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采莲女,被皇帝看上带回宫中,才知我得宠,不过因为这张脸

醉黎黎 2024-04-07 18:17:17

我只是西村一采莲女,圣上下乡微服私访,看我一眼后却日日宿在我房中。

他带我回宫那天,宫内大大小小的奴婢无一人不对我指点。

「天啊,当真和舒妃娘娘长的一模一样。」

「别胡说八道,要是舒妃娘娘还在的话哪里还轮得到她。」

1.

我从小无母,父亲也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了,原本我是不住在西村的。

只因为附近的邻居说我是个天煞孤星,克死了母亲又克死了父亲,合起伙来将我赶了出去。

孟长策带我回宫那天,大赦宫中,当即就赐了个妃位给我,还亲自为我拟了个封号,为:安。

日落黄昏时,我倚在榻上。

看着来来往往进出送礼的宫人,还有些阿谀奉承的嫔妃,说好听点是来探望我,说难听点就是想来看看我的笑话。

谁人不知皇上从乡下找了个舒妃的替代品。

倘若不是赖于生计,谁愿意孤身来闯这皇宫。

倘若不是因为那件事,谁又愿意来做另一个人的替身。

2.

天色昏暗,我早早的拿出内务府送的衣物来,选了一套粉色带刺绣的衣衫套在身上。

「阿秀,为我梳妆。」

「娘娘,还是和前几日一样吗?要不今日换一换样式。」

「不用了。」

我望着铜镜中的自己,除了柳眉斜红,脸颊以素粉点上花样,再无多的修饰。

倒还真和那人有个八九分相似。

宫外传来撵轿落地的声音,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双眼含笑着起身。

「臣妾参加皇上。」

「不是跟你讲过,不用向我行礼。」

孟长策将我扶起拦在怀中,宫人们也都识趣儿般退了下去。

「阿云,在这宫中可还习惯。」

「习惯习惯,刚入宫没几日,你恨不得将整个内务府搬到我这小小的乐安宫来。」

我娇嗔般的转过头去,佯装生气。

孟长策一瞬间慌了神:「阿云可是嫌这乐安宫太小。」

「怪我怪我,明知道给你东西较多,还为你安排到这儿来。」

「我该给你安排个再大点的宫殿。」

没等我说完,他便自顾自的责怪起自己来,嘴里念叨个没完。

「孟长策,我骗你的。」

「这乐安宫惬意的很。」

听到这话,孟长策眼中闪过笑意,眉眼都温和下来。

看着面前疼我入骨的天子,我却只觉得一阵恶心。

若不是因为他,我该是和父亲平安喜乐的生活在一起。

那日的雪下的那样大,父亲为了能在我生辰之日寻来一样像样的礼物,穿着布靴在泥潭里摸了三天三夜。

生辰那晚,我乖乖呆在房里,一直等到半夜都不见父亲归来。

待我找到父亲时,他早已面色铁青,没了气息,身上被大雪埋了个遍,怎么叫都叫不醒,冻的乌青的手中却死死捏着一叠珍珠。

那银白色的珠子在雪地里显得分外耀眼。

将父亲下葬后,我挨家挨户敲门,问了近百家的村民。

才得来了我最不愿意相信的那个答案。

父亲从小就教育我,咋们能有现在这样好的日子都是因为有天子庇佑,我们得心怀感激。

毕福百姓的天子,为了一叠小小的珍珠将普通人的性命踩在脚下,只为了逗他那不在京城的美人一笑。

多讽刺啊。

在我恍惚之际,孟长策握住了我的手。

「阿云,别怕。」

「我带你回来定能让你过上比以前好千倍万倍的日子。」

我没做声,只是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3.

