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七年,我如丈夫所愿,给他的新欢退位让贤,可他怎么还哭了

远山不是黛 2024-04-15 18:14:22

与陆瑾年的第七年,他爱上了别人。

我也因为遗传病,活不久了。

我以为,死之前尚能和他相敬如宾。

谁承想,一个月他就让我退位让贤了。

1

机器发出滴答声,身旁的医生面色欲言又止。

我看着厚厚的报告单,心下惶恐,想给陆瑾年打电话,他的电话就先打来了。

“今天是例行检查的时间,结果怎么样?”

还不等我开口,他继续。

“你不用担心,我晚点回去陪你,等不到我就早点睡。”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好听,对面的人一贯清冷,也只有对我才有几分温柔。

我闭闭眼,干涸的唇有些苍白。

身旁的人带了些了然,更多的是同情。

“这件事情,谁都不要说。”

“是。”

2

我回到家,看着卧室墙上精致的结婚照,陷入回忆。

我与陆瑾年少年相识,七年婚姻,爱了二十余年。

他自小受异性欢迎,可能靠近他身边的只有我一个。

大学毕业后我们就结婚了,婚后他既主外又主内。

我学着贤惠妻子的样子,为他处处添衣做饭。

可他拉着我的手,语气百般柔和。

“我娶你是让你享福的,这些我来做。”

他性子冷,商业上说一不二,可却独独对我温柔。

这是个充满奇幻的美梦,可现在有些摇摇欲坠。

我的病加重了。

医生告诉我,我活不久了。

而我也因为一次拒绝丧失了和爱人说出真相的勇气。

门口响起轻微的声音,我以为是陆瑾年回来了。

“夫人。”

“少爷说他今晚不回来了,让我陪着您。”

我沉默着点头,也没看见身后李姨同情的神色。

3

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赶回来,风尘仆仆。

我看着他憔悴的眼,未说出口的话怎么也开不了。

“阿年,你怎么了?”

他像是愣着一般,定定看我。

他快步走向我,继而又大力拥紧我。

“宁宁。”

他小心翼翼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串,又温柔戴在我身上。

他舔舔唇才说,眉眼饱含着期待。

“我听医生说,你身体最近又虚弱了点。”

“这是我去白马寺求的菩提手串。”

“宁宁,你快快好起来,愿你无病长乐。”

我眼眶有些热了。

A市的白马寺,与我们所处的港市隔了三座城,哪怕是陆家的私人飞机最快来回也得12个小时。

陆瑾年这是,从知道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过去了。

他瞒着所有人,独自出发,在寺庙无数香客的注视下一步一步拜了九十九步台阶,拿到了温养身体的菩提手串。

我看着他笑,“阿年,你怎么这样好。”

你这样好,我舍不得你啊。

只有陆瑾年,把我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阿年,你照顾我这么久,公司那边都要顾不上了,我今天陪你去公司看看吧。”

陆瑾年带笑的眉眼恍惚了一瞬,然后又摸摸我的头。

“好了好了,小财迷,我的大总监,就算我撩杆子不干也不会少了你吃喝的,你身体还没好,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

“你不是想看画展吗?刚好你喜欢的那个画家我给你预约了,要去见见吗?”

“好。”

我扑到陆瑾年怀里,感受他从胸膛传来的温暖。

温度炙热,怎么也看不出来他说谎。

鼻尖闻到了玫瑰花香。

很特别的香,温和又平静。

据我所知,白马寺确实有一处地方满地玫瑰,只要待上一会儿就有满身玫瑰花香,久久不散。

可那是求姻缘的地方,和帮我求的身体健康的地方隔了可不是一星半点。

4

在陆瑾年带我去画展的路上,我们的车和其他人撞了。

就算有陆瑾年及时护着我,我还是受了伤,脊背剧痛,磕在了茶几上。

衣着朴素的小姑娘一直在道歉。

在看到女孩脸的那一刻,我头皮发麻,差点脱力倒下,强撑着却没表现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会赔你们医药费的。”

陆瑾年眉头紧皱,对小姑娘怒目而视。

我刚要开口,那女孩就猛然倒地。

陆瑾年以极快的速度扶住她,我全身重量靠在他身上,失去支撑后差点摔倒。

“宁宁,他受伤了我现在送他去医院,你在这里先等管家来给你送回去。”

我痛得说不出话,只能眼瞧着陆瑾年像是忘了我一般,径直带她坐上了一辆车。

他就这样,这么轻易的放开了我的手。

陆瑾年以往最担心我,可这次也许他自己都没发现。

他在看到那女孩的一瞬间眼里不仅有愤怒,更多的是心疼和后怕。

他在担心那个小女孩。

我成了局外人,看的清楚分明。

而在我靠近那女孩的时候,我也闻到了,和陆瑾年身上如出一辙的玫瑰香。

回家后,我站在镜子前默默给自己抹着伤药。

青黑红肿的一大片,我却没有流出一滴泪。

眼里这东西是给心疼的人看的,没人心疼也不必留。

晚八点时陆瑾年才回来。

他神色疲惫,我看着他眼神却不受控制地落在他颈侧。

一道口红印,橘色的,是我不会用的颜色。

“宁宁乖,吃饭了吗?”

