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和尚自称刀枪不入,却被我军打死在和尚寺,村民连声叫好

灯火万家城星畔 2024-03-01 21:12:36

1941年农历三月二十一日清晨,天已大亮,善缘和尚寺的钟声还没有响。

村民们心里都纳闷:这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莫非德顺和尚出事了不成?

过了没多久,一条爆炸性的消息传遍了全村:一向自诩为刀枪不人的德顺和尚被人打死在寺院内的禅房里。

村中起了骚动,听到这个消息,很多村民兴奋不已,也有的人打点行囊准备向远方逃命。人们为什么对和尚的死如此关心呢?

来历不明的和尚

1940年初夏的一天,一辆马车顺着公路驶进善缘疃。

“吁!”车夫一声吆喝,车就停在了村东北角的和尚寺前。

车帘一揭,从车上下来一位年纪在四十来岁,头戴元宝式和尚帽,身披黑色袈裟,手捻佛珠,脚穿足云鞋的和尚,看起来十分神气。

从车上下来后,那和尚哪也不看,摇摇摆摆踱进很久没人主持的寺院,车夫从车上紧忙拎下来三只大箱子歪歪斜斜随他走进寺庙里的禅堂。

看到这阵仗,一些好奇的村民拦住车夫,七嘴八舌的问和尚打哪里来?他什么法号?

“大师法号德顺,来自大名县。其自幼修行,神通广大,刀枪不人,百病不侵,今率佛祖旨意,来主持此寺,佑护你处一方生灵。”

车夫用炫耀的口吻说着,说罢,只见那车夫将鞭杆儿一挥,马吁吁一叫,车就扬长而去了。

正当人们对德顺和尚到来评头论足猜测不定时,那和尚已出现在村中。

善缘疃村中有500来户人家,两千多口人,村子东北、西北不远处,各修有一个日本人的炮楼,战略地位十分重要。

村子虽然离炮楼很近,但地下抗日活动却十分活跃,就连日本人扶持的“伪村长”一职,也是由中共善缘疃村支部书记于建贤出任,所以日本人想办点什么事情,马上就能报告给区、县抗日政府。

德顺和尚从寺里出来后,一路摸到村公所里,要求村长指派村民打扫寺庙,清理钟楼。

“不成啊师父,这年头兵慌马乱人心惶惶,谁还顾得去拜佛烧香?再说,派人扫庙,工钱也不好摊派呀!”于建贤为难地说。

“施主,不必为难,这儿有公事,请您一看。”

和尚拿出一张日本驻南乐宪兵司令部的“公事”让于建贤过目。接着又说道:“施主,民夫扫庙就顶为皇军出夫的工好了,阿弥陀佛!”

一见“公事”,于建贤心头一动,晓得此人来头不小,马上热情地说:“既是大师手眼通天,在下自当照办。今后有什么要办的事请随时提出,我们一定效劳。”

和尚走后,于建贤立刻将这一情况向抗日区政府以及区小队长路恩梓作了汇报。

鬼鬼祟祟的货郎

经过一番经营,和尚寺里的钟响了起来。

寺庙开了以后,一些被日伪军烧杀抢掠惊扰得日夜不安的善男信女,三三两两前来寺中,拜佛敬香,求佛祖保佑,祈求不要让灾难降临到头上。

每当这个时候,那和尚总要念叨一番:“天下佛门是一家,大日本皇军虽来自异乡,但多是佛门弟子,他们前来是为了日中亲善,东亚共荣。只有靠皇军,靠佛门,才能建立王道乐土。阿弥陀佛。”

有时,和尚还到四周村中转游,劝人进庙做善事,拜佛敬香。

两个名义上每天为庙里打扫卫生,实际上负有监视和尚任务的老汉发现,自他进寺后,有一个形迹可疑的货郎便经常在寺中出现。那人以给寺中长老带东西的名义,经常溜进禅房,闭上门窗,叽叽喳喳不知跟德顺说了些什么。

不久,善缘疃四周的几个邻村屡遭厄运:几个抗日积极分子的家被抄、房被烧、人被抓,一些“模范班”的民兵被敌人杀害,一个叫黄八的积极分子被活埋……

血雨腥风,使人们擦亮了眼睛,地下抗日积极分子秘密地监视着货郎……

路恩梓神枪镇黄良

1941年农历三月十八日这天是村里的古庙会期,自日本人侵占以来,该庙会很多年不办了,兵荒马乱的谁还去赶庙会。但那德顺和尚自打来了就多次找到村长,要他派人搭戏台,订戏,撤帖子,出告示,说要重兴古庙会,借机募捐,为佛祖重塑铜像。

“长老,难呐。您想,平日里皇协军三天两头下乡“扫荡’,百姓避之唯恐不及。哪个剧团敢来唱,哪有百姓敢来看?这戏甭唱了吧。”

“阿弥陀佛,施主,我可以与城里及四周据点里的头目交涉,不让他们前来撒野捣乱,决不食言!施主请早些安排才是。阿弥陀佛。”德顺和尚说罢,摇摇摆摆地走了。

古庙会期到了。村里搭起了戏台,请来了一班人马,锣鼓家伙一敲,嗬,四邻八乡的百姓来的还真不少,也没有日伪军来捣乱!

这一下,德顺和尚出足了风头,大肆喧染“日中亲善”,“投入佛门,保佑平安”。

三月二十日晚上是古庙会最后一天的夜场戏。戏台上正唱《斩蔡阳》:关云长手持青龙僵月刀,智杀了悍将蔡阳。随着长管大号的呜咽声,大戏结束了。看戏的人余兴未尽,边走边地谈论着戏文,顺和尚也回到了禅堂,得意洋洋地盘腿打起坐来。

据手下密探报告,这几日庙会期间,共产党的县区干部不断在会上露面,据分析,共产党很可能要利用庙会时人多不易怨露之机,召开一次重要会议。德顺和尚已拟好情报,只等“货郎”秘密来取,立即报给皇军。

突然,德顺听见门帘儿轻轻一响,一个身材矫健的男人进到了房中,德顺见状愣了一下。

“阿弥陀佛,施主深夜到此有何见教?请施主赐告姓名。”

来人冷冷一笑:“鄙人姓路,名恩梓,绰号二魔道!”

“啊!”

德顺闻言,不由得吓了一跳。他很早就听人说,路恩梓自幼习武,练得一手好枪法,双手打枪,百发百中,他现在任我党的区小队长,人送绰号“二魔道”。

想到此处,他不由冷汗直冒,结结巴巴道:“请……队长……落座”。

路恩梓坐在德顺侧面,厉声道:“和尚,有一个货郎王黑心你可认识么?”

“不……不认……识……”

“哼!和尚,你不要再装模作样,那王黑心已经供认,你乃是日本宪兵队第三情报站站长,暗杀团总指挥。你披着宗教外衣,大搞特务活动,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罪过,罪过,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贫僧对此一概不晓……”。

德顺和尚一边说着,手却伸向靴中摸去,想要掏枪。路恩梓手疾眼快,抽枪在手,信手一甩,只听“啪”地一响,子弹从和尚左耳进,右耳出,他没来得及挣扎就一命鸣乎了。

路恩梓从口袋里掏出抗日政府处决和尚的布告,在外等候多时村长拿来张贴在寺庙门口。自此,路恩梓单枪除和尚的故事传遍了四乡。

文章选自郭九龄,常文亮执笔南乐县党史故事:《和尚寺里的枪声》,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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