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白的小青梅说想吃兔子肉。
我的小白就变成了一道鲜红的麻辣兔头。
我将热菜泼在谭离脸上,拽掉了她一缕头发,骂她肠穿肚烂。
陆少白却挡在她身前,问我是不是想死。
可他不知道,我通过了政审,他动不得。
1
那天在自习室,小保姆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悄悄的说。
「蒋小姐,你快回来看看吧。」
她的话很隐晦且小心翼翼,不敢多说就挂了电话。
一路上我的的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回到家的时候,我看着一切完好。
呼了一口气,问保姆道。
「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
她低着头沉默不语。
恍惚间我好像猜到了什么,试探着出声。
「小白?小白?」
喊了两声都没有回应,我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
立刻冲进书房,去电脑上看监控。
下午1.50
陆少白和谭离一起进来。
小保姆看着眼前的陌生女人,愣了愣神。
陆少白对着她吩咐道。
「你去忙你的。」
谭离进来坐在沙发上,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这就是你这几年和别人......生活的地方吗?」
陆少白温柔的回了一声。
「嗯。」
1.55
陆少白不回来,小白房间的门没关,而小保姆在给他们榨果汁。
但听见陆少白的声音,小白从卧室里跳了出来。
它很亲人,一下子跳到了谭离旁边,蹭她。
谭离温柔的摸摸它,然后一把提了起来。
「少白,我想吃兔头了。」
许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陆少白一怔。
「小白它是宠物兔。」
停顿了一下,补了一句。
「不好吃。」
听到陆少白的回答,谭离像是生气般咬了咬嘴唇。
「我就想吃它。」
这时候小保姆端着果汁进来,听到这句话。
害怕却又强忍着对陆少白开口。
「陆总,蒋小姐很喜欢小白。」
陆少白沉默着没有说话。
谭离见状嘲讽一笑。
「做好自己的事儿!」
然后将小白递给了保镖,和陆少白一起走开了。
只剩小保姆白着脸站在原地。
————
看完只一切,我的手都在抖,心像撕裂一般。
我的小白,它不是食物。
「蒋小姐,对不起。」
看着我从书房出来,小保姆低着头向我道歉。
「这不管你的事儿。」
「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闻言她摇了摇头。
我掏出手机,3.00,给陆少白打电话。
无人接听,一连打了十几个,都是无人接听。
我暴躁的在客厅走来走去,忍不住将果汁一把摔在了地上。
我克制自己的手抖,逼不得已的给陈铭打去了电话。
「能不能帮我个忙?」
他几乎毫不犹豫道:
「好。」
「帮我查查陆少白现在在那个酒店。」
对面沉默了近一分钟,最后还是发来的消息。
【圣夜阑大酒店】
半个小时的路程,我二十分钟就到了。
冲进大厅内,我直接问陆少白在哪个房间。
这里的人都认识我,看我急匆匆的,立马就说了。
「三楼A座」
推开门进去,陆少白,谭离,吴二少,陈昭,甚至吴大少和陈铭都在。
难怪他能那么快告诉我陆少白在哪里。
一眼,我就看见了谭离面前的那道麻辣兔头。
我几乎是生理性的呕吐。
众人看到我疯狂的闯进来,都被吓了一跳。
陆少白更是没想到。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我跑到谭离面前,端着那盘麻辣兔头就朝她脸上盖了上去,疯狂的拽着她的头发。
又辣又烫,谭离疼得尖叫起来。
陆少白反应过来后,将我一把推开,撞在墙上。
但我手里已经拽掉了她一撮头发,疼得她龇牙咧嘴,满脸都是辣椒。
陆少白将她护在身后,脸色阴沉的看着我。
「蒋蝉衣,你想死吗?」
闻言,我状若疯妇,直接对他呸了一口。
许是见惯了我温柔的样子,陆少白一时间竟怔住了。
我看着她身后的谭离,愤怒的说道。
「私闯民宅,虐杀他人宠物,我要告你!」
她躲在陆少白身后,许是没有想到我这么不要命,很害怕的样子。
「少白......」
「蒋蝉衣,那房子是我的。」
「小白也是我的医生给治的。」
陆少白冷硬的开口,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心比火烧还疼。
明明几个月前,我们还不是这样的。
2
「刚才他哪只手碰的你?」
陆少白将我抱在怀中,眼神阴鸷,冷的要杀人。
东都晚会,陈二公子喝多了,在我从洗手间回去的路上,对我胡言乱语,甚至想要动手动脚。
就在刚才,陈铭抓住我的手,欺身就要上来,却被我拿着旁边的花瓶砸破了头。
