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给弟弟还赌债,爸妈将我骗回老家结婚。结婚对象还是个死人!

李狸奴 2024-03-27 14:28:11

为给弟弟还赌债,爸妈将我骗回老家结婚。

结婚对象还是个死人!

俗称“配阴婚”。

被瞒在鼓里的我,丝毫不知,觊觎我的恶鬼即将向我索命。

先是追求者离奇死亡,再是睡梦中被麻绳吊颈。

当晚,我急急敲响邻居的门。

对方是哲学系高材生,他还有份兼职——天桥算命。

但我撞见过豪车大佬对他毕恭毕敬。

1、

从老家回来后,我遇到怪事的频率直升。

起先,是李奶奶养的黑猫,一反常态的再也不黏着我了。

见着我,便如临大敌般,低伏着身,竖着飞机耳,冲着我不断地哈气警告!

还有小区里常喂的小流浪们,远远见着我,也跟见了鬼般,四散而逃。

我的小动物缘从来没这么差过!

再有,到家后,拿钥匙开门时,钥匙还没拧动,门把手便自动从内旋开了。

就跟门后有人在家给我开门似的。

以为门锁坏了,当即我就喊了开锁师傅过来检查门锁。

却是让师傅白跑一趟。

接着,公司聚餐,回来时已是深夜,整座小区都罩在黑暗中。

唯独一户,灯火通明。

喝得微醺的我,数了数,六楼,朝南,咦,亮着灯的就是我家啊!

难道是早上出门走得太急忘关灯了?

我便也没太放在心上。

直到今晚,五楼的王阿姨找上门来。

她抱怨着说,大白天的,人都不在家,开着电视给谁看啊!

王阿姨走前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小梁啊,你家那电视机,该修修了。”

电视机修不修且放一边。

关上门后,我沉着脸,火速在网上下单了一套家用远程监控器。

我怀疑,我的家里可能进贼了!

2、

当晚,我就睡得不太踏实。

光怪陆离的梦境,接踵而来……

遮天蔽日的密林中,大雾弥漫,而我在慌不择路的奔逃。

荆棘划破了我的小腿。

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头。

我被抓住了。

惊恐不安中,眼前一黑,画面跳转。

白墙灰瓦的老宅中,挂着红绸,唢呐吹响,似乎正在举办某种仪式。

我穿着嫁衣,打扮得似精致的傀儡,面无表情的端坐在拨步床上。

红色的蜡油,滚滚而落。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门被推开。

来人身形修长,穿着旧式长衫,流动的黑雾环绕在他的周身,他走向了我……

画面再一转。森林里,我成了一只鹿,正在进食。

远处阴影里,藏着一只庞然大物,兽目凛凛地锁定了我。

趁我不备,对方猛扑过来,将我压在了身下。

面对顶级猎食者,我的挣扎是徒劳的。

就在我以为,鹿生休矣时,却发现,对方只是咬住了我的后肢。

它、它还舔了一口??

什么鬼?

使劲的踢蹬了一脚,人醒了,发现自己半只脚悬空在床沿。

第二日。

弯身穿鞋时,我才发现脚踝处显眼的、昭彰着主权似得鲜明指印。

瞳孔地震!

思及昨晚王阿姨的隐晦提醒,我顿觉悚然。

难道,那个贼并没有离开,昨晚就藏在了家中的某个隐秘角落?

3、

忍着心中的惊涛骇浪,表面强装镇定,我照常取了包,开门,关门。

一口气冲到楼底后,当即掏出手机,报了警。

整个人都是抖的。

很快管辖区内的片警就来了,但并没用在我家搜索出任何陌生人,而我也确定,在等待期间,七号楼并无陌生面孔走出。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说不清楚。

内心总有种不安感,为保险起见,下班后,我便去同事家里借住了几天。

直到监控摄像头装好了,我才重新住回了老破小。

恰在这几天,我的对门搬进来了新的住户。

原先住在对门的是一位眉眼和善的老爷子,只是年前老爷子摔了一跤,行动不便,便被儿子接走照顾了。

既来了新邻居,肯定是得认个脸的。

我便端了一盒手工饺过去。

开门的是一位青年,身量颀长,穿着居家服。

他见着我,面色微变,紧接着说了一句:“这位小姐,你命不久矣。”

4、

我愣了下。

顾及睦邻友好,我便挂起礼貌地微笑,提醒着他:“这位先生,这里不是天桥。”

那盒手工饺子我还是送给了新邻居。

新邻居则回赠了我一张名片。

“谢谢你的饺子。”

“到时候给你打八折,我可是很专业的。”

对方似乎很笃定我最终还是会找上他的。

回到自家,我垂眼看向手中的名片,只简短的印着两行字。

命师:张唤雨。

联系电话:188********

真是奇怪的邻居。

我随手将名片放在了玄关处的柜面上。

新安装的监控正常运行着,就连门锁也换新了。

上班的时候,偶尔我会摸鱼,点开看下家中的监控。

却发现,启用人形追踪功能时,监控摄像头偶尔会失常的对着空气转来转去。

还总提示说检测到人形。

可是监控画面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任何的人影。

5、

我不会是买到劣质产品了吧!

