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颜有钱,居然还单方面的纯爱了几年,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

芝芝文语 2024-09-30 02:52:20

图片来源于网络

花家。

这两天早上总会有一辆车停在这里好久好久。

也不见车上的人下来,停到太阳升起之后才离开。

楼啸下了车,冷眸看着这辆车,本能的警惕这辆车有问题。

于是过去,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下,是一个带着金丝框眼镜,看上去一副商人气息的男人。

“我说哥们,你搁这蹲点呢?我都盯了你两天了。”

楼啸说,“今天又过来了。怎么?花家有你什么人?”

周靳尧淡淡道,“跟你有关系吗?”

“你说呢?”楼啸回道,“花旗和花家的安保现在是由我负责。”

周靳尧打量了他两秒,“你是谁?我从来没见过花家有你这号人。”

“不妨事。”楼啸说,“以前没见过,今天就见着了。”

花郁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周靳尧抬眸看去。

开门下车,朝她微微一笑,“二姐。”

花郁娴不爽,姓楼的这个烦人精,怎么又来了!

楼啸回头看了一眼,二姐?

这人叫她二姐?

她不是只有一个弟弟吗?这两天还不在家。

搁哪又多了个弟弟出来。

“阿尧?”花郁娴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找阿郁的?”

周靳尧没有直言他想来看的人不是他。

还是问了一句,“他人呢?”

花郁娴回道,“他没告诉你吗?他们去丽城那边拍婚纱照去了。”

丽城…

周靳尧愣了一下,凌苗他们去丽城了…

那阿蛮…

“阿蛮去学校了没有?”他问。

“既然这两天阿郁不在,我把她接回周…”

“她请假了啊。”花郁娴说。

周靳尧想说的话一瞬戛然而止。

“请假了?”

“嗯,没去学校,跟阿郁一起去玩了。”

周靳尧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抬眸看了一眼花家。

他连着三天都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原来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她一向不请假的…”周靳尧缓缓自语。

花郁娴低声道,“我说了你别告诉苗苗。”

“我听司机说,岑家婚宴那晚,蛮丫头是哭着回来的。”

周靳尧僵了瞳孔,心跳漏了一拍。

他知道她那晚是哭着走的,为此这几天夜夜心神不宁。

只要一想到她歇斯底里的叫他滚,他每每想起连呼吸都是痛的。

“所以阿郁把她带出去散心了。”

周靳尧垂下眸子,神色叫人看不出喜怒。

只是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花郁娴问道,“你找她有事吗?给她打个电话呗。”

阿蛮把他的电话拉黑了,能打得通,他早就打了。

周靳尧摇摇头,“没事了…只是她生日快到了…”

“她离开了…”我…

周靳尧欲言又止。

改口说道,“离开了周家那么久,我想来看看她…”

花郁娴笑道,“阿蛮能有你这样挂念她的周叔叔真好。”

呵…好吗?周靳尧自嘲一笑。没有答话。

花郁娴说,“等她回来,我替你转告她吧。”

“不用了。”周靳尧说,“公司还有早会,我就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

周靳尧驱车离开了这里。

楼啸冷不丁问了一句,“叫阿蛮的小姑娘是他女朋友吗?”

差点没吓死花郁娴,连忙道,“你瞎说什么呢!”

“不是?”

“当然不是!”花郁娴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什么破眼光!”

不应该啊,他一向看人很准的。

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就跟有苦难言一样。

特别是提起阿蛮这个名字的时候。

郁郁寡欢里透着无可奈何。

跟爱而不得似的。

侦察兵的直觉,他不应该猜错啊。

“你能不能没事别老过来瞎转悠?”花郁娴说。

楼啸不以为意道,“上班,顺路。”

“谁跟你顺路了?你从你家兜一圈来这里,你管这叫顺路?”

楼啸说,“雇个免费的贴身保镖,多好。”

“我谢谢你嗷。”花郁娴说,“我行得正,坐得直,用不上。”

“倒是你!”她鄙夷的打量他,“你这样的无赖才需要。”

楼啸勾唇笑道,“花大小姐,之前是我多有得罪。”

“糙老爷们堆里待久了,一时改不了兵痞子的德行,办事没讲究轻重。”

“我这不麻溜的上门来鞠躬道歉了嘛,就算是个犯人也有个缓刑的机会吧?”

花郁娴抱着手臂,冷冷瞧着他。

“我问你个问题。”

“你说。”楼啸很是正经。

“你为什么突然就做起好人来了?”花郁娴问。

“我一直都是好人啊。”楼啸回道,“我很坏吗?”

花郁娴冷笑一声,他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

楼啸知道自己给她的印象,一时半会是改不了的,也懒得解释了。

“是不是坏人,得看站在什么立场,我只能说,我没得选。”

花郁娴眉心微动。

楼啸松弛一笑。

“这些或许你也不想知道,以后你要是有兴趣听,我再讲吧。”

还有那么点分寸,知道进退。

“再问你一个问题。”

“嗯,说。”

“为什么突然之间就缠上我了?”

这话倒是把楼啸问到了。

为什么呢?不知道。

花郁娴见他不说话,狐疑的眯起眼睛。

“说!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咋还弄得跟审问似的。

楼啸哭笑不得,“我能有什么目的?”

花郁娴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唉,大小姐。”楼啸简直败给她了。

“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号子里出来的混棍,好吗?”

花郁娴冷哼,“大差不差。”

“什么叫大差不差,差远了好不好。”

花郁娴说,“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打我的主意,那你就趁早死心。”

楼啸愣了两秒,又气又好笑的叉着腰。

他都还没想到这一层,她就先以为上了。

“且不说我是不是打的这个主意。”

“我这还没说什么,你就让我死心?”

