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雪兔族嫡女,却在出生之时被调换成了通房侍妾所生的低贱庶女。
前世鸠占鹊巢的庶妹顶替我的身份嫁给龙族太子为妃,一生享尽荣光。
而我却被陷害失了清白,被迫成了太子的通房后被太子赏给手下,最后惨烈死去。
重活一世,我步步谨慎,一层层揭穿庶妹的恶毒面目。
顺便傍上那个绝嗣龙王,成为他的唯一心尖宠!
……
1
刺骨的寒风吹着我产后虚弱的身体,可我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从床上扯下来!
一起被薅下来的,还有个陌生猥琐的男子。
“就是她,是她勾引的我!”
此时我狭小的卧房里此时挤满了人,龙族太子,我那当太子妃的二妹,还有一个衣衫不整的陌生男人正信誓旦旦地指着我。
敖元面色阴沉地盯着我,“你诞下龙儿后被关柴房九死一生,孤不惜怒斥太子妃也要命太医为你诊治,你就是这么回报孤的?”
二妹白霄怀抱着婴儿满脸惋惜地看着我,眼神里却闪过若有若无的挑衅!
看到孩子,我不顾左右钳制我的侍卫,使劲儿挣扎,“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白霄,你不是自称雪兔族嫡女嘛,你有本事就自己生,凭什么抢我的孩子!”
说来可笑,我雪兔族以易孕多子为名,嫡出血脉更是子嗣繁茂,为此,龙族不惜迎娶嫡出的二妹白霄为太子妃。
可奇怪的是,白霄成婚一年肚子却毫无动静。
敖元对白霄的态度越来越敷衍,白霄生怕她失宠,借着宫宴之名将我骗进宫来,还强灌了我迷药,让我与敖元春风一度。
就是那一晚,我竟然怀上了子嗣,还生下了敖元的第一个龙儿。
只是孩子刚生下就被白霄抢走,还让人将我关进柴房。
若不是敖元恰巧路过,听到我的呼救,我恐怕早就魂归故里了。
“白鹊,你一个庶女,能替本妃诞下龙儿是你的福分,这孩子跟着我啊,才有前程呢。”
白霄爱抚着孩子,眼里的慈爱几乎要溢出来了。
往日在雪兔族,白霄便总看我不顺眼,嫌弃我通房所出,地位卑劣!她的院子,我连走进去站一站她都会让人反复冲洗。
这会儿居然对我的孩子如此疼爱。
难道……
我心里忽然蹦出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
“白霄,你这么宝贝别人的孩子,可是自己不能生?”
白霄神色一变,眼神飘忽不定,“你说什么?本妃可是雪兔族嫡女!”
“哈哈哈,什么嫡女,居然生不出孩子,传出去也不怕坏了雪兔族的名声?”
“依我看,我才是嫡女吧!”
“你胡说八道!”白霄忽然暴怒,转而对敖元道:“殿下,白鹊产后与人私通,人证物证俱在,殿下还是赶快处置了吧!”
见白霄如此慌张,我心神一动,或许,我才是雪兔族嫡女,我才该是龙族太子妃。
敖元探究地盯着白霄,一言不发!
白霄生怕我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赶忙让人给我灌了哑药,吩咐“扔到侍卫营里犒劳侍卫们去!”
有个丫鬟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张开嘴,滚烫的药汁流进胃里,我全身颤抖不停,猛地起身一头撞在墙上,血肉溅出,而我渐渐意识模糊……
2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嘴角仿佛还残留着迷药的余味。
难道我,没死成?
“你这样的贱皮子也只配给殿下当个取乐的玩意儿。”
我猛地睁开眼睛,白霄正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还在这间卧房,周围却一片昏暗,只站着白霄和几个丫鬟。
没有敖元,没有那个陌生男人,更没有众多侍卫。
外面隐隐传来丝竹管弦之声。
我忽然激动得浑身颤抖起来,这不是我被冤枉私通的那天。
这是一年前,我被哄骗入宫宴被灌迷药送给敖元的那天。
白霄噗哧一声笑,“没想到这药效发作得还挺快。”
她转身带着一众丫鬟离开。
像前世一样,她虚掩着房门,甚至没留人看门。
我知道我在她心里只是懦弱又蠢笨的卑劣庶女。
她要打我骂我,我不敢反抗!
