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读红楼:尚未入门的苗家红学

凤凤文化 2024-08-09 12:18:40

继续在这里提前声明一点,笔者写作误读红楼系列的目的,第一是揭示末世红楼梦显隐文本里朝代、地域、人物真实身份及改朝换代里大悲剧的真相;第二是根除各种各样误读带来的历史和文学误会,还某些历史人物和天下最好的媳妇秦可卿一个清白;第三是不让后来的红楼梦研究者浪费宝贵的时间和精力;第四是使那些研究认识论和方法论有重大误差的和研究方向稍有偏差的人的理论臻于完美。这里没有那种恶意攻击别人、哗众取宠、借着打击异己错误理论抬高自己的目的。

红楼梦是有史以来世界范围里最伟大的小说,也是最复杂的小说。所谓的满纸荒唐言,真事隐,假语存,逻辑线索草蛇灰线,时隐时现。红楼梦涵盖了中国文化的方方面面, 除文学、哲学、宗教、政治、经济、历史、地理、管理、风俗之外,还广泛涉及了戏曲、音乐、美术、建筑、园林、饮食、医药、娱乐、节庆、典章、服饰、器用等。

红楼梦的这百种学问的任何一种都够一般学者花费一生的精力去研究,何况百种?更加重要的,红楼梦的上千个谎言百年来一直无解,尤其七个核心秘密-朝代、地域、年代、身份、作者、前传和大结局一直无解。石头的秘密,贾珠和朱红玉的爱情故事,大观园怡红公子和姐妹们的出身秘密,贾府不伦事件及贾府千金的身份和排行,为公主讳而对秦可卿和贾珍之间的误解,贾府宝玉及几个千金的婚姻的秘写,贾宝玉和甄宝玉的人生流亡路线及最后寄居之所......这些匪夷所思的秘密在三百年后依然稳固的隐藏在文本和诗词曲赋里。

回顾一下伪红学家们的行为特征:

伪红学家的知识积累远远不够,他们不愿意花费力气研究山海经,也不想提前读懂必须读懂的千本书,他们对诗词曲赋一知半解或者一无所知,对花花草草的细节也不感兴趣,他们也不愿意细究字词句、段落和草蛇灰线文本里的蹊跷之处。但是有一个特征很明显,伪红学家对自己中意的有名的红学家的研究成果着迷,以为那就是红楼梦的真解,他们以为出版了著作那就是被世人承认的真解,名人效应、晕轮效应、路径依赖已经使他丧失了基本的判断力。

这些伪红学家还想通过努力,不费吹灰之力的延续某个红学家的解读,在美学、管理学、民俗学等方面发展出自己独到的让人刮目相看的理论观点,即使这些理论观点是根据水平拙劣而低下的谐音、拆字等方法牵强附会和断章取义出来的,他们也乐此不疲,他们甚至不顾基本常识、不顾基本逻辑,不顾基本道理,仅仅想快速的发明创造一个理论,创新一个解读体系或者建立一个某某红学,开垦一个作者从而扬名立万。最关键的前提是,他们对自己胡乱联系的理论信心满满,不容外人有任何一点点的质疑和批评。

很不巧的一个事情,苗家红学就属于伪红学范畴的例证之一。当然苗家红学也有许多可以参考的观点,比如苗家红学认为的红楼梦的叙事时序与预言叙事观点,关于大观园的女儿世界的观点,比如红学时严肃的学术而不是儿戏的观点,比如红楼梦研究需要门槛的观点等。

苗家红学关于网络红学的批评也是中肯的,苗家红学认为的不少网络红学爱好者没有受过文史方面严格、系统的学术训练,其所谓的探讨往往思路单一,随意性强,缺少必要的基础知识,不遵守学术规范,对研究动态也不了解。学术研究中出现的种种失误,比如以偏概全、缺乏逻辑、前后矛盾等等。在网络上的业余爱好者来说,他们大多根本不具备这方面的素养和能力,可以说大多还没有达到入门的程度,更不用说专业水平了,甚至有的人都没有认真读过作品,一开口就错,却急忙参加讨论,抛出新说,动不动就嘲笑胡适,嘲笑专业研究人员。

