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的上司,而且男女授受不亲,她得避嫌。

芝芝文语 2024-09-30 16:40:38

图片来源于网络

今天的阳光很好。

暖暖的。

季江北转头看她,只见黄色的光晕落在她的脸上,她美的像是名画家描绘出的一幅精美画卷,美的不可方物。

顾汐冉不经意的回头,视线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撞进他深邃的瞳孔里,她下意识的闪躲,撇开。

“季律……”

季江北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轻嗯了一声。

顾汐冉故意找话题,“马场很远吗?”

“嗯,在郊区。”季江北说。

顾汐冉点了点头。

车子越开越远离城市,渐渐地将高楼大厦留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又开了一段山路,他们才来到马场。

季江北停好车子,他们从车里下来。

顾汐冉站在阳光下,望着蓝天白云,阳光洒落,熠熠生辉。

远远望过去,马场很大。

“走吧。”季江北带着她往里走。

顾汐冉点点头跟在他的身后。

很快来到了前面接待处。

经理看到季江北,亲自出来迎接,“您来了。”

他对季江北好像很熟,而且很是恭敬。

看来季江北是常客。

“嗯。”季江北微微颔首,“带她去换衣服。”

顾汐冉的穿着不适合骑马,得换骑马装。

“好的,女士您请跟我来。”经理笑脸相迎,恭恭敬敬的引着顾汐冉。

顾汐冉点了一下头,“好。”

她跟着经理来到了换衣区,经理还特意叫来了女服务员接待她。

骑马装都是新的,顾汐冉不知道要不要钱,反正好像什么都不用她管。

季江北应该会买单他是常客,应该还会有优惠。

她选了一套黑色的骑马装,因为她是新手没骑过马,马术头盔,马术手套,马术裤,马术靴子……

装备通通穿齐整。

骑马之所以有专门的骑马装,是因为平常的衣服拉拉扯扯,在马背上有危险性。

骑马装很贴身,而且整洁利落,完全没有多余的装饰。

因为冬天穿的比较多,很难看到她的身材,然而骑马装让她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双腿笔直修长,腰肢很细,不够盈盈一握,她虽然瘦,但是该有的地方一点不小。

看到她的样子时季江北眼前一亮。

“季律,您不换衣服吗?”顾汐冉看季江北只是脱了西装外套,身上穿着白的衬衫和一件灰色的西装马甲。

“我不需要,走吧。”

经理引着他们去马厩挑马。

“要把您的绝影牵过来吗?”经理问。

季江北说,“不用,挑一匹温顺点的给她。”

“好。”经理去牵马,顾汐冉好奇的问,“季律,您还有专属的马在这里呀?”

季江北轻嗯了一声。

顾汐冉还挺好奇的,“什么样的马?我能看看吗?”

季江北笑了一下,“你的好奇心不小。”

顾汐冉抓了一下头发,她因为没接触过,所以好奇。

季江北说,“在那边,我带你去看。”

“好。”顾汐冉快乐的跟着他。

因为天气的关系,草坪并没那么绿,没有夏天的生气勃勃,但是周围的松树还是绿绿的。

印象里养马的地方应该很脏。

但是这里特别的干净。

一点点难闻的味道都没有。

有专门的人给马洗澡,梳毛,喂养,还有专门负责打扫的。

“季……”

看到季江北过来一个年轻的,正在给马擦身体的饲养员立刻说话,却被季江北摆手制止,“把我的马牵出来。”

“是。”

马儿从马厩中牵出来。

顾汐冉看到了这匹马整体的样子,它的体型高大,身形优美而匀称,长而修长的颈部,宽阔的胸腔和强壮的后驱,马儿的鬓毛和尾巴浓密而华丽,最引人瞩目的是马儿的面部表情,深邃的眼睛和修长的耳朵。

顾汐冉看到它,终于明白为什么有‘骏马’这个词了。

它真的太漂亮了。

一个不懂马,也没骑过的马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匹好马。

季江北接过缰绳,摸了摸马头,问道,“要不要试试我的马?”