他想上前来抱我,却被我侧身躲过。

陆瑾年怔愣在原地。

良久,他看我神色带了几分委屈。

“宁宁,对不起,只是那个女孩太过可怜了,她伤得很重,要是真有什么事情我们两个也于心不安。”

“我一时手忙脚乱,你别这样,我心里难受。”

他眼中带了几分自责,眸色沉痛,愧疚几乎要化为实质。

我压下情绪,冲他笑着。

“没事,小姑娘自己一个人,怪可怜的。”

他叹了一口气,笑着说。

“是不是还没吃饭?小傻瓜,我给你做。”

他做饭,我就给他打下手。

这次的香菇有些难切了。

我不小心划了手,还没开口,他接了一通电话就火急火燎离开。

离开前他把我抱在怀里,亲亲我的额头。

“抱歉,宝宝,公司临时有事,今晚我给阿姨打电话让她来陪你好不好。”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他却直接替我做了主。

他神色坦荡,可我却听到了对面隐隐约约的女声。

我看他关门,低头看着手掌上的血。

有些疼了。

紧接着,腥甜涌上喉咙。

陆瑾年,我好难受。

5

自那天后,陆瑾年回来的越来越晚了。

连休息日都匆匆忙忙穿衣,我还没来得及说话。

他扭头在我脸上落下一吻。

“宁宁,我走了。”

然后留给我一个离开的背影。

每次都是这样。

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给陆瑾年打电话。

“我想去常去的那家甜品店,陪我吧。”

陆瑾年终于放下工作来了,可他车上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竟是白婉月。

我心沉了下去,“阿年,这是?”

“哦,这是上周我们撞车的女孩,一切都是误会。”

“她叫白婉月,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刚好也要去甜品店那边,我就顺带捎着她了。”

我看下时间,下午三点半而已,哪家实习生下班这么早?

女孩脸颊爆红,“抱歉,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希望您能大人有大量……”

陆瑾年笑着,“好了,哪有那么多事儿。”

我只笑笑,白婉月径直就要走到副驾驶。

陆瑾年制止她,他神色似有几分无奈。

“去坐后面,我夫人要坐副驾驶的。”

我抬手制止他,“不用了,又不是什么重要位置谁爱坐谁坐吧。”

回到家后,我和陆瑾年冷战了。

他没解释,我没问。

可他又竭力地想要掩饰太平,亦步亦趋跟着我,最后又紧紧拉着我的手。

他可怜巴巴,“宁宁,你别生气了,我就是看她可怜。”

“你不会因为一个副驾驶就跟我置气吧,我已经帮你说话了。”

瞧瞧,我倒是第一次知道我的丈夫对这些女生在意的点竟然看得这么透。

我没接话,不动声色把手从他手里拿出。

陆瑾年嘴边笑意一滞,紧接着又轻叹一声。

他扭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盒子。

盒子打开,耀眼的蓝宝石项链赫然摆放在里面。

“下周张家宴会的礼服,我让人备好了。”

“你都不太理我,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眉眼清隽的男人低头为我细致戴好项链。

他从后面紧紧拥我,发出一声轻叹。

“宁宁,很抱歉最近忽略了你,但我想让你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低头看看锁骨上的项链,轻笑一声,没接话。

陆瑾年公司事务忙,没待一会儿就走了。

手机上有人发来好友申请。

我点开,头像是笑容灿烂的女孩温情脉脉看着远处的男人。

“你好,白婉月。”

只是这次她妆容浅淡,衣服配饰无一不精致。

我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觉得心里很空。

简单收拾一下就开始漫无边际的散步。

6

我在一处橱窗前停下。

算算时间,快到妈妈生日了,我也该去看她了。

每年妈妈生日宴会我和陆瑾年都不会去的,我知道她不喜欢我。

我母亲心有大爱,她开设了一处福利院,细致耐心地照顾那些被遗弃的幼儿。

可惜,她对事业太过上心,我爸不满她只顾事业忘了家庭。

他们两个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

从那以后,我就被踢皮球一般,两边不招人待见。

我一直不明白,心有大爱的母亲唯独不爱我,桃李满天的父亲唯独不中意我。

这些年试图取代我的人不少,可我从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我与陆瑾年不仅是七年,是自小的情分。

