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洞房夜,书生被三道题难住,妻子:看书吧,三年后圆房

古山讲民 2024-04-10 00:44:50

风。

冷风。

宋朝,四川青城山。

距离青城山不远,有一个地方叫张村,正值冬季,张岳顶着寒风,孤独地行走在雪中。他再次名落孙山,没有考中秀才,心中充满了绝望,生在书香门第,虽然没落,却也能全心读书,自诩聪明,可二十多岁的年纪,竟然一事无成,张岳开始怀疑自己了。

“两耳不闻窗外事,十年寒窗苦读,我为何没有寸进?”张岳在咆哮,在嘶吼,为了一心读书,他甚至连妻子都还没有娶。

走着走着,张岳忽然发现前面的河边站着一个红斗篷,在苍茫的雪地中,分外扎眼,忽然间,红斗篷纵身一跃,竟然跳进了冰冷的河水当中。

张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此时此刻,心中再也不纠结为何自己没有考中秀才了,发疯一般,冲了过去,跳到河里,拽住红斗篷,便拖了上来,将红斗篷扔到了雪地里。

“你做什么?”红斗篷脸色苍白,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子,撩开湿漉漉的头发,怒视着张岳。

“救你啊!”张岳用力地拧着自己的衣服,淌了一地的水,本就不太厚的雪,瞬间融化了一片。

“本姑娘是在跳河,用得着你救?万一,将你搭进去了,值得吗?我觉得不值得,别多管闲事!”红斗篷从雪地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就准备又想投河。

张岳眼疾手快,直接扑了过去,一个抱摔,便将红斗篷再次摔倒在雪地上,死死地压住,怒吼道:“年纪轻轻,便要寻短见,对得起父母吗?你走了,一了百了,你想过父母的感受吗?你让他们怎么办?”

红斗篷杏目圆睁,气鼓鼓地盯着张岳,大声道:“放手!”

张岳冷哼道:“我就不放,看你能拿我怎样?”

红斗篷皱眉道:“看你这一身打扮,应该是个书生,是个读书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无赖?”

张岳冷然笑道:“我若是见死不救,那才是枉为读书人,白读了圣贤书。你告诉我,哪本书里说,让人见死不救的?”

“我!”红斗篷一时语塞,哇哇地哭了起来。

张岳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该怎么劝红斗篷,但是却知道,在这冰天雪地里,两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若是再继续待下去,估计都要死在这里。他二话不说,站起身来,一把将红斗篷给抗在肩上,任由红斗篷如何挣扎,他也不放手,将红斗篷带到了附近的一个破败的庙里。

找到一些稻草和干柴,燃起了一个火堆,说道:“遇见我,就别想死了,你是自己晾干衣服,还是我动手?”

红斗篷被冻得发白的脸,突然间有了一丝红晕,怒视着张岳道:“你就这么看着?我还怎么晾干衣服?”

张岳点了点头道:“有道理,这样吧,我们背对背!”

于是,两个人各自背对背,各自坐在火堆的一侧,开始将衣服全部晾了起来,幸好有火堆,这庙虽然破败,却也不算漏风的厉害,两个人倒也不觉得寒冷。然后,张岳开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寻找着一些稻草和干柴,不断地向火堆里添加。

到了半夜时,红斗篷竟然睡着了,打起了呼噜,张岳担心红斗篷着凉,到时候又是麻烦事,用手触摸了一下晾着的红斗篷,发现已经干了,便站起身来,拿起红斗篷,闭着眼睛,倒退着,想给那女子盖上。

然而,这破败的地面早已不平坦,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张岳脚下一个没有站稳,直接倒在了那女子的身上。女子惊呼出声,忽然间爬了起来,怒声道:“你要做什么?”

两个人四目相对,在火光的照耀下,如玉一般的洁白蒙上了一层红晕,张岳不争气地多看了两眼,才将眼睛闭上,连忙把旁边的红斗篷举了起来,说道:“姑娘,我只是听你睡着了,担心你着凉,想给你盖上这斗篷而已。”

姑娘一把夺过斗篷,背过身去,将自己裹了起来,张岳慢慢地爬到火堆的另外一侧,背对着那位姑娘,两个人各自摸索着将衣服扯了过来,默默穿上。

过了好一会儿,张岳问道:“你好了吗?”

