,我不仅不会责怪他,相反还会体谅他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在努力。
于是他带着我的信任,飞跃几千公里送给了我这个特殊的祝福。
祝福我没死在手术台上,祝福我能亲眼目睹他们的幸福。
心脏骤然一缩,呼吸停滞,密密麻麻的酸痛蔓延至指尖。
我攥紧拳头,继续往下划。
9月3号,我被送进ICU抢救了一天一夜。
他在我心心念念的巴厘岛给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和他在最苦的时候结婚。
那时候,他拿着我们所有的积蓄创业,碰上行情不好全部亏完了,还欠了银行几十万。
我们穷得只吃得起白饭。
一周才能吃上点肉。
他跑市场消瘦得不行。
我借口说减肥,把饭盒里所有的肉都捡到他碗里。
他埋头扒饭的动作顿了顿。
等到他将饭盒里所有的米饭都吃光,抬起头时,我才看到他满脸的泪。
他出门带回一只易拉罐的铁环,在简陋得知能放下一张铁床的出租屋内,郑重的套在我的无名指上,单膝跪地流着泪向我求婚。
他说,他让我受委屈了,以后他一定会补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
彼时,他眼里只有我,虔诚得让我相信我们会相互依靠走完一生。
如他所愿。
他从众人口中的小季变成了季总。
他承诺的婚礼却一再推脱迟迟不到。
他知道我喜欢花,哪怕随手在路边摘一朵,也足够我开心一整天。
可他不愿意,因为他对花粉过敏。
她喜欢白玫瑰,于是他却忍受着过敏源,大费周章空运了几万朵白玫瑰为她布置婚礼现场。
他给她戴的戒指是宝格丽上亿的高珠。
我曾试戴过,沉溺于海蓝色的戒面无法自拔。
我暗中捏了捏他的手,期盼的望着他。
他皱着眉,有些为难道,
【太贵了。】
我理解他出身贫困,给我买价值百万的珠宝已是他的极限。
可是对于他来说这么昂贵的高珠,为什么会出现在她手上呢?
9月3号婚礼结束的晚上,他发消息说想我。
他的主页更新了几条动态。
【今天的她美极了,她柔顺的依偎在我怀里,就好像我们从未走散,她是我一生的妻。】
【婚礼结束后,她红着眼眶抱着我哭,她说穿别人穿过的婚纱感受到的幸福像是偷来的,眨眼即逝。
创业失败亏完所有钱,老婆难产差点死在手术台上我依然能保持冷静。
她眼眶一红,我便手脚无措,丧失了所有理智。
那一刻,只要能让她对我笑,我命都能给她。】
【我烧掉了婚纱,只为了博她一笑。
我很愧疚,我没能给她买新的。】
这件婚纱是他拿到人生第一桶金带我去定制的,是他对我许下的承诺。
他为我戴上头纱,隔着头纱亲了我。
他红着眼眶说,我是他一生的妻。
他说,再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会郑重的再娶我一次。
相比于之后,我动则几百万的珠宝,它仅仅只有几千块。
可在我心里它胜过一切。
只是现在,他亲手烧掉了它。
他烧掉的不仅仅是一件廉价的婚纱。
是那个二十出头面对创业失败躲在出租里不敢见人的他,去银行贷款为他压上人生最后一根稻草,抱着自暴自弃酗酒的他说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人 的傻姑娘飞蛾扑火般的爱。
是傻姑娘梦中过无数次晚饭后,牵着手悠闲的走在夕阳下的一家三口。
他用我对他的爱,杀死了我。
泪眼朦胧中,我仿佛看到那个身穿廉价西装的青年,在潮湿阴暗的出租屋里,捧着我的脸红着眼眶对我说,他会对我好一辈子。
只是,他的一辈子太短了。
短到他有大把的时间表达对她的爱,却没有时间给我一场婚礼。
9月4号,我经过抢救捡回一条命。
常年没有时间的他带着她到处玩。
不喜欢拍照的他给她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
她一句想看日落,他推掉公司一切事物陪她登山看日落。
她喜欢跳伞,喜欢冒险。
恐高的他,克服一切恐惧陪着在她身边。
所以,他的原则是可以被打破的,只是不能为了我。
他对她的爱是热烈的,是充满生机的。
他们有一张相拥的合照。
他望向她时,眼中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她羞涩的将头靠在他肩膀上。
哪怕是路人也会被这样的气氛感染,纷纷回头。
季凉为人淡漠,对任何人感情都是淡淡的,包括他的父母。
这样的他会为我做很多事。
我随口说喜欢什么,他会不动声色的买给我。
我跟他吵架,无论他多生气都没跟我大声说过话。
