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说晚清最耻辱的一战,那莫过于甲午战争,其带来的恶劣影响甚至超过了鸦片战争。要知道,在甲午战争之前,当时的晚清兴办洋务,借鉴西方的技术和经验,组建水师、兴建工厂,表面上一派蒸蒸日上,但是一场甲午战争,直接覆灭北洋水师,赔偿巨款割让疆土,一时间国人自信尽失国运蒙尘,清朝独立财政支柱崩塌……那么晚清在甲午战争为什么一败涂地呢?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离不开下面这三个人。
为维护祖宗之法,始终抵制李鸿章为首的洋务派
翁同龢可以说是晚清非常复杂的一个人物。他自幼受传统教育,注重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与其他士人一样,翁同龢追求清雅,维护传统,特别是将“祖宗之法不可变”奉为圭臬,因此坚决遵照传统被像翁同龢这样的封建官僚信奉为准绳。翁同龢早在奕于1867年提出开办同文馆一事上,就表示出了极其不认同的态度。
他的保守与固执更可以从他对李鸿章关于洋务各项提议和措施的反对中体现出来。一方面,他向朝廷奏请要求停购外洋船械。1888年翁同龢担任户部尚书一职,黄河在郑州决口,户部上书奏请停止购买外洋船械,以用于解决黄河决口的危机。另一方面,他竭力阻止美华银行的开设。要知道当时的洋务运动兴起的时候,晚清的一个重要举措就是兴办水师,以李鸿章为首的洋务派官员,大力主张组建海军,兴修铁路,开办军事学堂……可以说洋务运动的方方面面都需要大笔资金的支持。
然而当时清政府的财政状况并不乐观,因此苦于筹建海军的经费不足,李鸿章曾向慈禧太后奏请开办美华银行,希望能够通过商业银行贷款的方式,解决经费问题。然后由于该银行以中美合资为经营方式,保守的翁同龢便认为此举有损中国主权,,因此他集合他的门生以及与他持相同意见的官僚们对李鸿章进行参劾,最终导致开设美华银行的计划流产。
还有就是,翁同龢极力主张缓修津通铁路。要知道津通铁路即从天津到通州(今北京市通州区)的铁路。李鸿章于1888年奏请修筑,铁路可以加强联系,方便运输和通信,还可以增加清政府的税收。但是翁同龢则认为津通铁路的修筑会加深列强对中国的侵略,而且翁同龢还固执的认为,关于铁路修筑的争论会影响光绪帝的大婚典礼,铁路的建成又影响京畿一带的社会治安,于是再度联合众多大臣极力反对铁路的修建。
总而言之,我们可以通过翁同龢看到晚清保守派官员对于先进科学技术不够的重视的弊端,他们因为反对洋务运动,反对废除祖宗之法,而与洋务派官员进行多方面的抵制和阻挠。翁同龢这样迂腐刻板的官员,确实痛恨西方殖民者的侵略,但又忌惮列强的强大,所以他不仅不同意学习西方,甚至对与外国人打交道都有所不齿,因此他曾在著述中屡有“日伍犬羊,殆非人境”、“犬彘为徒,人生不幸”之类的文字表述。
可以说晚清的政局中,保守派与洋务派的矛盾已经远远超越了国家民族的利益,以翁同龢为首的保守派官员,因为政见不同不顾当时的实际状况,一心聚焦于朝廷党争,这也是当时腐败的清政府无法真正走上强国之路的原因所在。
战队保守派官员,晚清状元深陷党争泥潭
张謇出生在南通江边小镇一个贫穷的家庭中,因为从小就聪明,还喜欢读书,张謇被家族视为摆脱困境的指望。1894年张謇考中状元,授翰林院修撰,受到朝中“清流”的大力推崇。这时候的张謇,仍然希望能在仕途上有所成就,然而当时晚清面临的国际国内形势都非常严峻,可以说是在风雨飘摇中。由于张謇是状元出身,因此一开始就受到朝廷中“清流”官员的重视,而张謇也投桃报李站在他们这一边。
要知道晚清的政局可谓波云诡谲,张謇中了状元没多久,就爆发了甲午战争,当时甲午战争从丰岛海战始到辽河陆战止,中日之间的大小战役交织着海陆两大战场间的配合与牵制,日军自海上纷至沓来,尤其重视制海权的夺取,但封建的卫道士们因“闭关锁国”,始终固守传统的陆战观念,尚未意识到海域在近代战争中的重要作用,更谈不上壮大海洋军事实力,维护海洋的权益。
当时站在“清流”一派的张謇同样如此,他与传统的封建卫道士一样,也是传统“陆域”的坚定捍卫者,对海域表现得相当漠视,认为:“毋庸舍长用短,相持于汪洋大海之中,争不必争之地也。”不仅如此,张謇起初还对海军建设表现得相当冷漠,对北洋海军不无鄙夷之情。他在《代某公条陈朝鲜事宜疏》中批评道“今以南北洋兵船计之,分别战守策应,仍恐不敷调度,亦虑兵力单薄,不足以壮声势。”“平时养以重饷,而临事不足折冲,是縻甚有用之钱,养群无用之人,安用此军?”