我们走过的路,是彼此独一无二的。

所以我自信。

可白婉月不一样。

我曾见过她,在妈妈的书房里,在爸爸的实验室里。

彼时我还是一个因得不到妈妈的陪伴而哭泣的孩子。

我十五岁生日那天,没有一人陪我。

当冒着大雨去福利院的时候,我看见妈妈陪在一个八九岁的女孩旁边。

她看她的眼里是止不住的心疼和慈爱。

“我们月月啊,是个很好的孩子。”

“你爸爸妈妈不要你,我要。”

“我会把你当做亲生女儿对待。”

所以,她忘了我的生日,陪在白婉月旁边。

周边的福利院工作人员也是如此,面带祝福,心疼地看向中间的女孩。

母亲收养的其他孩子也都上前安慰白婉月。

我那时狼狈极了。

外面倾盆大雨,而我孤零零站在福利院的院子里看着里面的温馨场景。

自此之后,每次生日,我身边除了陆瑾年再无他人。

父亲是大学教授。他对我严格极了,哪怕是竞赛第一也不能得到他一声夸赞。

可白婉月可以。

她是父亲大学的贫困生,在他的实验室里勤工俭学。

时间长了,父亲也说白婉月是他最好的学生。

哪里好了?

实验不会,数据错误,我十五岁就会的东西,她二十岁都算不明白。

可父亲就是对她极满意,甚至破例举荐她去老朋友的公司上班。

无人问津的角落里,我对一个女孩的存在耿耿于怀数年。

我买了我妈最喜欢的茶叶给她送去。

她如今功成名就,我除了每年生日过年给她送点礼,好像也没什么能为她做的。

她频频看时间,眼中暗含不耐,“你怎么今天来了?”

我哑言,“突然就想来看看您,没什么事情我就走了。”

她矜贵点头,我也附和笑笑。

7

出门后我没走,守在楼梯间。

妈妈明显是要招待人,粉色的碗,一看就是女孩用的。

我只是,自虐般,想再看看我的妈妈对别人有多好。

可我竟看见了陆瑾年和白婉月。

大老远我都能听见白婉月的声音。

“妈妈邀了你很多次,你终于来了,她见到你一定会开心的。”

陆瑾年眉头舒展,嘴角的笑似有些无奈。

我低头看着不久前手机里他发来的信息。

“晚上有点忙,晚点回来,好好吃饭,宁宁。”

我怔愣了一瞬,听到他们快上来的脚步。

心慌的像是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要发生。

开门声响起。

妈妈很是欣喜,“月月,瑾年,快进来,我给你们准备了好吃的。”

“啪嗒。”

是心碎的声音。

我无力滑下,惊恐到浑身颤抖,只觉得头脑一片白。

他们,他们竟然认识?!

妈妈,瑾年,我最亲最爱的人,瞒着我。

我真的傻,妈妈那么爱白婉月。

可我没想到妈妈竟然会容许她亲近我的丈夫。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离开的。

雷鸣声响起,下起了大雨,我像个幽魂一般漫无边际走着。

“砰!”

记忆的最后一声,是有人在喊,“快救人。”

而我的身下也泛起血色。

8

120的呼啸声响起,我迷糊睁眼间,是消毒水味和医生们泛着汗水的脸。

手术做完被推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晚上十点。

我没让护士开灯,独自一人坐在黑暗的屋子里看向外面略带星光的天空。

很晚了啊。

手机里没有任何电话和信息。

不论是我妈还是陆瑾年的。

我轻抚小腹。

这里,本该有一个孩子。

我盼了七年的孩子。

黑暗中手机震动了一番。

白婉月的朋友圈。

照片里,布置温馨的小家餐桌上摆的满满当当的。

只有白婉月一人出境,她笑容灿烂,左手里挽着一个女人的肩。

角落里,一个正在摆饭碗的男人的手出境。

骨节分明,带着我送他的手表。

我拿起电话打给陆瑾年。

“嘟嘟嘟。”

连续几次都无人接听。

“哈哈哈……”

笑声在夜色中响起,突兀而吓人。

我原想着,陆家助我良多,陆家父母将我当做亲生女儿疼爱。

还有陆瑾年,我的挚爱。

我会安静死去,再无任何波澜。

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我要报复他们。

我的亲生父母、陆瑾年……

我很好奇。

在我不久之后死去的话,陆瑾年回想今日会是什么心情?

