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黄埔四期中将资历,反对江青结婚遭磨难,儿子成她的保健医生

文人相爱也相轻 2023-09-21 10:10:00

广州东郊珠江江心,有一座四面环水,环境幽静,因形状狭长,面积约八平方公里的江心岛,取名叫长洲岛,这里山峦起伏,林木茂盛,四面环水。岛上有静谧安逸的小村庄,纵横交错的小巷老街,可以看到传统岭南风貌的建筑,锅耳墙高高耸起,马头墙层层相叠,徜徉老街,尽虽不宽敞,但别致典雅,一块块青石板铺砌而成的路面,和街道两侧一幢幢店屋民宅的徽派门楼相映成趣,尽显古朴韵味,街上很少机动车,行人脚步悠闲,有些房前屋后长着参天大树,繁盛的树冠中传来阵阵小鸟啁啾,走在这悠远深长的老街小巷,令人恍若穿越到了明清时期。

据史料记载,晚清时期这个小岛可谓是无比辉煌,由于此处水深,可以停泊、起航一些较大的船只,在水运交通发达的古代,作为航运要冲的古码头,曾经是我国对外贸易的重要海港,清朝的黄埔海关就设在这里,当年曾经千舟帆影齐聚,商贾云集,辐辏往来的壮观盛景,盛极一时,岭南商人在这里曾经写下过辉煌。

长洲岛面积虽然只有8平方公里左右,对广州城来说,雄踞江面,位于珠江出海口的主航道上,是江防咽喉要地,此小岛将入省城广州的省河分成了南北两路,即今之所谓前航道和后航道。北路经猎德和二沙岛直达市中心,南路虽较为迂回,但相对僻静和管理松懈,声名在外,交通繁忙,历来是抵城的便捷之选,自古就是扼守广州的军事要地。时任两广总督张之洞就曾总结“为五门诸河达省之总道”。

广州河道广阔悠长,分叉支流多,大炮的射程较短,只能借“地利”建造炮台以扼守,为保护这个商业重镇,守住朝廷的钱袋子,当年清朝就在此设立炮台,今天我们看到长洲炮台的大炮,那可是当年世界上最先进的钢铁后膛大炮,是德国进口的克虏伯炮,能360度旋转,对各个方向开炮,一枚炮弹的长就有一米。

历史的风忽忽吹过,晚清腐败无能的时候,长洲岛由商业重地转型为军事要塞,水运交通发达的古代,作为航运要冲的长洲,成为一些贪滥的侵略者觊觎这片国土的首要目标,妄图趁火打劫,在晚清时鸦片战争时期,英军就强迫清政府割走这个美丽的小岛,后来,当地百姓对英国侵略者强烈抗议,触犯众怒的英军最后灰溜溜地撤走,继而转向强迫清政府割让香港。

再后来,随着铁路、公路运输的开通,水运逐渐退出,加之我军的海防日益强盛,长洲岛港口的古韵芳华,遗忘了它旧有的风情岁月,没有千舟帆影齐聚,商贾云集,辐辏往来的壮观盛景,只是从剥落墙角,碎得零落的地砖中体味历史的沧桑,老街蹒跚的背影,依然看到老街旁边的河水波光荡漾,倒映着一段曾经繁华的船码头,河旁有葱郁的大树、树荫下升腾着氤氲的烟云,陪衬着街上一大溜的条石,伴随着村民的悠闲惬意的交流。

这里生活的人们生活节奏非常的慢,悠闲散步的老人,坐在街边带小孩的老婆婆,聚集在一起下棋打牌老爷爷,还有在小卖部玩耍刚放学的小学生。岛上宁静安逸,安静且祥和,出行的人们有牢骚,有愿景,有日常,有豁达,依然骑着脚踏车向前,看着时光退后,每当夕阳西下渔船归来之时,灯光点点,有如繁星满天。昼夜皆商贾云集,买鱼沽酒,击掉讴歌,热闹非凡。放眼珠江对岸摩天大楼鳞次栉比,这里却“芭蕉河汊鱼虾,小桥流水人家”,形成与一线大都市截然不同的景观,着实难得。

小岛失去了昔日的热闹,但生活在老街上的老人们,却是对过的辉煌依然停留在对往事的记忆之中,有一位热心的老人介绍说,老上的长洲附近江面,那可是整个广州最繁华绵绣之地呢,他说一个多甲子之前的小时候,临近黄昏,街上江面灯火相映,辉煌壮观,伴随着江面万千渔火,宛若满天繁星,摇曳飘荡,微风吹来,河面便泛起一片鱼鳞般悠远的清辉。那时店铺林立,错落有致,韵味无穷。临水万帆齐集,夜晚渔火盏盏,令人神往。

