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露是我爸的白月光的女儿。
她推我下楼,害我摔断腿,她撬走我的男友,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爸爸只会哄我说:“央央,你乖点,让着些姐姐。”
就连她开着车撞死了我,爸爸也依旧替她遮掩奔走。
重来一世,我不要再做乖女儿。
欠我的、害我的,统统都要还回来。
1、
重回到十七岁的暑假,妈妈还在,我的腿也还在,一切都还来得及,真好呀!
我站在二楼拐角处,小腿处,不时传来虚假的幻肢疼。
客厅里,正爆发着争吵。
爸爸冷眼看着妈妈:“离婚吧!”
他将拟好的离婚协议书,甩在沙发的茶几上。
妈妈既震惊,且茫然。
她问:“为什么?”
我在心底冷笑。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爸爸放在心里多年的白月光回国了。
得赶着去跪舔白月光。
已婚的身份,总归不够体面,觉得对白月光是种亵渎。
给白月光送花送车送房,尤为不够,连程太太的名头一并送出才合他的意。
这不,火急火燎的,赶着回来离婚了。
狼心狗肺的老男人!
也不想想,当时他家里出事,是谁拉他出泥潭的?!
2、
妈妈愤怒地将离婚协议甩回了爸爸的脸上。
二人不欢而散。
望着爸爸绝情离去的背影,我的眼神沉了沉。
他甘当舔狗,处处舔着那对母女,还想让我也跟着跪舔白月光的女儿!
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
奈何上一世的我,被裹着砒霜的父爱所迷惑。
不仅在爸爸的刻意撮合下,结识了那对母女,还与许露处成了闺蜜。
在学校里,更是对她处处照顾。
直到许露对我的恶意,再也藏不住,我才知,我有多傻!
初期,她伪装得很成功。
借我的名义,以闺蜜的身份,勾搭上了我的男友。
再后来,她精心策划。
将我塑造成霸凌者的身份,害得我在学校名声一落千丈……
3、
再次见到许露。
我的恨,如沉积的火山,内里沸腾,外表安然。
这一世,爸爸依旧瞒着妈妈,借着度假为名,带我“偶遇”了许露母女。
爸爸的戏做得很足。
他对我介绍说:“央央,这是爸爸的大学同学,你可以喊她许阿姨。”
许阿姨说话很动听,她声音柔柔地,夸着我。
“央央可真好看,听你爸爸说,你的学习也很好,是年级前十呢。”
“这是阿姨的女儿,比你大一岁,叫许露。”
挽着她臂弯的年轻女孩,眉眼弯弯,朝着我打招呼:“央央妹妹,你好呀。”
许露继承了许阿姨的长相。
妍丽清柔,如纯净的野百合,二人站一起,就像一对漂亮的姐妹花。
难怪爸爸对她爱屋及乌。
如此偏爱着她。
爸爸对我说:“央央,等开学,露露就会转学到你的学校读书。”
我读的是本市最好的私立高中。
师资力量强,升学率高,当然,学费也超级贵。
许露能转去我们学校,也是爸爸给走的关系。
眼前,爸爸还在对着我絮叨:“以后,你们就是校友了。露露刚回国,人生地不熟的,央央你在学校里就多多照顾些姐姐。”
可笑,她的柔弱都是装的。
面上将我当成小姐妹,背地里却撬我墙角,心机得很,哪需我照顾?
尤其,当爸妈闹离婚,我得知许阿姨就是那个第三者。
立时就炸了,哪里还能同许露交好,当即就同她割席翻脸,划清界限。
渐渐地,学校里传出许露遭遇霸凌的谣言。
霸凌者就是我。
殊不知,所谓霸凌,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都是许露自导自演的。
爸爸来到学校,根本不给我解释证明的机会。
他说:“央央,我对你很失望。”
许露掉两滴眼泪,他就满脸心痛。
他压着我,让我给许露道歉,还让我写悔过书保证不会再犯。
因着爸爸的偏心,他的做派、他的说辞,都坐实了我霸凌者的身份。
我在学校的声名一落千丈。
那些相信许露说辞的同学们,敌视我,孤立我,甚至让我惨遭真正霸凌。
这一世,我想,我确实该好好“照顾”许露。
4、
九月开学,许露以转校生的身份,来到了我们班。
“央央妹妹,我可以同你坐一起吗?”