姑娘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弱弱地说道:“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两个人在火堆旁,相对而坐,姑娘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满是娇羞之色,他们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尴尬。

又过了好一会儿,张岳才说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不知道姑娘是因何事而想不开?”

姑娘叹息道:“我本是在夜月楼卖艺的花魁晚星,与一个书生产生了感情,我一直在帮他,不曾想,自己攒下的银子全都给了他,他考上秀才之后,他和他老师的女儿却结婚了。”

张岳冷哼道:“秀才没有一个好东西。”

晚星讶然道:“你不是读书人吗?”

张岳尴尬一笑道:“可是,我没有考上秀才啊,连考不中,我已经不想再考了。”

晚星凄凉一笑道:“也是,考不中挺好,有些人走得越高,越是容易成为一个负心人。像你这般,或许对于你家夫人而言,可能是一件好事情。”

张岳翻了个白眼儿道:“我还没有娶妻呢!”

晚星噗呲一笑道:“真的假的?你这个年纪,竟然还没有娶妻?实在是,实在是。”

说到这里,她却说不下去了,只是娇声笑了起来。张岳十分无语,好歹是自己救了她,她怎么能够因为自己还没有成亲,便如此这般嘲笑自己呢?

两个人后来又聊了许久,晚星已经从夜月楼赎了身,想要清清白白地离去。这下,她被张岳救了,身上没有多余的银子,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了。最后,张岳让晚星跟着自己回了家,反正,自己虽然落魄,房间还是有几个的,足够晚星居住了。

再后来,张岳和晚星有了感情,两个人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便成亲了。

缘分,就是这样的奇妙,或早或晚,便是遗憾,可是,如果刚刚好,那就把握住机会,抓住那容易消失的瞬间,或许,一切都会变得更加美好。

张岳和晚星后来有一个儿子,取名叫张修,修身齐家之意,张岳自己没有考中秀才,可是,心中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能够有一番作为,将自己一家的书香门第给传承下去。

让张岳欣慰的是,张修从小虽然没有表现的十分聪明,但是,却足够努力,在张岳看来,这已经足够,业精于勤荒于嬉,正所谓:学向勤中得,萤窗万卷书。三冬今足用,谁笑腹空虚。

一家三口过着幸福的生活,然而,张修九岁那年,从私塾上学归来,家里却成了一片火海,当邻居帮忙浇灭后,却没有发现张岳和晚星,这两个人就像忽然间消失了一般,哪里都找不到两个人的踪迹,此后,张修就成了一个孤儿。

好在,张修生活在张村,在这个小村子里,大部分人都是沾亲带故的,为了能够让张修继续生活下去,在村里几个长辈的帮忙下,重新帮张修建了一座茅庐,虽然很小,却也能够遮风挡雨,不用受寒冷之苦。

由于没了父母,张修便离开了私塾,没有继续去读书,开始跟着村里的叔叔伯伯们一起学着种地,他学了很多东西,学了打猎,学了如何挖草药等等,对于张修而言,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活下去,而不是其他。

张修十二岁那年,便开始一个人进山打猎了,不过,力气不足,只能布置一些小的陷阱,这天,张修吃过早饭,便进了山,想要看看自己的陷阱有没有捕捉到兔子或者其他,没有想到,这一次,他竟然捕捉到一只雪白的狐狸。

这一只白狐太小,却十分通人性,不断向张修作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祈求,张修想到了自己父母的失踪,最终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小白狐给放了,并且,还用草药给白狐被夹子伤到的后腿包扎了一下。

白狐临走的时候,又像张修作揖道谢。

张修苦笑着将白狐给赶走了,他开始腹诽自己,自己不过勉强活着而已,还同情心泛滥,不过,这件事情她并不后悔,没有多想,便开始在青城山上采草药了,青城山身为五大仙山之一,草药繁多,附近的几个村子,都喜欢来青城山采药。

最后,张修采了一些草药,中午的时候返回了家中,便又赶到自己一位同族爷爷家里学木匠,这位木匠爷爷告诉张修,趁着年轻,多学一两种手艺,无论将来能否用到,都是一种保障,走到哪里,都能有一口饭吃。

长辈的话,张修都听到了心里,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他并不会抵触那些长辈的唠叨,因为,他知道这些长辈说的都是对的,即便是有错的,自己也可以判断,至少,他们经历的事情和人生经验都很丰富,可以让自己避免一些弯路。

