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田会议后,毛主席为何指着罗荣桓说:这是个人才,我们发现晚了

品读古今 2024-05-15 03:18:54
前言

众所周知,在十大元帅中,罗荣桓是唯一一位以政工干部身份荣膺此殊荣的。那么,罗荣桓有何特别之处呢?毛主席为何说这个人才发现晚了呢?

正文

1927年9月,毛泽东带着秋收起义部队,和国民党追兵边打边退,来到了江西省永新县三湾村。三湾村这个地方比较偏僻荒凉,国民党追兵暂时没有追过来,周围也没有什么地方武装,毛泽东他们总算能喘口气了。

当时形势十分不容乐观,一路上国民党军不断前堵后追,部队损失严重,到达三湾时,人数已经由起义时的6000人锐减至700人,而且还在不断减少。

比敌情更严重的时,是队伍指挥涣散,人心不齐。比如第一师师长余洒度,认为自己是黄埔军校的高材生,根本不把没有带兵经验的毛泽东放在眼里,经常不听前委的命令。

部队里还存在旧军队习气,军官经常打骂士兵,士兵三三两两脱离部队当逃兵,几乎成了常态。

开国中将赖毅,当时是这支部队的普通士兵,后来他回忆:

“那时,逃跑成了公开的事,投机分子相互询问:你走不走?你准备往哪儿去?这真是一次严重的考验。”

照这样下去,部队还没走到井冈山,就要走的差不多了。在这种情况下,毛泽东及时进行了三湾改编。

三湾改编主要内容有三个方面:第一,部队缩编,精简部队基层,根据自愿的原则,明确宣布愿留则留,愿走的发给路费;第二,在部队内实行民主制度,官兵平等;第三,支部建在连上,确保党对军队的领导权。

毛泽东提出“支部建在连上”,是一个伟大的创新,阐述了建军基本原则,确立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权。而第一个将这个政策执行到位的,就是罗荣桓。

罗荣桓也是湖南人,192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7月,罗荣桓在鄂南通城参加了鄂南暴动,在起义部队中任党代表。

几天后,这支部队在修水编入卢德铭的武昌国民革命军第2方面军总指挥部警卫团,参加了秋收起义,在部队中任第一师一团特务连党代表。

部队遭遇挫折后,罗荣桓看到人心不齐,逃跑开小差的事不断发生,心中也十分焦急,路上他一直在思考,怎么建设一个强有力的领导机构,把人心聚拢起来,建立一支有凝聚力的队伍。

毛泽东提出“支部建在连上”后,很多党员干部对这个建军原则理解不足,执行不到位,而罗荣桓很快领悟到了其中的意义。

“三湾改编”后一个月不到,罗荣桓就在连队发展了我军历史上最早一批士兵党员,并且在班排一级设立了党小组,是“支部建在连上”真正落到实处。

很快,这一举措对军队产生的重大影响就显露出来,基层士兵以党员为纽带,紧密团结在一起,更重要的是,这些士兵知道了他们打仗不是为了某一个人,而是为了党的事业。以后,因为某个人叛逃叛变,而拉走成建制部队的事,基本没有发生。

1929年底,毛泽东起草《古田会议决议》,期间组织一批党代表召开了多次座谈会,进行调查研。此时,身为红四军第三纵队第九支队党代表的罗荣桓,积极反映部队的情况。

罗荣桓提出了废止肉刑、反对打骂士兵的问题,他反映,第九支队有一位军官,打人凶狠,士兵就送他一个绰号,叫“铁匠”。这个典型事例引起了毛泽东的重视,他专门把这一条写进了文件中,从此,官兵平等思想成为建军主要思想之一。

古田会议选举毛泽东、罗荣桓等11人为红四军前委委员。会后,毛泽东和秘书冯文彬一起散步,这时罗荣恒恰巧从一旁走过。毛泽东指着罗荣恒对冯文彬说道:

“这个同志是个人才,是一位很好的干部,对这个同志,我们发现晚了。”

不久,毛泽东改组了红四军第二纵队领导机构,罗荣桓被提升为第二纵队政治委员,担负起新的重任。

当时,红四军下辖三个纵队,二纵是原国民党士兵起义来的部队,旧军队的习气比较浓厚,加上原先的政委工作不力,导致部队中存在很多问题,战斗力也偏弱。

罗荣桓一到任后,大力整顿,落实古田会议精神,使得第二纵队的面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红四军代表在向中央汇报时特意指出:

“二纵队过去没有很好的上级干部,军事政治都无中心,因此战斗力差于一、三纵队。最近上级干部已另换人,二纵队又复兴起来了。”

1930年,红一军团成立,毛泽东担任政治委员,年仅24岁的林彪任红一军团红四军军长。

林彪虽然年纪小,但是个性很强,很有自己的主见,与之前几位政委的关系都搞得很僵。因此和林彪做搭档,必须既有原则性,还要有一定的灵活性。

派谁给林彪当政委呢?毛泽东想到了罗荣桓。

罗荣桓为人踏实沉稳,能坚持党性原则,做事讲方法,和林彪刚好能很好的互补,政委一职非他莫属。

果不其然,罗荣桓出任红四军政委后,把军中政治、宣传教育、军事训练和后勤保卫等各项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连一向挑剔林彪也觉得无可挑剔。一时间,林罗之间倒相安无事。

毛泽东得知这些情况后,对身边的同志说:“谁说林彪难缠?罗荣桓在四军,不是跟林彪团结得很好吗?”

