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系列文章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发此声明,敬请理解。)
1周一开会,王副书记在全干会议上介绍了新来的三名干部:丁晓曼、杨柳、申展。
像我们刚上班时一样,丁晓曼三人向大家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
从后面望过去,坐在侧中间的杨柳和申展两个人都比丁晓曼显得老练成熟多了。
尤其是杨柳,身材微胖,但很匀称,披肩发显得很洋气,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成熟女人的韵味,介绍自己时满脸的自信,没有怯场,没有拘束。
申展中等个,头发微卷,上身穿着白衬衣,下身穿着笔挺考究的裤子,虽然自我介绍时只说了短短几句话,但听着不卑不亢,完全不像刚毕业的学生。
两人的表现,衬托的丁晓曼有点胆小和拘谨。
听完杨柳和申展的自我介绍,我看到强书记和王副书记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王镇长似乎对以上两个人不大关切,反而在丁晓曼做自我介绍时,露出了一丝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周一的会议,不出意外的又让大家汇报了上周的工作,幸好周六去了趟董家村,把董家村修渠、修路的工作认真做了汇报。
每次听完汇报,平凉镇长都要批评人,批评的丝毫不留情面,强书记则坐在上面铁青着脸,当王副书记最后说:“下面请强书记强调。”强书记常常抬起手示意一下,表示自己不说了。
王副书记只好再重复一下镇长的要求,然后宣布散会。
2开完会,我看到新来的申展竟然进了后楼二楼最西边的一个房子,那个房子不是有人吗?
偷偷的问了余永辉,他神秘的说:“人家啊!是个公子哥,听说老爸开着企业,哥姐都在位子上呢,领导让老郗专门给他腾了个房子。”
我知道,余永辉说的老郗是本乡的一名老干部,可能面临着退休,所以领导让他提前给新来的人腾了房子。
站在二楼上,我看到新来的杨柳从后面的院子穿过,拐向了丁晓曼的那一排木房子,估计胡阳把杨柳也安排了老旧木房子。
想想领导真是不公平,给申展一个大小伙子安排到二楼的房子,却给丁晓曼和杨柳安排了又旧又潮的木房子。
就在我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沉思时,有人从我后背拍了我一下。
“啊!吓死我了!原来是你。”回过头,是晓曼。
“看啥呢?是不是看那两个人?”晓曼问我。
“是的,我正琢磨呢?为什么胡阳不让你或者杨柳住到楼上,让申展一个大小伙子住到楼上。”
“这不明摆着,如果让杨柳住到楼上,我和申展住到木房子里,我肯定有意见,如果让我住到楼上,杨柳肯定有意见,但申展住到上面,我们两谁也不能说啥,这你都不懂。”
晓曼分析了一下,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思考问题的确是过于简单了。
两人正说着话,吃饭的铃声“哐哐哐”的响了起来
“这是吃饭的铃声,走,吃饭去!”我赶紧进房间取碗筷准备吃饭。
“坏了!我忘了带碗,你有多余的碗筷吗?”晓曼一边说,一边在我房间找碗。
我摇了下手里的碗筷对她说:“别找了,给你拿着呢!”
幸好成川来的时候,我多买了两个碗和几双筷子,平时来个人,还能用一下。
3我们俩刚走到门口,从西边飘过来一个中低音男声:“两位,能不能给个面子,我请你们吃饭?”
回头一看,原来是新来的申展,他笑容可掬的站在那儿,早上的太阳照在他的脸上,微卷的头发,有棱有角的脸,在白衬衣的衬托下,干净、阳光,充满了朝气,我定睛看了一下,这个申展有点气质不凡啊!
人的衣服马的鞍,也许平时看惯了乡村干部灰头灰脸的模样,突然来了个发型讲究、衣着整洁的年轻人,不禁让人眼前一亮。
“我没有带碗,估计晓曼也没有带,能不能不上灶了,咱去外面吃饭,我请客!”申展一边解释着,一边再次发出邀约。
我和晓曼相视了一下,看晓曼想去的意思,我装作很洒脱的样子说:“好啊!那我跟着你们新来的蹭饭去。”
我们又将碗筷放进了房子桌子上,锁好门,三个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
院子里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去后面的灶房门口排队去了,我们三个走到木房子旁边时,申展站在路边喊了一声:“杨柳,吃饭去!”