“怎么着?吃了绝情丹还是喝了忘情水了?”

花郁娴也没掖着,直接交了底。

她面无表情的说,“我大学有个初恋…”

话还没说完,楼啸八卦的问了句,“怎么样?追上了吗?”

这话问的,花郁娴的眼神想刀了他的心都有了。

追上了还能在这里吗!

她继续说道,“家境贫困,但是人很上进,长得又帅。”

说到这里,她扫了楼啸一眼,附加了句,“比你帅多了!”

楼啸一脸黑线,捧一踩一是吧,行!还真是不吃一丁点亏。

“他说他配不上我,不想耽误我,等功成名就再来找我。”

“看似很好,对吧?可把我感动的稀里哗啦!”

“后来人家也确实努力,果真混得好起来了。”

“等到再见面时,我才知道人家的老婆已经在坐二胎月子了。”

楼啸顿时噗嗤一笑,为她的遭遇感到同情。

花郁娴丝毫无感,笑呗,那还能怎么样。

“你说爱情是什么?”她讽刺的问。

“老娘有颜有钱,居然还单方面的纯爱了几年,我他妈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

这破烂的初恋,简直不堪回首。

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她的初恋。

那简直就是人!生!污!点!

终!身!案!底!

得亏家里没一个知道的。

楼啸忍俊不禁道,“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人得朝前看。”

“对啊。”花郁娴说,“我现在只朝钱看啊。”

楼啸笑道,“我发现你挺逗啊,你这么一说,我没那想法都挺想挑战一下了。”

还挑战一下?

快乐向前冲是特种兵的赛道没错,但尽头的奖品不是感情!

花郁娴白他一眼,嘁了一声,“神经病。”

说罢同他擦肩而过。

楼啸提步跟上她。

“唉,我说大小姐,你踩那么高的高跟鞋,还敢走那么快,你也不怕脚崴了…”

话还没说完。

“啊——”

楼啸顿时失笑,连忙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她。

“你走那么快干嘛,我又不是豺狼虎豹,还能上赶着吃了你不成。”

花郁娴倒吸着凉气。

脚腕处的痛意让她爆粗口的想法直线上升。

她没好气的捶了他一下。

“你不是豺狼虎豹!你丫简直就是乌鸦嘴!”

楼啸问道,“还能走吗?”

花郁娴一把推开他,欲哭无泪,“你就是来克我的,是不是?”

“一大早没安好心跑来我家故意克我!”

“我遇见你这号人,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楼啸一时有口难言,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疼吗?”

“不要你管!”

花郁娴脱下脚上的高跟鞋,跳着一只脚,带着哭腔的朝家里喊。

“妈!”

“妈!!!”

楼啸怕她站不稳,想护着她,偏偏还不敢靠得太近。

樊音听到老二的声音,连忙去到外面。

出来一看,只见老二提着一只脚,瘪着嘴巴泪汪汪的看着自己。

楼啸带着歉意的唤了一声,“阿姨…”

“这这这这是怎么了?”

“疼…”花郁娴委屈的扑在老妈怀里。

“李哥!”樊音喊着家里的司机,“快出来,带阿娴上医院看看。”

家里的司机也很快就出来了。

楼啸看了一眼这个中年男人。

二话不说,一手提起她的鞋,一手将人抱了起来。

花郁娴瞬间腾空,吓得紧紧抓着他。

“喂!”

“摔不到你,放心。”

楼啸抱着她朝自己的车走去。

花郁娴震惊的低头看了一下。

他…就用了一只手…一只手就把她抱起来了?!

樊音捂着嘴,站在原地,被这番操作吓傻了。

“不要你带我去!”花郁娴反应了过来。

楼啸垂眸看她,“你想让那个男人这样抱你吗?”

说得花郁娴一噎。

“不抱我也可以跳着走啊!你少趁机占我便宜。”

“没事,改天让你占回来。”他一本正经的说。

花郁娴瞳孔地震,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楼啸打开车门,先将她的鞋扔了进去,随后将她放好。

“阿姨。”楼啸喊道,“你要一起吗?”

樊音这才回过神来,朝司机说了声,“你回去吧。”

这小子跟她家老二……怎么看上去还挺那么回事呢。

樊音忍着笑,老二脚受伤了,若是她还笑,这妈未免做的太不厚道了。

去到医院全程都是楼啸帮忙。

拍完片之后,好在是没有伤到骨头,静养即可。

打了一圈绷带之后,樊音拿出手机拍了个照。

花郁娴幽怨的看着她,“老妈,我都这样了,你还拍拍拍的。”

樊音笑着,点了个发送。

随后说道,“小楼啊,今天应该耽搁了你不少时间吧。”

“你要是有事要忙的话,就先去吧。”

楼啸回道,“我今天没什么事阿姨。”

花郁娴冷冷瞧着他,怎么看怎么烦人,怎么看怎么碍眼!

南礁群岛

刚下飞机,花郁尘收到一则老妈发来的信息。

一张打着绷带的照片。

他心下一惊,立刻拨了通电话过去。

那边没一会儿就接通了。

“老妈,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老二。”

“老二?她干嘛了?

凌苗低声问道,“怎么了?”

樊音说,“脚扭了。”

花郁尘微微蹙眉,“很严重吗?”

“还好,医生说养养就好了,对了,你们现在到哪里了?”

花郁尘回道,“南礁这边。”

“哦哦,你们注意安全哈,不说了。”

说罢电话就被无情的挂断了。

花郁尘收起手机,“老二脚扭了。”

“啊?”凌苗问道,“很严重吗?”

