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结婚的第五年,她的前男友回国了。我妈催我们要二胎,她也想生,可是,我不行。直到那天,她去见前男友,一夜未归后,怀了二胎,我忍无可忍了……
餐厅里人不多很安静,桌上的蛋糕泛着甜腻的光。
蛋糕款式简单,难得的是枝枝亲自做的,上面粉色花朵镶边,中间是龙飞凤舞的写着蔡先生生日快乐。
想到枝枝认真做蛋糕的样子,我不由得嘴角上扬。
车刚到枝枝律师事务所的楼下,她就提着蛋糕盒过来,到餐厅打开,她才说是她自己学着做的。
这个餐厅格调好,适合谈情说爱,我特地提前定的位置。
刚开始一切都好,我兴高彩烈,她笑意盈盈。
直到她的电话响了。
枝枝先是随意的一瞥,待看见屏幕后,她握住手机的手一紧,整个人仿佛有些不敢呼吸,看着屏幕失神。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手机上没有名字,只有一串数字不停跳动,她点开了接听键,我注意到她的手是颤抖的。
惊慌失措中她点开了免提,电话接通中,是一道熟悉的男声,“枝枝,我回国了,我现在在吉月阁,我们见一面吧。”
我如同雷击,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而枝枝呆楞了半天,好似费了好大的劲才从鼻腔发出一声,嗯。
等挂了电话,她几乎有些失魂落魄,“我有事,出去一下,”提着包就走了。
我一个人被丢在餐厅,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傻乎乎地看着面前的蛋糕发愣,直到服务员过来提示我点菜的时候,我才如梦方醒。
一个人的晚餐索然无味,我胡乱应付了几口。
直到我提着蛋糕走出餐厅,枝枝的电话才打过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娴静,“哥,律所有急事。不等我。”
我答“好”。 然后呆立不作声,电话里传来一阵嘟嘟声,我才惊觉地垂下握电话的手。
初秋的风一阵吹过,有些萧瑟的冷,我不由得裹紧了外套。
枝枝嫁给我五年了。
而我喜欢她,已有十多年。
枝枝29岁那年,她爸身体不好,被家里催得紧,她找到我,说我们从小认识,我未娶她未嫁,要不试试。
我求之不得,就把证领了。
她爸走的时候,握着我的手叮嘱我要好好照顾她,我答应了。
枝枝性子温和,话不多,情绪平稳无波。
我尽力做好一个丈夫的角色,我们开始象一对正常夫妻,有了儿子小志,生活在柴米油盐里,逐渐变成我期待的样子。
只是今天,生活给了我甜枣,又扇了我一记耳光。
刚才电话里的男人是裴知初,是她求而不得的人。
他出国前约枝枝吃过饭,我去接枝枝的时候,她喝得醉生梦死,眼里都是这个男人。
在我34岁生日的当天,枝枝抛下我一个人在餐厅过生日, 去见她的白月光。
半夜,我从睡楚中惊醒,枝枝回了。
她轻手轻脚地拿衣服去洗簌,黑暗中我睁着眼睛,什么也没说,更什么也没问。
貌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又一切都变了。
一夜辗转难眠,早上闹钟响了。
我懵了一瞬,仍然起床下楼,发动车子,送枝枝上班。
枝枝视力不好,又有色弱。
有一次开车看不清红灯,出了车祸,好在是车撞坏了,人没事。
我就坚持每天接送她,风雨无阻。
同事都说她找了个二十四孝老公。
枝枝坐在副驾,跟我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毫无波澜,态度温和。
看我两头跑赶得满头大汗,她又开口,“其实我自己打的也一样的,”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用力,手指骨节泛白。
她又清冷的来一句,“油费又贵。”
“没事,我接放心些。”
其实哪有什么放不放心。
只是对枝枝,我自己能做到的事,就不愿意将就。
“有什么不放心?”,她一脸不耐烦,
我看着她笑,手里的方向盘欢快地转动,“自己老婆自己疼。”
枝枝是律师,对工作认真,从不迟到。
今天下楼却晚了二十分钟。
一身宝蓝色长裙,衬得枝枝身姿挺拔。
精致的妆容,眉目清秀。
看我在车里等她,她加快了脚步,温和的脸上难得笑意灿烂。
“哥,你今天就把我送到吉月阁就行。”
我一愣,我知道吉月阁是喝茶聊天的地方,她一早不上班去那见谁?
为了裴知初,她昨天破天慌的半夜才到家,今天又破例翘班?
我突然觉得脚下沉重异常,浑身开始发冷。
看着枝枝身姿摇曳地离开,我坐在车里,心就想着跟上去看看,可是一抬脚,我的电话响了。
是儿子小志。
儿子奶糯的声音喊着爸爸,兴高采烈地问我到哪了,我知道他是馋枝枝做的蛋糕。
五年前,枝枝未婚先孕,生了小志。
我喜之不尽,妻贤子孝,人生赢家。
自从小志出生后,我妈带着小志,含饴弄孙,啥病都没了。
我们全家计划着要二胎,让小志有个伴。
为了优生优育,我做了全面体检。
确诊单据上昭示着我是无精症,这辈子不可能有孩子。
老天爷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我瞒着枝枝,查了她以前的恋爱经历,她就是一张白纸,只有裴知初,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想到小志可爱的笑脸,我一动不动,闭上眼,深呼吸,眼泪就猝不及防地流了出来。
直到保安敲车窗,说我停车占道了,我才抹把脸,开车离开。
2.