哪怕是气头上,依然对我的父母尊敬。
我喜欢吃的菜全部留给我,我不喜欢吃的,他全部吃完。
他说,我跟着他受过太多苦,他见不得我不开心。
哪怕他委屈一点,只要我高兴,他都愿意。
只是他面对我时像一滩死水,平静得不像一个有血又有肉的人。
他给我的解释是,老夫老妻都是这样的。
可我不想这样,我想他像我爱他一样,热烈的爱着我。
我一直以为我是被他爱着的,只是他性格的原因,表达的方式与常人不同。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
他并非无声的海,只是不为我澎湃。
2,
季凉和江月的事,他周围的人都知道。
他们谈了六年,从高二到大学毕业,贯穿了整个青春。
江月突然想吃榴莲,他半夜翻墙出校门给她买。
她说想看三亚的海,他身兼数职,四处打工完成她的心愿。
江月大二的时候肾衰竭,季凉毫不犹豫的捐了一只肾给她。
他为了她什么疯狂的事都愿意做,哪怕要他的命,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可就是这样,毕业的时候她还是把他甩了。
因为他家境贫穷,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刚踹掉他,她转身就跟着富二代男友出了国,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
她离开后,他消沉了好几年,得过抑郁症,有过轻生。
我和他在一起的这些年里,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她。
我无意间提起她,他也是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我以为他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经彻底忘了他。
我没想到的是,哪怕她再决绝的离开他,伤得他再深。
他们的六年对他来说都是一颗带着执念的种子。
我们在一起的几千个日日夜夜里,她早已在他心里悄无声息的长成了无法撼动的参天大树。
一旦她出现,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站在那,他便会爱她。
一阵风吹过,脸上带起几分凉意。
我抬手一摸,摸到满手的泪。
3,
我执拗的一遍又一遍的打他电话,却一直显示无人接听。
过了很久,电话才打通。
可接听的是一个女孩。
她嗓音清脆,光听声音都能在脑海中勾勒出她清纯的样貌。
猝不及防的,她给了我当头一棒。
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什么事也想不起来了。
她语气懒洋洋的,
【你是谁?知不知道随意打扰别人是不礼貌的行为?】
话音刚落,手机被抢了过去,季凉慌乱道,
【老婆,你别误会,刚才我手机掉了......】
后面他说的是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
我拿着手机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妈妈连续为我操劳几天后,身心俱疲,在陪护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不敢发出声音,死死捂着嘴咽下哽咽,让眼泪默默落下。
我很想歇斯底里的质问他,可我还是忍住了。
我不想我们经历过的美好变得不肯,也不想自己变得更可悲。
【回来吧。】
我攥紧电话,努力维持声线的平稳。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
【好。】
我发疯一样的恨他,连带着恨有他一半基因的女儿。
可当我看到保温箱里小小一只的女儿的时,所有的恨在这一刻都放下了。
我见证了她一点点长大成人,感受了她每一次的胎动。
我情绪低落,她是第一个感受到我情绪的人。
好动的她以为自己惹我生气了,一整天都不敢调皮乱动。
她选择了我,我遇见了她。
我只想把所有的爱都给她。
妈妈还是知道了我和季凉的事。
她哭得眼睛肿胀,劝我不要离婚。
她说,我好不容易陪季凉熬出了头,凭什么要把成果让给别人。
她说的没错。
可离婚的念头一旦冒出,就像疯长的藤蔓,再也止不住。
9月7号下午,季凉提着大包小包来医院看我。
他笑着说,都是我这个馋猫爱吃的。
他问我看到他?有没有想他?