特别是雄据长洲岛上那个炮台,老人告诉我,当年敌人没有进攻的时候,每年就会试射训练,炮弹落在江中,掀起一股股巨大的水柱,每一次训练过后,就能震晕江中平日里根本打捞不到的大鱼,炮声过后,村民们就摇着小船喜气洋洋地下水捕捞,每次收获都不少。此时家家户户就像过年一样来一顿丰盛的美餐。

老人说,清朝灭亡之后,长洲岛再次迎来辉煌,中国近代最著名的军校——黄埔军校设立在这里,那时中山先生主要考虑这里四面环水,环境幽静;岛内筑有多处炮台,与鱼珠炮台、沙路炮台形成三足鼎立之势,能把守控制江面,易守难攻,便于学员学习与练武;为避开当时盘踞广州的滇、桂军阀的控制和干扰,需选择交通不便,远离市区的地方;岛上有清朝陆军小学堂的校舍,略加修葺即可使用,还可节省人力和资金。尤其是这里的炮台,不仅作为学生上课的课堂,还有一个军校禁闭室,学生违反纪律受到关禁闭处罚时被送到这里,面对炮台思过。

纵观历史进程,没有哪一所学校能像黄埔军校,如此短的时间内,如此深刻地影响了近代中国的历史脚步。因为在近代国共两大阵营中,涌现出大量叱咤风云的高级军事将领,一个个的名字如雷贯耳,被人称为“将星的摇篮”之盛誉。尤其是黄埔军校第四期的学生,更是将星璀璨,名将辈出,成为中国武装力量的重要骨干、核心和中坚,扬威中外,影响深远。在先进组织阵营中,黄埔四期毕业的就涌现出了林总、刘志丹、曾中生、段德昌、何坤、伍中豪、李天柱、唐天际、张宗逊、倪志亮、袁国平、萧克、郭化若等高级将领,对方阵营中的张灵甫、李弥、胡琏、刘玉章、谢晋元、高魁元等,真可谓是人才辈出。

当然,即使是大名鼎鼎的黄埔四期毕业,在战场上立下过赫赫战功,而且活到建国后全军大授军衔的时候,不仅没有授予军衔,而且一生坎坷着实令人遭受磨难,其不寻常经历着实令人唏嘘感叹,此人名叫王世英。

王世英,1905年出生于山西洪洞辛村乡杜戍村一个贫苦的农民之家,就在他九岁的时候,家里才省吃俭用供他上了几年学,后来因家庭十分贫困,眼看就要缀学,他打听到太原国民师范学校不用交学费,身无分文的他便自带干粮,步行六百里地前去报考,途中没有钱住店便露宿街头,渴了就跟饭馆要碗面汤喝,他的坚强意志终于打动上苍,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这所学校。

读书期间,王世英接触到了先进的进步思想,随后因工作积极加入组织,后来成为学生领袖的他因带头组织学生反对军阀的罢课运动被学校开除。无奈之下选择来到广州报考黄埔军校,并顺利录取为第四期学员。黄埔军校毕业之后他英参加北伐战争,大革命失败后,他进入了19路军,从事兵运工作。1933年,王世英前往上海,开始从事地下情报工作。不久之后,他成为特科三科的负责人,主持打狗队。

我们知道,特科是我党早期的一个重要组织,成立后下设四个科,三科名叫行动科,后人尊称其为“红队”,其主要任务是保卫领导人的安全,负责营救被敌人抓住的一些重要领导人,同时惩治危害组织安全的特务、出卖组织的叛徒等,当年有报道说,这支红队“个个飞檐走壁、百步穿杨、来去无踪、神秘莫测”,把其吹得神乎其神。

不过,作为这支队伍的领导人王世英也着实不同凡响,最出名金源车行营救行动。有一次,一大批地下组织成员被特务围困在金源车行,眼看这些重要成员都要落入敌手,一时情形非常危急,接到营救任务的王世英急中生智。随后,他以最快的速度布置好一支送葬的出殡队伍, 一时大街上念经超度、鼓乐齐鸣、鞭炮振天、白盔白甲、披麻带孝、哭声一片,把守路口的特务纷纷前来看热闹,忘记警戒任务。只见出殡队伍里的王世英一使眼色,一名杠夫在换肩时栽了杠,摔倒在地,杠夫、家属之间顿起争执,一时现场乱作一团,被困车行的地下组织被拽到一边,转眼间全部撤离,等特务看完熱闹再回头,地下组织成员早已不见踪影,顿时捶胸顿足声称上了大当。