后来在宫中,隔三差五的就会收到皇上送来的赏赐。

不是些金银珠宝,就是些绸缎不菲的衣物。

可让这宫中的人看傻了眼。

「怎么回事,皇上不会动真情了吧。」

「瞎说什么,这你就不懂了吧,皇上这是把对舒妃娘娘的愧疚都弥补到她头上了。」

「指不定哪一日,腻了,也就扔了。」

「真的假不了,假的……自然也就真不了。」

果然,在这宫中太受宠也不是件好事儿。

多少人把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些宫女都只是为自己的主子打抱不平,在背地里说说闲话。

真正要注意的是那些身居高位的嫔妃,一旦尝过受宠的滋味,就看不上往日的位置了。

你瞧,这不就来了一位。

方圆百里都能听见她头上的金簪步步作响。

许南衣,曾经皇上身边的大红人,除了那位舒妃娘娘之外最得宠的可就是她了。

话本子中最骄纵善妒的娇妃娘娘,我可得好好提防着。

许南衣捏了衣摆,快步朝我走来,一双眼睛将我全身上下扫了个遍说道:「你就是沈云卿。」

也对,册封那天就她没来过我宫中寒暄,我们应是第一次见。

沈南衣出身大族,家中显赫,若是与她为敌,别说为父亲报仇,自己活下来都难。

不过,倒是有一个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见我不应声,许南衣面上有些挂不住了,想开口,却被我拦了下来。

「哎哟!哎哟哟!娇妃娘娘,您可是……」

靠近沈南衣耳边一阵嘀咕,她脸也不恼了,活脱脱像一个小孩儿般缠在我身边。

看来民间的画本子果真有点儿用,这么快就见成效了。

我不过是戳破了她的心事,又夸了她几句便一点儿心眼子都没了,可见其心性有多单纯。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如今还未侍过寝。」

沈南衣将头趴在我的腿上,歪着头盘问,早没了刚进门时那股嚣张跋扈的气焰。

我转了转眼睛,故作神秘的像她勾了勾手:「你猜!」

「妹妹可是想侍寝了,姐姐教教你呀。」

「我才不想!姐姐就知道取笑我。」

沈南衣被我两句话逗的红了耳根,一双穿着绣花鞋的脚在地上胡乱跺着。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明日可是宫中盛宴,万不可缺席。」

她虽不舍,但还是无奈的起了起身,风尘仆仆的带着一行人又回了去。

4.

今日宴会灯火通明,歌舞升平,锦绣连城。

重臣举杯邀明月之际,吴国一使臣上前。

「皇上,难得这样好的兴致。」

「我吴国有一礼物想要献给陛下,以表忠心。」

那使臣朝后拍了拍手,有一女子便走了上来。

身着一袭胜雪的白衣,脸庞白皙,双颊上泛着一抹绯红,好似红白相间的桃花一般艳丽,衣袂飘飘,周深散发着玫瑰花般的幽香,眼里竟是温柔。

孟长策眸子放大了几分,手中的酒杯落地,嘴里还不停喃喃自语:「月舒……」

「陛下,此乃吴国公主,宋月舒。」

使臣的话如针尖般扎入孟长策心里,他早已按耐不住,踉跄着向前,险些失态。

「月舒……是你吗?」

孟长策将宋月舒的手如获至宝般握在手中,眼中似有些若有若无的泪珠。

看着面前这对久别重逢的金童玉女,我心里不禁隐隐发抖。

没人告诉我宋月舒会回来,如今她回来了,孟长策必定不会再放她走,我这个替身又该如何。

宋月舒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提着裙摆走向我。

她许是早就听闻当今圣上找了个跟自己七八分想像的人。

「这便是安妃娘娘吧,果真是……生的漂亮。」

这句话像是夸奖,也像是嘲讽。

我张口想说些什么,宋月舒却已被孟长策拉入怀中,护的极好。

这场宴会便以皇上身子不适,落了尾声。

后来的日子里。

自宋月舒回宫,以往日日歇在我宫里的孟长策也没在来过。

听说当晚宋月舒就被封了个贵妃,舒贵妃,比我高上一等。

我拿着手中的珠钗,捏了又捏,满怀心事。

既然白月光行不通,那我就做那孟长策心中的朱砂痣。

5.

