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摄进彩色照片中的女人,总是栩栩如生的,看见她们在照片里张开的嘴巴,我想把自己的阳具塞进去。
我用相机定格了她们对我来说具备感官刺激的状态,我从她们的身体上借走了一个身体,我使用了她们的身体。
我拍彩色照片,是为了留住恐怖的东西,所谓恐怖的东西就是事物原封不动地被封印在照片中,最重要的就是颜色。
我脑海中一直留有一个影像,黑白照片,高对比,阳光洒在女人凹凸有致的屁股上,整张照片中只有这一对屁股。
还没等实现,我就去拍彩色了。
第一天晚上,我从商业街回来,脑海中翻腾着存在于黑白照片中的女人彩色的模样。
黄色的露脐上衣,浅灰色的超短牛仔裤,衣物之间裸露的肉体……蓝色的牛仔裤,包裹整个下半身,从腰的位置朝下俯拍,屁股的曲线……
这些原原本本的样子,如果被摄录成照片的话,会是怎样的照片呢……
怀着对彩色照片的憧憬和恐惧,于是第二天,我换上GR3,再度奔赴商业街,这是迄今为止,唯一一次,连续两天奔赴商业街,花费14元的公交路费。
我拍了四百多张彩色照片,中间没有任何一张黑白照片。
其实恐惧倒是没有,恐怖只是我的臆想,
我没法写下去了,我的文章没有一点儿意思,又成了大学时写的,没有任何生活气息的垃圾玩意儿,拿这种东西示人,数据只会越来越糟糕吧。
也许只是我太困了,我的写作水平实在很差,再这么下去,我还是要到别的城市找个班去上了。
因为无法写作,只能去找个工作。
我不想面对自己拉出来的垃圾,可要是全部删掉,就一句话也写不成了。
我对写作没有激情了,没有思考,没有观点,是毫无价值的陈述,没有好数据的东西,比垃圾文章还垃圾。
我不想敲击任何一个「。」
女人们是什么样子,只要没在床上,就和我没关系,我不能感受偷拍时的紧张刺激了,再拍下去也没意思。
意思比价值更重要。
我没有价值,卖不出去的,如果要绝望,那绝望早一些来吧,我和车文之间拉得越来越远了,她有了同居生活,我还坐在电动三轮车上,没有性生活。
我触摸的全部都是虚构的女人,车文贤惠的一面不属于我。
十几年后,我会想,她真的存在过吗。
我倒并不是没东西可写,实在没有精神,也许明天写点儿。
这种垃圾怎么好发出去,最后加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