她想使唤我羞辱我,我只能顺从!
前世,我得知她让我伺候敖元,也只能自怨自艾地哀叹自己的命运,却从没想过反抗。
可如今我知道了真相。
我不是天生卑劣的庶女,白霄不能孕育子嗣可我能,说明我才是体质优良的嫡女。
既然我生来尊贵,我又凭什么遭受这一切!
药性已经开始发作。
我浑身燥热难耐,身上莫名想靠近什么,眼前一片影影绰绰,理智几近崩溃。
我狠狠咬了下舌尖,口腔里的血腥味让我思绪清明了几息。
再见丝竹声渐渐停了,我知道,再过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宴席会散,敖元会路过这里,推门进来,然后……
我晃晃脑袋,使劲儿保持清醒。
此地不宜久留。
我强撑着身子,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往宴会相反的方向踉踉跄跄逃离。
药性越来越烈,我浑身越来越烫,心里的浴火几乎要蚕食了我所有的理智。
远处似乎有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我来不及多想,下意识闪进离我最近的一处殿内。
体内邪火乱窜,我一脚迈进殿里,浑身一软跌进一个怀抱里。
一股龙族特有的雄性气息席卷而来,我浑身瘫软,理智崩塌。
我胡乱攀上那人的脖颈,一通乱摸。
那人浑身一僵,抓着我的手似乎要推开我。
“不要……”
“求你……”
手腕上的动作一顿,我顺势垫脚吻了上去。
那人起初抗拒,渐渐后来者居上。
身上衣衫尽褪,那股莫名的热意逼着我不顾一切地往那人身上凑。
“滋”的一声,那人倒吸一口凉气,忽然掐着我的腰身,动作猛烈起来。
度过初期的不适,我渐渐沉溺其中,攀上高峰时,我甚至狠狠咬了那人肩膀一口。
耳边一声低笑……
再醒来时,我竟然回到了自己卧房,身上已经被清洗过了,往日寻常中衣不知为何换成了蜀锦秀金丝所制的中衣。
稍微一动,浑身撕裂般的疼痛。
我强忍着下床,脚一占地,身体一软,扑倒了地上。
“哎哟,伺候了殿下一晚就当自己是千金贵女了?”
卧房门打开,白霄带着昨日的那几个丫鬟进来了。
眼神停在我脖颈肩膀处的红痕上,她眼里的嫉恨几乎要冒了出来。
一个丫鬟会意上前给了我一巴掌,“贱婢,竟敢勾引太子殿下,简直胆大包天。”
又是一巴掌扇下来,“竟然这么想留在殿下身边,就去伺候殿下的夜香吧,要不是看你承宠一夜,这等好事怎么会轮到你?”
承宠是真,承宠敖元却是绝无可能。
前世我与敖元有过一夜,他说好听了是性情克制,说难听了就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与他行房,毫无乐趣可言。
我瞧着白霄和她的丫鬟,一言不发的收拾东西准备去下人房。
下人房里距离太子宫远,轻易遇不到敖元,反而安全。
下人房里大多很忙,没有人有闲心刁难我一个倒夜香的,日子虽然劳累,但胜在安稳。
只是经常有一队穿金甲的侍卫翻来覆去找的什么。
和我一起干活的老嬷嬷说,金甲侍卫是龙王亲卫,金甲侍卫出动,看来是龙王在找什么。
我听了轻轻嗤笑,龙王也真是奇怪,他从不来下人房,找人找物居然能找到下人房里来。
“你可别笑,那人族话本子里都说了,王上太子这种大人物的真爱都是从犄角旮旯找出来的。”
我甩甩手上的手,擦了擦汗“人族最会骗人了。”
金甲侍卫来来回回又搜房间又问话的,终于消停了。
可第二天却带来了龙王口谕,“所有女子皆起随驾去东海行宫。”
我浑身一颤,随驾之人皆要搜身,敖元当日并没见到我,可我身上的红痕尚在,万一被搜身之人嗅出端倪,岂不是又生出是非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
3
我只能偷偷将敷脸的水粉敷到身上,以求混淆是非。
宫女的劣等水粉香气浓烈俗气,搜身的嬷嬷皱着眉大力地在我身上揉掐。
“真是个狐媚子,身上还敷水粉,这是打量着去勾搭汉子呢!”
