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起来瘦弱的病秧子,酒后居然将我压在身下

南山月 2024-05-07 16:56:58

“你折的这一箱的元宝是准备做什么用的?”

我讪讪地盖上盖子,别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这也是想等他走了以后好烧给他,让他泉下也能衣食无忧。

后来,他和那个当初与我退婚的人打了一架,将我箍在他身前,手指扫过我的唇畔,声音喑哑,“夫人,是要把为夫扔下么?”

1

母亲弥留的时候替我择了一门亲事,是威武大将军萧广毅的嫡长子萧祁。

她说“仗义每在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她自己吃了嫁给读书人的苦,不能让我再重蹈覆辙。

“小姐,萧家大公子登门来了!”

我看着手中的书,头也没抬地淡淡应了一声,我及笄礼的时候他都没有来,这会倒是有空来了,左不过是商量婚事的吧。

竹枝看我没有反应,着急地说:“他是来退婚的!”

退婚?我有点惊讶地抬起了头,我这么多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没有什么坏的名声,萧家好端端地来退什么婚,真是莫名其妙。

“世侄为何执意要退婚?此事关乎我儿闺誉。”宋彦甫也有些生气,这婚事都定了七八年了,箫家现在来退亲是什么意思。

“自从我与宋小姐定亲以后,祖母便缠绵病榻,近日有个高人来看,说是家中不能与肖兔的人结为婚姻,为了长辈康健,这才斗胆来退婚。”

萧祁说得诚恳,但是宋彦甫一个字都不信,这种借口未免也太拙劣了些。

“萧公子,信物和婚书带了么?”我戴着幕离到了前厅,他退不退婚我不在意,只是母亲的信物我要拿回来。

萧祁愣了一下,看身量这位应该就是宋家嫡长女宋采薇了,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只是她戴着幕离,果真如传言的那般是个无盐女,样貌丑陋,所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虽说娶妻娶贤,但是样貌丑到不能出门,这个让萧祁实在无法接受,这才动了退婚的心思。

“带了。”萧祁说着从衣襟中掏出了一块莲纹玉佩和一封婚书。

我让竹枝把他手中的东西接了过来,将两封婚书就着烛台的火烧了,“萧公子,我们的婚事作罢,以后婚姻嫁娶两不相干。”

常言道,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我那个爹,在我娘在世的时候就与表妹私相授受,将我娘气病了,我娘一走,他就迫不及待地把那表妹赵姨娘扶正做了续弦。

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我是千娇万惯的翰林府嫡小姐,母亲走后,爹爹对那个赵姨娘言听计从,我的日子自然也就不好过了。

而我那庶出的妹妹宋夕瑶,摇身一变成了府里的嫡小姐,平日里明的、暗的没少给我下绊子。

赵姨娘以我已经定亲为由将我困在府里,从不让我参加宴请,所以亰中大部分人只知道宋府有宋夕瑶这个嫡女。

不知道萧祁听到了什么才要来退婚,不过这样也好,如此偏听偏信且随意毁诺之人终不是良配。

2

“小姐,不好了,定国公府的人来议亲,老爷要把你嫁给那个病秧子了。”竹枝急急忙忙地跑进来,我拿着糕点的手忍不住一抖。

竹枝抢下我手中的芙蓉酥,把幕离往我头上一扣拉着我就往前厅跑,边跑边说国公府的事。

到了前厅我没有进去,站在屏风后面听了一会,听出了个大概,定国公府原本是要替二房嫡子楚云渭求娶宋夕瑶的,听说了我被退婚的事情,便也想替长房嫡子楚修远求娶我。

楚修远是个远近闻名的病秧子,太医都断言他活不过二十五岁,当然这是听竹枝说的。

活不过二十五岁?我琢磨着这句话,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爹爹横竖是要把我许配给别人的,而我这样被退过婚的,议亲会很艰难,不知道会碰上什么人家,受多少磋磨。

可是,如果我嫁给了楚修远只消忍耐五年光景,待他走后想个法子假死逃脱,那时天南海北过上无拘无束的日子岂不是美哉?