顾汐冉咬着唇,跃跃欲试。

季江北笑,“来。”

因为马儿很高,她上不去,季江北让她抓着缰绳,站在马儿肚子旁,他蹲下一只胳膊抱着她的双腿,将她送上马背。

坐在马背上顾汐冉竟然有些害怕,很高的样子,而且马儿好像躁动不安。

“它,它不认主人吧?”顾汐冉紧张的问。

季江北说,“它当然认了。”

“啊?”顾汐冉一听就要下来,“不行,我去找一匹不认主的,等下它把我从马背上摔下来……”

“有我呢。”季江北跃上马背坐在顾汐冉的身后,他牵着缰绳,一手圈着顾汐冉的腰,“别怕,我不会摔着你。”

他靠的太紧,顾汐冉完全被他结实的臂弯包围着,她纤弱的身躯几乎呈镶嵌的姿势被季江北裹在怀里。

顾汐冉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身体不由得一阵紧绷。

季江北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说道,“放松。”

因为离的太近,他说话时的热气若有似无的从她耳尖扫过。

又痒又热。

她缩了缩脖子。

季江北抖了一下缰绳,说了一句,“驾。”

马儿抬起马蹄就走了起来。

“它跑起来的时候,你身体往下俯,双腿夹着马肚子。”季江北说。

顾汐冉点点说,“好。”

她的声音刚落下,只听到季江北说了一句‘驾’马儿就跑了起来。

她的心一紧,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一开始她害怕,但是慢慢的她发现,有季江北在身后,其实很安全。

她的身体也开始放松下来,在马背上驰骋和风融为一体,像极了自由的感觉。

她闭上眼睛去享受,去感受,去呼吸……

她的头发被风吹的铺在季江北的脸上。

他微微垂眸,便看到她白嫩的耳垂,带着洗发水香味的发丝。

马场很大,可以跑很远很远。

有栏杆它会越过去。

顾汐真震惊不已,“它,它……”

“他是汗血宝马,越过障碍是它的本能……”

汗血宝马这个词顾汐冉只在电视里面见过,而且还是在古代片里听过这种马。

原来现实真的有啊。

“那是不是很贵?”她好奇的问。

“25000000。”

顾汐冉,“……”

两千五百万?

这,这,这……

她转头,却因为离的太近,唇从季江北的鼻尖上擦过。

她神经一紧,赶紧转回。

好尴尬呀!

季江北抿紧了唇,似乎是在回味刚刚那不经意的触碰。

顾汐冉掩饰窘迫,“你可真舍得花钱。”

一匹马两千多万,简直刷新了她的认知。

季江北看着她小小的脸颊,借着马奔跑的速度靠近了一些。

顾汐冉深吸一口气,享受着自由的味道。

顾汐冉已经掌握了骑马的要点,现在可以自己骑了。

经理给她牵来的是一匹温顺的矮马,坐在马背上也不会害怕。

虽然不能像季江北的绝影那般风驰电擎,但是她可以自己操纵这匹马,走的慢也有成就感。

季江北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电话,赵骋给季江北发了几张照片,还说明了现在情况,“他们在插手。”

商时序和林毅苏一衡去酒店的事情,那个女人偷偷拍了照片发给赵骋。

赵骋又转发给了季江北,现在的情况是为了治罪周与安,商时序也在使力,本来季江北的计划就已经万无一失了,周与安肯定会以强J罪坐牢的。

商时序的加入,那么周与安坐牢的时间,可能会比季江北原计划的时间还要长。

他垂着眸子,看着赵骋发来的照片。

商时序也在为顾汐冉的事情出力。

是还爱,或者是想要挽回?

“既然他要插手,就让他办吧。”

反正不管是他办,还是商时序办,周与安都得坐牢。

“好。”赵骋回应。

“季律。”顾汐冉走过来。

季江北对赵骋说,“就这样吧。”

他挂断电话。

赵骋看着手机。

刚刚他又听到女人的声音了。

这次总不能还是听错了吧?

所以,季总在谈恋爱?