趁着还在保修期,赶紧联系上了售后。

官方客服的回复是:亲亲,别急,这是正常的,也许是当时正好有小飞虫晃过。

傍晚时,我在小区门口遇见了王阿姨。

她问我电视机修好了吗?紧跟着,她一脸八卦着问我,见过小张了吗?

小张就是新邻居。

也是听王阿姨说,我才知道,新邻居居然是隔壁申大哲学系的研究生。

我就更困惑了。

研究哲学的,怎么还搞起玄学了?

此时,一辆豪车缓缓驶进小区。

司机颇为殷切地打开后座车门,新邻居穿着休闲装,手提桃木剑,从容走下。

站在道旁的我和王阿姨面面相觑。

新邻居很是淡定地跟我俩打了个招呼,擦身而过,进了七号楼。

王阿姨略有茫然:“小张这是什么情况?”

我盲猜:“兴许是业务开张了。”

随后我也跟着进了楼梯。

新邻居已不见踪影,腿长就是好,连爬楼也比寻常人快。

回到家,吃完晚饭,想起客服说的小飞虫,我找出驱蚊药在屋内喷洒了些。

随即关上门,准备去超市采购一番。

这一去,便遇上了事儿。

我被跟踪了。

6、

从超市出来时,天色已黑,我拎着购物袋,往回返。

走着走着,便发现,有辆车缓随在我后面。

黑色的奥迪,因着没开车内灯,从外往里看,只觉内里黑漆漆的。

再瞄了眼车牌,我微觉讶异,便停下了脚步。

发现我不走了,那辆车便打了转向,跟着靠边侧停了。

很快,车窗降下。

“梁筠,好巧。”是有段时间没见了的经理。他扬着笑,问:“你家就住这附近?上车吗?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也没几步路了。”我眼睛一转,想起上回立的人设,接着道:“经理,不聊了哈,男朋友在家煮了火锅正等着我回去吃呢。”

“你根本就没有在同居的男友。”经理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我问过小刘了。”

上回在公司,为婉拒经理的追求,我曾谎称已有男友。

现在谎言被当场戳穿,尴尬吗?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我眼都不眨地迅速改编:“那就是我家里煮了火锅,我赶着回家吃呢。”

现编现改,理直气壮得很!

对方嘴角的笑,再也扬不起来了。

经理推开车门,朝我走来,我赶紧后退一步,迅速左右张望了一眼。

八九点的夜晚,街面上正热闹着,不怕不怕。

经理走近,注视着我的脸,状若深情地剖白着:“梁筠,给个机会,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可是,我从他的眼睛里,只看到势在必得的那种胜负欲。

我再次拒绝:“经理,谢谢赏识,但是很抱歉,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路灯下,经理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

但他掩藏得很快。

直到目送着经理驱车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我才算是松了口气。

回家时,我提着购物袋,故意绕了一段远路,选择横穿隔壁小区进到七号楼。

就当我多此一举吧!

拧开门,驱蚊的艾熏味儿,浓烈的扑面而来。

摁了下开关。

灯没亮,室内黑寂。

嗯?灯坏了吗?

我不死心,再摁了下,瞬间通明。

只是刚通的电流似乎有些不稳,闹情绪般滋滋闪了两下,才趋于平稳。

7、

小小的异常,我并未忽视。

是电费余额不够了吗?

拿起手机,查询了本月电费单,点开一看,余额充足得很。

那就是开关接触不良,又或者,家中电路老化?

我有些犯愁,看来继修电视外,还得添上修检电路。

接下来几天,再无波澜。

直到周四,再次加班晚归,回来的路上我被尾随了。

因着下雨,打车许久,都没等到接单的。

只得匆匆赶去了公交站点。

好在搭乘上了最后一班公交,就是下车地点离我住的地方隔着条街。

街面上的铺子,冷冷清清,基本都已落下闸门。

雨夜里,我撑着伞的身影,在人行道上显得格外孤零。

我走得很快。

但尾随在我身后的那个人,走得更快。

只要穿过马路,再走上百来米,就能抵达老破小的保安亭了。

尾随者却并未给我这个机会。

掌风挟着冷雨,从后而至。

我心中大惊,讶异于尾随者如此大胆,竟敢在有摄像头的街道上动手!

仓皇之际,只得借着雨伞挡了下。

“救命!”