在叙事时序与预言叙事的观点中,苗家红学认为:曹雪芹在继承中国古代小说叙事传统的基础上,对叙事时序的安排和设计进行了大胆且巧妙的创新。首先,他打破中国古代小说以顺叙为主体的叙事时序格局,以倒叙统摄全书。其次,他创造性地使用预叙这一形式,并将其贯穿全书,构建了一个完整、严密的预叙系统。《红楼梦》充分发挥预叙的功能,并进行了许多创新,一方面借此流露出忧伤、惆怅的悲剧心绪,营造不祥、压抑的不和谐气氛; 另一方面也在提醒读者,人的命运尽管早已被造化规定好,但它也有可能通过个人努力而改变。仔细分析起来,这段话看起来很对,其实还有不少错误,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把红楼梦的作者搞错了。

苗家红学批评的谩骂现象确实也是普遍存在的,有的网络红学爱好者不能容忍和自己不同的意见,动辄暴露别人隐私,侮辱别人人格,随意谩骂不同意见者,有的则像泼妇骂街一样,专走牛二式的泼皮路线,缺少对学术研究、对学术界、对论辩对手的基本尊重,堕落到没有任何道德和任何学术底线的程度,其实这里的骂街者不单单是网络喷子,有的著名的红学家和高校文学院研究红楼梦的教授也是如此。

苗家红学在化学之外的成果也是丰富的,而且真知灼见很多,许多都是字字珠玑,比如《二十世纪戏曲文献学述略》中华书局2005年版,《中国古代公案小说史论》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梦断灵山》中州古籍出版社2007年版,《二十世纪中国小说文献学述略》中华书局2009年版,《吴梅评传》南京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从传统文人到现代学者:戏曲研究十四家》中华书局2013年版,《相逢一哭为苍生:话说刘鹗》江苏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 等等。

可是由于红楼梦的复杂性,由于高校文学院教授们统一性的从明清小说到红楼梦的习惯性思维,只要进入红学,苗家红学就展现出来惊人的落后性,错误性和低俗行。苗家红学的《风起红楼》中华书局2006年版,《话说红楼梦》江苏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曹雪芹》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等作品里都有难以数计的错误和理解的不足,如果说关于朝代、地域、年代、大观园儿女的身份,抄家的本质,大观园的作用这些基础性理论观点有错的话,那么红学史这样记述前任研究红楼梦的理论观点的继承也有错吗?当然如果说历史上的那些所谓的红学家的观点激动的心是错误的话,那么所谓的红学史无非是一大群伪红学家的错误言行的集成。

搜集到苗家红学的一些关键的理论观点,比如红楼梦的作者是包衣奴才出身的曹雪芹,这个从这个曹学体系的错误那里已经论证过了。比如红楼梦是青春小说,红楼梦是青春小说,但是不仅仅是青春小说,苗家红学的这个观点是抄袭台湾的蒋勋的。比如说红楼梦是一部家族小说,红楼梦不但是四大家族的覆灭,而且里面有皇家的覆灭,抄家属于改朝换代的大抄家,仅仅用一个家族来概括是不对的。比如说红楼梦是一部爱情小说,这个也是抄袭前任的观点。比如说红楼梦拷问了生命的意义,这就是更是胡扯了,贾宝玉在贾府灭门后几十年在全国范围内乞讨和流浪,岂是用一个拷问了生命的意义可以概括的。

红楼梦里成千上万的秘密,包含了上百的重要秘密,甚至朝代地域都没有读懂的,时代背景、主旨思想和作者问题都稀里糊涂,贾府千金的身份都没有整明白的苗家红学,竟然可以嘲笑别人了。比如苗家红学忍无可忍开怼:“你最好把你家所有的红学书送人,或者彻底烧掉,开始养花种草,读唐诗宋词,一辈子不再谈《红楼梦》,这就是你为红学做的最大的贡献。”苗家红学确确实实,实实在在的根本不懂红楼梦,正如某位评论者支出的,苗家红学只是一个有点理解能力一般的教学匠,充其量熟悉书本而已。苗家红学有了一点地位就搞学阀圈,其妄称“研究红楼梦的学术门坎”,其实对红楼梦体现的人文思想根本没有正确理解。