“怎么不骑了?”季江北问。

顾汐冉摸了一下耳朵,眼光有些闪躲,“时间不早了,我觉得可以回去了。”

其实不是时间问题。

而是她第一次骑马。

马背上没有马鞍,马儿跑起来的时候,磨得大腿内侧疼。

她有些受不了了。

季江北瞧着她的站姿,好像明白了什么,说道,“那我们走吧。”

顾汐冉点了点头。

季江北先迈起脚步。

顾汐冉跟着他走的别别扭扭,脚步又慢。

季江北特意放慢脚步等着她。

顾汐冉不好意思的说,“季律,那个,要不您先走?”

季江北四处扫了一眼,这里并没有小车之类的交通工具可以用。

而且马场大,要走到那边,还需要一小段路程。

“不好意思,是我粗心大意了,你第一次骑马,可定有很多的不适应。”他抿了抿唇说,“要不,我背你?”

顾汐冉,“……”

她慌忙地摆手拒绝,“不用了,不用了。”

她轻咳一声,“那个,我没什么事情,我可以自己走的。”

季江北垂眸,目光从她的双腿上一扫而过,“确定?”

顾汐冉点头如捣蒜,“我确定。”

她宁愿受点罪,也不能让季江北背自己啊。

而且背人这种事情,只有两人很熟很亲密才有的行为吧?

季江北是她的上司。

她可不敢让他背。

而且男女授受不亲。

虽然她知道季江北对她绝对没有男女那种想法,但是她得避嫌。

毕竟律所都已经传出那么难听的流言了。

为了季江北的名声。

也为了自己以后再律所的工作,她都得和季江北保持该有的距离。

季江北说,“那好吧。”

“季律,你经常来这里吗?”顾汐冉问。

她刚刚看季江北骑在马背上的样子,那种驾驭马匹的熟练与从容,完全掌控了那匹威风凛凛的汗血宝马。

应该是很经常骑,才有这样的驾驭能力吧?

“偶尔。”季江北回答。

这个答案却出乎了顾汐冉的意料。

“偶尔也能骑那么好?”

简直是天选型选手。

季江北笑了一下。

他很少笑。

顾汐冉没见到他笑过几次,然而他笑的时候抽离职业的严肃与敏锐,多了些平易近人。

他长得好看,笑起来就更加好看了。

顾汐冉快速撇开目光。

大概是说话的时间过的快,不知不觉就走了回来,顾汐冉去换衣服。

季江北在外面和经理说了几句话。

顾汐冉出来时拎着穿过的骑马装,衣服她想拿回去洗洗,以后想骑马,还可以拿过来。

穿过了不洗,丢了又太可惜。

完全可以重复利用的。

“以后你想来骑,找他就行。”季江北指着经理对顾汐冉说。

经理走到顾汐冉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地上名片,“顾小姐,以后您想过来骑马,给我打个电话,我会为您准备好一切。”

顾汐冉有点受宠若惊,这经理太客气了。

她双手接过,“谢谢。”

“不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经理十分谦逊。

……

上车时顾汐冉说,“我猜,你肯定是马场的会员。”

季江北启动车子转头看一眼,问道,“为什么这么认为?”

“你要不是花了很多钱,那个经理怎么会对你像对待上帝一样?不对……”她忽然想起来,季江北那匹汗血宝马就两千多万了,这不就是上帝?

她知道红圈所的律师都挺赚钱的,毕竟接触的案子都是大案子。

之前商时序给一个富豪打了一个离婚官司,佣金就拿了五百万。

当然那场官司的财产之争是二十多亿。

这样算来,五百万的律师费也不贵。

这么看来,季江北肯定更加赚钱。

想到钱这个字眼,她打起了精神,她要也努力成为大律师,然后赚很多很多的钱,让父母过上衣食无忧的好生活。

季江北玩笑似的说,“我要是说,马场是我的,你相信吗?”

顾汐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相信。”

季江北有这个收入养一个马场。

而且马场也是可以盈利的吧?