我又气又恼,却又怕引起远处龙王和敖元的注意,只能气红了脸,全身颤抖起来。
旁人以为我被说穿了心思,恶劣打趣:
“哟,还会脸红呢?留着这功夫去榻上施展吧,咱们这可没汉子。”
一句话引来了所有人的嬉笑。
有金甲侍卫过来呵斥,“休得胡闹!扰了王上你们有几个脑袋?”
众人立刻缩起脖子装鹌鹑。
我悄悄抬起头往远处看了一眼,恰逢龙王蹙眉扫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
那种眼神熟悉又陌生,我心里一阵惶恐。
一旁的白霄手上饺着帕子……
龙族出行可飞天遁地,龙王等人一溜烟就飞上了空中,白霄亦有座驾可乘。
我这种地位又低还不是龙族的就只能一步一步走着去了。
整整三个时辰,我才将将走到了东海行宫。
刚迈进下人院,就有两个丫鬟进来,一左一右钳制着我的肩膀不由分说扯着我就走。
我认得她们,她们是白霄的侍女。
“你这小蹄子,明明没承宠却故意不说,害得咱们太子苦熬了一宿,还连累咱们太子妃被斥责。”
说完她们使劲儿一推,我整个人扑倒在地,小腹隐隐作痛。
一只锦绣鞋踩在我的手上,使劲儿碾压,白霄厉声问:“你那天喝了烈药,又没陪太子?说,你和哪个野男人苟合了?”
“小贱皮子和你娘一样是个没男人活不下去的狐媚子!”
我被白霄踩着手,小腹又一阵阵疼痛,额头上渐渐冒出冷汗。
“我娘?白霄,你我之间到底谁是通房生的,你当真不知?”
白霄脸色一沉,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来。
她死死盯着我的眼睛,恨不得盯出个窟窿来。
见我一言不发,白霄忽然扑哧一声笑了。
“是了,一定是娘不小心说漏了嘴。”
“我娘自小伺候父亲,还是父亲的第一个女人,可父亲成婚后却放任你母亲打压她。”
“娘偷换了孩子,就是要让他知道,他千娇百媚养大的女儿是他看不起的通房生的?”
“而他心心念念有着天地孕脉的嫡女早就被折磨成了一个贱人。”
她说完猛地抬手给我了我一巴掌,“识相点,去给太子生个孩子,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我忍着疼痛,冷笑一声,“你有本事杀了我啊,怎么?不敢吗?”
她当然不敢。
这是我两世才想清楚的道理。
白霄身边美貌妖艳的雪兔族女子数不胜数,她为什么铤而走险,非让我替她生孩子。
因为龙族本就子嗣艰难,敖元更是精元稀少,若非先天孕体,其他人根本无法怀上他的血脉。
“牙尖嘴利!”
被我说中了心事,白霄暴怒,抬脚就往我小腹上踹。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跳起来躲过她的攻击,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把她给我按住!”
白霄气疯了,随手抽出长鞭狠狠往我身上打去。
我被丫鬟按着动弹不得,硬生生挨了一鞭。
一枚血印凸显,狰狞恐怖。
小腹处的灼痛愈加明显,一股热流从身下流出。
我后知后觉,捂着小腹喃喃自语,“孩子,我有孩子了。”
白霄一愣,随即想起算计成空的那一夜,她眼神阴毒,高高扬起长鞭,对着我的小腹落下。
“就算怀了,也得堕了去伺候太子!”
鞭子破风而落,含着十足的力道,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咔嚓”一声,鞭子落地,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我还没来得及睁眼便落到一个熟悉的怀抱。
那人不由分说抱着我往外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