想了想,我从塌下翻出从万宝楼买来的册子,上面毅然写着几个大字,《如何俘获男子的心》。

第一,学会示弱,男子最见不得的是女子的眼泪。

女子倘若哭起来,犹如那“梨花一支春带雨”。泪水像鞭子一样抽打着男子的心,令铁石心肠也化为寸断肝肠。

听上去好像挺受用,犹豫了一番。

「阿秀,快点,为我梳妆。」

「娘娘,还是往日的妆面吗?」

「不,给我画一个楚楚动人,令人新生怜惜的妆面。」

阿秀的手果真是巧,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原本寡淡的面上就多了几分柔弱但又不失秀丽。

在铜镜前转了转,总觉得还差点儿什么。

对了,我从面前的木匣中拿出一支梨花木簪别在头上。

这簪子是孟长策同我在西村一同做的,他说梨花淡雅,衬的我也动人的几分。

出门前,我又吩咐阿秀通知御膳房做了一桌子小菜备好。

到养心殿时,殿内穿出宋月舒的嬉笑声,孟长策撑着手看她,好不惬意。

我整理了一下衣衫,双眼瞬间蒙上一层水雾,似有似无,但就是不落到面儿上来。

「臣妾参见皇上。」

宋月舒应是没想到,我会在这时来打扰这番闲情雅致。

听见我的声音,殿内的女声也不笑了,木楞在原地。

孟长策抬了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动容。

「阿云,你怎么来了。」

就等他这句话,我吃痛捏了吧衣衫后的肉,眼泪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掉,话语里一片娇嗔。

「长策,这些日子我不找你你便也不找我。」

「你当真不想臣妾吗?」

「还是说你已经忘了臣妾。」

说着,我不经意间摸了摸发间的梨花簪,还不忘咬了咬嘴唇。

孟长策见我还戴着初次情浓时的发簪,许是愧疚,又或是其他,慌里慌张的跑到我面前。

「阿云,你别哭。」

「是我,是我不好,朕今日便去看你可好。」

「不!朕今夜,今夜陪着你,陪你用晚膳可好。」

孟长策又伸出手擦了擦我眼角的泪,将宋月舒全然抛在脑后。

这可不行啊,这不就显得我有些过分骄纵了。

《如何俘获男子的心》第二章,适当的善解人意。

6.

男子讨厌过分的无理取闹,适当的善解人意会让他觉得自己选对了人,懂得他的苦楚以及不易。

宋月舒见孟长策这便要走,自然是坐不住了。

「阿策,小厨房今日做了你爱吃的烤乳鸽。」

「要不改日再去也不迟。」

宋月舒横了我一眼,撒娇摇了摇他的手。

孟长策有些动摇了,陷入了两难的地步。

「皇上,要不是你还是陪月舒姐姐吧。」

「毕竟月舒姐姐刚回来,才陪个一月有余自然是不够的。」

听到这话,宋月舒脸色一变,一改刚才的和气,冲我嚷嚷道:「沈云卿,你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皇上陪我一个月又如何,就算陪我数月都轮不到你在这儿叫唤。」

「今儿个皇上陪定我了。」

宋月舒果真是不经说,一点就炸,倒比我想的还要愚蠢一点。

本就为难的孟长策这会儿被吵的已经有些倦了,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头。

借此机会,我眼中又含了几滴泪,顺了过去,一副担忧之态着捏了捏他的肩。

「皇上的头可是又疼了,宫里的老人是如何伺候的。」

「你别怪月舒姐姐,她也是太爱皇上了。」

「阿云都明白,本来宫中事务就够多了,我不想如今让长策你还为了我为难。」

宋月舒看不惯我这幅造揉做作的模样,直直的冲过来甩了我一巴掌。

嘶——下手真重。

才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我本就白皙的脸上一个大大的巴掌印,又红又肿。

「宋月舒!你疯了。」

孟长策将我护在身后,眼里尽是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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