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蛇尾缠上我,在我耳边发出急切呜咽的声音,
我傻了,上山采药怎么撞上个发情期的蛇怪啊!
他这般胡冲乱撞我就算没死也会被他弄个半残!
我试探的问出口:
「蛇大哥,要不我帮帮你?」
1
我师父是这杏花村里唯一的郎中。
听他说他是在河下游捡到被遗弃在竹筏上的我。
他唤我识恩,教我医术。
在他病逝之后,便只剩我孤身一身,靠吃百家饭活了下来。
……
大红灯笼高高挂,又是一年元首节。
村里挨家挨户的门上都换上了新的楹联。
外面孩童的嬉笑打闹和爆竹声衬得我这屋子里头更冷清了。
这样的日子里,我一个外人实在不该去打搅他们的阖家团圆。
总得找些事情来做,我想着。
不如去山里采些草药吧,重楼和葛根好像快见底了。
这个日子只有我形单影只,实在显得太可怜了些。
我把镰刀放进采草药的框里准备出发。
夜晚的山里凉飕飕的,我裹紧了李婶新给我做的袄子。
我自小就跟师父在这山里采草药,对这一片熟悉的很。
但不知为何,今夜我却总有种被窥探着的感觉。
就像是……猛兽在暗处紧盯着猎物然后等待时机一口咬杀!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不禁打了个寒颤。
身后传来沙沙的异响。
我被吓的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没等我作出反应,我就被什么东西压在了地上。
借着月光,我看清了眼前的状况。
压我身上的是个男人。
这人一头的银发,被根桃木枝随意挽住,垂下来的发丝落在我脸上,痒痒的。
他眉眼冷峭,我盯着那双金色的眸子晃了神。
我还从没见过这样漂亮的男子。
就连村里姑娘都仰慕的吕秀才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在我发愣的时候,我的双腿被绳子一样的东西缠住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往下看去。
我的天!这男人竟然是人身蛇尾!
「你不是人!」
我感受到有冰冰凉的东西触到了我大腿的皮肤,那是他的尾巴!
他的尾巴竟然已经在往我的亵裤里钻了。
我哭着求他饶了我。
他许是嫌我聒噪,腾出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他把头伏在我的颈肩。
下一刻,我的脖子传来一阵痛感——他竟然咬了我!
我觉得我死定了,这蛇都修成人形了,被他咬一口我岂还有活命的机会。
我忘记了哭,也忘记了挣扎,我在等待死亡那一刻的到来。
可我等了很久意识还是很清晰。
我甚至清醒的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的尾巴在一点一点的朝我的森林深处探去。
我傻了,这是让我撞上个发情期的蛇怪啊!
他似是不知该怎么做,在我耳边发出急切呜咽的声音,犹如困兽一般。
我好像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由着他这般胡冲乱撞我就算没死也会被他弄个半残!
我试探的问出口:
「蛇大哥,要不我帮帮你?」
2
他撑起上半身看着我。
难以置信,我竟然在一个蛇怪的脸上看到了潮红……
我早已及笄,又是大夫。
虽未有过鱼水之欢,但男女之间那档子事我是清楚知道要怎么弄的。
村里甚至会有新妇专门跑来向我请教如何让丈夫开心。
我见面前的这个男人还在犹豫,怕我这条小命真交代在这里,赶紧勾着他脖子讨好地吻上了他的薄唇。
我能感受到他呼吸一顿,然后真就一点点躺下去,由着我对他做什么。
这副模样倒是乖巧得很。
可对着如此硕大的蛇尾,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打着商量:「蛇大哥,您能变成人形么?您这个……我是真不会啊。」
他皱着眉,看上去不太高兴。
不知是因为我的要求还是我手上停了动作。
然后他站起身,把我打横抱起,朝山的更深处走去。
我没敢吱声,像个鹌鹑一样埋在他怀里。
我怕死,我是真怕他一个不高兴直接弄死我。
脖子上的疼痛提醒着我,这不是梦,他随时可以要了我的小命。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他停下了脚步。
我这才发现他的尾巴已经变成了双腿,看上去和普通人类无异。
面前的是个小木屋,这样的房子出现在深山老林里,倒真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身边的男人抱着我进了院子又进了屋。
他把我放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木床上,一挥手,屋里的烛台就自动亮了。
我怕他,但也没那么怕了,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想起之前他手足无措的脸红模样,我不合时宜的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我敛了笑容,他又问「你叫什么?」
我看着他那副和刚才截然不同的清冷样子,老实回答道:「识恩,知恩图报的那个识恩。」
他不再言语,但我却有些垂涎他这张脸。
「我们……要继续么?」
「不了,下次吧。」
我开始变得很困,完全失去意识前,我听见他说:
「我叫镜槐。」
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我小时候听说这山里头住了个妖怪就就叫镜槐,只是谁都没遇上过,后来传的人就慢慢少了……
3
再次睁眼是在我自己的床上,亵裤一片潮湿。
我想,这大抵是场春梦吧。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只是没这次这么……刺激。
我打水洗漱,湿帕子擦到脖颈时我楞住了。
跑到铜镜前,我扯开衣领,看着自己的脖子。
那里没有伤口,但是多出了一个红色的小印记,不起眼,只是触碰到的时候会有被烫了一下的感觉。
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我也不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害怕,激动,兴奋……各种情愫交织在一起。
我真的太孤单了,自己一个人待久了还是渴望有人陪伴的。
最终情色欲望占了上风。
我想,镜槐没有伤害我,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做朋友呢?
