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儿子的婚事,我在魔都做钟点工。
跟着雇主家的狗,我打开了雇主吴先生家的冰箱,撞见了惊天秘密。
1.
我被囚禁了。
无可奈何的我呆呆地盯着屋顶的天花板,老旧的房子,天花板斑驳陆离。
一阵尿意袭来,我拼命挪动身子,身上的绳子捆得紧,每挪一步,得好半天。
好不容易下床,挪到房门口,才发现房门已经反锁了。
我手脚并用,拼命撞击房门,呼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然而嘴里塞着布,喊叫声堵在嗓子眼,发不出任何声响。
乒乒乓乓好一阵,外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安静得可怕。
屋里跟我一起锁住的棕色小狗,惊恐的往外窜,奈何脖子困住绳结里,动弹不得。
小狗瑟瑟发抖的叫唤,我尿憋得慌,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又急又气,眼泪就像决堤的河一样涌了出来。
我叫刘大花,今年52岁。我在魔都跟老公一起打工。老公去年得了腰椎病,不能出力,只能做保安。
没有他爸的看顾,儿子也干不下去了,父子俩在一个小区做保安。
眼看儿子30岁了,托人说了一门亲事,女方狮子大开口,要28万彩礼,否则不结婚。28万对于我家来说,就是天文数字。可是,儿子看中了,说非那女孩不娶。我在老家有工厂的退休金,养活自己绰绰有余。
儿子一晃30岁,成家遥遥无期,万般无奈,我出来一个人做五份工,每月挣2万多,累是累点,为了儿子的婚事,总有个盼头。
这一家雇主是一个男人,一个人住,叫吴新,我喊他吴先生。
我每周来五天,主要是中午做一顿饭,外加打扫卫生。
记得第一次过来的时候,他家里脏得塞脚的地方都没有。
吴先生话不多,闷声不哼的。
出价也不高,我开始不愿意接这活,后来一问,他跟我儿子一年出生,心里陡然有了亲切感 ,我竟然就答应下来。
这一做就是半年过去了。
他要求不高,我做的饭菜和卫生都挺满意。
他家里养只小狗,小短腿,棕色的毛。
可是我感觉小狗不喜欢他,哪有小狗见了主人不停叫,不耐烦的上蹿下跳的。
他很少带狗出去,狗也挺可怜,经常锁在厕所里。
下午三点,吴先生出门了。
他每天不上班感觉花钱一点不含糊,哪像我们,每天累死累活,还得省吃俭用。
我拎着拖把和抹布已经把客厅打扫完了。我习惯地环视一下房间,还差两个小时就到了下一家预订的时间,现在就差厨房和一间厕所的卫生了,加快进度,五点前应该可以赶到下一个做事的地点。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拎着拖把进了厕所。
看我进来,小狗身上棕色的毛抖动着,瑟瑟发抖,嘴里发出呜咽声。
厕所实在逼仄,洗漱池很小,洗拖把的水时不时溅到小狗身上,看着可怜。
我蹲下身子,解开绳子,拍了拍小狗头,“不怕啊,放你松快一下。”
小狗呆愣半晌,抖动着脖子,发现没了绳子的束缚,迈着短腿离开了。
好不容易把厨房地拖完,准备收尾。
待所有的抹布拖把等工具归位,才想起小狗没有放回原位。
赶紧又换了拖鞋,找小狗。
转了一圈,竟然没看见。
突然听到次卧传来狗叫声。
吴先生家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房,他跟我交代说只打扫主卧跟书房,另外一间放着杂物,让我不用管。
我看那房间经常是关着,也落得轻松。
我推了推房门,咦,门开了?循声望去,屋里一张床,一个冰箱。感觉是很久没人打扫,落了一层灰。
小狗在冰箱边上,不停的用腿去抓门,急切得很,嘴里发出呜咽声。
随着小狗的扑腾,空气里的灰尘扬起,窗台撒下的阳光都是灰蒙蒙的。
我想起吴先生叮嘱我不要进杂物间时严肃的神情,就停在门边,冲小狗喊,让它过来。
2.
它充耳不闻,只是不停的扒拉冰箱门。
过了五分钟,我看了看手机,时间不等人了,只得迈腿进去,蹲下身子抓小狗。
刚抱住它,小狗竟然拼命抓我,不愿走。
嘴里撕心裂肺地叫唤。
小狗挣脱的力量大得惊人,我实在坳不过,只得放下狗。
那狗如获大赦一般,飞速跑到冰箱边,继续扒冰箱门。
我这才认真的看这冰箱,冰箱有些新很大,有两米高,门上把手上一层灰。
看着小狗不依不饶的样子,我无可奈何地掸了掸把手上的灰尘,边拉开边训狗:哎呦,看你急得,里面有狗骨头不成?”
话还没说完,我瞬间惊恐至极地呆在冰箱前。
冰箱塞得满满的,分明是冻着一个人,冰得像个冰棍,姿态惊悚。
那一刹那,我脑海里就发出指令离开。可是腿子发抖,浑身瘫软,动弹不得。
正在天人交战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在干嘛”?
一回头,一张突兀的脸。吴先生站在我身后,眼神严肃的看着我。
“啊,我蓦地叫嚷起来。
这一回,大脑跟四肢终于各归各位。
我关上冰箱,撒腿就跑。
慌乱中,跑到门口,脱了拖鞋,浑身筛糠一样的抖,自己的鞋子怎么都穿不进去。
眼前一片模糊,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好不容易穿好鞋子,手却被人拽住了。
“你到哪里去?”吴先生把我双臂扣住,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语气狠厉。
老天啊,我只是个钟点工,不要这样对待我。
我心里害怕得要命。
嘴唇颤抖地说话都只打哆嗦。
“我回家。”
“你看到什么了,嗯?”吴新一字一句地问,手里加了把劲,我疼得龇牙咧嘴,死去活来。
“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我身子轻颤,不停否认,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成想,吴新拿了绳子把我绑了,丢在书房的沙发上。
任我百般求他,他都充耳不闻。
给我嘴里塞了布,迅速的把我手脚绑着,拎过小狗绑在一起。
推开门,走了。
手机也拿走了,我动弹不得。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脑海里不停闪过刚才冰箱里的情形。
老天嘞,吴新会不会把我也冻成冰人,塞冰箱里吧?
想到这,我悔恨交加,恐惧不已。
如果呆在老家,苦是苦点,哪会有这些事?
都怪自己儿子没教育好,从小惯得好吃懒做不争气。
要不,我怎么会50多岁出来打工,怎么会摊上这事?
提起儿子,我的眼泪直流。
我儿子叫刘小刚,从小体弱多病,我惯的狠,不成想,他书不读,事不做,在家直接躺平。
为这事,我老公没少骂我。
老公开始带他在建筑工地打工,老公腰椎病不能做重活了,他也跟着当保安。
父子两个当保安,还得租房,工资只能糊口。
没办法,我只好出来做钟点工,贴补家用。
啪的一声把我惊醒,我睁开眼睛,看见吴新探头探脑的看过来,旋即嫌弃地捂住鼻子,关上房门。
我才意识到,自己屁股底下黏糊糊的,尿了一裤子,又累又怕睡着了。
抬头,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天都黑了。
我低下头,一声不响。
不一会,吴新又推门进来。
戴着口罩,提着饭盒递给我。
转身准备出门,犹豫一瞬,又蹲下来,拿出我嘴里塞的布。
“老实点,不许乱叫。”他恶狠狠地低声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