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仙界女魔头,没想到正道圣女竟爱上我

兔启 2024-04-10 19:28:06

我是仙界的女魔头,重生后依然欠揍。

直到我的死对头、正道圣女出现。

她用力盯着我,声音却轻轻发抖:

“能和我做朋友吗?

“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

01

这是我与灼白的初遇。

上一世是我先伸手,想和她做朋友。

可她拒绝了我。

灼白是修真界的天命之人,资质上佳、根骨奇绝。

是冷心冷情的飞升命。

所以,拒绝掉一个草包大小姐的搭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现在,她竟然主动和我做朋友?

我猜,她也重生了,才会做出和上一世不同的举动。

可她何必与我亲近呢?

上辈子我们关系并不好:她是浮生派弟子,我是天枢派嫡系,并没有同门之情。而且我们见面虽然不多,却不妨碍我对她百般挑衅。

就因为——初见时她拒绝我!

现在,竟轮到她朝我伸手?

我想也不想,勾起恶劣的笑:“我不。

“别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和本小姐做朋友!”

灼白微微皱眉,随即了然地展开眉头。

——她应当察觉到,我重生了,也带着记忆。

就像上辈子不会被我的挑衅激怒一样,这辈子,灼白也完全不在乎我的拒绝。

“知道了,玉京小姐。

“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02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只得顺着上辈子的惯性挑衅:

“怎么,看不上你那些凡人出身的同门......

“想来攀附本小姐?”

灼白的脸色沉了下去。

她们浮生派,最忌讳别人看不起出身。

修真门派各有特色,比如我们天枢派,收的全是家里有门派背景的。

而浮生派则不看出身,广收凡人修士,其中不乏天赋异禀之人。

单论实力,天枢不一定斗得过浮生。

可若论尊贵,修真界所有门派,有谁比得过我们?

我鼻孔朝天:

“算你识货,我爹可是天枢派掌门,跟我做朋友,好处可多——”

灼白上前,单手捏住我两颊。

我被迫闭嘴。

灼白...可是剑修啊。

性情刚正率直(像棒槌一样不懂变通),身形也颀长硬净(有使不完的牛劲)。

本小姐最会审时度势,才不与她硬刚!

见我陪起笑脸,灼白才松了劲儿。

“你啊。”

她放下手,竟然笑了。笑着对我说:

“你怎么和以前一样,完全没点儿长进?”

我愣住了。

因为灼白一边笑,一边流泪了。

03

“你......也重来一遭啊?”

灼白转过脸,没有回答。

我坐在她身边:

“喂,你怎么突发奇想,要和我做朋友?”

还是不理我。

我气哼哼的:

“你光说我没有长进...我重活这一次,就是故意要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上辈子是怎么死的了!”

灼白猛地转过脸,睁大眼睛:“......不记得了?”

我赶紧凑上去:

“你知道?”

灼白答道:

“和你做朋友,就是为了阻止你死。”

我愣住,一下子扭捏起来,不知道怎么回她。

人终有一死。

修士哪怕比凡人活得长,也还是要死啊。

而且上辈子的我,实实在在做了错事,声名狼藉。

估计......也是那种大快人心的死法。

她何必救我,而天道,又为什么让我们两人同时重生呢?

灼白却说:

“你保持现在这样也好......之后,我会跟在你身边。

“我绝对,不会让上辈子的事情重演了。”

04

灼白说到做到,一直远远跟着我。

没过几天,修仙界迎来一场盛事——七门叩关。

最有实力的七个门派选出得意弟子,互相比试几轮,最终一同为凡间解决灾祸。

上一世,我和灼白在“七门叩关”中对上。

斗法三局两胜,我站在她面前嚣张挑衅:

“我绝对不会给你斗满三局的机会!”