“没什么大事。”

花郁尘拿了一顶小帽子给儿子戴上。

现在已经是中午一点了。太阳正烈得很。

这边的海滩很漂亮,至少海是蓝的,沙是金灿灿的,很干净。

花郁尘背着熟睡的儿子,牵着凌苗的手朝酒店走去。

洛小蛮打着太阳伞,背着宝宝用品的包包,跟在他们身后。

再身后,就是几个拿着行李的队员。

这边的地表气温怕是能摊鸡蛋了,沙滩那边肉眼可见的热浪滚滚。

跟昨天还在雪山拍摄的温差,天壤之别。

到了酒店,冷气足得让人瞬间活了过来。

花郁尘摘下墨镜,摁了下电梯。

“饿了没有,老婆。”

早上吃了早餐出发到现在,大半天都过去了。

“还好。”

到了房间。

花郁尘放下睡熟的儿子。

小家伙睡得还真是香,自己现在到了哪里也不知道。

反正只要跟着爸爸妈妈就安全感十足。

花郁尘亲了一下儿子的小脸蛋。

随后打了个电话给前台,叫他们送餐上来。

凌苗无力的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生无可恋的说道,“这婚纱照拍的是真累…”

花郁尘轻笑一声。

将她从沙发上捞起来然后自己坐下,让她枕着自己的腿。

“这就喊累了?”

他扒开着她额际的发丝,看着她略显憔悴的样子。

连手臂都软哒哒的耷拉沙发沿。

凌苗长叹一气,“比我加班都累…”

她翻了个身,圈着他的腰,埋在他怀里。

男人的大手怜惜的轻抚着她的背。

“等会吃了午饭再好好睡一觉吧。”

“不想吃…”她闷闷道。

男人耐心哄道,“乖,得吃点东西,今晚有夜景要拍。“

“晚上再睡好不好?明天你想几点起床都行。”

“嗯…”她懒洋洋的说,“别吵…让我眯一会儿…”

这女人,泼辣起来是真泼辣,软起来是真软。

还能怎么办呢,宠着呗。

他摸出手机,看着昨天拍的照片,他手机里现有的只是一部分。

一张一张选着。

最终挑了张万亩花田的白色婚纱照。

撩开她的头纱,低头亲吻她垂眸含羞的氛围照。

照片上的两人天造地设,恩爱非常。

就这张了。

他上传到社交圈。

配文——你不用踮脚,我会弯腰。

发完之后,又看了一遍,甚是满意。

他的动态里面,不知不觉已经有了很多他们婚后的小细节了。

以前没见得自己是分享欲这么强的一个人。

然后又点开了凌苗的社交圈。

干净得他脸色一黑。

就一条转发的结婚证,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花郁尘看着埋在自己怀里浅眠的人。

指尖戳了戳她,“老婆。”

“嗯?”

“你手机呢?”

“在口袋…干嘛…”

“有点事。”

“你自己拿…”

花郁尘摸到她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解了锁。

又挑了一张照片。

他单手抱着她的膝弯,她高举着手里的捧花,幸福又自由的笑着。

长长的头纱,肆意飘扬在风中。

就选了这一张,发了上去。

配文——月下有两个影子,一个是我的,另一个也是我的。

花郁尘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小样!都结婚了,还不给我一个名分."

"还藏着,打算埋在土里种老公呢?今年种下去,明年结一大窝。”

凌苗迷迷糊糊的问 ,“种什么…结什么…”

花郁尘关上手机,“没,你睡你的。”

从酒店待到日暮降临之后。

外面的温度没有白天那么热了。

风一吹,椰树哗啦啦作响,还挺凉快。

沙滩升起了一堆夜景要用的篝火,出片比较有氛围感。

今晚的主题,可真是大尺度,各种亲密纯欲的亲密。

估计偶像剧的亲热戏也不过如此了。

火堆边铺了露营用的地毯。

今晚的老婆一身火红的吊带紧身裙,全程不是抱就是搂。

花郁尘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握着她的腰肢,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她。

胸前雪白的美景就在他眼前,晃人眼球得很。

在摄影师的指导下,这样的她,对比平时来说,简直可以用“活色生香”四个字来形容。

他就喜欢得要死。

一点假话不带掺,拍得他有点蠢蠢欲动。

不止是有点……

爸妈在忙的时候,小家伙都是由蛮姐姐带着。

背在身前,在附近逛着,也不走远了。

这两天洛小蛮也拍了不少好看的风景照。

还有宝宝的萌照,发在社交圈上。

洛小蛮退出动态圈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头像出了神。

一束花。

周叔叔送的。

洛小蛮再看的时候,心里头是说不上来的感受。

但是赌气和不甘占了一多半。

索性把头像直接换了,换成了山野间的花海。

花而已,她自己就能满足自己。

再次翻到周叔叔的账号的时候。

图案还是那个万年不变的枯树枝头挂月亮。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年后的那段时间。

每天的记录都是千篇一律的。

永远是她发一个可可爱爱的表情包,问什么时候下班。

他都会等到下班的时候才回信息,简短的“现在”两个字。

聊天都是她主导,他被动。

回复很简单,一个字都不会多。

不置可否,洛小蛮到现在依然认为,他是个很好的人。

但是他对谁都很好。

洛小蛮神色淡淡,收起手机。

这天太热了。

洛小蛮背着小家伙,找了个喝冷饮的地方。

坐在草棚下,边喝椰子汁,边等着小姨那边完事。

“啊!”花生米嗷嗷要喝。

椰子汁…小家伙应该不能喝吧,冰的…

洛小蛮说,“不可以喝啊。等你再长大一点点姐姐再跟你买哈。”

哼~本宝宝不开森~

今晚的拍摄时间并不算很长。

因为每一张都很出片,所以进展很快。

收工之后,花郁尘去到洛小蛮那儿抱过小家伙。

“来咯,爸爸抱,跟姐姐玩的开心吗?”