从此,林、罗二人成为一对军中搭档,一起走过了土地革命战争、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

抗战时期,罗荣桓先后任八路军第115师政治部主任、政委等职,他的得意之作,就是一手创建了和领导了山东根据地。

抗战初期,山东的形势十分复杂,日伪军、国民党部队、土匪武装、地主武装等各种势力犬牙交错,盘根错节。罗荣桓到山东战场后,经过长期实践,提出了“翻遍战术”。

所谓“翻边战术”就是在日军扫荡时,不是一味突围,而是经过边沿游击区“翻”到敌人后面去,打乱敌人部署,从而粉碎扫荡。

在抗日战争期间,罗荣桓将军事和政治结合,使山东根据地逐渐壮大。抗战结束时,山东抗日根据发展成了一个面积达12.5万平方公里、人口2400万的的大根据地,是我党独立领导下的最大根据地之一。

在各解放区和根据地抽调到东北的首批11万人中,光山东有6.7万,占60%以上。除了6万正规部队外,罗荣桓还抽调了20个基干团、约3万人派往东北,这些人都是百战精英,成为日后解放东北的基本力量。

其他留在山东的部队则分别充实到第一、二、三野战军中,其中渤海军区编入一野,鲁西部队编入二野,其余20多万人的部队编入三野。毫不夸张的说,四野的主力,三野的一半,二野、一野的一部分,都是从山东动员的。

难怪毛主席赞扬道:

“山东只换上一个罗荣桓,山东全局的棋就下活了,全国的棋也就活了。罗荣桓在决定中国革命成败的地区,做好了决定中国革命成败的事业。”

然而,要说罗荣桓最大的功绩,当属他在解放战争期间,打造出了四野这么一支规模庞大、战斗力极高的百万雄师。

说到四野,有一人自然绕不开,那就是林彪。不过,林彪在战场上、军事上计算很精准,但军事以外的事,他基本不管。

而实际上,军队要形成强大战斗力,光靠战场上的作战指挥是远远不够的。可以说,四野的发展壮大,与罗荣桓强有力的政治工作息息相关。

由于东北长期被日伪占领,部队刚到东北时,群众基础差,老百姓对共产党了解很少,参加并不积极。

为了扩充军队,部队吸收了很多土匪、投机分子,这些人革命意志不坚定,打顺风仗还行,一遇上受挫,很多就当了逃兵。

四平战役后,部队减员严重,东北局向中央发电报,报告兵源不足的问题。毛主席收到电报后,却不以为然,自信满满的回到:罗荣桓肯定有办法。

毛主席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知道罗荣桓有“撒豆成兵”的能力。群众工作本质上是政治工作,而这点又是罗荣桓最擅长的。

果不其然,东北野战军在站稳脚跟后,罗荣桓迅速在根据地内展开群众工作,动员群众参军, 组织了164 个二线兵团,在仅有27万劳动力的松江省,动员了8万青年参军。

解放战争初期,东北的部队和干部大多来自各方面和各个地区,不可避免存在一些山头主义现象。还有很多是从国民党部队反正过来的,思想觉悟不高,身上保留了一些国民党军队的旧习气。

为了增强了部队凝聚力和战斗力,罗荣桓率先在东北野战军内部开展团结互助运动和“诉苦运动”。何为“诉苦运动”?简而言之,是通过“倒苦水”“挖苦根”,使战士们明白“为谁而打仗”的基本问题。

通过“诉苦运动”后,很多国民党部队的起义投诚士兵,思想上有很大的提高和进步,有的甚至服装还来不及更换,就要求立马投入战斗,杀敌立功。

到1949年3月,第四野战军下辖14个纵队,4个兵团,主力部队人数达到87万余人,如果加上地方武装和民兵,人数达到了150万,在解放军四大主力中规模最大。这其中,罗荣桓功不可没。

建国后,罗荣桓任解放军首任总政治部主任,主持制定了军队的领导制度和办公制度,为促进军队政治工作正规化、现代化、制度化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

罗荣桓一生严于律己,在战争年代,他向来是随遇而安。在井岗山上,风餐露宿、曲肱而枕是家常便饭。中央根据地内的祠堂、庙宇、草棚、茅舍,长征路上藏民的牛屎房,陕北的窑洞,沂蒙山的庄稼院,他都住过。

罗荣桓不仅在住房等生活问题上从来不提什么个人要求,而且在名誉、地位面前,都始终保持着一个无产阶级革命家的高尚情操。

他经常说,人民群众是领导干部身上的血液,领导干部脱离了群众,生命就要枯竭。因此,一个革命者想的应该是怎样为人民多做一些有益的事情,而不能要求额外的照顾,增加人民的负担。

罗荣桓离家干革命后,20多年间再也没回过老家,留在湖南老家的女儿罗玉英,20多年没有见过父亲。1949年底,全国解放,她听别人说说爸爸“当了大官”,就提笔写了封信给罗荣桓。

罗荣桓回信教育她说:“你爸爸二十余年来是在为人民服务,已成终身职业,而不会如你想的是在做官,更没有财可发。你爸爸的生活,除享受国家规定之待遇外,一无私有……不能对我有其他依靠。”

1955年授衔时,罗荣桓听说自己要评元帅,主动提出“让衔”,理由是“自己是做政治工作出身的,没有什么战功,而且入伍晚、贡献小”。但毛主席和中央认为他的功绩完全配的上元帅,最后还是授予了元帅军衔。

1963年,罗荣桓病情恶化,陷入昏迷,不久离开了人世。罗荣桓逝世后,毛主席十分悲痛,几天夜不能寐。一天深夜,毛泽东写下了七律《吊罗荣桓同志》:

“记得当年草上飞,红军队里每相违。长征不是难堪日,战锦方为大问题。斥鷃每闻欺大鸟,昆鸡长笑老鹰非。君今不幸离人世,国有疑难可问谁?”

毛主席通过这首诗表达了对罗荣桓的信赖、倚重和惋惜之情,不禁让人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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