刚停好车,小志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小短腿迈得飞快,“爸爸,”抱住我,眼睛盯着我手里的蛋糕盒。
我一把抱起他,
“想吃蛋糕了?”
“嗯”,他笑得灿烂,软乎乎的小手搂着我的脖子。
我妈接过我手里的蛋糕,跟在后面絮叨,“你们检查结果出来了吗?秋天怀孕好,孩子上学时间正好卡上……”
我不紧不慢地答复,“结果都好。”
“我就是说嘛,小志这么健康可爱,能有啥问题,不过呀,检查一下总归放心些。”
“小志,你很快就有妹妹了。”我妈高兴地扬手拍了拍小志的背。
“耶,”小志得意地竖起手指,小脸扬起。
我脸上挤出笑,在他脸上蹭了蹭,小脸好软。
心脏却像塞进了一个炸弹,炸得千疮百孔,血肉模糊。
小志心满意足地吃蛋糕,糊得满手都是,我妈拉着他去洗手,“哎呀,弄得一身,又要奶奶洗。”
我妈嘴里抱怨着,脸上一脸慈祥地笑,小志嘟着嘴,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
我妈今年65岁了,小志出生后,她一直自己带,从不假人手,头发又白了许多。
“妈,还是请个阿姨吧?”
“没事,小志在我这,我心里舒坦,你爸走得早,你爸要看到大孙子,不晓得多高兴。”
我的心沉到谷底。
中午的时候,我借故路过,我去枝枝公司 ,实在是放心不下。
裴知初果然在,枝枝大大方方地挽着我,跟他介绍,我丈夫蔡宁。
丈夫,一丈之内的夫君。一丈之外呢?
我不竟在心里胡思乱想。
裴知初笑得灿烂,“早就知道你这小子对枝枝没安好心,我可不许你欺负她。”
“我哪敢欺负她,她欺负我差不多。”
“哥,不许瞎说哦。”枝枝娇颠地拉着我的手,笑得花枝乱颤。
那一霎那,我恍惚以为,枝枝的娇媚是对着我的。
可是,再一看,她眉眼弯弯,看向的人却是裴知初。
生活总是爱跟人开玩笑,先给你甜枣,再一巴掌打过去。
我强忍着心慌意乱,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我觉得枝枝是爱我的。
哪怕我对裴知初的出现感到恐慌。
我努力扮演着一个合格丈夫的角色。
可是,就算是有道德和责任摆在那,我真不知道,枝枝扛不扛得住。
晚上回来的时候,枝枝给我买了一件衬衫。
蓝色的细纹格子,价格不菲。
枝枝很少给我买东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枝枝非要我试,穿着很精神,可是我不喜欢。
我还是笑意盈盈地收下了。
我早早就躺下了,等她回到房间,在我身旁躺下,蜷在我怀里象小猫,温顺得不象话。
枝枝今天穿着一件粉色丝质睡衣,软糯的面料勾勒出乳的形状。
她的手就一路点火,从我的喉结、胸一路摸下来,到了小腹地带,我强忍着内心的躁动,伸手捉住,
“今天太累了,早点睡。”
“哥,我今天排卵期。”
女人都一个德行,内心有了目标,一定要不折不挠的完成。
比如说枝枝,比如说我妈。
她们在生二胎的问题上出奇地目标一致,可是我哪里生得出二胎啊?
至于小志,我妈要是知道他不是我的孩子,估计得气绝身亡。
再说,从小摸到大的孩子,光想着就觉得暖意融融。
而且小志很乖,我妈就这一点念想了,这就是个禁忌之地,我绝不能触碰。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枝枝不等我回应,身体力行地爬起来,趴到我身上,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脱得精光。
手也不闲着,上下其手,到处点火。
我瞬间浑身燥热难耐,身下的躁动呼之欲出。
去他妈的,先快活了再说。
两个身体贴在一起的时候,枝枝舒服得轻吟出声,我不禁抬头,朦胧月色下,她白得透明的脸上染上红晕,双眼微闭,我不由得情动,使劲咬住果冻般的双唇。
我一个鲤鱼打挺,变被动为主动,枝枝更加卖力地晃动。
完事后,她沉沉睡去,我睡意全无,黑暗里睁大着眼睛。
我看着黑暗里一点点光亮,心沉入谷底。
3.