怪不得那个经理那么恭敬呢。

原来季江北是他老板。

“那我以后来是不是都免费?”她玩笑问。

季江北说,“是,免费,永远为你开放,你随时可以来。”

顾汐冉说,“谢谢。”

骑在马背上确实有种放松自由的感觉。

她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作为律师压力也大。

这不失为一个好的消遣排解方式。

车子开到市区,季江北忽然靠着路边停下来。

顾汐冉以为他有事要办便没多问。

但是他回来时却拿着几盒药递给她。

顾汐冉这才看到旁边是一家药店。

“季律,这是……”顾汐冉迟疑的接下。

“活血化瘀止疼的。”季江北说。

他目不斜视重新启动车子。

顾汐冉想到自己的不适,双腿拢了拢。

“那个谢谢季律了。”

“下次去,让经理给你上个马鞍。”季江北自己不习惯马鞍,所以不用。

他是男人皮糙肉厚的没关系,而且他习惯了。

顾汐冉是娇滴滴的女人。

皮肤又嫩,肯定受不了。

顾汐冉拿着药,低垂着眼眸,目光落在药盒上。

她没想到季江北这么心细。

一转眼一个星期过去。

这一个星期她并不好过,不是身体上的不好过,而是心里上的,因为她没找到惩治周与安的方法。

然而峰回路转,苏微微给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周与安要被定罪了。

她一开始还迟疑,“怎么回事儿?”

她什么都没做,周与安怎么可能会被定罪?

苏微微神秘兮兮的笑。

顾汐冉着急的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苏微微收敛了脸上的笑,很正经的表情看着顾汐冉。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苏微微很少有正经脸。

顾汐冉不知道她要说出什么骇人听闻的话来,才会这么严肃。

苏微微说,“你一定很奇怪周与安为什么会被定罪吧?其实也不难理解,因为他犯罪了,所以会被定罪。”

“他是学法律的,想要找到他犯罪的证据很难……”

“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苏微微打断了顾汐冉,“不瞒你说,商时序知道了周与安对你做下的龌龊事情,很气愤,就联合苏一衡还有林毅给周与安做了一个局。”

听到商时序的名字时顾汐冉垂下眼眸。

“做的什么局?”她淡淡地问。

“就是给他下药,让他上了一个女人,然后那个女人告他强J,周家现在面临破产,无暇顾及他。我听苏一衡说,林家有人脉,所以这件事情才能这么快就有结果。”

苏微微这些话都是听苏一衡说的。

当然苏一衡这话都是添油加醋,掐头去尾了的。

苏一衡把所有的功劳都归功到了商时序身上。

因为苏一衡知道,苏微微知道了,顾汐冉也就知道了,他也没有坏心思,只是想让顾汐冉知道商时序为她做的事情。

反正他和林毅都查不出来是谁对周与安下的手,所以顾汐人也绝对查不出来。

所以还不如把功劳都给商时序,这样说不定商时序还有机会挽回顾汐冉。

苏一衡和林毅都是为了商时序好。

即便商时序自己嘴硬不承认自己对顾汐冉还有感情。

但是作为好朋友,苏一衡和林毅都知道商时序还在乎,只是要面子不肯承认。

“苏一衡问我要你的地址,我想着肯定是商时序让他要的,我没给。”苏微微这次不敢轻易的相信别人了。

再熟的人也不能轻易相信了。

周与安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我找你,是有事儿和你说。”苏微微看着顾汐冉,“我是受苏一衡所托,想找你和商时序见一面,当然这是商时序的要求。”

苏微微讨厌商时序,也对他的人品感到深深的怀疑,但是在他处理周与安这个事情上,她觉得商时序还算有点良心。

最起码顾汐冉受到侮辱的时候,他出手为顾汐冉讨回公道了。

“这件事情上,他还算是个男人,我告诉你,就是想让你和他说一声谢谢,不欠他的,仅此而已。”

苏微微可没有撮合的意思。

虽然她很玩的开,而且婚前怎么玩都没关系,但是一旦结婚,就绝对不允许出轨。

婚姻是什么?

不就是责任吗?

对自己负责,对自己的另一半边负责,对自己的家庭负责,有孩子了对孩子负责。

如果婚后肆无忌惮出轨伤害另一半,伤害家庭,那么还结什么婚?