“不可以。”
她有些惊讶。
或许是没想到我会拒绝她。
我知道,我该同她虚与委蛇,就像她上辈子对我做的那般。
但我不屑成为她那种人。
许露很沉得住气,被我拒绝后,就很有眼色的另择了座位。
旁边有同学好奇地问她:“新同学,你和程央很熟啊?”
许露看了我一眼,见我没甚反应。
她咬咬唇:“只是见过一面。”
该同学挑挑眉,没了兴致,见过一面的交情,算什么交情?
班上同学多数都有些背景,家里非富即贵,各有各的小圈子,不是什么人都能玩一起的。
这辈子,没有我的穿针引线,对着同学介绍她是我交好的姐姐。
许露的开局,似乎不是很顺呢!
转学生融进新班级,本就困难,何况她还成绩拉垮。
高三的首次月考,她就考了年级吊车尾,以一己之力,拉低了班级的平均分。
我捏着成绩单。
看着纸张上,她与我之间,相隔如天堑的排名,不由得轻轻笑了下。
瞧,都不需我多做什么。
只需收回我对她所有的好就行。
上一世,我待她热枕,得知她成绩跟不上,便私下给她划重点、给她讲题。
好歹将她拉拔起来,跻身年级中游之列。
长相娇柔,成绩尚可,再借我的势,许露倒是在班上混得如鱼得水。
这辈子就不同了。
许露的到来,就如投石入水,在班上激起一圈涟漪,很快便也散了。
她成了班级里的透明人。
5、
“程央央!”
“出来一下。”
嬉闹的课间,瞬时安静。
正在刷题的我,抬眼便见校霸付星南堵在教室门口。
高大帅气的男学生,眉眼间带着桀骜,抱着篮球,走哪都是引人注目的。
更何况他还自带钞能力光环。
毕竟,学校里的楼,有几栋都是他家捐的呢!
我的余光扫见,许露的眼睛亮了亮。
搁下笔,我不紧不慢地朝着付星南走去。
走廊间,他抬抬下巴,问:“程央央,你怎么回事?”
“这都开学三十六天了,你数数,你来找过我几回?”
“一次也没!”
以前的我,喜欢着他,便也愿意围着他打转。
回回都是我哄他、迁就着他,一下课有时间就往他的班级里跑。
付星南微低头,面上有些不满,语气中带着莫名委屈。
“程央央,我还是不是你男朋友?”
“当然是了。”我不假思索地点头。
现在还是,但以后就不是了。
他会喜欢上许露。
付星南颠颠手中的篮球。
他紧了紧嗓子,带有几分矜持地邀约:“程央,下午我有场篮球赛,你来不来?”
“没空。”
“忙着刷题。”
被我当面二连拒,付星南挑我一眼,二话不说,走了。
他自有他的骄傲。
我则回到教室,拾笔,继续刷题。
倒是许露起了小心思,见我与付星南似是不欢而散,她离座追了去……
追吧!
待到她撬动了他的心,我会送他们一份大礼的。
前桌转头对着我啧啧称奇:“央央,你可真是,啧,不解风情的书呆子。”
我笑了笑,并不作辩解。
注定变心的男人,与神往已久的名校,自然是后者重要咯。
上一世,保送名校在即,校园里却传出我霸凌同学的谣言。
因着声名狼藉,本在保送名单里的我被划掉。
到了高考前夕,又惨逢情场折戟。
校园的隐秘角落,付星南低着头,将许露抵在墙角亲。
哈,这么巧,恰恰就让我撞见了!
许露可真是杀人诛心啊!
错失保送名额,继而高考失利,这是上一世她为我准备的剧本。
这一世,也让我替她写一回剧本吧!