小家伙乐呵呵的朝爸爸伸手,咿咿呀呀的说话,表示他很开心。

“走了,阿蛮,回酒店了。”

“哦。”

洛小蛮拿上宝宝的东西,抱着没喝完的椰子,跟着小姨父走了。

回到酒店。

花郁尘给宝宝洗了个澡,随后泡了奶粉,早些奶睡小家伙。

凌苗在浴室卸妆都卸了好一会儿。

浴缸的水刚放满,身上的吊带裙还没来得及脱。

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凌苗纳闷的看着花郁尘,“花生米睡着了?”

“嗯……”

花郁尘去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腰,“需要老公帮忙吗?”

“不用。”

“没事…老公帮你脱衣服。”

花郁尘的手缓缓游离至她的后背。

摸索到隐藏的拉链。一点一点拽下。

凌苗连忙抚住胸口,防止春光乍泄。

“我不用你帮忙。”

今晚被诱惑了一晚上,他还能忍不成。

第二天的拍摄。

两位新人到的稍稍晚了一些。

相对于新郎的精神十足,新娘子今天的状态比昨天差一些。

眼底上多了一层遮瑕,而脖颈不知道上了多少层遮瑕。

一层不行又盖了一层,一层接着一层才勉勉强强遮住。

看见造型师为几个草莓印苦恼的时候。

凌苗是耳朵都臊红了。

谁还不知道他昨天干了什么好事。

冷冷的白了一眼那个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而抿唇忍笑。

这里的取景多一些,雨林,海景,礁石。

在这里拍了两天一夜之后。

他们才正式打道回府。

飞机上,凌苗睡得昏昏沉沉,头重脚轻。

无力的很想睡,却又越睡越难受。

下飞机的时候,花郁尘拍了拍还没醒的老婆。

“到了,老婆。”

凌苗缓缓睁开眼睛。挣扎的起身。

见她状态不太对,“怎么了?”他问。

凌苗摇头,“没事。”

回到家里。

老妈和老姐们一看见他们,顿时眉眼一亮。

笑着迎了上来,“哎呀,你们回来啦,”

樊音抱过小家伙,“我们家的小公子终于回来了,可想死奶奶了。”

只有花郁娴翘着一条缠着绷带的腿,坐在沙发上。

兴冲冲的问,“婚纱照呢?手机上有吗?给我们看看呗。”

花郁尘很是想笑,“我们这才走多久,你就造成这副模样。”

花郁娴不以为意道,“小事小事,照片呢,给我瞧瞧呗。”

“等会发你。”

他的手机,除了老婆,谁都不能看。

哪个已婚男人的手机相册和聊天记录没有一点隐私。

老爷子笑眯眯的抱着几天未见的重孙,“这家伙,又重了一点。”

小人儿冲着年近耄耋的老太爷咧嘴一笑。

软舌抵着上颌,呃呃呃的跟他说话。

樊音说道,“这几天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锦儿交给我们就行了。”

凌苗昏昏沉沉的,确实有些遭不住了。

没有多说几句就回了房间,倒在床上就闭眼睡觉。

花郁尘坐在床边,摸摸她的脸颊,“真就累成这样了。”

然而凌苗一心想睡着,没有搭理他。

这一觉睡到吃晚饭,她都没有下去。

期间花郁尘来喊过她,凌苗拽着被子蒙住脑袋,不理人。

无奈花郁尘也只好随她去了。

晚上他一个人带着宝宝洗澡睡觉,有条不紊。

哄睡之后,将小家伙放在婴儿床。

这才去冲了个澡。

掀被上床,关上灯,将老婆搂了过来。

她的体温有些热热的,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一下午的缘故。

“老婆。”花郁尘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探了探她的额头,又对比了一下自己的,好像区别不是很大。

直到睡到半夜,怀里的人越来越烫,花郁尘瞬间惊醒。

“老婆。”他晃了晃她。

“嗯…”凌苗迷迷糊糊的应道。

花郁尘连忙起身下床。

边穿衣服边说道,“起床,你发烧了,咱们上医院看看。”

又去给凌苗拿了套衣服,扶着她起身。

坐在床沿,撑着她的身子,给她换衣服。

“我好困…”凌苗有气无力的说,连眼睛都睁不开。

“乖,你这温度太吓人了,会烧傻的,得去看看。”

花郁尘给她穿上衣服。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病了。

他估摸着怕是在雪山冷着了,后来又去热带那边热到了。

给她穿好衣服后,花郁尘将她放回床上。

先把小家伙抱了起来,出了房间,交给月嫂。

随后折返回房间,抱起凌苗匆匆下楼,去敲了敲老三的房间。

老二脚腕扭了,没法开车,只好找老三。

花郁青睡得迷迷糊糊爬起来,打开门。

“什么事?”

只见老弟抱着弟媳站在门口,差点没把她的魂都吓出来。

“苗苗怎么了?”一瞬清醒了。

花郁尘说,“赶紧去开车,上医院。”

“哦哦。”花郁青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拿上钥匙,出了门。

去到他入资的私人医院,挂号什么的都免了。

直接从VIP通道,去到病房,医生也很快过来了。

量过体温之后,又检查询问了一番。

确实是风寒感冒了。

医生说,“女人生了孩子的这几个月,免疫力是最差的,最容易生病。”

“最近就别带宝宝了,小孩子容易被传染。”

“哦哦。”花郁尘记下医生说的话,“麻烦了。”

“不算事。”

花郁尘给车里的花郁青打了个电话,“你先回去吧。”

“那你们呢?”