他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水味萦绕在我鼻间经久不散。
我怔怔的看着他,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艰涩得说不出话来。
他一向对我的情绪不敏感。
见我不理他,哄了我几句说等我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带我出去旅游。
说完,就拿出笔记本开始全神贯注的办公。
病房里,回荡着他敲击键盘的声音。
每一下都落在我心里,像是针刺。
我剖腹产缝了八针,每隔一段时间就上药。
妈妈让他帮我消毒上药。
他不敢看我的伤口,更不敢看我。
他红着眼眶向我道歉,说他从小就对血和缝有针线的伤口有心理阴影。
肾都敢捐的英雄,到了我这就变成懦夫。
这些天,我靠导管导尿。
上午护士帮我撤下尿管,下午就怎么也尿不出来。
肚子涨得生硬,疼得我生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恨不得立刻死掉解脱。
护士让季凉岔开双腿,下面放个尿盆我坐在他腿上尿。
这样我腹部的伤口就不会被挤压到。
他犹豫了一会,才站起身走向我。
他扶起我的动作带着小心翼翼。
不是怕动作太大,我会疼。
而是,不想和我有过多的接触。
我有些站不稳,踉跄了一下,下意识想抱住他的腰。
他向后退了一步。
我们都愣住了。
他有些窘迫,嘴唇动了动终是归于静默。
妈妈看不下去了,拍了拍她的腿,让我坐上来。
我肚子疼得厉害,也顾不上羞耻心,坐了上去。
尿完后,发现尿到了妈妈腿上。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妈妈尿到你腿上了。】
季凉有严重的洁癖,他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偏过头不去看我。
妈妈却不以为意道,
【没事,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呀。】
我眼睛一热差点哭出来。
4,
他去帮我买饭的时候,外套放在病房内。
我在他外套里发现了一只使用过的口红。
我明白,这是她对我无声的挑衅,并且是在他允许的情况下。
他回来后,我面无表情的将口红放到他手上。
他怔怔的看着我,眼里带着复杂的情绪。
我以为他会骗骗我,哪怕是不耐烦的。
他却很坦然的承认了。
他叹了口气,看向我的眼神中有几分愧疚,
【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也没能给我们的女儿一个家。 】
我打断他的话,
【所以,你要跟我离婚是吗?
在早产的女儿还在保温箱的时候,在我脱离生命的第五天?】
他微微垂下头,沉默片刻后,望向我的眼神异常坚定。
一如当初,我们最苦的时候,他说会对我好一辈子。
【她想嫁给我,我答应过她,不能让她等太久。】
【那你把我当什么了?
是落魄时无可奈何的将就?!
是生儿育女的工具?!
还是成功后的弃子?!】
我再也忍不住,面目狰狞的冲他嘶吼了出来。
他狠狠一滞,抽了几张纸一遍又一遍的帮我擦眼泪。
【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不停的向我道歉,不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只是想让自己心中的罪恶感少一些。
可这些年受过的委屈随着眼泪倾泻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他哄了一会见不到效果,终于不耐烦了,看向我的眼神满是责备与厌烦,
【林清清,你不会以为,我会心疼你的眼泪吧?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烦。】
泪水在瞬间止住,我抬眼呆呆的看着他。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你当初不就是看中我北大的身份才跟我在一起的吗?
如果我只是个专科学历,你还会不顾一切的支持我吗?