声音惊动了众人,我泪眼婆娑,委屈巴巴的看着快速前来的陈少白。
在看到我被划破的手指和被捏红的手腕,他沉着脸将我揽入怀中。
保镖将陈铭按在地上,陆少白问我他刚才哪只手碰的我。
「右手。」
我缩在陆少白怀里,闷哼着出声。
保镖正要动手,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矜贵男人赶了过来。
看着被按在地上的陈铭开口求情道。
「陆少,今天是小弟的错,我给你赔罪!」
「卖我个薄面!」
我知道他,陈昭,陈家大公子,也是陆少白生意上的对手,前段时间刚刚抢了陆少白东郊的一块地皮。
陈铭见他哥开口求情,跪在地上不服的叫嚣道。
「哥,你给他求情干什么?」
「一个陪酒女我摸了就摸了,她算个什么东西?!」
陪酒女,听到这三个字,我的心一颤。
忍不住从陆少白怀里出来,上前给了陈铭一个耳光。
轻蔑的说道:
「陪酒女怎么了?」
「我就是陪狗都不陪你!」
我修长的美甲直接将陈铭的面皮刮破了。
陈昭在一旁看着,并没有阻止。
陆少白看见我张牙舞爪的模样,笑着过来揉揉我的头说道。
「动手!」
保镖要将陈铭的右手废了。
「东郊那块地皮让给你。」
陈昭再次出声,抱着我的陆少白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立刻恢复正常,温柔的看着我。
「一块地皮怎么比得上我的禅衣?」
他示意保镖继续。
「东郊的项目陈家让出一半。」
「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陆少。」
陈昭悠悠开口。
这下我感受到刚刚还摩擦着我的手终于停止了,陆少白沉默了。
东郊的地皮和一半项目,陈昭对亲弟弟确实舍得。
陆少白脸上的笑已经快挂不住了,我知道,他想要。
拿下东郊的地皮意味着他的能力被认可,他作为老爷子的继承人会又多了一分底气。
我当然不会让他失望,从陈少白怀里钻出来,定定的看着陈昭说道。
「成交!」
陈铭站起来跟他哥走的时候,残忍的讽刺。
「蒋小姐难道没陪过我吗?」
闻言我神色一僵,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陈铭走到我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声音说道。
「蒋禅衣,别落单。」
我挺直了胸膛,回怼「我等着」。
但其实我的心都忍不住颤栗。
没有陈少白的庇护,陈家弄死我就像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可我别无选择。
2
入夜,陈少白在床上要我要得格外厉害。
他在我胸口种下点点红印。
「蝉衣,今天做的很好。」
「我就喜欢你张牙舞爪的模样。」
动作越来越快,我忍不住颤栗出声。
他显然是兴奋到了极点,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来。
话也很多,甚至咬了一口我的肩膀。
「惩罚你,你今天说陪狗也不陪他。」
「在点我呢?」
全身都是汗,我难受的眼睛都含了泪。
「少白,我害怕他。」
闻言,陆少白的动作一滞,抱住了我。
「没事,我在。」
在他的怀抱里,我一遍遍渴求承诺,却还是心空的可怕。
这是我在陈少白身边的第二年。
我,蒋蝉衣,原本也是一个富家大小姐。
可惜家里公司被竞争对手陷害破产,爸妈被逼的走投无路,跳楼自尽,为我和幼妹挣来一线生机。
那年我下学回来后,楼下就是爸妈的尸体,旁边站着的是不知所措的幼妹。
她先天有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的站在警察旁边。
我绝望的抱住她,从此以后我只剩这一个亲人了,我绝对不能再失去她。
刚开始,我还雄心壮志的想要替爸妈报仇。
可现实太残忍,父母双亡,幼妹懵懂,徒有美貌就是一种罪,往日里那些舔着我爸的叔叔伯伯甚至来骚扰我,污言秽语,想要包养我。
借着帮我搜集证据的由头约我出去,几次我差点没逃掉。
爸妈的死换来的那一点热度,保护不了我们多久。
18岁那一夜我哭得绝望,在雨中我拉着淳熙手,告诉她,姐姐一定会保护好她。
我第一次上夜场陪酒,就遇上了陆少白。
男人眉眼疏离,看起来高不可攀。
但那天点我的却是陈铭,他长了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很好看。
一排人中他第一个看见的就是我。
丸子头,白T,牛仔裤,在人群中与众不同。
老板看着这尊大佛,谄媚的上前推销我,就像推销一件产品一样。
「第一天来,大学生,干净!」
每个词都像利剑一样扎在我身上。
陈铭很喜欢我,在我名下点了几万块的酒水,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