“今天应该回不去了。你先走吧。别等了。”

“嗯,好,那我明天再过来。”

没一会儿,护士拿着药过来,对了一下名字。

随后挂好药瓶,又执起凌苗的手,系上胶圈。

消好毒之后,一针扎了下去。花郁尘眉心一拧。

跟上次宝宝打针没什么区别,像扎在他心里似的。

护士走后,花郁尘守在凌苗身边,心疼的抚摸着她。

“老婆…”

小脸看起来没前两天有精神了,憔悴了很多。

凌苗依然是闭着眼睛,脸颊在他手心蹭了蹭,算是回应他了。

花郁尘在她脸颊亲了一下,低语道,“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那晚还缠着她在水里疯了那么久…

凌苗摇摇头,轻声道,“我没事…”

她白着小脸,还安抚他说没事,花郁尘的愧疚就更甚了。

第二天一早。

家里人听说苗苗生病昨晚上医院了。

花郁尘的电话就没有消停过,“苗苗怎么样了?”

“没事,现在好一些。”

“是不是这几天累到了?”

花郁尘一夜没怎么睡,捏了捏眉心。

“医生说生完孩子免疫力下降了,容易生病。”

“那…那要不我们这会过去一趟吧。”

“不用来,有我在就行了,花生米这几天就交给你们,医生说宝宝不能接触,会容易传染。”

“唉,那你照顾好苗苗啊。”

“嗯,知道。”

花郁尘挂断电话,探了探老婆的温度,好像好了一些。

接近上午的时候,凌苗缓缓睁开眼睛,手边趴着一个人。

她垂眸看了一眼,抬手摸了摸他。

“怎么了?老婆。”花郁尘感应到她,抬头问道,“哪里难受吗?”

凌苗说,“我好了…咱们回家吧。”

花郁尘回道,“没那么快好…你只是打了退烧针体温压制下来了。”

“医生说最少得观察三天。乖,再多待两天。”

“可我不喜欢呆在医院…”凌苗说,“我想回家…”

生病的人都会有几分娇气,软绵绵的样子滋生了男人与生俱来的保护欲。

花郁尘坐在床沿,将她抱入怀中。

“乖…听话,昨晚差点吓死老公知不知道。”

凌苗说, “我想花生米…不想在医院,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可以给花生米发视频。但是现在不能见他,宝宝感冒了会很麻烦 。”

凌苗抬眸看他,“那我想去我们的婚房…然后给花生米发视频,可以吗?”

她想回家?

花郁尘想了想,“也行,我去问问可不可以,好吗?”

“嗯…好…”

“那你在这里等会儿。我现在去。”

“嗯…”

花郁尘起身出了病房,去找医生。

医生这会儿没在诊室,他索性坐这里等了一会儿。

不慎看见窗户外面走过岑琏的身影。好像还气冲冲的。

“琏哥!”凌晴的声音紧跟其后。她快步过去,拽住了他的手腕。

花郁尘还纳闷了,这两口子,新婚燕尔的,在医院干嘛?

诊室靠近转角的楼梯。隐隐约约能听见他们的交谈声。

岑琏甩开她的手,“我他妈是多久没满足你的,来产检你给我挂个男科?”

花郁尘眉尾一挑,我去~这么劲爆的消息吗?

这怎么还似曾相识呢?

难不成他也被孕吐折磨得性冷淡了?

凌晴说道,“我知道不应该。”

“可是从结婚之后每次都有心无力,咱们还是看看吧。”

“万一是真的有什么问题,早点发现早点治疗。”

“放心,这里的医院都是私密的,没人会知道。”

力不从心?还每次?

花郁尘简直像吃了个大瓜,这世界上有隐疾的男人这么多吗?

新婚燕尔,怎么可能力不从心?

是像他孕吐那样不举?还是不够举?还是快递就送到门口?

不应该啊…那孩子是怎么来的?

“你看不起老子呢?”岑琏咬牙切齿的问。

“不不不。”凌晴连忙摇头,“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岑琏说,“你现在肚子里有我的种,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凌晴回道,“我知道孩子重要,可是你的身体也重要啊。”

“你这晚上睡觉盗汗,早晨也没反应…我真的担心你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

嚯!花郁尘捂嘴偷笑,年纪轻轻就这么虚了?

没想到岑琏居然是个肾虚公子。

花郁尘很好奇,这样描述的话,那岑琏难不成现在就开始吃药不成?

要不然不吃药的话,孩子怎么来。

商桐真是走了大运了,否则这辈子都要倒霉了。

嫁过去就等于守活寡。

“郁小公子。”医生进来了。

花郁尘收起笑意,站起身 ,“医生,我老婆能走了吗?”

几分钟后,花郁尘折返病房。

“走吧,老婆,医生说明天再来一趟。”

凌苗撑起身子下床。

烧了一晚,全身骨头关节酸疼得不行。

走路感觉像踩在漂浮不定的云上,踏不到底的感觉。

花郁尘说道,“有力气吗?我抱你吧。”

“还好,不用。”

出来的时候,正好花郁青开车过来了。

见他们出了医院,问道,“怎么出来了?”

花郁尘说,“去开车,不回老宅了,回我们那儿。”

“医生说可以回去了吗?”

“可以,明天再过来。”

全程凌苗无力的靠在花郁尘身上。

没生孩子之前她生病得少,生了孩子之后,总感觉身体大不如前了。

回到几个月没来的家里。

屋子里依旧干干净净的,偶尔会有人过来打扫。

花郁青放下钥匙,说道,“老妈说炖点雪梨,冰箱里面有材料吗?”