杨柳在房子里“哎”了一声,跑出房子露了个脸说:“等我一下!”又进去了。
我们等杨柳的时候,前面楼有拿碗去灶房吃饭的同事经过,申展都要大方的邀约一下:“要不一起去外面吃?”人家都笑着拒绝了。
杨柳终于出来了,说实话,和几个新来的站在一起,跟着人家去蹭饭,我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四个人并排走出院子,申展走在最左边,右边是杨柳,再右边是丁晓曼,我在最右边,晓曼向申展和杨柳介绍我们俩的关系,听说我俩是同学,那两人直呼羡慕羡慕!
四个人边走边聊,申展热情的问了我们几次:“想吃什么?”
我们都不好意思说想吃什么,一致说:“随便随便!看你,你请客嘛。”
他看大家都不愿意说,最后只好自己决定了:“你们不说,那我定了啊,咱去吃张家的羊肉泡馍,听说不错!”
有了目标,我们不用再讨论吃什么的事了,一路聊着去了张家羊肉泡馍馆。
到了店里,申展细心的为我们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问了我们的口味,自己去吧台要餐了。
4看着申展的大方和老练,我在想,他家里条件到底有多好?看起来比乡政府的男同事大方多了。
“发什么愣,要蒜不要?”晓曼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我方才回过神来。
“要,肯定要!”说完我在桌上的蒜碗里抓了一把蒜放在面前。
点完餐的申展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坐在我们三个的对面,也在碗里抓了几颗蒜瓣放在自己面前剥了起来,边剥边问我:“你上班多长时间了?”
我也边一边剥着蒜一边对他说:“我是今年三月份上的班,去年七月毕业的。”
申展露出一副狡黠的模样,故意压低声音对我们说:“其实我也是去年七月毕业的,我在大山里闭关了整整一年,修炼成了,才出来上班......。”
我们三个都很好奇,不约而同的问:“闭关?闭什么关?”
他故作神秘的说:“天机不可泄露!”
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在一起吃饭,我们都很好奇,却不好意思打听人家的隐私,只好作罢。
“咱乡政府的事好干不?听说收农税挺难的?”申展继续问我。
“难,确实难,但要看包那个村,包的村好了就不难,如果像武干党爱民包的窝子村,那可就惨了!”经历了一次收公粮,我觉得自己有点资历了,向新来的三位新人介绍着我了解的一切。
“那你包的村好不好?”杨柳好奇问道。
我高兴的说:“我包的是董家村,好村,就是路有点远,将近20里路呢!”
“哎,也不知道我将来能分到那个村子,可千万别让我包个烂烂村!”杨柳边吃边快言快语。
“我也害怕包个烂烂村!”丁晓曼小声嘀咕着。
“我不怕!越烂的村我越想去,我倒想看看,收个公粮有多难,中国自古以来,皇粮国税,哪个农民不愿意不缴?”申展喝了一口汤,竟放出豪言来。
“哈哈,那到时候你去试试,窝子村整整一个村,好几年没交过公粮了!”早上还觉得申展挺成熟的,一番话后,突然觉得他很幼稚。
5四个人吃完饭,出了泡馍馆的门,不再像来时的队形,一字排开,变成了前面两个,后面两个。
丁晓曼可能旁观申展不断的向我打听工作上的事,主动的和杨柳走在了一起,我和申展则自然的并肩边走边聊。
申展和我同龄,性格很开朗,喜欢开玩笑,逗得我笑了一路,我们愉快的聊了一路,很快便回到了机关院子里。
因为要下乡去,各自回到了自己房子里。
身体回到了房子里,我的思想似乎还停留在和申展聊天的氛围中,申展喜欢胡扯,但却让人感觉轻松和愉快。
是啊!我似乎很久没有这么无拘无束的笑过了。
成川从这里离开,转眼间已经快两个月了,尽管每周一封信,但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人,我依然感到孤独,常常不自觉的唉声叹气。
在和申展相处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已经两次问我:“你为什么总叹气啊?”
