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往事|七零八乱鬼怪事

叶工讲故事 2023-12-13 11:54:56

作者:亚宁

知识青年下乡来,没有当地人那么迷信,所以在破四旧上天不怕地不怕。然而落后的农村中,有着不同于城市的神秘的一面,等到年轻人们安家落户,开始了扎根生活之后,就经历了一些稀奇古怪,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以至时隔多年之后,仍然念念不忘。为此,有的写文记事,有的发贴讨论,还有的徐徐进行分析求证,每一篇让人读来,都有种神秘蕴于其中。这些众多的知青回忆文字,单独出来只是一个个无解的故事,联系起来以后,个中就有了点意思。其实说白了,这些都是知识青年们对往事的留恋,对一片曾经生活过的土地的敬畏。产生的前提是他们来到广阔的农村,要是住在城市的人山人海中,是绝不会有这么多神秘难解的怪事可资胡思乱想了。

烧棺板:红丰公社一个村的一帮男知青,下乡后没柴烧,看见一片乱坟滩中的棺木板子,喜出望外,挖出来拉回去,做饭烧水开心快乐。可是,棺木形成的浓烟,在村子里弥漫开来,那股了臭味道,谁闻到了都想吐。当时村人与知识青年之间心存芥蒂,谁也不敢出面来劝阻,怕招来牛鬼蛇神和封建迷信的大帽子砸。按当地村人回忆,直到棺木板子烧完之后,知识青年们才在别人闪烁其词的话语间,知道了自己所做所为有着多么可怕的一面。一害怕,一个个觉得身体不适起来,有的借此返城看病,还有的疑神疑鬼,胡弄玄虚。但棺木为什么会发出那么一种臭味来,却是至今无解的一道难题。

大蠢事:乌兰布和沙漠所在地,历史上就是屯垦戍边的边塞良田,后来为流沙所侵蚀,才成了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一师的几个团都分布其中,初时人马涌来,建房无原料,裸露在外的汉砖宋瓦就被派上了用场。至于墓里随葬品,无人珍惜,烂的踩碎,整的踢破,或拿回去撇于墙角院落。当时的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巴彦淖尔文物历史,因为这些无知的行为所造成的损失,是多么大的一桩令人心痛的蠢事。至于挖渠和平整土地中,又从地下翻出类似兵器的锈迹斑斑的东西,每一件都极有考古价值,但却无人理会。时过境迁的今天,这一点令许多当事的知识青年,每每回忆起来,都扼腕叹息,悔不当初。这个悔中有两种内容:为当年无知的破坏行为;为不识金香玉,弃之如敝屣,要是放在今天……。

古墓咒:兵团知青用老庙的墙砖铺地和当地基,又刨开古墓,毁损尸骨和祭器,把墓砖用来盖房子。三年之后,怪事出现了,先是食堂附近变电站一位战士,在跳电闸时操作不慎被电死了。没几日,另一位电工又触电身亡。跟着连里的两个战士因为争执,拨刀相向死其一。活着的人被军事法庭判为死罪。与此同时,一连长因作风问题突然逃匿,途中杀人被逮捕枪毙。一老兵孩子突发病症抢救无效死亡。发往磴口的班车途经连队,车内两个孩子突然病发死亡。一辆拖拉机途径连队,道路颠簸引发车上雷管爆炸至使父子两人死亡。这一切都集中的一段时间里,而发生地点处在一条线上,由北而南依次为变电站、食堂、营房。这些房子都或多或少用过古庙和古墓的砖石,一时间,整个连里人人自危,天一黑,都藏在屋里不敢出来。

知青狗:插队知青王爱英说他们七八个人曾养了一只狗,起名叫“虎子”,有人叫它“黄儿”,有人还叫它“卫队长”,更有人叫它《红灯记》中的叛徒之名“王连举”。 这只狗由于是众人喂养,人们高兴起来就拿它耍笑,不高兴就拿它出气。有人还给狗喝过一盅白酒,结果狗哭了一晚上。这只狗最奇怪的是,村里的老乡,不管你有多熟悉,它都每来必咬,而且是伺机而动进行偷袭。可只要是知青上门,不管北京、天津、上海的,还是呼和浩特、包头的。更不管他们衣着有多褴褛,境况有多潦倒,这狗都一概不闻不问。狗的这种举动,引起了知青们的注意,互相吵吵中才知道,这原来是个通例,个中究竟有何奥秘呢?

