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南亚旅行时,经常会看到很多被砍掉头的佛像。世界三大佛教遗址的柬埔寨吴哥窟、印度尼西亚婆罗浮屠、泰国的第二王朝阿尤塔雅就是其中的代表。
在佛教最神圣的这些佛像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呢? 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情况和理由,但总体可以分为四类。
首先是自然现象大多数没有头部的佛像都是用坚硬的石头雕刻而成的石佛。 雕刻石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对于以前只能用凿子和锤子进行所有作业的石匠来说,更是如此。
石匠们为了精巧的工作,石匠们通常不会用一块石头雕刻出整个身体,而是将身体、头部和手等分开制作,然后再组装。尤其是头部,为了支撑重量,用铁做的触头插入连接。
这样制作的佛像,颈部肯定会很脆弱。坐落在户外的这些石像在漫长的岁月里被不断刮来的风雨中,最终会倒下,脖子也因此折断。这也是在世界各地无头佛像普遍存在的原因之一。
佛像在地震中也很脆弱。每当地面震动时,佛像的头就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纷纷掉落。印度尼西亚的婆罗浮屠在11世纪由于附近的火山爆发,将整个寺院全部埋在了火山灰中。这次发生的地震导致很多佛像失去了头部。
第二个原因是掠夺和走私婆罗浮屠是世界上最大的单体佛教建筑,供奉着多达504座佛像。被火山灰覆盖了800多年的婆罗浮屠在19世纪的荷兰殖民时期被盗墓者蜂拥而至。
佛祖的头也被认为是带来好运的吉祥物,是献给殖民者的最好的礼物之一。为了建立友谊,荷兰人还向佛教王国泰国国王赠送了婆罗浮屠的佛头。
这样被卖到世界各地的佛头估计也有数百个。在泰国旧首都阿尤塔雅也出售了大量佛头给美国和欧洲的私人收藏家。其中一部分在美国三大美术馆之一的芝加哥美术馆发现。
泰国政府的归还请求也被拒绝了。老挝的西萨格寺佛像、柬埔寨的吴哥窟佛像也被欧洲人砍掉头颅并出售。特别是柬埔寨的案例更为悲惨。曾上演过名为"杀戮战场"的大屠杀的红色高棉叛军还也直接参与了佛像的销售。
他们知道佛头能赚钱。他们卖掉佛头,一部分用于挥霍,一部分用于购买枪支。佛像的头之所以成为走私目标,原因是佛头能赚大钱,而且很难带走整个佛像,但只切下头部就很容易。
因此,西方博物馆里充满了佛像头像,而东方的佛教遗址里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佛像躯干。而且,现在佛像的头像仍然在公开的市场上交易。
第三是宗教迫害中世纪时的十字军战争也带来了很多副作用。其中之一就是汪达尔主义。在所到之处都宣扬“摧毁假神”为名进行破坏。他们主要的目标是希腊和罗马时期建造的各种神庙雕像。类似的情况在18-19世纪的亚洲也发生过。
对于殖民亚洲的欧洲基督徒来说,佛像是假偶像,与十字军的希腊罗马雕塑没有什么两样。这让他们在毁坏寺庙、砍下佛像头时没有任何罪恶感。
他们通过砍下佛像的头部,试图削弱佛教的权威,彰显基督教的优势。这是一种破坏行为,类似于中美洲和南美洲印加神庙被拆除的地方故意建造教堂。同一国家也发生过对佛像的宗教迫害。
当荷兰人第一次掠夺婆罗浮屠寺院时,印度尼西亚已经从佛教国家变成了伊斯兰国家。对于伊斯兰人来说,婆罗浮屠不再是以前的神圣之地。虽然只是暂时,但印度尼西亚对佛像走私袖手旁观也不能说与这种宗教变化无关。
1970年代,柬埔寨的波尔布特政权动用了装甲车出售了吴哥窟的许多遗迹。他们还以佛像为靶子进行射击练习。这种现象在朝鲜也很明显。 朝鲜王朝实录中记载,偶尔出现流汗的佛像时,儒生以欺骗世人为由,砍下了石佛的头。这是整个朝鲜王朝持续推行的崇儒抑佛政策的一部分。
最后是破坏象征物东南亚的历史长久以来一直是泰国、缅甸和柬埔寨的角逐场。仅在泰国和缅甸,赌上国家命运的战争就有30次以上。
这两个宿命中的对手在战争中获胜时,总是首先砍掉对方佛像的头,这也是为了消灭敌国的精神核心。他们通过砍掉敌国的神圣之物,让他们感到恐惧,使其永远无法复活,并彻底摧毁其根基。
这种象征物的破坏历史悠久。古埃及挑选敌国珍视的雕像,集中打碎了鼻子。他们认为,如果破坏了敌人的呼吸之处,就会夺走其生命力,使敌人永远无法崛起。
20世纪,统治蒙古的苏联也砍掉了许多蒙古佛像的头。以前饱受蒙古帝国掠夺之苦的俄罗斯为了报复,摧毁了蒙古的象征物,试图彻底打击其气势。
是不是因为这些原因? 此后蒙古沦落为国际社会上毫无存在感的弱小国家。
但东南亚不同。正如欧洲长期以来将“敌国的耶稣也视为敌人”一样,他们也将“敌国的佛祖视为敌人”,试图扼杀对方。但每次如此,他们都安然无恙地复活,仍然在咆哮。佛像的破坏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起到任何作用。如果再次发生战争,胜利者是否会再次打击失败者的佛像还有待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