直接单身,放肆的玩好了。

也省的去伤害别人了。

顾汐冉知道苏微微的意思,笑着问,“你什么时候和苏一衡关系这么近了?”

苏微微表情顿了一下。

她撩了一下大波浪,笑着明媚,“没办法,老娘太有魅力,追我追的紧。”

她这话是真的,苏一衡是真追的紧。

顾汐冉警告她说,“他玩的花,之前有过不少女人,还有为他堕过胎的,你小心一点儿。”

苏微微挑挑眉,不在意地说,“我和他就是玩玩,你说的这些,是要有结婚的意愿才会考虑的事情。”

“你爸妈不是要求你相亲,想让你结婚吗?怎么,最近不逼你了?”顾汐冉问。

苏微微笑,“不逼了。”

“怎么,你父母转性了?以我对伯母的了解不应该呀。”顾汐冉盯着她,“你不会有什么秘密隐瞒着我吧?”

苏微微想到自己和爷爷对季江北的试探,不敢直视顾汐冉的目光,赶紧岔开话题,“好了,好了,我们该走了。”

她拉着顾汐冉,“等下他们该等急了。”

顾汐冉由着苏微微拉着自己。

她没有躲避。

不管之前的恩怨如何。

这一次商时序帮了她,她是应该对他说一声谢谢的。

苏微微开的车子。

地点在星海岸。

也不知道是谁挑的地儿,顾汐冉看到会所的名字,就想到那天和商时序在审判庭上的事儿。

以及温雨……

所有的愉快涌入脑海。

苏微微挽着她的手臂,“周末你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去南都禅寺后面爬山?”

顾汐冉思绪回笼,“我周末得参加我表哥的婚礼,我小姨再三嘱咐要我到场,我不去不行。”

她其实不太欢喜参加这样的场合,尤其是长辈们很爱攀比,从前比生男生女,后来比孩子们的成绩学历,再后来比嫁人,总之什么都要攀比。

拿孩子作为炫耀的资本。

但是有些亲戚又没办法说不要。

总归是血缘亲情在。

顾汐冉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这会儿也到了包间门口。

苏微微推开门。

包间很亮堂,就三个大男人。

难得规规矩矩,连个陪酒小姐都没叫。

苏一衡站起身先打的招呼,“微微,嫂子你们来了。”

商时序坐在正中间,身上穿着一件简约的羊毛衫,外套罩在身上,打着石膏的胳膊隐在外套下。

顾汐冉一进来,他的视线就追着她。

“以后别这么叫了。”顾汐冉提醒苏一衡。

苏一衡转头看了一眼商时序。

商时序脸上没什么表情。

苏一衡笑着说,“瞧我这记性,总是记不住。”

林毅让出位置,让她坐在商时序身边。

顾汐冉没有推辞,她大方地坐了下来。

她先主动提及的。

“我都听微微说了,我谢谢你们。”

她给苏一衡还有林毅倒酒,最后是商时序。

苏一衡和林毅心虚的对视了一眼。

毕竟给周与安下套的,不是他们。

虽然他们也这么想的。

但是被别人抢先了一步。

查了半天也没查出来是谁干的。

但是他们也不算说谎。

他们本来就是要对付周与安的。

顾汐冉端起酒杯,“你们都知道,我酒量不好,所以我就喝一杯,这一杯算是我对你们的感谢,关于周与安的事情,你们肯定都是知道的了,我是拿他没办法,虽然你们用的手段不合规,但是,也不算冤枉了他,我干了,你们随意。”

顾汐冉仰头一饮而尽!

酒精穿过喉咙,辣的嗓子疼。

她痛恨不尊重女性的男性。

尤其是周与安这样,用强行手段的。

最近某国家的强J案,震惊了世界。

一个花一样的女医生,被几十人轮J致死。

女性,始终是弱者。

“那我们也干了。”林毅说。

苏一衡跟着喝完。

只有商时序没动。

他抬头看顾汐冉,“我们单独说几句话?”

顾汐冉笑了一下,“这里没外人,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她放下酒杯坐下来,很心平气和。

苏一衡说,“那要不,我们去外面?”