胡适的新红学把《红楼梦》研究带入了泥潭是铁定的事实,官方主流红学至今依然死抱着胡适的错误观点不放,唯恐否定了胡适的观点让自己辛苦了大半生的所谓研究成果化为乌有,从而让那些红学家成为笑话和被抨击的对象。比如苗家红学认定的关于《红楼梦》的著作权问题,一百多年来已不知道有多少人提过,如果没有新资料的发现,凭现有的材料,对《红楼梦》著作权的质疑是没有说服力的。不知道那些提出新说者在向外界公布自己的重大发现之前,对红学史上的这类问题的争论了解否。其实稍有点分析能力就知道红楼梦的秘密依然被埋藏在字里行间,企图依靠新版本的发现和新材料的出土来证明红楼梦的真相属于根本性的走错了道路。

当红学放弃了改朝换代的大抄家和大悲剧的探索,直接滑落到了娱乐红学的地步就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巨大的堕落,据江苏公共·新闻频道《新闻360》报道:看不懂红楼梦皮毛的苗家红学竟然已经到了帮林黛玉和贾宝玉发朋友圈;给金陵十二钗找对象的地步。

如果要苗家红学下一个基本判断,那就是研读红楼梦几十年,出版多部著作的苗家红学还没有入门。

附录:《红楼二十讲》目 录

总序

中国古代小说批评的集大成

——清代红学批评述评

一、清代红学批评的新变

二、清代红学批评的关注点

三、清代红学批评的艺术眼光

红学史上的关键一环

——论近代红学研究

一、红学研究的新变

二、王国维和他的《红楼梦评论》

三、索隐派的盛行

从小说界革命到整理国故运动

——中国近现代学术的转型与新红学的建立

一、新红学的孕育

二、胡适的红学研究

三、俞平伯的红学研究

四、胡适与蔡元培的论战

五、新红学的界定

从《红楼梦考证》到《红楼梦新证》

——20世纪上半期新红学的调整与完善

一、《红楼梦考证》之后红学文献的新发现

二、俞平伯对新红学的调整与修正

三、《红楼梦新证》对新红学的总结

从个人独白到举国体制

——新中国成立后十七年间的红学研究

一、毛泽东的文学观及其红学见解

二、1949 年后俞平伯的红学研究

三、李希凡、蓝翎的发难

四、从学术论争到政治运动

五、政治运动之外的红学风景

20世纪《红楼梦》文献研究述略

一、20 世纪上半期《红楼梦》文献研究述略

二、新中国成立后 17 年间的《红楼梦》文献研究

三、“文化大革命”期间的《红楼梦》文献研究

四、20 世纪 80 年代的《红楼梦》文献研究

五、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的《红楼梦》文献研究

六、《红楼梦》文献研究的不足和缺憾

21世纪前10多年间红学文献研究的新进展

一、重要红学文献的新发现

二、红学目录、索引的编制

三、作品的整理出版

四、红学资料的整理与汇编

五、红学辞书的编纂及相关论著的出版

六、几点感想

最是平生会心事

——蔡元培和他的《石头记索隐》

一、最喜欢索隐的人

二、随时考检,颇有所得

三、审慎之至,与随意附会者不同

四、来自胡适、俞平伯等人的挑战

五、融艺术分析和索隐于一炉

六、他有这种雅量

王伯沆和他的《红楼梦》批校

一、一位纯粹的学人

二、极喜看此书,二十次矣

三、王伯沆批校《红楼梦》概况

四、批校的内容与特点

五、批校的局限与缺憾

六、传统红学的终结者,现代红学研究的先驱者

七、《王伯沆批校红楼梦》整理出版的相关问题

且把显学作清谈

——漫说俞平伯晚年的红学研究

一、暮年上娱

二、千秋功罪,难于辞达

三、有关学术之风气,故不惮言之

红学史上的“水门事件”

——曹雪芹佚诗公案始末

一、佚诗出现

二、佚诗流传

三、引起争论

四、波及香港

五、谜底揭开

六、真相还原

七、事件余响

一位值得尊敬的“红学界的问题人物”

——潘重规先生和他的红学研究

一、我只是一个《红楼梦》的读者

二、对红学文献的搜集、整理和研究

三、决不会有丝毫动摇

后记

注:本文参考部分专业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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