又过了两天,张修继续进山,去看自己布置的那些陷阱,看了一遍,就开始唉声叹气起来,因为,他一无所获。

就在张修意兴阑珊之时,却看到一只白狐,用后腿走路,两只前腿背在身后,缓缓向他走来,张修从未见过如此稀奇之事,顿时惊呆了,过了好一会儿,他转身就走,他想到了一些传说,在深山里,其实是有大妖的。

可是,张修还未走远,便听到了白狐开口道:“少年,你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前几天放了我的后辈,我是来报恩的。”

听到白狐开口说话,张修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白狐绝对是一只狐妖,竟然能开口说话了,必然是那种陈年老妖,自己必须走得更快一些,不曾想,这狐妖看似走得缓慢,速度却极快,一下子拦住了张修的去路。

白狐缓缓开口道:“少年,我跟你说话呢,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幸亏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算利索,不然,还真的追不上你。”

张修连忙抱拳行礼道:“狐妖前辈,在下不需要您的报恩,当初误伤小白狐,也是无心之举,后来放了小白狐实在是因为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不想让小白狐见不到自己的父母。”

白狐老气横秋地道:“你不让我报恩,我偏偏要报恩,否则,我和那些野兽有什么区别?”

张修怪异地盯着老白狐,老白狐虽然是狐妖,其实,本身也算是一只野兽吧。

白狐干咳了一下,尴尬地道:“不一样,我是狐妖,已经脱离了野兽的范畴,你可明白?这确实是不一样的,说吧,你想要什么?”

张修想了想道:“一百两银子吧,这样,我就可以继续去上私塾吧!”

他之所以如此说,便是不想和老白狐继续纠缠了,毕竟,那可是一只狐妖啊,所以,既然老白狐想要报恩,那自己干脆提出要求,银子到手后,自己也可以赶紧离开了。

然而,张修想多了。

老白狐的脸上现出了为难之色,不好意思地道:“银子,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你不要太过看重了。不过,你想要读书,我却是可以帮忙,你拜我为师,我教你读书啊。”

“你?”张修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就算眼前的老白狐是一只狐妖,可是,一直生活在深山之中,会读书吗?就算是一个人,常年生活在深山里,也没有机会的。

“嘿?你这少年,可是不相信?”老白狐有点生气了。

随后,张修由于太过震惊,嘴巴张得很大,因为这老白狐可谓是诗词歌赋无所不通,各种经典,信手拈来,着实让张修彻底懵了,他不曾想过,一只白狐,似乎比自己的私塾先生还要厉害。

老白狐看着张修发呆的样子,自豪一笑道:“少年,现在你相信了吧,我可不是普通的狐妖,我是生活在青城山的狐妖,当年也曾追随过状元郎的。”

张修连忙拜道:“见过师父。”

老白狐笑道:“不用多礼,老夫也是山野之狐,不在乎那些虚礼,以后每天下午来此,毕竟,晚上我要修炼,上午我要睡觉。”

张修点头表示明白。直到老白狐消失,张修依旧觉得自己浑浑噩噩,像是做了一个美梦一样,但是,张修看着老白狐刚才站的地方,分明又觉得是真的。这一次,他没有打猎,没有采草药,回到张村里时,也没有继续跟随那位同族爷爷学木匠,而是回到了家中,躺在床上发呆。

今天给他的震惊太大了,他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一下。

晚上的饭也没吃,第二天早中两餐也没吃,早早地便跑到了青城山,果然,过了中午不久,那老白狐便出现了,两只爪子还碰了一本书,然后,将张修带到一个人迹罕至处。大约是不想让其他人看见,毕竟,这里是青城山,附近的村民们经常会来山里采草药或者打猎的。

从此之后,每天下午,张修便会来到青城山,跟随老白狐读书。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直到张修十八岁那年,考中秀才之后,老白狐与张修道别了,言道自己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以后的一切,都要靠张修去自己努力了。

张修能考中秀才,张村的人都为张修高兴,村里的长辈一起为此开了三天的流水席,毕竟,当年他们看好张岳,张岳却屡考不中,反倒是张修没有上私塾,却考中了秀才,也是张村数十年来的第一个秀才。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张修也开了私塾,一边教书,一边自己读书,他还想要再考举人试试。那年冬天下雪,张修出门,却在自己的门口看到一个晕倒的二八芳龄女子,张修连忙将那女子抱回自己的屋子,用被子裹了起来,更是生了火,那是张修都舍不得用的炭。

女子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这位先生,请问这里是张村吗?”

