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庞原,是一名在读警校生,根正苗红,相信科学。一次意外的经历,我见到真正的东北五大仙和【换命】这种超自然现象的“邪术”,这些经历至今都让我心生畏惧。
据我观察换命和偷寿差不多,就像医院门口那种捆着红布的钱,捡了是要付出代价的,少则几年寿命,多就可能是身体的健康;但是换命更加恶毒阴冷,因为这种邪术是将两个人的命格完完全全的换了。就算你是皇帝命,被偷了命格下半辈子也只能吃糠咽菜,替人挡灾,活不长的。
而被换了命的人还会三魂七魄离家出走,只剩下一具躯壳,这个时候就会有各种转不了生孤魂野鬼,想要钻进你的身体,在死前受尽折磨。
这一切都要从2018年说起,当时正值假期,我去爬黄山,山腰处遇见了一名崴脚的女生。想着为民服务正是入校誓言,于是我主动上前帮忙。下山后了解到她也是大学生,叫李可,19岁。
李可是东北大妞,身材高挑,五官艳丽,传统意义上的大美女。她非常感谢我,主动加了联系方式,说脚好了请我吃饭。
吃着吃着,一来二去,李可就成了我女朋友。而她也是有点子霉运在身上,要说我为什么对这些邪术了解这么清楚,因为被换了命的就是我女朋友。
李可家住哈尔滨,就是那个“冰城”,家境富裕,爸妈都是生意人。据她说,她家以前更辉煌,后来落败了,现在就做点小生意。那年冬天,我买了两张哈城的票,和李可一起回去拜见长辈。哈尔滨位于中国最北端,冬季寒冷漫长,平均气温在5摄氏度左右,一落地脚下都是厚厚的冰层,冷的人打颤。不过这里和南方不同,屋内有暖气,穿个短袖就行,比起南方的阴冷,只要没有暴风雪,还是很舒适的。
一下飞机我就直奔烟酒店,传统礼仪懂得都懂。南方人见雪确实稀奇,一连几天,李可带我去了中央大街,松花江索道,大剧院和冰雕公园。要说那么大的冰龙我是第一次见,每一片鳞都栩栩如生,晶莹剔透,感觉下一秒就要飞起来。
女孩子都喜欢拍照,那天李可特意穿了一身红,说是在一片白里显色。我拿着索尼正准备给她拍几张,毫无征兆的听见一声惨叫,是旁边的大妈喊出来的。只见李可喷了一大口血,血流在红衣服上只留下一片深色的印子,待到走进我才看清,那血溅在冰上,乌黑乌黑的,一点儿也不红。
我背着她赶往医院,还拨通了叔叔阿姨的电话,立刻进了急诊。等了一夜,奇怪的是医生出来告诉我们查不出病因,也不是中毒,但人就是昏睡不醒,偶尔吐一口黑血。
那医生年纪不小,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怕不是招了东西!”然后立刻掉头走了,生怕惹上了什么似的。我没想到三甲医院的专家能说出这种话来,要不是李可还躺在里面,我一定举报他,传播封建迷信。
那时候我全身心在李可身上,没注意到她爸妈神色怪异。没多久叔叔让阿姨好好照顾李可,拉着我走了出去。
在车库他吸了一口烟,用高德地图导了个航,说领我去个地方。见我犹豫,还催促我说:“再迟,我女儿你老婆都没了!”
开着车在白茫茫中前进,好像是通往哪个大农村,村里路太狭窄,到最后只能徒步前行。李可爸身材偏胖,走在前面噗嗤噗嗤的喘着粗气,但是脚步不停。说实话,我有点害怕,因为这里离城区要开两个小时的路,我暗暗给爸妈发了个消息,还把手机调到了报警电话界面。
越往里走越诡异,就像是个僵尸村,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偶尔几家院子门口挂着的辣椒串感觉还有人在这里生活。
最后我们在村子东边的一间大瓦房前停了下来,门两边都挂着两道绿联,中央还悬着一面铜镜,没被雪掩盖的地方,瓦都是黄绿黄绿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一看就像是那种神婆的家。我打内心里是抗拒的,活了20年,我从来不信这种东西。
叔叔没管我,上前轻轻的敲门,没多久,里面传来一声嘶哑难听的声音“进来”,就好像嗓子里卡着浓痰,不上不下。
那屋子两扇门只能开一边,还差不多只能开到45度,两个大男人进去都要侧着。刚在门口的时候我就闻到一股香味,一进来香味被暖气熏的直充面门,呛得让人有点受不了,不知道点的什么香。屋子里黑漆漆的,借着光我才看清,里面坐着一个头发灰白,满脸皱纹,一只眼还有翳症的老太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甚至有点吓人。
环顾四周,墙上挂满红黄红黄的符咒,墙体凹凸不平像补了很多层,被密密麻麻的符咒写满,最后吸引我的是房子中间那座神像,不是菩萨也不是佛祖,而是一尊狐狸仙,通体雪白,眼睛是血红的,感觉就像是活的,在盯着你一样。
一见她,李可爸就很虔诚的朝她作揖,说道「大仙,求您救救小女。」
然后将李可的情况一连串的吐露出来,刚开始那老太太一言不发,虽然她在盯着叔叔,但我总感觉她那只眼睛似笑非笑的在看着我,让人很不舒服。
我压下内心的烦躁,对这里的一切嗤之以鼻,只想快点回去看看李可,我始终认为李可可能是中毒了,这些怪力乱神全是骗钱的。
却没想到那老太听完后竟然要和我们一起离开,叔叔感激涕零,恨不得当场跪下那种。
一路颠簸,我们又摇摇晃晃驶离了那个村子,回头看见那老太闭着眼睛坐在后座,那只有翳症的眼睛是比不上的格外诡异,而她身后的玻璃是那个“僵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