毕竟,没有多少人会去关注一个寡妇。

爹爹还端着没有松口,说什么不舍得女儿,毕竟将嫡亲女儿嫁给一个将死之人,传出去免不了会被人指指点点。

我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向爹爹行了一个礼,“爹爹,我愿嫁给楚修远。”

说完这句话,看得出来爹爹还是有些讶异,但是赵姨娘眼里欣喜的光藏也藏不住。

“姐姐,原本我一个人嫁去定国公府,还有些害怕,现在有姐姐作伴,实在是太好了。”宋夕瑶作出一副不谙世事的娇憨模样。

我心里白眼已经翻上天,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淬炼,比茶艺我也不会逊色于她。

我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好妹妹,姐姐也不想和你分开,才答应的这门婚事,嫁过去以后我们姐妹要相互扶持才好。”

爹爹看我们俩姐妹情深很是安慰,但是还是一副不舍的样子对我说:“这门婚事到底让你受委屈了,有什么要求尽管跟爹提。”

“爹爹,彼时我还年幼,娘亲留给我的嫁妆都是府里代管的,现下我也定亲了,还要麻烦夫人和我核对下嫁妆单子。”

“这是自然,除了你娘留给你的,爹爹也会为你准备一份。”爹爹答应得很是爽快,像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赵姨娘就没有这么轻松了,这些年,赵姨娘没少挪用我娘的嫁妆,我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假装不知道罢了。

“老爷……库房里的东西还没仔细收拾,我先差人收拾了再和采薇一起清点。”赵姨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小姐,听说那边院子突然变卖了好几间铺子,还有好多首饰都拿去典当了,你说奇怪不奇怪?”竹枝一边替我梳头一边说。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边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抢了别人的总是要还的。

3

“听说今日宋翰林家的两位小姐是一同出嫁呢,还都是嫁进定国公府。”

“宋翰林家不是只有一个嫡女么?”

“我听说宋大小姐是先夫人所出,只是不大出门。”

“这宋府的两位小姐的嫁妆也差得太多了吧,一个起码有一百五十抬,一个不过三五十抬。”

“宋翰林的先夫人家听说是江南富商,那嫁妆多的自然是宋家大小姐了。”

我爹出自寒门,早年间求学束脩的钱都是我外祖给的,为官几载,虽进项可观,可是架不住府上的开销大,也存不下多少。

加上赵姨娘变卖了些产业来贴补我娘嫁妆的亏空,宋夕瑶那嫁妆中怕是有一半都是虚抬。

“新娘子进门跨火盆!”

我的手落在一个温热的大手里,隐隐能听到他压着咳嗽的声音,看来这个便是楚修远了。

跨过火盆,我手里被塞上了红绸,在礼官的唱和声中拜完了堂,进到了洞房。

“小姐,我这里有你最爱吃的芙蓉酥,快吃点垫垫肚子吧,一天了都没正经吃东西。”

我早就饿得两眼昏花了,赶紧伸出手,示意竹枝拿过来。

才咬了一口,就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一群人鱼贯而入,那一口饼含也不是咽也不是,噎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剩下半块的赶紧悄悄递还给竹枝。

听到喜娘在那边一边抛果子,一边唱“今日今夜送洞房,一对鸳鸯凑成双。杨柳成行平屋里,百年团圆好夫妻。各色糖果香又甜,我抛果子来周全。果子抛大橱,儿子做尚书。果子抛嫁妆,儿子得中状元郎。果子抛布帐,儿子做丞相。天将晓,天将明,亲朋好友退出门,外关门,里关门,生个小儿文曲星。”

我听着觉得这唱词对楚修远多少是有些冒犯的。

楚修远刚接过喜娘递过去的喜称,就听到屋内众人起劲地哄笑,动静大的让我都有些紧张。

称杆将盖头掀开,我的视野终于变得开阔,刚刚嘈杂地等着看热闹的人居然安静了一瞬。

“新娘子真是天香国色,貌比西子。”

“没想到新娘子长得这么漂亮……唉……”

一屋子的人有的惊艳,有的惋惜,我螓首低垂,心下了然,他们怕都是来等着看笑话的吧,赵姨娘从不带我赴宴,就是怕我把她的女儿比下去,没想到却传出了我是无盐女的闲话。

听到一群人陆陆续续地出了门,我才又抬起头,却对上萧祁看过来的眼神,我微微蹙眉,这个人还真是可笑,居然追到洞房里来看我长什么样子。

不是,这楚家到底是怎么想的,给与我退婚的人都下了帖子么?真是无言以对。

竹枝将剩下的人都请了出去,将房门从外阖上。

我这才仔细地打量楚修远,他身着大红喜炮,衬得肤色愈白,俊目星眸,面若冠玉,若不是这身体看着羸弱了些,那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能日日对着这张脸,想来五年的光阴也不难捱吧。

楚修远递来酒杯,“饮下这合卺酒便礼成了。”

手臂相交的时候,我们俩靠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的沉香味混着淡淡的药味,没想到还挺好闻的。