“不知道,你去看看。”

花郁青打开冰箱看了看,除了水和饮料,啥都没有。

“老婆,回房间睡吗?”花郁尘问。

“不睡,都睡了好久了,我想洗个澡。”

她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鼻音,花郁尘有些担心洗澡会不会加重。

“要不…晚上再洗?”

“不行。”

花郁尘有些为难,回来的时候也忘记问了,不知道能不能洗啊…

凌苗耷拉着脑袋,抵着他的胸口,哼哼唧唧的说,“要洗嘛…”

这女人,越来越会示弱,利用他的心软拿捏他了。

花郁尘扶着她的肩,看着怀里的人,偏偏又拿她没辙。

“那…行吧。”

凌苗站直身体,朝浴室走去,“去给我拿身睡衣过来。”

“阿靖。”花郁青给凌靖拨了通电话,“在忙吗?”

凌靖正在去公司的路上,“不忙,怎么,想我了?”

花郁青随口敷衍道,“嗯嗯嗯,想死你了,我给你列个清单,买好了送过来。”

凌靖笑道,“送哪里?没住老宅了吗?”

花郁青把定位给他了,“这里。”

凌靖点开看了一眼,缓缓勾起唇角,“青青…就我们两个人?”

花郁青一秒打破他的幻想,“当然不是。你妹妹,妹夫都在。”

凌靖轻挑眉尾,好事落空。

“行!女朋友的话就是圣旨,等着,很快就到。”

半个小时不到,凌靖的信息过来了。

“到了,下楼接我。”

花郁青看了信息,收起手机,大声道,“我下去一趟啊。”

她去到楼下,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笑着朝她过来。

凌靖问道,“今天怎么来这里了?”

花郁青说,“苗苗感冒了,这几天不能接触宝宝。”

“花生米看见她就要她抱,所以保险起见,她在这里住几天。”

“小没良心的。我说今天怎么破天荒的亲自约我了呢。”

花郁青娇嗔道,“那也是你妹妹,哪有你这样做哥哥的。”

“是是是。”凌靖笑着妥协,“女朋友说什么都对。”

进了电梯。

花郁青接过他手上的东西,翻了一下,“都买齐了吗?省得又跑一趟。”

“当然,你发布的任务,怎么敢不完成。”

男人勾起嘴角,眼神有些暧昧,“不得奖励一下吗?”

花郁青抬眸看他,“这是电梯里唉,等会就开了。”

凌靖扫了一眼楼层,一把摁住她的后脑,低头亲了下来。

花郁青睁大了眼睛,看着一层一层跳动的数字。

一边要盯着随时会开的电梯门,一边应付着他的亲吻。

直到楼层到了,她这才推开他。

嘀咕了一句,“真是一点儿也不注意场合。”

凌靖占有欲十足的揽着她。

“咱们都是见过父母的了,名正言顺的关系,怕什么。”

“电梯里有监控的好吗。”

“拍呗那就,拍多少张我买多少张,放在家里自己观赏。”

花郁青朝他努鼻,“没个正形。”

她摁了摁门铃,没一会儿花郁尘开了门。

乍一眼就是碍事的凌靖。

再看看他们牵着的手,偏偏凌靖还好死不死的朝他笑笑。

那表情在他看起来就是挑衅。

花郁尘神色淡淡,“你挺闲啊,公司不忙吗?”

凌靖很是自来熟的进了屋。

"再忙也没有我女朋友的吩咐重要。"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

看着一身家居服,盘坐在沙发上的凌苗,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还好吗,苗苗。”

凌苗回道,“没事,大哥今天怎么有空了。”

“这几天公司的事不多。”

花郁尘倒了杯热水放在茶几上,“喝点热水,我给你蒸个雪梨汤。”

“你会?”

“嗯,小时候生病了老妈经常做,好得快一点。”

花郁青看了一眼时间,挺晚的了,“我来做午饭吧。”

“别!”

“好啊!”

花郁尘和凌靖同时开口。

花郁青愣了愣,凌苗则是捧着杯子发笑。

凌靖嫌弃的看着这人,怎么哪哪都有你!

花郁尘读懂了他的目光,“我是为了你好。”

“瞧你说的,三儿还能下毒不成?”

花郁青摸了摸鼻子。

花郁尘拍拍他的肩膀,“祝你好运,兄弟。”

他不免为凌靖的后半辈子担忧。

“还是你来做吧,她们女孩子就别进厨房了。”

花郁尘进了厨房。

凌靖不经常做饭,但是也不是完全不会。

只是看心情,心情好就好吃,心情不好就一般般。

“行,今天我下厨,去坐会儿,青青。”

他挽起袖子,提着东西进厨房。

两个大男人,一个给老婆蒸梨汤,一个洗手做羹汤。

花郁尘看着动作还算娴熟的凌靖。

“依我看,以后你们家就你做饭吧。”

“为什么?看不起青青呢?”

花郁尘哼笑一声,提醒他,“劝你一句你就听。”

凌靖说,“能吃老婆做的饭很幸福的,你懂什么。”

是很幸福,前提是做的能吃……

否则就不是幸福,是该享福了!

凌靖的饭做完,花郁尘的梨汤也蒸好了。

“老婆,尝尝看。”

凌苗正在跟二姐接着视频,里面的小家伙朝屏幕里的妈妈唠个不停。

花郁尘将梨汤放在茶几上,“烫,吹吹再吃。”

“花生米,想爸爸吗?”

