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埔寨，古称高棉。贫穷、地雷、吴哥……这一连串的关键词，如同一面多棱镜，折射出这个国家曾经有过的辉煌与伤痛。世界文化遗产、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吴哥窟，吸引世界各地的旅行者纷至沓来；富有殖民时期法式风情的金边市，展示着东南亚小都会的独特魅力。跟着志雄走读一起深入了解这个中南半岛国家的风土人情吧……

红色高棉·4

据陈鸿瑜的《柬埔寨史》介绍，1975年8月12日，金边政府改组，波尔布特任总理，第二号人物农谢曾在1976年9月至1977年9月任代理总理。农谢于1926年7月出生在柬埔寨西北部马德望省的富裕家庭，他比波尔布特小一岁。父亲是华人，经商的同时种植玉米；母亲是柬埔寨人。农谢的中文姓名为刘平坤，早年留学泰国，在曼谷读中学，后念法政大学法律系，并在泰国外交部半工半读。

波尔布特的太太乔潘娜丽，曾任“柬埔寨民主妇女协会”主席，军委会副主席。她是柬埔寨第一位获得学士学位的女性，她曾与西哈努克和在金边的法国高官一起参加文学晚会。

英萨利出任第二副总理，主管外交事务。英萨利于1923年出生在柬埔寨，幼年丧母，原名金炯。学生时期，以数学成绩特优轰动学校。因超龄入学被同学取笑，改名为英萨利，然后转校，1951年留学法国。

波尔布特是英萨利的表兄弟。乔潘娜丽的妹妹英蒂里丝嫁给英萨利，是社会行动部部长。

武装部队参谋长宋成在留学归国后担任金边的国立师范学院院长，他的太太云雅是文化与教育部长。她与英萨利曾是金边一所中学的同事。

从他们这些人的经历看，大部分属于柬埔寨的高级知识分子，而且属于小圈子的成员。

1978年初，波尔布特怀疑东部军区存在一股反对势力，便对东部地区进行清洗，东部军区的领导人韩桑林、洪森等带领数万军民逃亡越南。波尔布特命令军队进入越南境内追杀。越南抗议这种侵犯国家主权的行为，双方谈判失败。

1978年12月25日，越南集结十二个师总计十万兵力，外加救国战线的两万起义军挺进柬埔寨，并在1979年1月7日占领金边，波尔布特率部队仓皇逃入深山丛林。

越南人无意间发现，金边市内的一所高中（Tuol Svay Prey）竟然是红色高棉的最大监狱（Security Prison 21，即S-21）。因为它旁边还有一所名为吐斯廉的小学，所以又称为吐斯廉监狱。

人们发现只有七个囚犯还活着，他们因为拥有摄影或绘画技能，才得以幸存下来。

估计近20000名囚犯曾被关押在这里。当越南人进入金边的时候，监狱管理员匆忙将最后14名囚犯杀害了，他们害怕用枪会被发现，便用最原始的棍棒将囚犯杀害。这14个人的坟墓就在监狱门口。

最后14名囚犯的坟墓

现在这所监狱被改造成吐斯廉屠杀博物馆（Tuol Sleng Genocide Museum）。

监狱有ABCD四栋，A栋最靠门口，是三层楼建筑。每个楼层都有多间教室般的囚室，至今放着铁架床和将囚犯拷在床上的锁链。墙壁是土黄色的，地板由瓷砖铺就，脏脏的，单调乏味。

A栋外观

“每个房间中令人不寒而栗的模糊照片记录了床上最后一个面目全非的尸体。”（《易行指南：柬埔寨》） A栋是关押要犯的地方。波尔布特等红色高棉领导人，曾经留法读书，却憎恨医生和教师等知识分子，乃至戴眼镜的人都是他们“粉碎”的对象。我记得小时候，因为戴眼镜，我也被一些人讥讽，还好我没有生活在那个年代的柬埔寨。

接着是B栋，在它的门前有学生体育活动器具，但在集中营时代，这些却是吊打罪犯的刑具。

B栋的底层展示了数百张囚犯的黑白照片，各种表情，每个人都有编号。还有领导人视察监狱的照片，照片上的他们都面带笑意，但其中有人后来也成了这里的囚犯。

C栋建筑的囚室更为狭小。

D栋也有各种酷刑的展示。

囚犯的黑白照片

囚室

吐斯廉屠杀博物馆导览图

语音导览介绍列表：

18，C栋外。关押在S-21的绝望

19，C栋内。一位幸存者的独白——到达S-21

20，22号牢房。一位幸存者的独白：在单人牢房饱受折磨

21，D栋外。不可否认的证据

22，D栋内。设备，照片记录

221，处置囚犯——死亡官僚机构

23，照片。Bophana心碎了

24，照片。一个孩子看着他的母亲被拍照

25，绘画。油画和回忆——范恩纳特的勇气

251，长时间的大规模监禁

26，照片。少数幸存者

27，酷刑设备。在S-21的痛苦

271，酷刑的规则。

作者 | 张志雄

编辑 | 周艳 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