在当年白色恐怖笼罩下的上海,王世英在工作中显示出他的忠诚和勇敢,那时去执行任务,必须慎之又慎,先乘有轨电车,然后进公园兜几个圈,再坐黄包车左绕右绕,确定后面没有‘尾巴’,才走向接头地点或执行任务的地点。那时,组织上为了便于他工作和隐蔽份,掩住一些特务的耳目,避免独来独往的行动太过于招摇,安排一名烈士遗孀李果毅假扮他的妻子,协助他行动。

这样一来,王世英没有后顾之忧,一心一意扑在工作上面,时间一长,这对假的“地下夫妻”,就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在工作中却逐渐处出了真感情。由于王世英在老家原籍有一位结发妻子,此前不幸患病去世了,他与亡妻有一个儿子叫王敏清,他与李果毅婚后便把儿子接到自己的身边。他们家开着一家杂货店,丈夫在外面经营店铺、拓展业务和人脉,妻子则在家里看店并照顾丈夫的生活,孩子在这读书,在外人眼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地下组织成员的影子。

王敏清

据王世英儿子王敏清回忆,他两岁时亲生母亲病故,自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因长得瘦小,人们唤其外号“蛇娃”,他在上海与父亲继母生活,父母一般早上就出门,天黑才回来,白天就把我锁在屋子里,小桌上饭盒里有饭,自己吃。爸爸用旧账本的纸反过来订成小本子,我在小本子上画农村的大马车,学写字。

别看这孩子小小年纪,但非常的机灵,有时还跟着父母一起外出送机密情报,把一些机密文件、重要名单、电话号码、通信地址和电台密电码等装在他口袋,”为掩护身份,每次上街时,父母都让王敏清跟他们隔一段距离走路,“外人看见了问起来,要装作不认识。万不得已时要叫叔叔阿姨不能叫爸妈,别人问什么都不能说。”即使口袋中的东西被人发现,也只能说是捡到的纸张拿回家去玩的。这样度过不少的难关。

就在这一阶段,王世英接到一项重要任务,那便是营救一位在上海兆丰公园同团中央交通员交换情报时被特务逮捕的“李先生”,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营救行动,竟然是他后半生历经磨难的根源所在。

原来,这名被捕的“李先生”,实际上是一名年轻漂亮的女演员,其当时的名字叫李云鹤。山东诸城县东关密州街道陶家岭村人,其父李德文,在县城开有旅店和木匠铺,在李云鹤很小的时候,因父母关系破裂随母进城务工,随后就读于诸城的几位开明士绅集资办了一两所义学,读书期间因家庭的变故,就倾向先进思想,这期间就一直从事一些革命活动,至于这次在上海兆丰公园(今天中山公园)被捕的情形,后来李云鹤在回忆的文章中是这样描述:

唉,我在上海干革命真不容易,惊心动魄。有一次,我在兆丰公园附近,那里是别墅区了,靠近郊外。忽然听到后面有骂声,一个警察突然往前跑,这时我被两个工商打扮的人架起来,离开这条路,到一个警察分局。天黑了,一大批人押我在野外走路。我当时穿着朋友送的丝绒旗袍,罩蓝布褂子,秘密表格在衣角上。架起时意识到被捕了,我大声喊救命,一个人也没有。他们赶快把我弄到野地里,一个人叫我快走,另一个人出来说好话,一个装红脸,一个装白脸。前面是水田,我装着倒下,把口袋里的东西吃到肚子里。这就什么证据也没有了。到了警察局,听他们打电话,说抓到了嫌疑犯,我想是被牵连的……

从她自己的描述这一段可以看出,实际上她的被捕,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原因是与她会面的人已经脱险,此时,接到狱中内线的报告,作为这次营救行动负责人的王世英,便听到李云鹤在狱中的一些情况汇报,大体上是她人长相甜美,特务对她可以算是优待,不仅没有动刑,还不时叫她清唱一段戏曲,他那优美的唱腔让这些人听得如痴如醉,后来在对上级的报告中写上:“此人很乐观、很活泼、京剧唱得怪好听的……”云云。

接着,在王世英的努力营救下,李云鹤终于出狱了,他站在监狱门口远远地看着她,一袭旗袍,温柔淡雅,衬着她颀长的身材,还有娇美的容貌,显得风姿绰约,把人瞬间带回了时代的卷轴里面,美的让人移不开眼,那里像是蹲监狱出来的人,简直就是登台演出走下舞台的身姿。从这一点看出,王世英在此后对上级的报告中,认为此人蹲监狱时不上太好,连不错都有点勉强。

