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枉死,杀人凶手却刑满释放,逍遥自在,那一刻,我决定复仇

甜甜柚子糖 2024-05-09 17:58:46

我妹妹死后的第十年,杀害她的凶手刑满释放。

一个月后,他死了。

我有不在场证明。

我被一阵恼人的门铃声硬拽出梦境。昨天睡得有些晚,这时候起来仍迷迷糊糊的。我披上衣服起来打开门,毫不意外的,看见警察站在我的门口。

“我是杨云,杨警官,想来你这里做一些调查,请你配合。”

我淡定地把面前这位高大的警官请进来,为他倒了一杯水。他开门见山:“顾小姐看见警察来自己家,似乎不太惊讶。”

我微微一笑:“之前警察找过我几次,看起来这次又换了个人来劝。不过杨警官,我实话说,我是一定会继续做这件事情的,你再劝也没有用。”

十年前,我的妹妹被季青杀死。至于动机,在我的耳朵里简直荒诞可笑至极。

不是情杀,不是仇杀,他甚至不认识我妹妹。

只是因为他那天溜进我们家入室盗窃,我的妹妹碰巧提早回来。

他在法庭上说,自己“心一慌”,就失手捅死了她。

最可恨的是,因为他逃离现场后极度害怕,竟然直接跑到了警局自首。明明是因为他是个懦夫,法庭上,他的律师却硬生生狡辩成他有悔过之心。

我妹妹尚未绽放就已凋谢的一生,竟然只赔上了他的十年。

在宣判那天,风雨沉沉。我的父母走出法庭时泣不成声,凶手一家只是沉默着向我们鞠躬道歉。

我没有哭。我只有恨。在法庭上我才知道,季青自己竟然也有一个妹妹。

她叫季白。

我恨恨地盯着她,那个年纪与我妹妹相仿的女孩。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妹妹什么都没做错却被你杀死,你这个杀人犯和懦夫的妹妹却可以在这世上活下去?

我永远不会原谅!

在那之后,我便不断地骚扰着他们一家。

不过在我看来,这根本不算骚扰。

我只不过把事实告诉了她周围的人,然后他们就会默契地远离季白。我痛快地看着季白在学校里形单影只;我痛快地看着她工作后的上司把她辞退;我痛快地看着季白的男友结巴着说以后结婚会影响小孩,最后和她分手。

在季青出狱后,我活动的次数更加频繁。

简简单单的一张贴在公司门口的传单,就能让季青丢掉一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

他本就不配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他们家也不是没报过警。不过,以什么罪名逮捕我呢?

这本就是无可治罪的罪行。

这是我对季青最残忍的复仇。

在我和杨云滔滔不绝地讲述完后,出乎我的意料,对面的人一挑眉:

“原来顾小姐想的事情,是这件事啊。恐怕我要问的事情,要严重得多。”

“季青于昨日傍晚到夜间,死在了自己的家里。顾小姐,你当时在哪里?”

我一愣,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衣角。面对着杨云锐利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过我很快就回过神来。

很不巧,昨天我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昨晚,我在和两个高中的好友喝酒撸串,聊了一整晚。

警察走后,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有些脱力地倒在沙发上。

今天他只是简单地询问了一番,没有对我穷追不舍。

可我心里明白,我的不在场证明并非无懈可击——

回想起昨晚,我确实离席了一段时间。

当时我与朋友们撸串时,旁边的电视正好在放球赛。一个朋友一直很关注这个球赛,念叨了很久是七点开始。

在球赛开始时,我刚好去上卫生间了。回来的时候,那场比赛第一球刚进。

我打开手机想要查证一番具体时间,却想到警察能够很轻易地调取我的搜索记录。

这岂不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只能强忍好奇心,关掉搜索页面,暗自祈祷这段时间不足以从烧烤摊到季青家。

不过,我又想到,如果季青的死亡时间不在七点钟左右,我的这个不在场证明的漏洞,似乎也无关紧要。

我的脑海中马上出现了一个重要信息:

季青的社交账号。

季青被我骚扰得很难长久地做一份工作。不得已,为了让妹妹季白生活得更好,他只能想一些更多的点子来赚钱。

他想到了利用一直以来照顾妹妹练出的好厨艺,在网上做美食博主。

我愤怒至极。我想不通,一个杀人犯,怎么有资格在网上用阳光的语气,获得大把大把的粉丝。更何况,在我看来,这个吸血鬼是在利用季白。

为了报复,我在他的视频底下留下一条条恶评。可是季青利用网络,每次都能把我的评价删得一干二净。

偶尔有几条没删掉的,也会遭到粉丝的围攻。他们反过来说我造谣,还有人劝我善良一些,毕竟谁都会犯错。

错没有犯到你们头上,你们当然能保持善良。

为了骚扰季青,趁他不在的时候传播他之前杀过人的信息,我对他的生活习惯可谓了如指掌。

中午,季青习惯从家里带饭到公司去吃。到了大概下午三点左右,他会去旁边蛋糕店买个小蛋糕吃,晚饭回家做。

这三餐,他都会拍照发到网上。

我马上打开了他的社交媒体,翻到最新的一条。

是晚餐。他做了番茄蛋汤。

我看向时间。

七点零一。

确实是个不太妙的时间,正在我不在场证明的空缺时间之内。

我的手心微微有点冒汗。正想点退出,盛汤的碗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个碗上印有季青的名字和卡通头像。

因为网上对我的围攻,我有一段时间没看季青在社交媒体上的动态了。看到这个特制的碗,属实在我意料之外。

我往上又翻了好几十条,才发现季青的账号越做越好,甚至还定制了有自己logo的饭盒和餐盘!

