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听信大师的话让弟弟打坐修炼,没想到害惨了他……

翎尔 2024-03-15 15:23:45

生母大龄产子拼出一个儿子。

大师算命活不过八岁。

她听信道士的话,给新生儿喂符水、点熏香。

还将我的房间改为道场给弟弟打坐。

我又哭又闹,甚至报警生母虐童,才制止了她的封建迷信。

此后,每次弟弟发生小意外,生母都哭天喊地:「生了一个赔钱货,害我那么多年生不出儿子,现在还要克死他。」

以至于弟弟怀恨在心。

八岁那年,他在学校霸凌同学,我去接他。

回去的路上,他将我推到臭水沟里摔死了。

我重生回弟弟婴儿时,房间刚被改为道场。

这一次,我果断搬了出去。

1

拖着行李箱站在家门口时,我还有点恍惚。

上一刻在漆黑的臭水沟里头破血流,下一刻回到了十九岁那年。

生母抱着新生弟弟开门,笑意顿时僵住了。

孩子突然啼哭不止。

「真是晦气!」她嘀咕一句,哄着宝宝,头也不回往里走。

「宁宁回来啦——」系着围裙的舅舅手里还拿着锅铲,热情地将我行李拎进屋。

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这一年,我考上外省985,回家过年,发现家里多了个弟弟。

没有人通知我。

生母宴请亲戚,欣赏她的布置。

家中墙、门、桌,各处贴满了朱砂黄纸符,东南西北角落摆放着青铜瑞兽、剑柄和五谷。

正中央还有个一人高的香炉,熏人的烟飘满屋内。

她表情夸张比了个手势:「花了我四万块呢。灵一大师给人看了三十年的命,绝不会断错。我儿子乃金童转世,带着任务和天命来的,就是有些人克他,得驱邪避凶,活过八岁,将来大富大贵不用愁!哎呀,我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一个金童,真是我的福德缘分呐。」

亲戚们提醒道:「你可得开开窗,这么大烟怎么住人,孩子还小呢。」

她自信地甩甩头发:「没事儿,大师说了,这才透彻呢,什么血脉筋骨全沐浴其中,更灵验!」

「你这样,宁宁回来住哪儿啊?」

上辈子我皱眉不满,刚想说久闻炉烟会中毒,随即看到房间已被改成八卦阵,惊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愣愣问:「我的东西呢?」

「早扔了,一堆垃圾。」

那里面全是我自小到大的珍贵物品,几本书里还藏着外婆生前给我的一万块压岁钱,我存起来修缮祖屋的。

不知道该愤怒发飙还是无谓解释,我只能焦急地大哭起来。

于是舅舅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呵斥生母。舅舅是她大哥,外公早亡,长兄如父,舅舅说什么她都会听的。

她难堪和心虚地应下,却犹犹豫豫不动手。舅舅当着她的面,拆了房里的物件。

随后为我撑腰,让我有什么事儿尽管找舅舅。

她气得大叫:「我儿子死了,谁来负责?」

舅舅冷哼:「绝不是宁宁负责。」

亲戚们直言怪异迷信,稀稀拉拉离开了。

生母最要面子,此事让她更加憎恨我。

我是她二十岁未婚先孕生的女儿,生下后将我丢给乡下外婆,直到三年前外婆去世才将我接回来。我住储藏室改的房间,连窗户也没有。

我们根本不熟,她厌恶我生得早,害她伤了身体一直无孕,加上如今的夫家催得急又重男轻女,她日子很难熬。

可要不是我占着一间房,生母那个多挑剔少帮扶的婆婆就得住进来插手家事,故而生母勉强同意我住着。

我不在乎她生不生弟弟,只是家里烟雾缭绕的,连大人都熬不住,何况一个婴孩呢?

孩子眼睛不断流泪,几次窒息喘气,每天除了喝奶,还要喝一碗朱砂符咒泡过的符水。

我请来舅舅,可惜屡劝不止。

最后,我报了警。

儿童保护组织以虐待儿童为名调查母亲,才制止了她的行为。

弟弟是大龄产的,体弱多病也算正常,她却从小洗脑说:「你姐姐是个外人,迟早给出去。她生的早,害妈妈生你时身体不好。大师说她克你,可不就是?她占的那间风水宝地,本该用来给你打坐修炼、长命百岁的,这下好了,活不活得过八岁都难说,我可怜的儿啊!」