因为和他不熟悉,我只是笑笑,没和他解释什么。
收拾好房子,打算先去姐夫的店里看看,再去董家村。
上次听战峰提到,姐夫想在他们村子旁边的空地里建个预制厂,作为小姨子,我得去关心关心他啊!
姐夫几年前在一个国营企业上班,工作环境差,工作辛苦,工资还不高,在姐姐得怂恿下,辞了职,开了个粮油店,一个月的收入能顶他在工厂一年的收入!
做了小老板的姐夫,手里攒了点钱,开始膨胀了,又想做大老板了!
一边想着姐夫的事,一边下楼取小蓝,骑上小蓝出了机关院子,直奔姐夫的粮油店,半路上突然想起来,怎么忘记给丁晓曼打个招呼呢?
算了,她暂时没有包村,不用下乡,一个人没事干,自己慢慢熟悉环境吧!
我刚来的时候,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还不是那样过来的。
6刚到姐夫的粮油店门口,便听见里面的吵闹声,摔打声,只听得二姐的声音从店里传了出来:“放着好日子不过,自己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几斤几两?逞什么能?”
奇怪,二姐这个时间段不是应该在学校上课吗?怎么会在店里?
实在不想和二姐照面,为了我和成川的事,我们好像几个月没有说过话了,我们都在尽量的回避见面。
放好小蓝,我进也不是,走也不是,正在犹豫,二姐端了一盆水出来,看见我突然愣了一下,冷着脸说:“站门口干嘛,来了咋不进?”
她主动理我了,等着她狠狠的将一盆水泼在门口的砖地上,我赶紧跟在她后面进了店里,她进了厨房,我进了卧室。
掀开布帘,看到姐夫一个人靠在卧室的沙发上抽烟,头枕在沙发靠背上吐着烟圈,看我进来了,赶紧坐正。
“关哥,听战峰说你想开个预制厂?”我随便拉了个凳子坐下,着急的问姐夫。
“嘘!小声点,正生气呢!”姐夫左手食指靠在嘴唇上,示意我声音低一点。
我正要继续问话,看到姐掀开门帘进来了,赶紧闭了嘴。
“听说他要辞职?你告诉他,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是不是拿辞职威胁谁呀?辞职我们也不同意!”
二姐一边换衣服,一边正眼也不瞧我一眼的厉声向我发话,我吓了一跳,她怎么知道成川要辞职这事?奇怪!
“我就想不通了,人家崔明老师家在城里,城里有房子,父母都是商品粮户口,他人能干、家境好,有哪点配不上你?你非要把心死在外地人身上,现在好了,人家崔明要上调到教育局了,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二姐换完衣服,站在旁边训了我一顿,又转向姐夫:“还有你,放着好好的粮油店不开,非得要胡折腾,我看你包里那点钱,能折腾几天?”
还没等我和姐夫还口,二姐拿起包包,掀开门帘,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我以为她要去上课,赶紧跟了出去,抢着帮她把自行车从厨房后面推了出来,她狠狠的把包摔在自行车篮子里,一把从我手里夺过自行车,还没出门,就上了车,急匆匆的走了。
眼看着二姐上了路,我赶紧回到卧室,问姐夫:“姐今天怎么上学这么晚?”
姐夫笑着说:“上啥学,还没开学呢,买衣服去了!”
我这才想起来,现在还是暑假啊!这刚一上班,就忘记了寒暑假。
我又问姐夫:“你真的要开预制厂?”
姐夫放下茶杯,慢条斯理的对我说:“肯定是真的,还能假?实话告诉你,我和战峰村上的队长已经签好了租地合同,钱都给人家了!”
“啊?那我二姐知道不?”姐夫平日里看着没有脾气,对二姐畏手畏脚的,暗地里竟然这么胆大!
“你看你姐都快把房顶掀了,我还敢说?你也不要告诉她,等我把生米做成了熟饭,她就没办法了!”姐夫吸了一口烟,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知道,我最怕你们吵架了!”
我能说什么呢?我敢说吗?二姐的火爆脾气,要是知道姐夫骗了她,就不是掀房顶这么简单了,我怕她把房子点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