我读高二那年,我爸跳楼了,就在他办公室。
他是采购员,涉及一宗贪腐案,单位的掌权人威胁他,他为证清白,自杀了。
他死后,案情通报他是清白的,可是人已经没了。
我妈哭得死去活来,我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不吃不喝。
我爸早上把我送我到学校,我走了几步,他又喊上我,追上两步,忽然抱住了我,搂得很紧,像是要将我嵌进他身体里,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终于放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加油干,小伙子。”
然后看着我进了学校。
我没想到,那是我爸跟我的永别。
我每天浑浑噩噩,迟到早退。
我妈心灰意冷,无心管我的学习。
这样混到高三,成绩一落千丈。
枝枝是班上的学习委员,每次督促我交作业。
我烦死了。
周五下午,又是交作业的日子。
枝枝抱着一堆本子,颤颤巍巍地朝我走过来。
我赶紧拿起书包转头就溜。
“蔡宁,蔡宁,你等等。“枝枝在后面喊,我跑得飞快。
后面噗通一下,枝枝摔倒了,本子掉一地。
我回头,枝枝龇牙咧嘴地看着我笑,眉眼弯弯的样子,我的心不竟晃悠悠轻颤了一下。
我开始老老实实听课,期待枝枝找我收本子。
高考完的那个周末,我请枝枝吃饭。
那一天,枝枝很高兴,她说终于完成梦想可以当律师了。
枝枝说我很棒,当时她真替我捏了一把汗,幸好我走出来了。
我爸在天上一定高兴。
我心里想说,让我走出来的人是枝枝你啊,可是我不敢说,怕说了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跟枝枝上了同一所大学,她读的法律,我学金融。
我比她大一岁,她喊我哥。
大学毕业,她进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带她的人是裴如初。
那天,她跟我说,哥,暗恋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你知道吗?
我开始吓了一跳,以为是她发现了,旋即,她才说她暗恋上了裴知初。
枝枝说起裴如初的样子,眼里都泛着神采,美好得让我嫉妒,让我心痛。
一年后,裴知初出国深造,据枝枝说表白了都没留住。
我到现在都记得裴知初出国前,枝枝难过的样子。
直到她父亲病重,我们结婚。
就在我以为梦想实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南柯一梦。
裴如初回国了,枝枝还是忘不了他。
早上,枝枝神清气爽的出门,下车的时候还越过副驾,亲了我一下。
然后笑意盈盈,花枝招展地上楼。
下班的时候,我提前到了。
枝枝打电话给我,说晚上有应酬。
我边听电话里枝枝说话,边看到我车子前面10米开外处,枝枝走得急,旁边并排一起走着的就是裴如初。
两个人边走边聊,枝枝笑得花枝乱颤。
我挂了电话,后面的车子在不停按喇叭催我走,一股无名火冲了上来,我伸出头吼,“按什么按,有本事飞过去。”
那车上的女孩像看神经病似的瞅了我一眼,扭动方向盘,绕道走开了。
我关上车窗,已经看不见枝枝他们的背影了,我的眼睛看得好酸,摸一把,都是湿的。
那一晚,枝枝一夜都没有回,她说临时去邻市跑客户,太晚了,只好将就一晚。
半个月后的周末,枝枝神秘兮兮地跟我说在月半亭定了位置,全家过去吃西餐。
我过去的时候,我妈跟小志都到了。
我妈见了我,笑得脸上的褶皱打卷儿。
刚坐定,枝枝就拿出一张纸,得意地拍在我面前的桌面上。
我拿起纸一看,早孕检查结果,加号。
就觉得一个晴天霹雳,劈得我晕头转向,我愣住了。
“这孩子,高兴傻了。”我妈笑着越过桌子,拍我肩膀。
我回过神来,讪讪地笑,觉得那薄薄的纸如有千斤重。
枝枝搂了我一下,“哥,你真棒。”
我不置可否,挤出一点笑,不敢看她的眼睛。
一顿饭下来,他们三个吃得兴致盎然,我吃得味如嚼蜡。
晚上躺在床上,枝枝一本正经的开始做孕妇,我借故头疼,有点感冒,抱着枕头睡书房。
刚躺下,枝枝推门进来,哥,你没事吧?
我支支吾吾的说,有点感冒,赶紧出去,传染。
她迟疑了片刻,退出去了。
那晚,我想了好多好多,最后又全部在脑海里打结成一团乱糟糟的毛线团。
最先冒出来的一个想法是,再生一个孩子,我要怎么办?
脑袋上已经是青青草原了,两个孩子还在我眼前晃。
我直接摊牌,成全枝枝跟裴知初?!
不行,我妈肯定受不了,小志就是她的命。
一想到,枝枝要离开我,我心脏像塞了无数根细针,细细密密地疼得紧。
小志已经生了,我就当不知情,当自己亲生的疼爱。
枝枝的孩子,我爱枝枝,当然得爱她的孩子。
可是,再生一个,我绝不允许。
枝枝,我忍无可忍了。
孩子,我不会让你生下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儿子竟然不是亲生骨肉
接盘侠当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可就是冤大头了,男人不能这么窝囊
以前我只以为男人会在外面勾三搭四,这我可得赶紧开个会员,看看她最后能有个什么样结局
女人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这么一心一意的老公,还不懂得珍惜,非得动那些歪心思
老婆红杏出墙就要找到证据赶紧离婚啊,搞个会员瞅瞅离了没
剧透一下,这弯道有点大,老婆没出轨,男主想多了,造没了二胎,离婚了。
活该!
男主活该
脑袋上已经是青青草原了,没想到还有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