后来我说到做到:她在前两局把我打得落花流水,我根本没撑到第三局。

灼白蹲下,看着趴在地上狼狈喘息的我,似笑非笑:

“玉京小姐果然言出必行,在下受教。”

我生生咬碎一口牙。

她不再理我,起身去下一轮斗法。

留给我一个乌发高束、窄袖劲腰的背影。

而现在,她再次站在我面前,和上一世几乎没有区别。

......除了我放狠话时牙齿发抖,还有灼白眼里藏着的一点笑意。

我们动作夸张,近乎表演般复刻了上一世的斗法。

与上一世不同的是,这次,灼白扶起了趴在地上的我。

——身后的天枢派弟子、浮生派修士,齐刷刷倒吸一口气。

“灼白转性啦?”

“今天玉京师姐好像也没那么嚣张哎......”

平日里势如水火的两派弟子,此刻面面相觑。

我察觉到不对,甩开灼白的手:

“别在这儿卖乖!本小姐不需要!”

众人抒了一口气——

这才对嘛。

灼白也反应过来,僵硬地转身离开了。

重生相遇以后,这是她第一次离开我,还是被迫的。

很突然地,在人声鼎沸中,我感到一阵孤独。

灼白那样强大,却碍于命理之说,总是独来独往;

我与灼白对立,是因为想与她做朋友,却被她拒绝。

转身看,簇拥着我的门派众人,正笑闹着谈论灼白刚刚讨好我的举动,恭维我的出身。

我突然想起来了。

上一世我那样想和灼白做朋友......

是因为很早就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一个能称为“朋友”的人。

05

七门之间的斗法很快结束,浮生派再次夺魁。

灼白代表浮生派,赢下了其他六个门派的修士。

修真界七大门派中,天枢派象征高天,浮生派代表厚地。连通天地的,则是象征旋风的“扶摇”派。

除了这三派,便是据守四方的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派。

在七派中,总是浮生派,最能网罗资质奇绝的天命之人。

像是在冥冥之中喻示:承载一切的大地,是最为广博厚重的。

灼白赢了斗法后,眼角眉梢总算有了点生动样子,她在高台上朝我远远眨眼。

我刚想抬手回应,却突然被人按住了肩膀——

“玉京,端庄些,别乱动。”

是我父亲、天枢掌门,维南君。

我紧了紧袖子,挺直腰背。

又听他道:“怎么今日比试,没能赢过浮生派那个灼白?”

我惭愧地低下头,无言以对。

“又是第二......”他长叹一口气。

是啊。

哪怕在之后的斗法中,我相继斗赢了扶摇和四方门派。

却终究不敌浮生。

手上忽然一沉,父亲塞给我一柄华美贵重的佩剑,同时将我原本那柄解下扔了。

他绷着脸:

“请玄武派的仙师为你新造的。

“整个修真界,再没有比这用料更好的了,你可得好好儿——”

话音未落,我便激动地喊了好几声“谢谢父亲”。

他眉头一蹙,刚想骂我,却好像不忍在我兴头上浇冷水,愣是忍住了。

“之后在凡间‘叩关’,别丢我们天枢的脸!”

他踱步走开,身后一片“恭送掌门”之声,我的旧佩剑也被师兄弟捡走,视若珍宝地收起来。

高台上的灼白目睹了全程。

她敛了笑意,目光沉沉,看着我手里的剑。

上一世,我拿着新得的佩剑,孔雀开屏般去她面前炫耀。

嘲笑她身为剑修,却没有拿得出手的好剑,身侧总是挂着卷刃的破铜烂铁。

......后来才知道,灼白练剑刻苦,三五天就能用废一把普通佩剑。

而品质更上乘的剑,贫寒的浮生派是供不起的。

灼白自己,就更供不起了。她在凡间的出身算不上好——父母都是边塞游侠,尚武好勇,经常与人械斗,没时间看顾她。

浮生派的掌门北辰君,曾在边塞游历,偶然遇见灼白,发现她根骨奇佳。

那时的灼白吃着百家饭,连件得体衣裳都没有,还喜欢蹿到树上去听村里的秀才教书。

北辰君想带她走,需得经过父母同意,却迟迟等不到人。

后来,是灼白自己拍板决定,自此割舍凡尘,把余生投入修真之道。

而在她离开不久后,她父母就双双亡故在抵御外敌的战争里。

倒是两位义士。

可他们不怎么关心她,也是真的。

我现在才明白,自己当时拿着父亲送的剑向她炫耀,是何等的愚蠢、残忍。

是而这一次,我把那柄漂亮的佩剑藏在身后,背着人群朝她走去。

可越靠近灼白,我的佩剑就抖得越厉害。

在父亲把剑递给我时,我便注入了自己的真元,让剑认主。

每当主人靠近,佩剑便会抖动剑身;修为足够高的修士,甚至能让剑飞回自己身边。

......现在这把剑的反应,明显就是同时把我和灼白认为了主人!