苏微微不同意,“就是,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说呗。”

商时序盯着苏微微。

苏微微也不惧,和他对视,“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花,拜托你看看清楚好不好?不是我,冉冉都不一定来见你,你不谢谢我就算了,还用杀人的目光盯我,你很没礼貌好不?”

商时序收回目光。

他是有话对顾汐冉说,可是这么多人他怎么说?

越想越气,他蹭的站起身。

苏微微撇撇嘴,心里想,都伤成那个吊样了,还发火呢?

也不怕气坏了身子。

他摔门而出。

“那个,你们先聊。”

林毅跟出包间。

“序哥。”他追上来。

商时序恼怒,“我就是想要告诉她,外面的男人不可信,周与安那样的人多的是,都是见色起义,我只是想让她小心一点,我是看在我们夫妻一场份上好心提醒她,她却一副避嫌的样子,好像我多想和她说话似的。”

林毅添了舔唇,“那个,难道不是吗?”

商时序忽地停住脚步,转身阴骇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没,没……”林毅立刻改口,“您身边有季幼言这个小美人,自然没想过复婚的事情。”

商时序被噎了一下。

赌气道,“我就不该管她……”

林毅叹气。

心里想,你就嘴硬吧。

“那个,序哥真回去?”林毅问。

商时序出来都出来了,再回去不丢人啊?

他不要脸的?

热脸都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了,他还往上凑啊?

“我回家。”

他出院了,在家修养。

但是不上班。

休假了。

什么时候伤好了什么时候才回去上班。

“我送你。”

商时序伤了手臂没办法开车。

林毅开车送他回家。

到家之后他进门,扑面而来无边无际的冷清。

每个角落都空荡荡的。

商时序进屋的脚步都迟疑了。

想把林毅喊进来陪陪自己,但是又说不出这个话。

他走进屋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坐下。

因为太过冷清他打开了电视,想让自己有点家的温暖感。

电视里播放着娱乐综艺节目,叽叽喳喳的,很吵。

但是心口依旧空荡荡的,好像怎么填都填不满。

像是有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他想起从前顾汐冉在的时候。

只要他在家,她总喜欢缠着他。

看电视都要将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

商时序不由自主的看向身旁的位置。

现在这个位置空了。

她不在了。

她走了。

她都不要他了。

商时序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空虚和思念撕扯着他。

他感觉自己要疯掉了。

顾汐冉,顾汐冉……

他不断的重复这个名字,从思念到带有恨意……

她不是很爱他的吗?

为什么又那么绝情的离开?

她怎么那么心狠?

看到他伤了,手臂打着石膏,也不曾关心一下。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她现在怎么变得那么铁石心肠?

要是从前她看到他受伤一定心疼的要死。

他忽地起身走到酒柜前,拿了一瓶酒,他只有一只手能活动,便用牙齿咬掉瓶盖。

瓶盖给他吐到地上。

对着瓶口往下灌。

酒精入喉辣的嗓子火燎燎的。

他喝的太快,呛到了,不停地咳嗽。

肺都快要振出来了,他弯下腰,咳的眼睛都湿润了。

“顾汐冉……”

他跌跌撞撞的走到沙发前,从外套里找出手机拨出了林毅的手机号。

很快电话接通。

“喂,序哥。”

“给我买个新手机,还有新的号码,给我送过来。”

林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迟疑了一下便说道,“好。”

林毅做事很快,用自己的身份证办了一张新的手机号码,买了最新款的苹果。

他赶回商时序的住处时,就看到他坐在地上,拖鞋也没穿光着脚,外套丢在地上,脚边放着一瓶喝完的洋酒瓶子。

他拧了拧眉,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走到他跟前套到他的脚上,“怎么了这是?”

商时序抬起猩红的眼睛,嗓音沙哑,“手机呢?”

林毅掏出手机递给他。

“干嘛忽然要换手机?”

商时序接过来,没说话。

林毅弯身把他的外套捡起来丢在沙发里,“需不需要我在这里陪着你?”