拆妆梳洗后,我立在床边等他安排,他说怕过了病气给我,让我睡床上,他自己睡在须弥榻上即可。

我闻言感动得眼泪都要下来了,我这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有孩子,若是有了孩子,那我便再也离不开这国公府,真的要守一辈子寡了。

4

楚修远父母早亡,长房只剩他一人了,我也很早就没有了娘亲,知道他的不易,对他还有了一些惺惺相惜之感,有能给他长脸的机会我还是要尽力的。

我让竹枝给我画了一个明艳动人的妆面,艳压群芳都是没问题的,艳压宋夕瑶更是不在话下。

二房的夫人原本还有些得意,看到我以后,脸色也变得不太好了,毕竟宋夕瑶从嫁妆到品貌无一能压我一头的。

老国公爷和老夫人很满意我,念着楚修远久病不愈,连我的晨昏定省都一并免了,只让我好好照顾楚修远即可,别的一概都不用操心。

我偏头看到宋夕瑶拧着帕子,怕是银牙都要咬碎了,她那个婆婆一看就是个刻薄难缠的主,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天理昭昭报应不错。

楚修远住的院子叫澄苑,因为他身体需要静养,下人安排的也不多,看得出来都是他的心腹。

刚来的几日我还有些拘束,半个月后就有点放飞了,因为楚修远从来不干涉我,我想做的事情略知会他一声即可。

所以秋千架,鲤鱼池,花圃没几日都安排上了。

澄苑还有自己的小厨房,厨娘的手艺比宋府的还要好上几倍,我用饭的时候竹枝都在旁边扯我的袖子,让我克制一点。

楚修远说怕他咳嗽的声音打搅我休息,在我们成婚的第二日便搬到了书房。

有时想想他这么好的人怎么就生了这样的病,我如今的舒心的日子都是因着他,所以也想为他做点什么事情表表心意。

我和府医请教有没有什么可以食补方子,能让他症状稍微减轻一点的。

府医给我推荐了一道陈皮雪梨汤,说是能够理气健脾,燥湿化痰,最主要的是与他喝的药也没有冲撞可以放心食用。

我从来没有进过厨房,为了做这道汤,手上都烫伤了几处,但是好在汤熬得很成功。

竹枝特意给我找了一件鹅黄缎子的襦裙,配上淡粉色的披帛,显得整个人清丽又俏皮。

我兴冲冲地提着食盒,穿过抄手游廊去到书房,隐约听到有人在书房说话,刚准备进去,就被门外的小厮拦住了。

屋内的咳嗽声响起,楚修远扶着门框走了出来,步履不稳,感觉比前些日子更憔悴了。

“你来找我是有事吗?”

我举了举手里的食盒说:“张府医说陈皮雪梨汤能够润肺止咳,很适合你喝,就给你做了一些送过来。”

他示意小厮接过食盒,“以后这些事情让下面人做即可,你不必费神。”

“还有,以后不要随便到我的书房来。”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变得有些凌厉,我的心不由地一颤。

5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我抛到了脑后,毕竟久病的人多数脾气是有些古怪的,原本只是想表表心意,他既然不领情,我便也不再做了。

说来也奇怪,那日以后楚修远会经常来看看我。

有时看我在廊下荡秋千,有时看我在池边喂鲤鱼,有时看我在花圃采蔷薇。

后来他感觉好一些的时候还会陪我一起抚琴论诗,让我感觉我们即使不像夫妻也像知己一般。

日子过的很安逸,除了宋夕瑶经常会来给我找些不痛快。

她好像特别关心楚修远的身体状况和我们之间的夫妻之事,我不想让他们看轻楚修远,所以总想方设法遮掩我们还未圆房的事实。

她每次说起那些闺中秘事的时候,我看到楚云渭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心想这人前人后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还有我才知道,那个萧祁居然是楚修远的表弟,难怪闹洞房的时候他也会来了。

也就是说在一些场合,我还是免不了会和他碰面,不得不说楚家人的心真的是大,仿佛不知道我和萧祁有过退亲的事一样。

国公爷的寿宴到了,别的事情我尚可躲躲,这种大事我作为孙长媳还是要迎来送往交际应酬的。

“我一直想当面和你说声抱歉。”萧祁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还是和当初一样的莫名其妙。

“萧公子何出此言,前厅那边男宾已经入席了,你也快去吧。”说完便转身走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竹枝有些愤愤地说:“若不是看到小姐的长相,他会来道歉么?”

的确,他若是真的顾忌别人,也不会轻易来退婚了,退婚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不相信他会不知道。

伤害已经造成,现下再说抱歉又有什么用?