我惊疑不定地看向灼白,却看她浮起淡然的笑意,轻轻安抚剑身——

“嗯...你倒还记得。”

接着又瞥我一眼,神色像在嗔怪:

“可惜有些人,却不记得了。”

06

我莫名有点心虚,不敢看灼白的脸,一直持续到下凡“叩关”的时候。

所谓“叩关”,就是解决凡间最难的灾患。

解决灾患的功德会被天庭记录在档,可以作为日后飞升成仙的资历。

这次,我们遇到的灾患十分反常:

相隔甚远的几个郡县,都说见到了作恶的巨兽,杀人无数,毁村灭城。

而具体是什么巨兽,幸存者的说法不一。

临海的说是怪鱼,因为看到了大鳞片;山里的说是长虫,因为庄稼有被圆桶压过的痕迹。

这东西能在夜里活动,据说还能发光。不过究竟有多大,谁也说不清楚。

过去一年里,这巨兽在春秋两季出现最多,春天时从天上落到山里,秋分又从河海深处爬到村庄。

灼白带着我四处打听,不厌其烦。

上一世,我们在“叩关”前并没有收集这么多信息——修士们总觉得民间传言不足为信,并未在搜集传言方面下功夫。

再加上传言过于离谱,又互相矛盾,大家都认为是有人故意制造异象,用以掩盖自己滥杀人命的事实。

后来,我们也确实找到了两个走火入魔的妖修,他们说自己练的邪门功法需要人命来填,所以每次杀了人都伪装成巨兽作乱。

可这一世,在汇总了所有信息,并剔除了以讹传讹的夸大后,这巨兽是什么,已不言自明——

“龙,鳞虫之长。

“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

“春分而登天,秋分而潜渊。”

07

这是一条在四海龙王、天庭神龙之外,肆意作恶的邪龙。

仅凭两个妖修,不可能伪造出那么多异象,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隐秘。

只是上一世的修士们被胜利冲昏头脑,没有深究,最终没能发现邪龙踪迹。

龙乃上古神兽,拥有巨量灵力。如果没有智识,又不断生长强大,极有可能毁天灭地、涂炭生灵。

我们越是沿着痕迹追踪,越是胆战心惊——

这条龙的灵力已经强到可怕,身型也必然大到不可想象,普通修士就是拿命去搏,也不能伤它分毫!

其余门派的人和上一世一样,都去追踪妖修,只剩我和灼白面对这可怕的庞然巨物。

离龙越近,我心里的怪异感就越强。

我好像......对它的气息感到熟悉。

是上一世残存的记忆?

还是我和这邪龙真有什么交集?

大敌当前,我顾不上矜持,把自己想到的一股脑儿告诉灼白,求她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灼白的手按在我的剑鞘上,几经犹豫,才声音嘶哑道:

“上一世,你被一条邪龙剖腹穿心。

“你死后我苦苦追寻,始终查不到这邪龙的来路,连报仇...都不知道,要找谁......”

我?剖腹穿心?

被邪龙?

......天旋地转间,我耳侧响起黄钟大吕般的嗡鸣,脑仁像针扎一样痛。

“你,为什么要替我报仇?”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不正常地冷静。

“因为,你是为了救我而死。”灼白的眼泪一滴滴烫在我脖颈上,她抚住我肩膀,语带哽咽,几乎与我呼吸交缠:

“邪龙现世的那一战,死伤惨重,我与它最后交锋。

“我快死在它嘴边的时候,你发现自己的气息能吸引它,拼命把它唤走。

“你临死前,把佩剑抛给我,要我斩龙。

“可在你佩剑离手的刹那......

“邪龙的指爪,就把你的胸膛,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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