当然,凭借这一点判断一个人怎么样,自然的些牵强,毕竟搞地下工作,善于装扮自己保护自己是最关键的。但接下来发生的一些事情,王世英得到消息之后,就颇为惊讶不已了,后来,李云鹤的“蓝苹”的艺名进入话剧界、电影界,而且正赶上由上海业余剧人协会的一群热心戏剧左翼文化人组织筹备排演易卜生名剧《娜拉》,主演此剧的她一炮走红,大出风头,同时,杂志小报一再披露她的负面新闻,王世英留下了不佳印象,更认为此人不靠谱。

1938年,根据上级的指示,王世英结束在白区工作,携全家调到革命圣地延安,由于他的出色表现,上级对他寄予厚望,先后担任军委敌工部部长,从事统战和情报工作,还曾经短时间接替左权出任八路军副总参谋长,并在华北军区作战,协助我军抵御日寇。就在这个时候,王世英听到一个令他震惊不已的消息,自己在上海营救过并且很看不起的“李云鹤”“蓝苹”如今已经更名“江青”要出嫁了,更让他寝食难安的是,她嫁人的对象竟然是自己最敬爱的主席。她是怎么跑到延安来的?怎么能和主席结婚?这个女人太有手腕了!”

性格梗直的王世英,认为自己对她知道情况,完全有责任和义务对上级反映。因此,他决定写一封信向领导进行劝阻,希望不要与他熟悉的这个女的结婚。为保险起见,他特地来到中央大礼堂去找江青,当他远远一看那熟悉的身影,证实就是上海那个蓝苹!没错!于是,他联名十多位与他一起在上海见证这一事实的人,写了一封信,并郑重地按上手印,随后上交给当时负责此事的社会调查部负责人。

然而,王世英的这封信到了主席手里的时候,看了这封信后很不以为然,江青顶多算是一个生活秘书,她还能翻起什么浪呢?原来,作为崇拜主席的江青,只是以照顾主席生活的角色进入他的眼中,他收拾东西做得井井有条,干活特别麻利,打扫卫生速度很快,洗衣服、铺床、做饭全都得心应手,除此之外,她还特别的细心,悄悄观察领导的生活习惯,就连习惯伸哪只手拿茶杯都记在心里,这此眼看微不足道的细节,正是体会一个人对自己的关心。时间一长,就习惯了她在自己身边的生活。

一封看似反映情况普通的信,针对江青来说,那自然是如芒在背。后来,曾经黄埔四期毕业,在战场上有战功的王世英,可以说是完全有中将资历,但他没有授予军衔,成为一名副省级干部,由于他深入调查研究,敢于坚持原则和真理,工作成绩突出,晋升为正省级。不过,在江青得势之后,一提到王世英就大发雷霆,他可谓是历经了众多磨难,1969年王世英在含冤去世,终年63岁。

造化弄人的是,被江青记恨大半辈子的王世英,他的独子王敏清最终却鬼使神差地进了中南海,还当了江青的保健医生。那时9岁的王敏清随父母来到延安,进入鲁迅小学学习,后转到延安大学中学部,穿上军装正式参加了革命,随后就读山西大学医学院,毕业后分配到北京医院内科当医师,不久即被派往中南海从事领导人的医疗保健工作。

王敏清后来回忆说,在当领导人保健医生时,最难伺候就是江青,她怕声音、怕风、怕光,住的地方白天都拉着窗帘,我们在地毯上走都要脱了鞋;同她说话,声音要轻得只能让对话的两个人听见;她活动范围内的门缝,都垫了纱布或海绵。她是越没事干越烦躁,总觉得周围有声音。给江青体检更是令人头痛,她血管细,大家怕万一不能一针见血,又要被责骂。为了不为难大家,王敏清亲自动手,毕竟技术过关,结果一针见血,她没吭声,大家才松了口气,连声称赞他技艺高超。

后来,王敏清因医技得到提拔,大概在这个时候,对他过往并不知道的江青,通过档案了解到自己是王世英的儿子,随后每次给她用药、打针,她都问得特别仔细,为什么给我用这个药,会不会有副作用,万一有问题了怎么办?非常地不信任。当然,王敏清她和父亲的恩怨更是完全不知道。王敏清被江青无理地赶了出来,打成了“反革命”,被发配到宁夏荒无人烟的地方劳动改造。此时,他对父亲过往的这段历史才了解。

“四人帮”倒台后,王敏清得到了彻底平反,走出这个荒芜的地方,他已经由风度翩翩的青年,成为两鬓挂白的中年人,后来他担任了中央保健委员会办公室主任兼卫生部保健局局长。如今,早已离休耄耋之年的王敏清,身体非常好,耳聪目明,动作敏捷。对自己父亲的感触最深的就是四个字“坚持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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