张修点了点头,问道:“你怎么会大半夜的晕倒在这里呢?不知道姑娘家住哪里?”

女子叹息道:“我家距离这里很远,家乡那边遭灾了。我来这里,是为了投靠亲戚呢,可以麻烦先生去村里找一个叫张岳的人,可以吗?”

张修听到这个名字,眉头微皱,整个张村,便只有他的父亲名叫张岳,不由得疑惑道:“不知道姑娘和他是什么关系?我也好给他讲清楚。”

女子道:“我叫花想容,张岳算是我的姨丈,他的妻子算是我的一个小姨。”

张修道:“算是?”

花想容尴尬地道:“个中内情,恕我不能说,还烦请先生帮忙告诉一声。”

张修怔怔地盯着花想容,脸上现出悲戚之色,良久过后,才长叹了一声道:“不满姑娘说,你要找的人,便是在下的父母,但是,他们二老已经消失许久了,我也不知道在何方,这些年,我寻找过,可是,却没有任何的音讯。”

花想容呆了呆道:“你是修表哥?怎么会这样呢?”

张修心情略微惆怅,这些年,张村的人刻意不在张修的面前提到他父母的名字,免得他伤心,多年过去,父母依旧没有下落,再次被人提到,张修自然很是难受,可是,茫茫人海,毫无痕迹,又该如何寻找呢?

又过了一会儿,张修苦笑道:“不好意思,失态了,只是,我从未母亲提过还有这么一个亲戚。”

花想容眼睛微红,默默地说出了晚星的很多事情,特别是晚星曾经做过花魁,关于这件事情,整个张村,无人知道,就连张修也只是偶尔从父母谈话中听到的,终于,张修确认了花想容是自己的远房表妹。

就这样,花想容便在张修家里住下了,花想容的容颜正如李白的那一句诗“云想衣裳花想容”,张村的长辈们见到花想容之后,都想撮合花想容和张修,可是,都被张修拒绝了,按照张修的想法,若是如此做,岂不是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直到,花想容说出自己小时候就和张修定下了婚约,张修才顺水推舟的接受了,在村里几个叔叔伯伯娘娘婶婶的帮忙下,张修和花想容成亲了。

可是,洞房花烛时,张修却被花想容为难了,花想容一连出了三道题,张修堂堂一个秀才,却是一个也答不上来,最后,花想容便不和张修圆房,告诉张修,什么时候考中了举人,才能和她圆房,若是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她。

就这样,谁也不知道,洞房花烛夜,张修却看书看了一个晚上,但是,张修也被花想容的学识惊呆了,他曾经想去外面求学,可是,当娶了花想容之后,便不再想这件事情了,毕竟,他可以请教自己的妻子了,还不用花费银子。

从此之后,花想容忙碌家务,顺便帮张修解惑答疑,里里外外,都不用张修费心,而张修则是一心读书,整日里读书,丝毫不敢懈怠。

两年后,花想容觉得张修可以去参加科举了,便将张修送出了门,让他去参加考试,正如花想容所料那般,张修等到放榜之日,竟然真的考中了举人。

大喜之下,张修就想立刻赶回,告诉花想容这个好事,但是,当他从客栈里取出来行礼,又准备了一些干粮,准备返回时,却被一个和尚拦住了去路。

和尚盯着张修,轻声道:“你要休妻。”

张修正高兴呢,却不曾想,和尚竟然跟他说这个,他若不是顾忌自己读书人的身份,真想冲过去,教训他一番。这个时候,他不想节外生枝,绕开和尚,转身就走。

和尚却又一个横移,挡住了张修的去路,说道:“这位先生,您的妻子是一只狐妖,你明白吗?你若继续下去,必然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张修一把推开和尚,呵斥道:“骗子。”

他可是不会这半句话,要知道,他的妻子满腹经纶,他能够考中举人,至少有一半的原因在于他的妻子,现在,这和尚却如此说他妻子,他岂能不生气?

和尚却还是不死心,再次拦住了张修,沉声道:“施主,且听我一句劝,你可以仔细想想,你与妻子的相遇是否太过巧合了呢?”

张修却止住了脚步,现在回头想想,自己和花想容认识的过程,确实过于巧合了。花想容要找自己的父母,恰好晕倒在自己的门前,自己不好意思娶妻,花想容却说和自己有婚约在身,自己想考进士,花想容却是满腹经纶,远超一般的读书人,这真的正常吗?

