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州才子许生踏青游玩,傍晚归来时,听到林中传出惨叫声,他仔细聆听,撩起袍子顺着声音找去,最终,在林间杂草中找到一只黄毛狐狸,它被捕兽夹束缚,一条前爪被夹住哀嚎不已。
这是猎人的营生,如果放走了狐狸,猎人一家就要挨饿,许生本不想多事,奈何看到狐狸眼巴巴注视着他,一时间心软,靠近将其放生了,由于力气不足,夹子把他的手腕伤了,回到家中即便敷了药,半夜也发起了高烧。
书生都有书童,古时书童多是女孩儿,除了陪伴书生苦读,还会为书生解决生理所求。
书童小月醒来,算算日子自己的主子许生又到了满盈之际,估计又要碰她了,脸颊红润羞涩,赶紧一大早就抓着毛巾去洗漱干净,准备给自己主子用。
只是,洗过澡回来的她,发现许生还没起床,担忧之下推开了门,这才发现许生还在昏睡着,脸颊发烫明显是在发烧。
书童小月担忧,此处距离家中比较远,为了清净读书老主人可是把少爷的书房搬到了这山里,若给许生去抓药,这一来一回估计要中午,但看看许生烧红的脸,不得已,她赶紧穿戴利索出了门,一路疾行而去。
就在书童离去后,墙角边腾起一阵白雾,身穿鹅黄纱裙的妩媚女子晃动着窈窕身姿,走进了小院,她用手拨开许生的眼皮,发觉对方不但因为伤患导致发烧,更因为精力旺盛虚火上升,也只好帮一帮他了。
此女正是昨日被许生救下的狐狸所化,她吐出一颗红丹,在许生手腕伤口处滚动几下,那染血的纱布自己脱落下去,带走了一块结痂的血污,再看伤口,竟然已经完全痊愈,下一刻,狐女竟然伸出手顺进许生裤子里。
稍微触碰,狐女立刻闪电般把白皙的手撤回,嘀咕道:“竟然还是个倔强的憨货,都烧成这样了还行,也不知道你那小书童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说罢,她捡到宝一般,重新把手伸进去……
费力许久,终于,在许生震颤后,狐女收回了手,转身去水盆边一点点清洗干净,只是,她忽听身后传来嘻嘻索索声,不等转身,已经被悄悄走下床的许生从背后抱住。
今日可是要用书童的日子,满盈的许生怎么就这样草草结束,他把狐女当成了书童,不容分说丢在床上,用被子盖住对方的上身和脸颊省的主仆彼此尴尬。
狐女用力挣扎两下,最终如了许生的愿。
一个时辰后,许生起身穿衣,刚刚洋洋洒洒的过程,让他感觉比以往强了太多,正要夸赞书童今日表现不错,却见掀开身上被褥的竟然是一个陌生少妇。
他一惊,冷汗从鬓角流下,心说糟糕,竟然弄错了人,这女子莫不是爹娘给自己找的女先生,把私塾先生给睡了,这罪责大到没边,若是不动用金钱摆平,自己少不得也要被剐行,今后还如何做男人。
他赶忙承认错误,跪在地上承认自己粗鲁,谁料,床上妇人已经穿戴好,鹅黄的纱裙罩住双腿,又恢复成妩媚动人的原本模样,刚刚秀发迷乱的模样早已不见。
狐女穿好鞋子,眼角白了一下许生,怯生生道:“下次要轻些,这也就是我,换了寻常女子又怎能承受。”
说到这,她不得不佩服起许生的那小书童,女娃娃遭罪了……
许生还跪着,听少妇幽怨责怪他,但语气里都是妩媚和撒娇,立刻明白过来,感情对方喜爱上了他,当即,他壮着胆子重新靠近,打算把此女再次推到床上,一回也是乐,索性今个放假不去苦读,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好好享用。
狐女拒绝几声,但拗不过许生的亲昵,只好陪他重新爬上乱哄哄的床……
再说书童小月,回到家本想告知老爷和奶奶说少爷病了,但家中却无人,这才想起今天是庙会的好日子,无奈,只有自己先拿了盘缠去到药铺,买了退烧的草药匆匆赶回。
只是,她刚到山中小院门外,就听到院内传出女子娇笑声,伴着公子许生的牛喘,她恍然,感情自己离开这段时间,让哪家采蘑菇的妇人占了便宜,把公子给诱惑了,可恶的女人,今天可是与少爷许生定好的欢愉日子,少爷是自己的,她没吃到嘴,却被别人下了筷子,一时间,书童小月愤怒不已,抓起一块石头丢了进去。
石头落地许久,院子里的事才草草结束,等她摸进去,只剩许生自己一人,后门开着,显然那女子已经先逃了。