他凑过去凌苗身边,看着屏幕里的小家伙。

“呃——”花生米跟他搭话。

他知道里面的是爸爸妈妈。

小手抓着手机屏幕,却怎么也抓不到。

花郁尘拿起手机,坐在凌苗身边。

“爸爸妈妈过几天就回家了哈,乖乖跟着奶奶。”

“呃——”

小家伙听到爸爸在跟他说话,他也回应着爸爸。

可是他奇怪,为什么爸爸妈妈今天进到这个小东西里面了。

他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的看,也没有看到爸爸妈妈是怎么进去的。

“青青,可以吃饭了。”

凌靖将菜都端上桌,菜系的颜色很浅,看上去很清淡。

花郁青吃过不少次,她觉得还行。

凌苗没有胃口,病怏怏的撑着下巴,喝着梨汤,只能看着他们吃。

她嗅觉也是失灵的,愣是一点味都闻不到。

也就这个甜滋滋的糖水喝在嘴里还有点味。

花郁尘心疼老婆无精打采的,时不时喂她吃口菜。

凌苗偏开头,“不要。”

他耐心哄道,“乖,不吃点东西没力气。”

凌苗这才给面子的吃一口,但是啥味也没尝出来。

她现在就在想,要不要以毒攻毒。

来一顿特辣的火锅,吃完浑身冒汗就好了。

嗯……是个好办法……

今天的午餐,就是一碗梨汤,还喝得挺干净。

花郁尘说,“晚上老公又给你做。”

花郁青收拾了一下卫生,凌靖接了通公司打来的电话。

问了一声,“青青,我要回公司了,你留在这里还是回去?”

“要回去,我留在这里衣服都没有带一件。”

“那我送你回去吧。”

花郁青朝老弟说道,“那我先回家了?”

“嗯。”

“晚上要不要我给你们带晚餐过来?”

花郁尘说,“不用。”

又不忘嘱咐道,“晚上花生米要是认床,你就让妈带去我们房间睡。”

“哭得厉害就把他的小毯子给他抱着,他抱着毯子就不哭了。”

“还有,他晚上要吃三次奶。”

“睡前一次,两三点的时候一次,天亮的时候一次。”

花郁青回道,“知道了,知道了。”

这个老弟,果然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

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宝贝儿子,育儿门清。

这要是在以前,那可真是稀奇事。

这是第一次把花生米扔家里,花郁尘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总觉得对不起他,可是老婆得照顾。

两人走后。

花郁尘看着靠在沙发上的老婆,闭着眼睛,想睡又睡不着的可怜样。

去探了探她脸上的温度。

随后又去准备好热水和药。

轻声道,“老婆,吃完药再睡。”

凌苗缓缓睁开眼睛,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朝他伸手接过药,一把塞进嘴里,直接咽下,然后才喝了一口水。

花郁尘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一个人生病会让他这么难受的。

他看在眼里揪心的疼,恨不得自己替她受就好了。

他自己生病都没有这么难受的。

凌苗吃完药,就埋在他怀里。

药片似乎还没有完全吞下,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的。

花郁尘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

凌苗闭着眼睛,在和喉咙里上涌的药对抗着,尽力压下去。

这种反反复复的对弈,让她止不住的恶心。

她闷闷道,“拿个垃圾桶过来。”

“怎么了?想吐吗?”

“有点。”

花郁尘伸手够了过来,放在脚边。

凌苗继续浅眠,鼻息沉重又火热。

怀里的人连呼吸声听起来都很吃力。

花郁尘低头贴了贴她的脸颊,烫烫的,但是没有昨晚那么烫。

凌苗消停的眯了一段时间。

昨晚花郁尘也没有睡好,刚闭上眼睛,突然身上一轻。

凌苗翻江倒海的连药都吐出来了。

花郁尘瞬间清醒,“怎么了,老婆。”

凌苗撑着沙发沿,压制着想吐的劲,生理眼泪都流出来了。

花郁尘见状,连忙下地倒了杯水给她。

凌苗接过水,忍下了那股劲才漱口。

今天滴米未进,吐得全是水。

花郁尘给她顺了顺背。

早知道这次拍照的地方看着选,他老婆也不会遭这么大的罪。

凌苗放下杯子,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

花郁尘看着心里堵的慌,将她抱入怀中,眼底有些泛红。

“心肝儿,是老公不好…没有考虑到你身体问题……”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老公见你这样心疼啊…”

他宁愿他家这个还是一言不合就暴怒的母老虎。

至少生龙活虎的。

总好过现在这样病怏怏的,花郁尘揪心要命。

凌苗靠回沙发,半睁着眼,伸手摸摸他的脸颊。

这才发现他的眼睛都红了,一瞬不移的看着自己。

她宽慰一笑,“真没事,最多两三天就好了。”

花郁尘忍着难过,喉头异常梗阻的开口问道,“还想吐吗?”

凌苗笑着摇了摇头。

男人这才起身,去收拾干净。

折返回来又问,“要不要补颗药,刚刚都吐出来了。”

“再补又想吐了。”

听她这样一说,花郁尘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

“别担心,让我睡一会儿,晚上再带我出去吃东西。”

“好。”

这会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她了。

花郁尘就守在她身边,陪她一下午。

傍晚。

凌苗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说道,“走吧。”

花郁尘拿上手机钥匙,“想吃什么?”

“火锅。”

花郁尘僵了一下,为难的看着她。

凌苗附加了一句,“要最辣!”

花郁尘说道,“老婆…你还没好,等好了再去好不好……”

“要去。”

“你乖嘛…”

凌苗拽着他朝外面走,“不行,我一天没吃饭了,要饿死了。”

“咱们去吃别的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啥味都闻不到了,再不刺激一下得失灵了。”

花郁尘今天担心得不行,她还任性,有些不想妥协。

凌苗见他不动,一下恼了,叉着腰问道,“去不去。”

花郁尘没敢说不去,“换一个,好不好?”

“不换!”