我气得暗骂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

一切似乎都落于我的掌控之外。

正当我有些焦虑,余光突然瞥到客厅一角。

那是我放在柜子角落的,一个很大的相框。

相框里,是我妹妹顾颜生前的照片。

我心中一动,马上冷静下来。

或许,我已想到解决之道。

很快,杨云再一次来访。

我已做好准备,不再像第一次那么慌张,微笑着把他请进来,为他倒了一杯水。

他板着脸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本子,翻了两页笔记:“我之前说,根据法医的验尸,死亡时间大概在当天的傍晚到夜间。”

“是的,您说过。”

“不过事实上,我们可以把时间精确到晚上七点左右。”

我心中一凛。杨云仔细地看着我的脸,不错过任何一个微表情,嘴里还是逻辑清晰地继续说下去:

“首先,通过社交媒体和走访,我们可以大致确定季青的日常习惯。顾小姐不断骚扰季青,想来也一清二楚。”

警察对信息的掌握程度远超我的想象。我强迫自己淡定下来,僵硬地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从现场看,桌上的汤还一口没动。似乎他还没来得及吃,凶手就闯了进来把他杀了。”

“十二指肠内的食物残渣在体内停留了七小时,胃里的食糜则是四小时左右。被害者是正午时分吃的午饭,下午三点左右吃的蛋糕,所以法医推测的死亡时间是晚上七点前后。验尸结果与案发现场的情况也完全吻合。”

“请问您当时,七点,在哪里?”

我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坦白了我的不在场证明漏洞。

杨云不动声色地记下了我的答话,接着意味深长地说:

“顾小姐要是有什么隐情,要及时和我说。等到我来询问才回答,会增加您的嫌疑,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面对他极有威压的眼神,一般人想必会马上如实招来。但我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我想也没什么事了。”

我当然还有事情瞒着他。并且,证人众多,警察想必很轻易就问到了。

不过,我就是要提高自己的嫌疑。

杨云盯了我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在抿了一口水后,他仍然公事公办地开口:“顾小姐,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听听你的看法。”

“在上次的谈话中,你好像没有提到过,除了一直骚扰季青以外,在案发当天的上午,你还去找过季青吧?”

我心中一动。

果然他会提到这个!

“在当天上午九点多,你可是跑到了他的公司,当着整个公司的面,和他大吵一架。在当时你说‘我恨不得杀了你’。顾小姐,请问有这回事吗。”

我拿起水杯轻抿一口。

“我当时好像确实说了这句话,也许那时候我正在气头上。但这不代表我真的会去做。”

杨云没有接话,继续严厉地追问:“根据有些人的证词,在吵架途中,季青为了避开同事的耳目,和你到一间空办公室里交谈了约十分钟。请问你和他说了些什么?”

我假装犹豫了一下。

“顾小姐,请如实跟我们说。”

客厅里一时间陷入寂静。我耐着性子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回答:“我问他要钱。”

“顾小姐可以说得再详细点。”

“我跟他说,让我不骚扰他,可以。但是作为补偿,要给我一大笔钱。”

“那么季青先生的反应是?”

“他说他没钱。这是当然的。”

杨云此时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他盯了我好一会,最终开口:“顾小姐,您知道他最近的钱都到哪里去了吗?”

“哪里?”

“季青先生买了一份保险。受益人——”杨云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是他的妹妹季白。”

我装作垂眸沉思。杨云也不再耽搁,收起了笔和本子,很严厉地警告我:“顾小姐,不要做傻事,试图蒙蔽我们。”

我听了这话,险些笑出声。

如果杨云认为我和季青一样,是个愚笨而试图用拙劣的谎言蒙蔽别人的家伙,那就大错特错。

“杨警官,还未进门,我就隐隐闻到您的警服沾上的一股炭火和肉香味。您不会是刚从我那晚吃的烧烤摊上过来吧?”

杨云脸一僵。

“路过了一个烧烤摊而已。”

我微微一笑。

“杨警官,你调查的时候就没有听说,那家烧烤摊的酱料是自己调的,所以味道在这里独一无二吗?”

杨云的脸抽了好几下。最后他艰难地道:“谢谢顾小姐的补充,任何信息对我们的破案都很有帮助。”

“杨警官,另外,您的鞋底有一些细沙和红砖碎块。在烧烤摊到季青家的路上刚好有一家人在拆掉红砖房重新装修,你说巧不巧?”

“还有,今天下了小雨,你的裤脚边有被溅到的水,很像是骑自行车造成的。看起来,来我家之前,杨警官对于我的不在场证明就已经了然于胸,并且为了证实我的不在场证明,好像试了很多方式啊。那何必又来问我呢?”

当我抬头,看见杨云的脸色更差了。他与我针锋相对地对视,锐利的目光似乎要把我看穿才罢休,最后却还是忍了下来,拔腿就走。在出门前,他突然停了下来,语气不知道是咬牙切齿还是暗含深意。

“顾小姐,顺便和你说一句,你在那天晚上离席的时间,经过我们对证词和球赛的比对,是十分钟。对于上厕所来说,未免有些长,但对于烧烤摊和季青家来说,似乎还有些短。”

“杨警官告诉我这个,有什么用吗?”

“等下次,万一进了审讯室,顾小姐就不必再费力重复那场球赛了。或许应该庆幸,你的不在场证明依然成立。”

我不动声色地微笑着目送他下楼。

关上门后,我拉开衣柜门。

嫌疑越大,警察对我的期望就越大。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是时候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了。

我势必一击粉碎警察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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