吊死鬼:十一团一名战士由于泄私愤,劳动中搞了点小动作,被定了一个破坏生产的罪名。后来,团里出了个反革命集团,批斗会上让他陪站。这个战士想不开,夜里上吊自杀了。下葬的当天晚上,雷鸣电闪,大雨瓢泼。第二天一早,人们发现这个战士的坟被野狗刨开了,尸骨一片狼藉。不久,每到夜半更深时,工副业连女生宿舍前的小树林里就会传来呜咽的哭声和凄惨的叫声:“我死得冤哪,我死得冤哪”。一时间人心惶惶,天一擦黑就不敢出屋走动。团保卫股借来几支半自动步枪,和一支五六式冲锋枪,组织连里几个壮小伙子,每天晚上埋伏在连队周围,命令他们发现情况就开枪。说来也怪,你只要布置人进行埋伏,夜晚就平安无事,你只要把岗撤了,夜里准闹鬼。就这样断断续续好长时间,鬼事才逐渐平息下来,而且至今无解。

怪蚊子:谁都知道内蒙的蚊子厉害,个大数量多不用说,可是能认人下嘴,就成了一桩奇事。一位北京女知青,深受蚊子之害,观察后说:“内蒙的蚊子比北京大一半;北京的蚊子反应快,内蒙的蚊子你感觉到就绝对能打死它。北京的蚊子多爱分散活动,内蒙的蚊子却爱聚在一起,黑压压的,发出嗡嗡的声音。”有一次,她上厕所回来,不到五分钟时间,居然被咬了29个包!受不了,晚上值班就全副武装,戴上风镜、口罩、帽子、手套、围巾,穿上雨靴,人憋了个半死,蚊子还是在她脸上镜框旁唯一露肉的地方咬了好几个包。从此,这位知青和蚊子结下了仇。一天,她和同班的蒙族姑娘乌云其其格,坐在一个小土丘上聊天,眼睁睁看见一只大蚊子飞到乌云手上,停留了一会儿却没下嘴,转而向她飞来,落在手臂上后就狠狠的叮了起来。难道内蒙的蚊子会认人, 果真如此,这可是一桩怪事。

神仙嘴:林彪失事之前,是仅次于毛主席的大红人,普天之下,谁敢对其说三道四!知青方进玉下乡的村子里,有个贫农武大爷约有60多岁,略略识得几个字,爱听《三国》和《水浒》,所以常到知青屋里听人们瞎谝乱侃,偶尔还会插上一两句。这天,知青们侃起北京城里的诸多一品、二品大员尽成阶下囚,武大爷突然手指炕头上那张伟大统帅与英明副统帅的合影说:“我看这林彪像个奸臣。京城当大官,头一等重要的是五官端正,看林彪那五官,心术必定不正,手拿红宝书跟着,也是拍马屁的样子,只怕这人将来要坏大事呢。毛主席这江山可不能传给他……。”一席话让全场惊愕,知青中“狗崽子”不少,虽心有同感,却不敢随声附和。直至1971年10月,林彪机毁人亡的消息传来,武大爷的话才被传了出来。毛主席曾经说:“卑贱者最聪明。”这个例子可为注脚。

黄河惧:知识青年中,有许多在江河湖海边上长大的,来到巴彦淖尔,总想与黄河较量一下。当时,敢于下水一游的人有,但横渡的英雄不多,黄河究竟有多大的力量,成了知青们心底暗藏的不服。网名叫津门老顽童的兵团知青,在1970年初秋的一个中午,因公差来到黄河渡口。时逢黄河枯水期,虽然水流湍急,但两岸相距不过200米。渡船久候不来,此君向上游走了几百米,凭着海河边上的好水性,脱衣下了水。很快,他原来的自信全没了,水温太低,水流太急,旋涡太多,身体在水中根本立不起来。黄浊的水让他很快就昏头胀脑了,终于到达了彼岸,渡口已远无踪影,陡峭堤岸根本无法靠近。凭着求生的本能,他顺流而下,又历几次爬岸失败,死亡的念头在脑里乱叫,直到一条小河叉处,始逃生出来。日落时分,敲开一家老乡的门,他才知自己已远离渡口20多里。当年溺毙黄河的大有人在,此君幸运,用自己的经历告诉人们,黄河绝不能等闲视之。这为黄河的神秘更增了一个证人,而黄河究竟有多厉害,在知青的记忆里,一百个人有一百个说法,实际上至今仍然是一个无解的迷。

知识青年在河套经历的无解之事太多了,有的被不经意忘却了,有的被刻骨铭心记住了,我们稍加整理在此展示,只想更全面地介绍一下,知青在巴彦淖尔的经、见、识,以此作为对一段岁月另类的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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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听我讲讲知青的故事,听听他们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