张謇还批评李鸿章任用丁汝昌为提督,认为这才是甲午海战败于日本的缘由。因此,他主张给北洋海军换将甚至换帅,其实内在原因是想借此机会夺取北洋海军的指挥权,这也是张謇倒李(鸿章)的重要策略。随着战争形势的发展,北洋水师虽在对日战争中浴血奋战,但战况惨淡,制海权彻底丧失,中国领土主权受到侵犯,清政府朝野上下在痛感疆土流失、领海惨遭践踏的同时,更清醒地认识到,海域关系着陆域的存亡,并非“不必争之地”。张謇由此思想急转,对海洋和海军的重视程度才得以提升。
然而甲午战争中,清政府可以说一败涂地,再也无法挽回覆灭的命运。经历了政坛的沉浮之后,张謇转向“实业救国”的道路,成为清末民初著名的实业家。
甲午战争战略失误,最终酿成苦果
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的爆发,可以说直接改写了东亚的历史,在这场决定清政府命运的战争中,腐朽无能的统治层无疑是酿成苦果的跟烟。
李秉衡作为当时调任的山东巡抚,在危急关头接过这一重担,本来可以有所作为,然而因为他的一系列战略失误,最终让甲午战况走向更为恶劣的局面。其实李秉衡走马上任的时候,积极参与到海防中,包括采取了一些是有效的措施,比如整治贪官、筹措款项等项, 收效立竿见影,而有些却未见其效果,比如军队扩招、营伍扩建,以防日军入侵等。要知道当时山东省陆军扩招最后防营总数有 80 营左右,这远远不能阻止日军的登岸入侵。这说明李秉衡的海防努力最终都成了泡影。
虽说李秉衡是在战争发生后才到山东省的,经营海防的时间不长,限制了李经营海防的效果,但是 4 个月时间足可以让他筹措好海防事务,不至于如此快便惨败。可是李秉衡完全辜负了清廷对他的重托。李秉衡经略海防的失败,原因很多,也相当复杂,但是有一点比较突出,那就是李秉衡的个人能力和军事战略上出现了问题,即李秉衡个人的智慧、才识、能力和军事战略思想等,仍处于十分低下的水平,不足以领导山东半岛战役取得胜利。李秉衡的海防理念决定了其海防决策,这种理念和决策影响了他在山东省对清军的军事布防,也影响了清军在山东半岛战场上的发挥,更影响了其海防举措的成效。李秉衡认为,山东海防以威海和登州最为重要,烟台次之,胶澳又次之。
李秉衡还有一个军事战略失误是,忽略了对进攻威海日军的大举阻击,没有按照清廷旨意派重兵去攻击和消灭进犯威海卫的日军,而是应付了事,不积极主动。倭兵登岸,荣成失守,原本就是李秉衡军事战略指挥的重大失职,而被他说成是东省兵力较单,致有疏失。李秉衡各方面能力均有限,军事常识不足,他基本上不派重兵去围堵进犯威海的日军,李秉衡仅仅调派福字 2 营屯驻于北帮,零星屯戍,不足成军。而且军械也不备全,所用的军器全都是配以旧土枪及旧的前膛来夏枪。对于这些武器新兵也没有经过集训,就想将他们驱向战场,再加上士兵的饷银也寡薄,因此士气十分低下,缺乏战斗力。
李秉衡对此并没有重视,而是为其军事战略上的失当找借口。他在电奏中,一方面强调日军数量太多,贼势太众; 另一方面强调山东省清军兵力太单,仓促调募,不能有所作为。李秉衡还有一个军事战略失误,就是没有和李鸿章进行很好的配合,山东陆军也没有与北洋水师有效配合作战。海城被日军占领后,奉天形势十分危急,巡抚李秉衡下令登州镇总兵章高元率所部嵩武军北渡赴营口援助辽东。
山东的问题十分严峻,李秉衡却没有妥善安排海防的问题,而是顾此失彼,调山东的防军去援助奉天,他的大局观念确实让人敬佩,可他主政的山东省自身的沿海防务却十分空虚。当初,李秉衡到山东时,中国东征朝鲜的兵事以及东北的军务问题已经相当棘手,因此山东省的很多官员都向李巡抚提出了增募 30 营以防御登莱诸海口的建议和请求,李秉衡并不允许,其可能主要是考虑到山东省的财务困难。
后来李秉衡驻守烟台,清军在辽东的失败消息不断传来,并且知道日军将来会图谋山东省。但李秉衡仍然并不十分重视威海的炮台,最后只派了6营左右的防营,导致防营远远不够守炮台。
总之,我们可以说甲午中日战争山东半岛清军失败的原因很多,是综合实力不如日军的结果,但李秉衡作为一省巡抚,在战争中出现极大的战略失误却是不可忽视的。
参考文献:
浅谈甲午战争前后翁同龢对西学态度的变化 ——胡颖楠
试论甲午战争时期张謇的对日作战主张 ——沈 晓 飞
论李秉衡在甲午山东战役中的努力极其战略失误——李英全 李辉
凡为李贼洗白的都是潜在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