生母年纪大了,此后,孩子一有什么事儿都来找我。

小到衣服玩具,大到升学买房。

直到那一次,他在学校打人,我去见老师。

回去的路上,天色漆黑,他推我入水沟里。

死前最后一刻,我听到他说:「我道缘深厚,母亲说你死了,我才能平安长大。」

所以此刻,我重生了,面对改造后稀奇古怪的房间,一脸漠然。

大姨挽着我的手语重心长:「你可别怪你妈,她生下你弟不容易。」

继父象征性地说:「宁宁啊,家里房间本来就不够,你要是不愿意睡沙发,我们出点钱你先住外面去。」

「出什么钱啊!」生母拉住他,「乔宁,反正寒假就一个月,你睡沙发熬一熬。」

只有舅舅意识到不对劲:「原来你们改房间没经过宁宁同意啊?」

我在众亲戚或担忧或看好戏的目光中,转过头,懂事道:「没关系,这个房间就给弟弟做道场吧。」

怀抱中的孩子又哭起来。

这一次,我可不能再成为他修仙求道上的绊脚石。

2

我房里那叠书生母没扔,她准备日后给收废品的换钱,买道士服。

我趁她现在还没卖,找到藏起来的一万块。

外婆去世时留给了我这笔钱,还有祖屋。

舅舅收入不错,且知道外婆疼爱我,对此没有异议,但为了防止生母争抢,我们告诉她房子由舅舅继承。

晚饭后,亲戚们都走得差不多了,舅舅也收拾好东西,接我回他家。

生母戳着我的手臂小声怂恿:「干脆把你过继给你舅舅好了,他们夫妻俩正好没孩子,将来房子传给你,加上老家的,两处呐。」

我冷笑道:「您盘算得真好,然后传给我弟?」

她没听出我的讽刺,面露欣喜:「死丫头,开窍了?不枉我和你爸送你念大学。」

上辈子,生母从村主任那儿打听到,乡下房屋的户主,写了我名。

她气疯了,告我私吞财产,不惜闹到警察局去。

房子给舅舅那是亲儿子,给我又算怎么回事?

警局说走的正常程序,合法合规,不管这事。

那时我刚毕业,她去我新入职的公司闹,搅得我险被开除。

「本来打坐修道能赚大钱,都让你克坏了,现在还霸占房子,我看外婆也是你克死的。」

无奈之下,房子还给舅舅,随后,她又美滋滋把弟弟加到舅舅户口本上,美其名曰上学方便。

舅舅负责她儿子吃穿,接送上学,雨天路滑,摔断了肋骨,直插心肺。

她只鼓励弟弟叫他们爸妈,说被有福气的孩子认作父母,多少钱都换不来,疾病立刻能好。

不多久,舅舅心肺功能衰竭去世了。

我和舅妈哭得直不起腰,生母和弟弟一滴泪没流。

丧礼过后,她便将养儿子的任务交给了我。

「他是你弟弟,我和你继父年纪大了,孩子跟着我们受苦,他还那么小……」

因为我的心软,养虎为患,也被这个小东西害死。

我捋了捋头发,纠正她:「首先,您不让我叫韩叔叔爸,其次,我上大学的钱都是打工和奖学金付的,您和他一毛钱没出。」

看她即将发飙,我又补上一句:「弟弟不是带有天命,富贵不愁吗?以您今后的身价,怕是看不上那两处房。」

她心领神会地笑了,推搡着我到舅舅那儿去。

3

某天夜里十点多,舅舅家的门铃突然响了。

我凑到猫眼里看,继父韩庆一边喊一边拍门:「大舅哥,开门啊,救命。」

这么大的动静,将舅舅舅妈吵醒了。

刚开门,韩庆跪下来:「孩子不行了。」

他怀中刚满两个月的弟弟韩笑小嘴周围全是水泡,面色红紫,皮肤上点点红斑,张着嘴却哭不出来。

「这是怎么了!」舅舅大骇,连忙把人扶起来,可是韩庆跪着不肯起。

「之前一直好好的,今天突然发抖,哭不出来了。」

「走,快去医院!」舅舅急忙穿好衣服。

舅妈大半夜被吵醒抱怨一句:「你不送医院上这儿来干嘛?」

「我……」韩庆一时语塞,「大舅哥医院里认识人,这不可以免挂号费嘛。」

如此贪图蝇头小利的父亲,置儿子性命不顾。

「别说了,快走。」

「金巧呢?」舅妈问。

这是生母的名字。

韩庆迟疑了一会儿,掩上门的最后一刻,我听见他说:

「找灵一大师求平安符了。」

舅妈与我对视一眼,吐槽道:「什么人嘛,我看八成是被烟熏成那样的。」

是汞中毒。

每天一碗开水泡过的朱砂符咒,久而久之,自然会汞中毒。

上辈子我住在韩家经常阻止生母喂他,在学校也打电话提醒和查岗,半年后才出现症状。

那次以后,韩庆与生母分居,那些个小三小四也接二连三冒出头了。

这回我不拦着,中毒提前,而且看起来比那次严重很多。

正想着,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

【金巧:在吗?有没有两万块,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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