才把女眷的席面安排妥当,宋夕瑶便拉着我去更衣,我原本有些饿了想趁这个空档吃点东西,但是拗不过她只得被她拉着去了。

穿过垂花门后,要经过一大片的莲池,人都在前厅,后院基本没有什么人了。

“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两个人?”宋夕瑶指着湖边的亭子说道。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还真的是有两个人呢,看身量好像还是一男一女。

“我们去看看。”宋夕瑶拉着我就往亭子那边去。

说实话我也有些好奇,会是谁在那边幽会,也就半推半就地被她拉着去了。

当看清那两人的长相以后,我有些后悔陪宋夕瑶来更衣了。

亭子里面站着的分明是楚修远和崔尚书家的女儿崔梦雪。

我今日看到她穿的一身湖绿色的裙衫,整个人显得清新脱俗,我还跟竹枝夸过她,所以印象很深刻。

可是此刻看到那抹湖绿色却觉得特别刺眼。

我原想拉着宋夕瑶赶紧走,若是被他们看到了,不免有些尴尬。

就在这当口,宋夕瑶不小心扭了一下脚,嘤咛了一声。

亭子里的两人也看到了我们,我感觉当时的空气有一些凝滞。

他们从亭子里走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不知道为何看上去感觉特别般配。

“采薇,这是崔尚书家的崔小姐,我们很久没见了,在这里叙叙旧。”楚修远说得很坦然,我在他眼里看不到一丝闪躲。

崔梦雪屈膝向我施了一个礼,可是她看向我的眼神却含着怜悯。

为什么是怜悯?席面散了以后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想了一夜还是没有想通。

6

“小姐,我打听到了,原来楚大公子原本是要与崔小姐定亲的,可是楚大公子的身体每况愈下,两家便也不在提及此事了。”

我坐在池边喂着鲤鱼,思索着是不是每个男子都有个青梅竹马却又爱而不得的人。

只可惜,他们恐怕此生都要无缘了。

楚修远来看我,感觉他的精神比以往要好了一些,与心心念念的人见了面,自然也神清气爽起来。

可我却不想再应酬他,他说什么我都是淡淡的应一声,绝不多说一句话。

可能他也觉察到我的冷淡,就假装随便翻看摆着的书画,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他打开了一个箱盖,我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下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他看清箱子里面装的东西以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你折的这一箱的元宝是准备做什么用的?”他看向我的眼神好像还有些恼怒。

我本来还端着的气焰,瞬间也灭光了。

我讪讪地走过去盖上盖子,别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这也是想等他走了以后好烧给他,让他泉下也能衣食无忧,也算是报答这些日子他对我的照顾。

但是这也就我私下敢想,毕竟提前就准备这些,当事人看了会觉得我在咒他。

正在发愁怎么回话之际,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应对之策。

我带了几分哀怨的神情说:“我娘亲过世得早,下个月就是她的忌日,我想给她准备些东西,好让她泉下也能过得好些,也算是尽了我的孝心了。”

说到情深处,我还拿了帕子拭泪,我是真的有点想我娘了。

“下个月我来安排,替岳母在清虚观做个超荐道场,逝者已矣,你也不要太伤心了。”楚修远再看向我的眼神也温柔了许多。

可能他也是想到了自己爹娘,有些感同身受吧。

后面的几日,他又来得更频繁了些,陪我一起吃饭,一起说说话,看我的眼神也带了一丝缱绻的意味。

我也说不清楚我对楚修远的感情,当时看到他们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有些生气的。

不管我嫁进来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我毕竟是他的妻子,还是要维持一下人前的体面吧,他私会女子等于是在打我的脸。

但是回过头来想想,除了这件事,他对我也算挺好的,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的,再看看他病弱的样子,实在也不应该同他置气了。

我时不时地差人给他书房里送些点心,汤水,送一些插好的花,他开始说不必麻烦,后面慢慢也就接受了。

在我感觉我们俩的关系近了一点的时候,听竹枝说崔梦雪要议亲了。

那日,楚修远喝醉了,我从来没有见他喝过这么多的酒,下人们也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来讨我的示下。

我让他们把楚修远扶到床上安置,让厨房把醒酒汤熬过来。

他躺在床上,眼眸低垂,眉头拧着,我拿了帕子替他擦汗。

好像听到他在说些什么,但是听不分明,我靠过去想听清楚的时候,却被他一手拉过,摔倒在床榻上。

他翻身将我压住,欺身吻了下来,他的吻炙热又霸道,还混杂着清冽的酒味,让我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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