“老婆…”花郁尘为难得还想再说什么。

凌苗头一扭,“不去了!”

她气冲冲的朝房间走,“饿死算了。”

“别啊。”花郁尘追上她,“去去去,现在就去。”

“不去了!你一个人去!”

“走嘛走嘛。”花郁尘扯扯她的袖子。

“不!去!了。”凌苗指着他的手,“别碰我!”

“嫁给你连想吃的都不能吃,以前我一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去去去去。”花郁尘妥协她,“去,行了吧,祖宗。”

“什么叫行了吧?”凌苗问。

“不去了!你不用勉强迁就我!”

女人一旦较真起来,别试图跟她讲理!

一旦讲理,那战火就从这里开始了。

解决办法有吗?有!

——逼话少说,实际行动。

花郁尘索性一把抱起她,朝外面走去。

“你放我下来!”

花郁尘也不说话,抱着她去到电梯。

电梯关上后,花郁尘才放她下来。

凌苗幽怨的看着他。

“不就是纠结了两秒,气性这么大。”

花郁尘捏了捏她的脸颊。

“病在自己身上了,难受了还得是自己扛。”

凌苗说,“病毒就不能惯着,得以毒攻毒!”

“得让它知道这具身体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花郁尘一时竟无言以对。

“病毒能输无数次,但是你只能输一次。”

凌苗眯起眼,一把拧住他的耳朵,“咒我呢?”

“嘶~”花郁尘吃痛。

好了,母老虎附魔,这把稳了。

凌苗松开手,白了他一眼。

花郁尘揉了揉耳朵,紧绷的弦松懈了下来。

目光柔柔的看着她,嘴角勾起松快的笑意。

没忍住想亲她的念头,捧着她的脸,照着狠狠嘬了一下。

他怕是第一个被揍成了贱骨头的人。

以至于老婆不揍他两下,他还没安全感。

揍完之后瞬间就放心了。

**

这个点,外面还是很热闹的,店里人满客满。

凌苗感觉自己的嗅觉和味觉都恢复了一点。

再一看对面叼着冰棍,撑着下巴看着她的男人。

她又鄙夷又好笑。

花郁尘自认自己不擅长吃辣,但是无奈老婆喜欢啊。

他突然在想一个问题。

一个珠三角的男人,娶了川渝老婆。

对于一日三餐这个事,是怎么安排的?

是各煮各的?还是迁就哪一方,然后吃着吃着也习惯了这样?

在文化差异上会产生矛盾吗?

果然以毒攻毒的方式奏效。

酣畅淋漓的一顿火锅,凌苗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出了店之后,看见有卖茶饮的。

凌苗指着那处,“老公,要喝那个。”

花郁尘抬眸看了一眼,“走吧,不能喝冰的。”

“那不去了!”凌苗站定脚步不走了。

这小暴脾气,一下把花郁尘给整笑了。

“行行行,走走走。”

凌苗这才恢复笑意,有点小傲娇。

他家老婆越来越会整活了。

之前是硬性拿捏,现在是刚柔并济,软硬兼施。

凌苗捧着心心念念的茶饮回到车上。

冰得她的手都冻冷了。

但是能吃到想吃的,能喝到想喝的,病怏怏的身体都精神了很多。

回到小区的地库里。

花郁尘正准备下车,看见岑琏那厮正巧出电梯。

好像往嘴里塞了颗什么,扔了个空盒在电梯口。

随后朝别处走了。

等到他们走去电梯口,等电梯的时候,花郁尘好奇的看了一眼。

是个药盒。

他俯下身,捡了起来。

“叮——”的一声,电梯开了。

凌苗见状,说道,“你没事捡什么垃圾。”

花郁尘若有所思的进了电梯。

看着药盒上的几个字出了神。

凌苗拿了过来,念出了名字,“万 艾 可”

她不解的嘀咕道,“这什么啊?”

花郁尘冷不丁道,“俗称伟哥…”

“什么东西?”

凌苗一下没想到这块儿去,自然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花郁尘一点点露出同情的笑意。

“你自己看说明。”

凌苗抽出里面的说明书,展开看了看。

前面一大堆很少见的字,她一时半会没认出来。

直到看到后面一句,她嘀咕的念了出来。

“增加…什么…海绵体…什么血流量作用…”

花郁尘猝不及防的笑出了声。

“用于治疗…勃……”

起……

看到这里凌苗瞬间僵住了,耳根爆红。

连忙把手上的东西扔了,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花郁尘笑得更是放肆了。

凌苗恼羞成怒的打了他一下,“你没事瞎捡什么鬼东西。”

电梯开了。

花郁尘牵着她出了电梯,凌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把手里的冷饮往他手里一塞,“交给你解决了。”

随后摁指纹开门。

花郁尘真没想到自己还是吃瓜的天选之人。

才在医院碰见他们,凌晴要给他挂男科。

他还半信半疑,这么年轻,按道理不应该啊。

妈蛋!晚上就实锤了操!

岑琏还真得吃药,30岁都不到啊。

现在的男性隐疾都这么普遍了吗?

“唉,我说花郁尘,你老是笑什么呢?嘲笑别人的痛处你很高兴?”

花郁尘看着她,笑说,“你知道这是谁的吗?”

凌苗回道,“我哪知道是谁的。”

花郁尘说,“岑琏的。”

凌苗对视着他,愣了两秒,忽的也没忍住,噗嗤一笑。

“你瞎编的吧?你看见了?”

花郁尘点点头,“就刚刚。”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忍着笑。

气氛一时安静得异常诡异。

几秒过后,顿时各自爆笑出声。

“艹!花郁尘!你怎么这么变态啊!”

书名:

孕吐后奉子成婚:孩子是死对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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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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