6、
因着下雨,这周的体育课,安排在了室内篮球场馆。
好几个班合在一起上的课。
我们班与付星南他们班,恰在其中。
待到热身操结束,体育老师便吹着哨,宣布原地解散,自由活动。
精力旺盛的男生,三三两两组队打起了比赛。
付星南有些心不在焉地运着球。
时不时地,他的眼风,便要往我这里扫一下。
往日里,这种时候,我早就颠颠地跑过去充当着他的头号小迷妹了。
霸着离他最近的位置,替他加油鼓劲、替他欢欣雀跃。
但今天,我没顾着他。
顺着台阶,走向观众席,果然,陆压就孤坐在高处,安静无害得像一丛见手青。
他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高岭之花。
也就只有我这个青梅竹马尚且能搭话一二。
我在他的旁边坐下。
陆压随手翻了一页书,头也不抬,问:“吵架了?付星南怎么惹着你了?”
他在自学大学的部分课程了。
毕竟是常年霸榜年级第一的学霸,上一世的那份保送名单上就有他的名字。
但最终,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保送名额。
我气他如此任性。
“不是任性。”当时的他轻轻笑了下。
随即,他收起笑,认真的看着我,问了句:“程央,凭着你我的成绩,就算不被保送,难道我们就考不上好大学了?”
我怔住了。
那时的我,因霸凌风波,错失保送机会,对此很是耿耿于怀。
陆压点醒了我。
我认真备考,但还是着了许露的道。
在高考前夕,她处心积虑的安排了那一幕,让我亲眼见证了付星南的背叛。
本就在崩溃边缘的我,再次垮塌。
后来,听说从来克制冷静的陆压,将付星南堵在巷子里,狠狠地打了一架。
二人都挂了彩。
我给他涂药时,问:“他惹着你了?”
那时的陆压脸上几处青紫,他抿着唇,没有回答。
7、
篮球场上,付星南夹着眉峰,显出几分郁躁之气。
“不打了。”
一记扣篮后,他转身就下了场。
许是走得急,不慎与抱着一筐羽毛球的女同学撞在了一起。
白色的羽毛球,散落一地。
女同学娇娇柔柔地,跌倒在地,捂着脚踝,发出一声痛呼。
瞬间就引来了一堆人围观。
付星南被堵在中间。
他臭着张脸,并没有伸出援手的打算。
遥遥地望了眼观众席,见我端坐着,似乎无动于衷,付星南的气性立时上来。
索性,一弯腰,就抱起那位碰瓷他的女同学。
非常有男友力的公主抱。
倒是让围观的同学们好一阵惊呼。
就这样,半是赌气的,付星南抱着许露去了医务室。
我沉默着注视这一幕。
上一世,许露也是这般,总是在制造机会接近他。
那时,她借以闺蜜之名,不时地替我给付星南传话,光明正大地在他身边打转。
这一世,更为拙劣,呵,那么明显的假摔,就不信付星南看不出来。
可他还是弯身抱起了她。
当我走下观众席,陆压也合上书,跟了过来。
他侧头看我一眼,问:“不跟上去吗?”
滚圆的篮球,堆在小推车中。
篮球场上人都散了,我随意挑了个,转身投了个三分球。
哐当——
正中篮框,随之而来是我不甚在意的回答:“没必要。”
是的,没必要。
付星南已不配被我放在心上,自然也就用不着紧张他了。
陆压端详了我两秒,似乎是在确认我的态度。
便见他曲指,轻轻在我脑袋上敲了下,戏谑地道:“脑子里进的水,这是都倒出来了?”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
其实,许露也曾刻意接近过他。
上一世,我就发现了,似乎关于我的一切,许露都想抢过去。
但陆压连个眼风都没给她。
许露在他这里,多次铩羽,遂不了了之。
上一世,校园霸凌案闹出来,就连付星南都偏向了许露。
爸爸的偏心、男友的怀疑、同学的鄙弃,化作一重重山都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唯有陆压,顶着指责与唾骂,坚定不移地站在我的身边。
那时,我很不自信地问:“为什么你会相信我?”