我承认我是过错方,如果你想多分点钱,可以直说。】
我愣住了。
他没有启动资金的时候,我拿出全部积蓄帮他。
他亏得精光的时候,我背上银行几十万的贷款。
我只是普通一本,学历上确实比不上他。
但当时的我已经考公上岸了,拥有人人羡慕的工作。
他需要我,我二话不说辞去了吃香的工作。
我将自己的命运放在他手中。
我没料到,他会这么想我。
此刻,眼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竟变得陌生了起来。
陌生得,我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5,
出院后回家的路上,我们相对无言。
我提出离婚,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回到家,推开门的那一刻。
江月穿着他的白衬衫扑到他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一双水汪汪的杏眼疑惑的望着他,
【季凉,这是谁啊?】
季凉有些尴尬的瞥了我一眼,轻声道,
【一个朋友。】
得到满意的答案。
她从他怀中露出半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带着挑衅的笑。
她嚣张的背后,是他的默许。
我捏了捏手指,咽下喉间的苦涩。
季凉上楼拿协议书,只剩下我们无声对峙。
江月抱着胳膊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将我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怜悯。
【真可怜啊,在一个人身上消耗了这么多年的青春,最终还是被扫地出门。】
她边说着话,边紧紧的盯着我的脸。
希望我情绪激动露出撒泼的丑态,以此衬托她的温柔贤惠。
我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笑,
【不比你可怜,捡别人的垃圾当宝,还拿来炫耀。】
她面上的笑意一僵,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带着浓厚的恨意。
她咬了咬牙,平复情绪后,笑眯眯的凑到我耳边,一字一顿道,
【你猜猜,我回来了,该走的人是谁呢?
猜对了奖励你离婚协议书一份哦。】
我不耐的皱了皱眉头。
她话锋一转,嘴边的笑意逐渐扩大,
【听说你刚出生的女儿情况不是很好,不会活不到足月吧?
你先别生气,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我和季凉的宝宝再过六个月就出生了。
我不介意你把我和季凉的孩子当成亲生的对待....】
同为女人,她精准的抓住了我的痛点,想以此惹怒我。
恨意铺天盖地的袭来,我第一次有种想杀了一个人的冲动。
“啪”的一声,江月偏过头,挑衅的话语戛然而止。
【林清清,你干什么?!】
季凉含着怒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月眼里闪过一抹得意,随后疯了一样的朝我扑过来,抬脚踹向我缝了八厘米的腹部。
我原本就贫血,如果伤口再次裂开导致我失血,我很有可能会休克昏迷过去。
这点季凉也知道。
我想跑到一旁躲避,身体却被季凉从身后死死抱住,无法动弹。
【闹够没,林清清?!
对不起你的是我,不是她。
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挣扎间,我的腹部被江月连踹了好几脚。
我好像听到了肌肉撕裂的声音,紧接着鲜红的血一滴滴的砸落在地。
剧痛从腹部漫延至全身各处。
密密麻麻的冷汗在瞬间从背脊渗出。
我只觉得每一寸肌肉都在抽搐。
我咬着唇,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眼前却逐渐变成黑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
耳边传来季凉惊慌失措的声音。
【江月,够了!
你不能伤害我的妻子为我孕育生命的地方!】
我渐渐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是在医院。
腹部的伤口又被缝合了一次。
【你伤口发炎,一直高烧不退,现在好点没?】
季凉显露出疲态,嘴唇干燥起皮。
他摸了摸我的额头,黑沉的眸子里是掩饰不住担忧。
我没有半分感动,倒是恶心得胃里一阵翻涌。
我甩掉他放在我额头上的手,拿过手机准备报警让江月去蹲大牢。
正要拨通电话,季凉着急的一把抢过手机,语气不自觉中带上威胁的意味,
【你要是追究江月的责任,我不能保证不争女儿的抚养权!】
【季凉,你有什么资格争?!】
我情绪激动之下,声音变得尖利了起来。
【凭我是她的父亲!