他一个人,受着伤,还酗酒,怪让人担心的。

商时序依旧没应,他摁着数字正在拨号码……

……

星海岸会所。

商时序走了以后,没多久顾汐冉也走了。

苏微微和苏一衡有别的节目,顾汐冉没跟着当电灯泡。

回到家里,她洗洗准备早一点睡。

她关灯躺下,手机忽然响了。

她从桌子上抓过来,看到是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才摁下接听键。

她开了免提,手机放在枕头上。

“喂。”

商时序握着电话,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手指由于激动而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狂热。

他喉咙发紧,不知道怎么说第一句话。

“喂?”顾汐冉趴在床上看着手机屏幕。

“冉冉。”商时序的声音沙哑极了。

顾汐冉一下子就听出是商时序的声音了,脸色一变。

她伸手就要挂掉,就在这时商时序声音再次传来,“冉冉,我想你了。”

林毅,“……”

他的眼睛瞪的老大,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他这会儿不逞强了?

终于面对自己的内心了。

顾汐冉默了默没做回应,还是把电话给挂断了。

她把手机放到桌子上,盖上被子,侧身面朝窗户,看着外面透进来的月光,轻轻地闭上眼睛。

听到那端传来嘀嘀的断线声,商时序彻底破防了!

他抬手就将手机砸了出去,咣当,手机攒到墙上,啪一声掉落到地面上。

屏幕碎裂!

林毅,“……”

他刚花了八千多块钱,里面还充值了一千块钱的话费。

结果两分钟?

他无奈的砸了砸嘴,“行,只要你能心里能好受一些。”

商时序靠着沙发,他仰着头,脖颈通红,喉结凸起,“给我拿瓶酒。”

“你不能喝了……”

“给我拿!”他怒吼!

林毅只好起身去给他拿。

商时序又灌了半瓶,实在撑不住醉倒了。

林毅费劲巴拉的将他弄到沙发上躺着,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房门忽然被打开。

林毅抬头便看到进来的是季幼言,她手里拎着一个保温瓶。

而且刚刚是她自己开的门。

她知道商时序进门的密码?

商时序给她的?

所以商时序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边想着顾汐冉,一边又和季幼言拉拉扯扯?

他这样,早晚得玩砸!

“季小姐吧?”林毅礼貌笑着。

季幼言看着他点点头,“你是……”

“时序的朋友,他喝醉了。”林毅说。

季幼言把保温瓶放到了桌子上,走过来说道,“谢谢你,我来照顾他吧。

林毅点头,他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季幼言正在细心的给商时序盖毯子。

他神色不虞,走出去关上门。

……

商时序睡的不安稳,一夜都在说呓语。

季幼言就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后来太困了才趴在他身边睡着。

天快亮的时候商时序喊渴,季幼言被他的声音吵醒。

她去倒了温水过来喂他喝。

一杯水喝完商时序又沉沉的睡去。

季幼言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六点了,她想着商时序醒来一定会很饿。

她便去厨房准备做些吃的,这样商时序醒来就有吃的。

但是她又不知道做些什么,打开冰箱里面的菜倒是挺齐全的,什么都有。

大概是佣人买的。

有不少是速食,她拿出只要蒸一蒸就可以吃了。

想到昨晚上她拿过来的人参山药鱼胶汤,刚好可以搭配。

汤是她特意让家里的佣人做的,给商时序补身子。

炖了三个多小时,大补的很。

她走到客厅把保温瓶拿到厨房,打开盖子,发现里面还是热的。

她拿出煲汤的煲把汤倒进去再热一下。

商时序迷迷糊糊的听到厨房有动静缓缓醒来,他头痛的很,昨天喝太多了。

在沙发上睡的也不舒服,浑身酸痛。

他坐了起来,转头就看到厨房有个纤瘦的身影在忙碌。

从前他经常能看到这样的场景。

“冉冉?”

她回来了?

商时序有些激动的站起来,走到厨房从后面拥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你终于回来了。”

季幼言侧头,笑着问,“你醒了?”

商时序一愣,待到看清她的脸,圈在她腰上的手松了,“怎么是你?”