他揉揉我的头,很是自然:“因为你是程央。”
8、
时间紧锣密鼓地进入到十二月。
各大高校的保送名单即将新鲜出炉,事关前程,自是人心浮动。
大课间便显出几分喧闹。
前桌扭过身,趴在我的桌面,颇有几分艳羡地道:“央央,你肯定在保送之列。呜呜,不用参加高考,就能读到心仪的名校,真好啊!”
我轻瞥她一眼,停下笔,道:“你忘啦,保送也得进行笔试与面试的。”
前桌抱头,哀嚎一声:“念书可真累。”
旁边附和者甚众。
讲台上,文娱委员正说起元旦的文艺晚会。
每班都得出至少一个节目。
都高三了,哪还有心思弄这些,底下响应者寥寥。
文娱委员便习惯性地点名了我:“央央,撑门面的活儿,还是得靠你出马呀~”
恰这时,许露也举起手,弱弱地问:“我会拉小提琴,可以报名吗?”
文娱委员自然是欣喜若狂地点头了。
就这样,我的古典舞表演,许露的小提琴独奏,都被上报,并入选了。
上一世,霸凌事件,便是起始于此。
那时的我,刚与许露翻脸。
乍然得知她的妈妈是小三,还是渣了我妈的小三,我便也恨屋及乌。
但凡在学校见着许露,我都命她离我两米远。
我说,嫌脏。
所有人都知晓我对她的厌恶。
因而在排练时,当许露抱着她被故意损毁的小提琴,冲向我,哭红着眼质问我,所有人也都将信将疑。
“程央,你讨厌我,你可以骂我打我,我都能忍,为什么要这么坏?你明知道,这把琴是我爸爸生前送给我的礼物,是我唯一的念想,你却偷偷毁了它。”
“你毁了它呜呜……”
许露哭得不能自已。
她的隐忍,她的柔弱,似乎都为她博得了大半的同情。
当即我就皱眉了,“不是我。”
不是我做的,这锅我不背,我拉着许露去到保安室,要求调取大礼堂的监控。
但那片的监控是坏的。
那么的凑巧,就像是有谁算好了般。
陪我们一起来的人,看我的眼光都有点不对劲了。
莫名就被泼了盆脏水,我也觉得郁闷,就跟吞了苍蝇般的恶心。
隔天,我就发现,许露的座位是空着的。
我只当她是请假了没来。
没想到,前桌八卦兮兮地跟我讲。
许露是被送去医院了。
昨晚,许露被人淋了水,故意锁在厕所隔间了。
直到今早,保洁阿姨才发现发烧昏迷的她,可把保洁阿姨吓坏了呢。
我听过,也没大多想。
只当是许露在学校里另外得罪了谁。
到了中午,许露就带着一脸病容回来上课了。
只是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与闪躲,我瞥她一眼,她就立马浑身发抖。
简直有病!
搞得就像是我欺负了她般。
等到下午放学,轮到我倒大霉了。
拥挤的楼道间,不知谁在背后推了我一下,我就摔滚下楼梯了。
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院了。
轻微脑震荡,外加腿部骨折,我在医院住了一周。
非常完美的错过了文艺晚会。
倒是听说许露在晚会上大放光彩。
待到养好伤,回到学校,更是发现,旁人看我的眼神带着几分异样。
还是前桌悄悄提醒了我:“程央,你去学校论坛看下。”
登陆论坛,看到热帖第一,挂着的是一段视频。
监控画面里,拍到我进了洗手间,紧接着,许露也进去了。
几分钟过后,我如常走出,许露却始终不见踪影。
直到第二天,保洁阿姨推着拖车,进去打扫,才将浑身湿淋、发烧昏迷的许露抱出来。
画面戛然而至,我则懵了一瞬。
那晚彩排结束,我去了趟洗手间,很快就出来了,根本就没见过许露!
好呀,这回的监控倒是没坏,但依旧是不利于我的。
前后就只有我同许露进过洗手间,不是我做的,还能有谁?
再回溯下,我从不掩饰的,直白的表露出的对许露的厌恶。
有了视频为佐证,直接就将我钉死在了霸凌者的身份上。
这局,若不是针对我,我都得拍手赞一声,高明呀!
环环相扣,步步为营,让我百口莫辩。
现在想想,高明吗?