而我要用我的死,让辜负我的人赔罪。

9

我打开相机,发了自拍还有医院的背景,发了朋友圈。

“夜色和我。”

评论区很快就有人问。

“宁姐在哪里?怎么生病了?”

“宁姐,我去陪你。”

“瑾哥呢?”

……

手机打来电话,陆瑾年的,我没管。

凌晨三点,走廊上响起慌乱的脚步声。

陆瑾年大步向我跑来,费力呼吸着,像是一口气跑来的。

他在离我几步的地方停下。

过了很久又像是很短的时间。

借着月光,我看到陆瑾年双唇抖动。

他带着极大的难过。

“怎么还没睡?”

我轻笑一声,“白天睡太久,不困。”

我看到他身躯抖了抖,像是无法忍受般。

他大步上前抱紧我,额头紧贴我的肩膀。

他哽咽着,滚烫的泪水轻而易举沾湿我的病服。

“宁宁……”

“宁宁……”

他抬眼,被泪水沾湿的眼睛亮极了。

他笑着,又像是难过极了。

“宁宁,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好吗?”

“要不是……要不是陈旭打电话问我,我都不知道你受伤了。”

“我真的好不称职啊。”

陆瑾年神色落寞,像是结婚时宣布誓词那样向我保证。

“宁宁,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我沉默良久。

所以,人家电话可以接,我的却不行,是因为心虚吗?

对面的人神色逐渐落寞起来。

“没受伤,只是生理期虚弱罢了。”

他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我愧疚又多了几分。

“对不起,宁宁,我忘了今天是你的生理期,你……我给你去煮姜茶。”

我在他转身之时拉住他的手。

声音微弱,“阿年,你留下这里陪我好不好?你陪在我身边我就不痛了。”

陆瑾年轻轻上床从背后拥着我。

大手抚在我的腹部,轻轻的给我按摩着。

灼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耳旁,陆瑾年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宁宁……”

一股极轻微的血腥气涌入我鼻尖,我打小鼻子灵,一下就分辨出这不是我的。

思及刚刚白婉月的朋友圈的内容。

她才是真正生理期的那个人,陆瑾年忙前忙后为她奔波着。

我闭上眼,强压着心头的恶心。

可惜,陆瑾年,我没有时间陪你了。

病情恶化加上流产,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了。

世界上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了。

而苏宁的死,会是陆瑾年最痛苦的噩梦。

睡梦中,我身后的男人轻轻将我转过身。

他轻柔擦着我的泪,低声喃喃的声音只有风听得见。

“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相信,我是最爱你的人。”

10

陆瑾年连睡觉时都拥着我,生怕我怎么了。

早上八点,我妈打来电话。

“喂,妈。怎么了?”

对面的人迟迟不说话,我也沉默下来。

隔着电话,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母女,却相顾无言。

良久,她开口。

“在哪里?”

我闭闭眼,极力压制心里的酸涩。

昨晚的我发了照片后那么多人问,可我的亲生母亲却仍在装聋作哑。

思及白婉月昨晚发的朋友圈。

“某人太忙了,那这些好吃的只能是我们两个人享用啦。”

电话里紧接着说,“不要总是耍不入流的心眼子,时间久了,瑾年会厌烦你的。”

我笑着,“好。”

“嘟嘟。”

像是无法忍受般,对面直接挂了电话。

身旁的人拥我拥得更紧了。

他依旧眉头紧皱着,嘴里喃着“宁宁”二字。

我闭眼,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

临近中午,一个出乎意料的人出现在医院里。

倚在窗户旁边,我看见楼下相视而笑的俩人,男俊女美,身旁的人看他们也大都带着善意的笑。

隔得远,我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临分别时,白婉月许是扭头时崴了脚。

陆瑾年手比脑子快,以极快的速度扶好她。

外面的日头有些晒了。

我拿出手机,细致拍下。

我想好了,我会做个相册,记录陆瑾年、我爸妈和白婉月的甜蜜日常。

拍好后我把窗户关上,窗帘拉上。

恰好陆瑾年提着饭上来。

他笑着,“公司员工做的,味道不错,你尝尝。”

他手里的保温盒贴着可爱的贴纸,很显然是热爱生活的可爱女生的专属品。

饭盒打开,白粥、小菜,极适合养病的人。

我也笑,“不了,我不喜欢。”

陆瑾年皱起眉头就要摸我头,“别那么任性,我……”

我侧身,躲过他的手。

气氛一下冷了下来。

许是气极反笑,我笑得越发灿烂。

“我说,我不喜欢,你听不见吗?”

“不是说事事以我为先?那你还把这东西舞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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