季幼言捕捉到他眼底的失落,抿了抿唇,“不是我,那你以为是谁?我在这里照顾了你一整夜。”

商时序揉了揉额角,“我还没清醒。”

“一身的酒气,去洗洗澡吧,我已经做好饭了,等下就可以吃。”

季幼言笑着说。

商时序轻嗯了一声。

他走到浴室季幼言也跟了进来,“我帮你吧,你就一只手,肯定不方便。”

“不用……”

商时序拒绝。

商时序垂着眸子盯着她通红的脸颊,想到她守了自己一夜,大清早的又在厨房忙活,还给他做早餐。

她一个千金大小姐,在家应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么金尊玉贵的豪门大小姐,洗手下厨给他做羹汤,而顾汐冉只会冷漠,挂他的电话,对他无情无义!

面对全心全意对他好的女人,他很感动,“没什么对不起的。”

季幼言惊愕的抬头。

商时序伸手摸摸她的头,“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

她只是情难自禁而已。

季幼言望着商时序眼里闪烁着感动的光芒,仿佛被一股暖流击中。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来话,只有那深情的目光透露出内心的激动。

“你出去吧,我自己能洗。”商时序说。

季幼言点点头,“好。”

但还是有些担心他,“有需要随时喊我,我就在门外。”

商时序笑了一下,“傻瓜。”

季幼言也微微一笑,娇艳的像是灿烂的花朵。

也许她就是傻瓜吧。

从她无可救药喜欢上商时序以后,她就变成了一个大傻瓜。

商时序一只手确实不方便,洗好澡穿好衣服用了一个小时。

他出来的时候季幼言还站在门口。

他诧异又感动。

“我饿了。”

季幼言说,“我这就去把吃的端到桌子上。”

商时序坐在餐桌前。

“这个汤你多喝一点。”季幼言把盛在碗里的汤放在他的面前。

一夜宿醉这个时候胃里空荡荡的,需要暖暖的食物来暖胃。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放进嘴里。

忽然眼里一亮,味道很不错。

他问,“你煲的?”

季幼言笑着问,“好喝吗?”

“不错。”商时序评价,“鲜而不腻。”

季幼言捏着勺子,“是,是我,你喜欢我以后还做。”

她并不是一个很爱说谎的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怕看到商时序失望的表情,谎话就这么不经过大脑,不经过思考地脱口而出了。

“哦对了,昨晚上我来的时候,你有一个朋友也在。”她轻轻咬着唇,勺子一下一下的戳着碗里的食物,“我对你身边的人都还不熟呢,你不把我介绍给他们认识吗?”

她小心翼翼的试探。

如果商时序答应了,那么也就意味着承认了她的身份了。

商时序抬眸看着季幼言。

她似害羞又似心虚的低头。

“晚上有空吗?”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商时序想到了自己。

他能体会到,那种渴望爱的感觉。

季幼言猛地抬头,“有。”

“今天晚上七点,一起吃饭,我叫上我两个哥们。”

商时序这是答应了。

季幼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真的吗?”

她激动的眼睛都红了。

商时序说,“真的。”

他拿起手机在群里@了所有人,因为他一只手不好打字,直接发语音,【今儿晚上,七点香椿园,我请客。】

苏一衡和林毅这两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自然随叫随到,他们有的就是时间。

苏一衡在群里回复,【OK。】

林毅问了一句,【就我们三个?】

还是有别人?

商时序看着群里的回信,拿起手机语音回复,【介绍个人给你们认识。】

季幼言早已经羞红了脸。

林毅好像知道商时序要干什么。

私信他,【和季小姐来真的了?】

昨晚上酗酒,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转眼就要和季幼言好了?

当真以后不会后悔?

来自朋友林毅好心提醒,【季小姐对你的感情很深,你接受了,再想甩掉就不可能了,你考虑清楚。】

商时序对季幼言说,“我还想喝汤。”

季幼言立刻起身去给他盛。

商时序小声语音回复,【我为什么要甩掉?】

林毅,“……”

【得,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就算到时候他后悔,哭的也是他。

自己操的哪门子心?

“给。”

季幼言又将一碗汤放到商时序面前。

……

续下一篇:

她的丈夫就是出轨了,就是离婚了,她自己蠢还全心全意爱了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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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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