他不是蛇怪,是那勾人的男狐狸精才对!
我开始频繁往山里去,想着碰个运气再见一次镜槐。
有村民抱怨医馆怎么总没人,我只道我是上山采药了。
镜槐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清晨见不到我就午时去,午时碰不着我就夜晚去。
这段时间我几乎都快要住在山上了,可我还是没能找到镜槐的踪迹。
他可能不想再见我吧。
今天是最后一次了,我对自己说。
我总还是要回归正常生活的。
我转着圈朝山里各个方向喊道:
「镜槐——你不想见我的话我下次就不来打扰你了——」
我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开心的回头。
笑容僵在我脸上。
不是镜槐。
是几个拿着大刀,看上去像强盗一样的男人。
为首的那个将刀剑指向我问:
「喂,你知道镜槐?你认识他?」
我赶紧摇头,直觉告诉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可能还是镜槐的仇家。
「你当我们是聋的么?等哥哥们好好疼爱你一番后,你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说着他们就淫笑着朝我走来,我赶紧撒腿就跑!
可我哪里跑得过这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不出百米就被他们抓住了。
我看到他们伸出粗糙黝黑的手摸了我的脸,我想要不直接夺过他手里的刀自戕算了。
总好过被这帮恶心的人侮辱。
我刚想这么做,就看到碰着我身体的胳膊一条条齐刷刷的落了地。
鲜血喷溅到了我的脸和衣服上。
我向四周张望,果然看到了斜靠在树上一脸冷漠的镜槐。
眼前的几个人都失了双臂,血流不止,如果不及时救治,不出一炷香时间就会暴毙。
虽说医者仁心,但我也有最基本分辨是非的能力。
若不是镜槐,遭折磨的就该是我了。
我没理地上哀嚎打滚的几个人,径直走向镜槐。
「我找了你好几天,你为什么不见我?」
镜槐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不救他们?」
「他们想伤害我,我为什么要救他们?是你救了我,镜槐。」
镜槐用那双金色的眼睛盯着我看了许久,然后他从树上摘了一片树叶,吹了个曲子。
很快,四周涌来了大批的蛇将那几具尸体分食了个干净。
我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那些蛇又朝我爬来!
它们围着我,吐着信子,看上去也像要吞了我一样。
有一条小细白蛇爬上了我的胳膊,我不敢动,它也没有吐蛇信子,甚至还用头蹭着我的手,像是在撒娇一样。
我第一次觉得蛇这种东西可爱。
「她胆子小,你们别逗她了。」
镜槐从树上轻松跃到我面前,那些蛇散了。
他拉着我手去河边清洗血渍。
镜槐的手很凉,覆上了我的,替我仔细揉搓着每一根手指。
又从怀中掏出帕子浸湿,一点一点为我擦去脸上的污渍。
我从未被这样仔细对待过,即便是师父也不曾待我这样温柔。
天已经暗了,镜槐让我下山回家,我拉住他的袖子。
「白天的事我很害怕,你能陪我吗?」
镜槐思索了一下,又带我回了之前的那个木屋。
想到前几天那件没有后续的事,我不禁羞红了脸,心里对此还隐隐有些期待。
4
但他仍是让我在床上待着,自己坐在木凳上。
我不语,他不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直到我肚子传来了咕咕的叫声,我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将近一天没吃东西了。
镜槐去厨房端了两盘小菜,还有一壶酒。
我疑惑,「你们蛇不是害怕酒的吗?」
他瞥了我一眼,语气欠债:「蛇还冬眠不会说话呢。」
我被他这句话噎得哑口无言,只得尴尬的喝酒取暖。
酒过三巡,我意识仍算清醒,但胆子却大了起来。
我可能是酒品不好,生出了想冒犯眼前仙子的龌龊之心。
大脑混沌无比,已经管不得那么多了。
我勉强撑起摇晃的身子。
镜槐就坐在我旁边,烛影给他的俏脸平添了几分暖意。
我直接坐在他的腿上,手臂环上了他的脖子。
我看到他喉结不自觉的吞咽动作。
一时没忍住,嘴唇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