和尚抓着张修的手,在他手心里画出一个符号,说道:“施主,若是还不相信贫僧的话,只要用这只手握住她的手,回去一试便知,她便会现出原型,到时,我觉得,你还是要休妻。”

张修写过和尚,带着忐忑的心情,一路回到家中,却看见妻子花想容在院子里忙碌的情景,又是提水,又是洗衣服,又是做饭,他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不知道该如何做选择。

花想容看到张修回来,惊喜地跑到了张修面前,问道:“相公,怎么样?是不是考中举人了?”

张修有点神不守舍地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

花想容看出来张修的神情不对,便拉着张修回了房间,问道:“相公,你这是怎么了?考中举人,本该高兴的,为何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可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难事吗?”

张修看着花想容关心自己的样子,现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说道:“对不起,我刚才竟然在想要休妻,将你休掉。”

花想容不敢相信地看着张修,眼睛中已经有了泪水,紧张道:“相公,这是为什么?是容儿哪里做的不够好吗?为何你要如此想?”

张修摇了摇头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不过,已经没事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想了,你放心吧,此生,我便认准你了。”

花想容却是打破砂锅问到底道:“相公,你不要吓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修苦笑道:“我刚刚中举,便想回来告诉你,出了客栈不远,就遇到一个和尚,他说你是一只狐妖,便让我休妻。我一路忐忑,回到家中,看到你贤惠的样子,我觉得自己想太多,你怎么可能是一只狐妖呢?简直是无稽之谈啊。”

花想容怔怔地看着张修,犹豫了半天,低声道:“相公,那和尚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一只狐妖,你要休了我吗?”

张修愣住了,吓了一跳,他看到了花想容背后已经有了狐尾的影子,他连忙向后退去。似乎是感受到了狐妖的气息,他的左手已经不听使唤,竟然牵引着他,想要他一掌拍过去,他连忙用右手抓住左手的手腕,大呼道:“容儿快走,我这左手心有那和尚留下的印记,它会让你现出原型的,快走。”

花想容却连动也不动,悲戚地道:“既然相公要休了我,那不如就让我现出原型吧,从此之后,你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我做你的举人老爷,我做我的懵懂小狐狸。”

张修大声道:“不行,你快走,我现在想通了,你帮太多,你就是我的妻子,不管你是人,还是狐妖,这些我都不在乎。容儿,你快走。”

听到此言,花想容开心地笑了,笑中带泪,就那样怔怔地看着张修,忘记了躲闪,张修再也拉不住自己的左手,向前拍了过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白狐忽然间出现,挡在了两个人中间,爪子前伸,拍在了张修的左手上,那和尚留下的印记顿时消散。

数百里外,那个和尚忽然间跌倒在地,难以相信地道:“一只大妖为何能接受的了教化?为何能有如此澎湃的浩然之力?这怎么可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因材施教,有教无类?”

老白狐不屑地冷哼了一句:“班门弄斧!”

这时,张岳和晚星竟然走了进来,张修不敢相信,自己的父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又看了看花想容,真是百感交集。

原来,老白狐当年跟随的状元郎便是张修的先祖,后来,他隐居在青城山,而花想容就是老白狐的孙女,也是张修当年放走的小狐狸,花想容自小就跟着他学读书,又极其聪慧,耳濡目染之下,可谓是满腹经纶。

而张岳和晚星竟然是被当年抛弃晚星的那个书生带走的,他虽然与自己老师的女儿成亲了,却不能容忍晚星再跟着别人。张修考中秀才之后,老白狐便是去寻访张岳和晚星的踪迹去了,这一找,便是数年之久。

而花想容起初对张修是感恩,后来,经常看着张修在山里采药,在山里跟随着自己的爷爷读书,便对张修动了心。于是,在老白狐走后,她便一个人来到了张村,故意装晕,倒在了张修的门口。

此后,老白狐继续回青城山隐居了,张修和自己的妻子花想容,以及自己父母一起生活,村里的人知道张岳和晚星回来了,十分高兴,又是摆了流水席。

花想容此前不愿和张修圆房,只是因为她只是表面看上去像一个人,并未彻底成为一个人,后来,她一直读书修行,又得爷爷老白狐帮忙,彻底成为一个人,与张修顺利生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至于当年将晚星和张岳带走困住的那个书生,也被革去了功名,然后流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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