想来富家公子都是喜欢这种逼不得已的落难女学生的。
我摇了摇头,表示道,只陪酒,不卖身。
那时候他也不在意,几乎每天都来找我。
也不灌我酒,就拉着我唱唱歌,有时还让我把没做完的作业拿出来写,他就在旁边看着。
白天上课,晚上去夜场,每次陪陈铭我几乎要困死过去。
却又不得不坚持着。
直到那天,我保送了。
我原以为我终于要解放了,可是放学后平日斯文的班主任把我堵在办公室,威胁我,不从他的话,就取消我的保送名额。
他知道我家里破产了,所以敢肆无忌惮的欺辱我。
你看没钱的时候,连条狗都敢欺负我。
我砸破了他的头,狼狈的跑了出来。
第二天,我的保送资格就被取消了。
让人更绝望的是,淳熙的心脏病复发,要换心脏。
我走投无路。
那天到夜场,我向同行借了一件暴露的裙子,想找陈铭。
告诉他,我愿意,只要给钱。
可是不巧的是,陈铭出国了。
而我连他的电话号码都没有。
我看着卡座里的人,泪流满面,觉得是谁都可以,我不能失去我的淳熙。
但我妆都哭花了,糊得满脸都是,丑的没人愿意看我。
我就蹲在角落里哭。
那时候陆少白走了过来,递给我一张纸巾。
看着他的脸,我觉得跟了这么帅的人,我也不吃亏。
那天我将所有都给了他。
第二天,他看着床单上的鲜血,怔了怔,抽了一支烟,问我要多少钱。
我被烟呛得直咳嗽说道。
「100万。」
淳熙换一个心脏最少要100万。
说完我又害怕他觉得多,不同意,羞愧又担心,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我只是一个低贱的陪酒女,为了钱,甚至可以卖。
却没想到,头顶传来声音。
「跟我三年,给你500万。」
那个时候我都怔住了,呆呆的看着他。
他直接给了我一张500万的支票。
而且等我再回学校的时候,我的保送名额又回来了。
而骚扰我的班主任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被学校辞退了。
一个月陈铭回来,他知道我跟了陆少白,对我恨到骨子里,只要见到我就要挖苦两句。
他觉得我对他说不卖身,转头就跟了陆少白是在玩弄他,装清高。
也是自从那天起,他和陆少白交恶。
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又觉得算了,反正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3
陆少白说爱我,可是从下午到现在,我手上的伤他再没看过一眼。
一早,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就走了。
我从抽屉拿出创口贴,将有些发炎的伤口包起来。
穿好衣服,我去隔壁房间喂了小白,它在我包裹的胶布上添了又舔。
小白是我在路边捡到的一只浑身脏烂的宠物兔。
看到它的那一刻我就像看到了自己,于是我把它带了回来。
但陆少白对兔毛过敏,所以他来的时候我都将小白关到另一个房间。
他不在的时候再将小白放出来。
不过偶尔他也会跟小白玩玩,不碰它就行。
我今年大二,保的A大汉语言。
课业繁重,所以陆少白一周也就来个两三次。
但每次他出席什么晚宴都会带着我,这些年光送我的珠宝首饰怕都不止五百万了。
所以圈内人人都道我是陆少的心尖肉,有时候他对我好到,我自己都觉得我真的是他的心上人。
但我看过他微信的置顶,一个粉红的女生头像,我知道陆少白心里的人是她。
他时常看着发呆。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竟然没在一起。
饶是这样,我还是忍不住沦陷在他的温柔里,毕竟他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
后来我觉得他对我而言,不过是水里的浮萍,对溺水者看似可以救命,实则是镜花水月,骗人的毒药。
大二这一年陆少白从东郊的那块地开始,向老爷子展现了他的实力。
不断地抢占国内市场,一度和陈家两家独大。
有时候忙得一个月才能见他一次,很多时候他累得什么都不做,抱着我就直接睡着了。
而我的淳熙,在这两年内恢复良好,我把她送去了特殊学校,每天都去看她,她在那里很开心,有了很多和她一样特殊的伙伴。
大三的时候,陆少白几乎不再带我参加圈子的晚宴。
那天又遇见陈铭,他讽刺的开口。
「蒋蝉衣,金丝雀做久了,真凤凰要回来了。」
「你不过是陆少白给心上人选的一面挡箭牌,知道吗?」
「他掌权后,你见过他几次啊?」
「还做着美梦呢!」
语气残忍又恶劣。
闻言,我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但嘴上依旧不饶人。
「不劳烦陈少关心!」
气得他在我身后暴跳如雷,而我只想赶快逃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