我弃伞,拔足狂奔着。湿冷的雨水,和着风倒灌进气管。

对方追上了我。

我的头发被薅住,整个身躯,失去重心,往后跌去。

对方的力气很大,扯着我的头发,将我拖向旁侧的暗巷中。

雨水打湿了我的衣服,流进了我的眼睛。

整个世界都是颠倒的。

却也使我看到了对方的脸。

涨满血丝的眼,兴奋而扭曲的面庞,如此的熟悉而陌生。

是经理!

只是,此时此刻,他已不像他,更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臭婊子,清高个什么劲儿,还不是落在老子手里了!”

浓烈的酒气,伴随着污言秽语,从他的口中喷吐而出,简直让人作呕。

“疼,轻点……”

要保护好自己,暂时示弱,不丢脸的。我紧紧攥着拳,语气却是柔顺而乞怜的。

对方钳制着我的手劲,真的松了些许。

而我,隐忍着,就在他麻痹大意时,将攥在手心的喷雾,对着他一顿喷。

对方捂眼哀嚎,紧跟着,便狠狠地挨了防狼一脚踢,直接栽倒在地。

我则得了自由。

一骨碌爬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了小区的保安亭,想要求救。

却发现,保安亭里,灯是亮着的,可空无一人。

8、

我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

担心的事,并未发生,对方没有追上来,或许是那一脚让他失去了行动力。

不敢多停留。

冲进雨幕,继续奔逃。

湿淋淋地站在家门口,颤栗着的手,捅锁眼都费了老半天的劲儿。

期间,一直提心吊胆,不住地往楼梯口张望。

以至于,我未曾留意到,明明连锁眼都没对准,门却开了。

急匆匆进了门。

迅速关好,上了两道锁,还推了柜子挡着。

顾不上满身的狼狈,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却绝望的发现,手机坏了。

整块屏都是裂的,开机都开不了。

更别提报警了。

只能在煎熬中,等待着白天的到来。

站在洗手间,看着镜面中的自己,简直就像是河里爬出的水鬼。

面色苍白,黑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着水……

衬衣更是沾满了脏污,扣子也少掉了一颗。

将衣物扔进脏衣篓里,并不急着处理,到时候都是证据。

两只手腕处,都是被钳制出的瘀痕,背部则有细微的刺疼感,估计是些擦伤。

最紧要的还是头皮,试探着摸了下,瞬间就疼的龇牙咧嘴了。

该死的!

不会是秃了一小块吧?!

我恨得眼睛发红!

绝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渣!要是能起诉,一定要往死里起诉他!

蜷缩在沙发上,眼泪流下,我很害怕。

也不敢睡,也不敢开电视,就怕门口万一有响动会被我错过。

更为雪上添霜的是,家里的电路老化问题,愈发严重了。

一整晚,不是这里闪,就是那里闪。

非常的不稳定。

玄关处的小灯,甚至还炸了一个。

9、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只觉得脑袋像是在水里泡过般,昏昏胀胀的。

但还是强撑着,坚持去报了案。

笔录做完,出了警局,还得去一趟手机店。

拿到新手机,第一件事,便是请假。

接着才是打车赶去医院挂水。

真的是十级的孤独。

报案的第二天。

正是周六,在家养病的我,却被另一队刑警传唤了。

登门的警官,出示了证件。

本是受害人的我,莫名转变为了嫌疑人。

“梁女士,你因涉嫌一桩刑事案件,现依法对你进行传唤。”

“这是传唤证,请跟我们走一趟。”

直到坐在审讯室,我都依旧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位表情严肃的刑警,坐在对面,依例问询。

“姓名?性别?年龄?”

在我一一作答后,年长的刑警开始旁敲侧击,问我近两天的行踪。

我虽不解,但也都据实以答。

还是年轻刑警性子急些,忍不住开口,“梁筠,据调查,死者王鹏曾在4月27号晚,尾随跟踪并试图强迫你,当时你没有报案,而是选择在第二天报案。”

“在此期间,你可有将此事诉说与第三者?”

老刑警横了年轻刑警一眼。

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更为仔细的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则脑袋嗡嗡的,关注点都在“死者”两个字上。

我有些不敢置信:“王经理死了?”

11、

乍听此消息,着实震惊,有些懵。

若得知谁谁年轻横死,惊恐之余,难免惋惜,但死的是人渣,心中只有快意!

那晚要不是我逃得快,后果不堪设想。

但这里是警局,我不能表现得太幸灾乐祸。

我已经被列为嫌疑人了。

经理王鹏是被虐杀的,浑身多处骨折,双手被斩。

致命伤在头部,被一根伞骨插穿了头颅。

尸体是在河边被发现的。

案发时间就在4月28号的晚上。

警方经过摸排死者的社会关系,从而锁定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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