不,只是当时的我,没有许露的那份狠罢了。
9、
元旦文艺晚会的前一天。
当我穿着练舞服,正在台上排舞时,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
“肯定是有人嫉妒小露,怕被抢风头,才故意毁坏了她的小提琴!”咋咋呼呼的,聒噪得很,听着像是许露新交的闺蜜的声音。
出了这等恶劣的事件,彩排是没法进行了。
负责人递了张纸巾给正在啜泣着的许露,问:“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许露摇摇头。
尔后,她抬头,怯怯地朝着我看了一眼。
可真有意思呀!
于是,部分人就顺着她的视线,注意到了站在人群外的我。
“我和她虽是同班同学,不过,她是转校来的,我俩不熟,我也不知道她得罪过谁。”我摊了摊手,轻松化解了许露的这招。
这一世,我与许露,就是路人甲、乙般的淡淡关联。
既没有在人前嫌弃过她,也没有在人后同她亲近过,就是远远地、疏离地处着。
我倒要看看,她要怎么栽赃给我?
“小露的琴,她在排练完后,就暂放化妆间了,程央,我记得你上台前,就进去过化妆间换过舞蹈服吧?”替她打抱不平的闺蜜,愤愤地看着我。
我挽着广袖,淡淡地说:“哦,照你这么说,进过化妆间的都有嫌疑咯?可化妆间本来就是公用的。”
许露的新闺蜜哽了下,急忙说道:“你少牵扯别人!”
“小露的节目排在倒数第三,倒数第二的是诗歌朗诵,他根本没进化妆间!你的节目排最后,小提琴被毁坏时,只有你进去换过衣服,不是你是谁!”
换汤不换药的下乘伎俩。
我冷笑了下,“怎么,现在主观臆想,都能算作呈堂证供了?仅凭你随便说几句,说我有嫌疑,我就有嫌疑了?你当你是青天大老爷啊?真是笑死!”
闻言,围观者纷纷点头。
我抬抬下巴,冷睨她一眼,道:“谁质疑,谁举证,等你找出实实在在的证据,再来我面前大放厥词吧!”
上一世,我就是陷入了自证的困境。
这一世,就换换角色玩吧!
大家伙七嘴八舌,很快地,就有人提出可以查监控。
只是他们注定要失望而归了,大礼堂的监控是坏的,化妆间自然不例外。
一场闹剧,不了了之。
眼见就要散场,我喊住对方:“站住,不道个歉吗?”
许露的闺蜜憋屈得脸都红了。
我在内心嗤笑一声。
许露这闺蜜,被人当枪使了都不晓得,就这,还冲锋陷阵呢!
“诽谤与造谣,都是入刑的,全看我要不要追究,所以,你确定不向我道歉吗?”我凉凉地补充了句。
到底还是涉世未深,许露的闺蜜被吓了一跳。
她细如蚊声地朝我道:“对不起。”
许露站在旁,咬着唇,欲言又止的可怜模样,衬得我更像个欺压良民的恶霸了。
我连眼风都没给她一个。
稍后,我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却见许露正站在洗手池那里。
我挑了挑眉。
且看看许露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她见到我,立时走过来,软声求着:“央央妹妹,对不起,赵晨曦不是故意的,她就是直性子,见到什么就说什么,你不要追究她好不好?”
赵晨曦,想来就是被她当枪使了的闺蜜的名字了。
到现在都还要被她拿来利用。
我拧开水龙头,不咸不淡地道:“叫我程央,都说了,同你不熟,别乱攀关系。”
许露的眼睛,比水龙头还会流水。
顷刻间,就见她小兔子似的,红着眼睛,委屈兮兮地对我道:“程央同学,你不要生气,都是我不好,说错话惹你不开心了,对不起,我给你道歉。”
我慢条斯理地洗着手。
水声哗哗——
第二天,许露的座位是空着的。
前桌八卦兮兮地跟我讲:“央央,今天一大早,有同学看到转校生被救护车抬走了诶!据说是被淋水锁在洗手间过了一晚。央央,你说,转校生到底得罪谁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