“少爷,老爷让我陪着你是读书的,你要用,小月的身子给你使唤就是,你可没药贪恋那些春闺妇人,她们就是无底洞,您身子骨再好也填不满的,莫要耽误了读书。”
“哎呀知道知道,这是良家姑娘,我正要和母亲提起,让她带着媒婆去求亲呢。”
小月松口气,如此甚好,只要不是贪图男人身子的坏妇人即可。
她毕竟只是少爷的书童和丫鬟,再有不甘又能怎样,再成长几年,如果老爷不用她,就会把她便宜卖给镇子上没老婆的穷汉子,日子苦了点,但也可以有家了,自己这肚皮若是争气给男人生个一儿半女,余生也不会太难过。
许生还真的说到办到,和母亲通融过,立刻家里人就找了媒婆去提亲,不过提亲之前,要把姑娘带来给家里人看看。
许生哀求下,狐女也只能演一回,和他回了家里,不过,日常她很少露面,出了给老爷和夫人请安,都只是和许生待在屋子里面,餐桌上的美味珍馐,也只是挑选几块鸡肉吃了,绝不碰其它,又一次管家端上来一盆肉,说是猎户打到的狐狸,被厨子做成美味,许家的人倒是没什么,一旁,狐女当即脸色难看,险些吐了出来。
她很想离开,但苦于许生的哀求,也有些贪恋和许生在床榻上的欢愉,所以一直坚持着留在了许家,整个人也瘦了一圈,只是她并不知道,许家人已经发觉她不对劲,暗中找了法师求了灵符。
来到许家的一个月后,在清晨给许家二老请安之际,那管家忽然在背后出现,把巴掌上的灵符拍在了狐女背上,狐女鹅黄颜色的纱裙立刻燃烧起来,漆黑的灰烬褪去,和灰烬一起飘飞的还有黄褐色的绒毛。
狐女哀嚎着在地上翻滚,挣扎的很厉害,她意识到劫数来到,在火焰包裹下朝着许生伸手希望获得怜悯,毕竟,她从没想过要害许生。
许生泪眼汪汪,被家里人束缚着挣扎不开,眼看狐女被烧的没了女人模样,成了光秃秃的狐狸,他又惊又怕,但不知为何,脑中闪过这些天与狐女在一起的愉快,也为家里人如此做感觉到不齿,毕竟狐女从没有加害过他,每一次床上尽欢后睡去,那种最缺少防备的时刻,若是狐女想害他,只需一下就能置他于死地。
趁着家人都在躲避火焰,许生爆发出最大力气,从家丁手中挣脱,扑到火堆中用身体盖住火势,伸手将狐女背后的灵符撕掉,耳畔,家里人更是传来惊呼声,眼前,满是泪的狐女嘴角绽放出一丝宽慰,随即一晃身体甩脱了满身火焰,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家人恨铁不成钢,也自知气数尽了,因为法师赠与灵符前说过,如果一次不成,狐狸善于报复,恐怕一家都要遭难,于是,一家人赶紧收拾物资和盘缠,打算逃到南阳去避灾,奈何,车子到了悬崖附近时,马匹忽然受惊,拖着一家人冲下了山崖……
整个许家,只剩许生一人,清苦的度过了十几年,某一天,在街边乞讨的他,黄昏时看到酒家楼顶出现了两条纵跳灵动的身影,狐女带着一个年纪十几岁的花季少女出现在他眼前。
狐女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扯了扯少女的衣襟,似乎在稳住急性子的她。
“许生,你我好一场,最终只能是缘分殆尽,这是你与我生下的女儿,但却不能留在你身边,等你年迈将去之时,我会让她来送你上路。”
许生惊喜望去,只见那少女依旧不想理他,大概是从狐女娘家人口中得知了许家人的做法而不屑他这个生父吧,那孩子脸颊倨傲,充斥着宠溺和骄纵,看样子狐女把她养的很好,总好过跟在自己身边。
见他点头,狐女当先跳上楼顶,随后,带着少女重新化作狐狸,蹿行在楼顶与树梢间,很快就消失了。
接下来的数十年,许生依旧乞讨度日,但他不悔也不怕,等到那一天有人会给自己来送终,这是多美的结果,这些年他含辛茹苦,每当想起狐女和家人的作为,就会流下泪水,眼泪滴落的地方,没多久就会长出一颗桃树,桃子一口香甜,再一口,就会窜上泪水的味道,苦涩中透着难以言表的哀怨,让人回味无穷总是想起从前,也正是依靠这种桃树卖来的钱,许生熬过了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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