你要是执意追究江月的责任,我只能拖到两年后离婚。
女儿的抚养权.....】
他语气顿了顿,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我不会放手。】
我跟了他好多年,走过很多难走的路,吃过很多苦。
我在时间的打磨下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但他一向聪明,为了尽早摆脱我,抓住了我身为母亲的唯一软肋。
他吃准了我不敢反抗。
我闭上眼睛,将所有艰涩的恨都咽下。
【签字吧,我们好聚好散。】
我睁开眼,一滴泪落在合同上。
我知道我不是舍得他,只是接受不了这样破碎的自己。
他低着头假装没看见,将笔放在我手心。
我迅速签下名字,按手印。
合同条款资产对半分,他将公司股票折成了一大笔现金给我。
我现在明明是个大富婆了,胸口却闷得喘不气来。
他呼出口气,面上一松,像是压在心头的石头被挪开,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我们约定好离婚的时间是明天。
他接到江月的电话,毫不留念的起身离开。
我喊住他。
他疑惑的看向我。
我听到我用沙哑的声音问他,
【你不恨她在你最难的时候离开你吗?】
他认真思索的了一会,很平静的告诉我,
【她无论什么时候出现,都是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原来在那些我以为的刻骨铭心的日子里,他在庆幸陪他吃尽苦头的是我,而不是江月。
因为他希望他爱的女孩永远生活在幸福的光亮中。
江月突然出现在门口,听到他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捂着嫣红的唇,眼泪盈满眼眶将落未落,惹人怜惜。
我声音有些发颤,
【那我呢?】
【你是我最好的同伴。】
他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其实我早已隐隐知道答案。
可当他亲口告诉我时,我还是会如刀刺般心痛。
最后的最后,目送他们相互依偎着远去,我再也流不出泪。
最爱他那会,面对满地的荆棘与高山总有无限跨越的勇气。
如今困苦的生活早已远去,望着一马平川的大路,却走不敢走出一步。
女主太圣母了!又贱!渣男死太便宜他了!
学点法律吧……哺乳期,男方没有办法争取抚养权……
真够离谱的,女主不是有钱吗?自己一个人照顾孩子,不会招个保姆,自己感动自己?孩子要爸爸,你不会再找一个或者花钱租一个,女主女儿都比女主懂事
不是,最后还要洗白一下男人?
太恶毒了,又薄凉又恶毒,极度自私的男人,所以女人千万不能恋爱脑,也不要做拯救别人的英雄。
这个男人太贱了
跟小学生写作文一样,植入芯片都来了,尴尬症都看犯了[横脸笑]
不懂法律可以理解,但是你这个拐走小孩,器官移植是怎么转成民事的???全球禁止的器官移植啥时候是民事案件了?搞笑呢,结局太垃圾无话可说,前面都很好
最后真是活该,死都不解恨
才几岁的孩子可以作为供体移植肾给别人???逗呢。
女儿即便被取肾,女主也该承担百分之八十责任。恋爱脑还那么圣母,就不该生孩子。
这男的真恶心
活体器官移植是严重刑事犯罪,另外刑事犯罪认定不受双方血缘关系影响,这点法律常识都没就别瞎写了。
写的不错,以后别写了,我怕你因为诈骗被花钱开会员的读者打死。
女主不贱,男人能渣得起来吗?
这种男人真太他妈恶心了,女主是没脑子嘛?有这种恶毒的生物学父亲还不赶紧告诉女儿。
小学生写的 大家还认真啦哈哈哈哈
作为理工科学生看不得这个,玫瑰和月季都是虫媒植物,所以玫瑰花根本不飘花粉……
特别恶心的是到最后还在让女儿对父亲有憧憬,五年没见就敢把女儿交过去,真特么猪脑子
本文,最后一句,太高调了。渣男,渣爹,他是因为逝去了爱女,初恋,不得已,才将就女主的女儿的父爱的。要不手机上的照片,怎么是小甜?所以,有些真实的残忍的真相,是必要赤裸裸的
没有一点法律常识,器官移植不需要监护人在场吗?
你除了偷偷哭屁都不会!
如果小三女儿没生病这恶心的一家三口都是很幸福
女主圣母,男主脑残加上法盲,最后被自己的白月光撞死也死得其所了
你没被坑死是老天爷保佑你!不是你自己争气!
怎么就死了呢,夫妻俩该一起进精神病院住同一个包间啊,相爱不就应该相互陪伴一起白头么
潘金莲都没这么窝囊
这就完了???爽点在哪里?
明白了,要作啊,不然配人吃了那么多苦,最后伤心伤身体,一个易拉罐求婚就答应了,果然廉价
恶心死了
这女的看着气人
贱,真不是一般的贱
最近这种挑拨男女矛盾的文章很多,想中国人灭种
[裂开][裂开][裂开]媚男?不洗白男主作者不舒服是吧?特么男主死了都脏了轮回路!
可千万别洗白,ex
不好看[打脸][打脸]
所以不要恋爱脑,为了男人放弃自己的事业与前途,太蠢了。
写手几岁啊,有社会经验吗
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