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意外让我从美人变成两百斤的村姑,之后我陷入了一场阴谋中……

两只猪一只鼠 2024-01-23 11:04:05

我曾是京城第一美人明容,一场意外变身村姑。

我与一位世家公子情投意合,私定终身。

他说过爱我的才情而非容貌。

我决定与他相认,我要告诉他,面前这个黑胖丑妇,就是明容。

1

我意外落水,醒来时,差点以为看到一头黑熊。

“黑熊”说话了,“咦,恁终算醒了,可愁死俺了!”

这是一个高壮汉子,身上套着动物皮毛,头发凌乱,遮住半张面孔,还有浓重的口音。

他叫张大虎,据他说,我叫张春花,同是张家村人,住在他隔壁。

一场洪水冲走我的家人,他只来得及救下我一个。

他说,“要不是你太沉了,俺高低还能再捞起一个。”

我是侯府小姐明容,怎么成了村姑?

我绝望的揽镜自照,昏黄的铜镜只装得下半张面孔。

细长眼,朝天鼻,肥厚嘴唇,黢黑皮肤。

“好嘛,我堂堂第一美人,竟成了野猪。”

口音传染的极快,不出一个时辰,我的一口官话岌岌可危。

张春花的家早被洪水冲塌了,张大虎的屋子也是家徒四壁。

当务之急,我要回京城,认回我娘。

失去绝美皮相,至少我还有不俗的家世。

2

京城离此地路途遥远,我虽然丑胖,到底还是姑娘家,一个人上路不方便。

我将自己的身世坦白告诉了张大虎,许诺认亲之后,给他一百两银子作为报酬。

我原以为张大虎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话,谁知道他痛快的答应了。

他说,“俺还寻思,从前你老想嫁给俺,俺不答应,你就发疯。

现在屋子里就俺们两人,你看都不看俺一眼。”

好嘛,张春花一个村姑,突然说起官话,讲究起吃喝,他都不怀疑,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相信我变了一个人。

男人,不管是京城的高门子弟,还是乡野的邋遢农户,都是一样自信。

张大虎拖着我走了两个月才到京城。

路途辛苦,缺衣少食,张大虎却对我照顾有加,一路下来,我竟半点没瘦。

来到明府门前,明家下人见到的是一对衣衫褴褛的乞丐公婆。

我粗哑着嗓门大喊,“我有重要事情求见夫人,是关于明家小姐的事!”

下人啐了一口,“我家小姐都过世一年了,你们这两个骗子外地来的吧,也不打听清楚再上门,快滚!”

千辛万苦回来了,我自然不肯被一两句话打发了。

我拉住下人的手不放,任由对方用力推搡,我却稳稳站定,纹丝不动。

下人恼了,冲上来几人便要打我,全都被张大虎拦下。

张大虎五大三粗,轻松制住几人,回头问我,“照俺说,直接闯进去吧。”

我正犹豫,门内冲出更多的人,口里嚷嚷着要报官。

“快跑!”我冲着张大虎喊完,率先转身溜了。

要是见了官,我这离奇的身世有谁会信,必定会被当作骗子下牢狱。

3

夜里我和张大虎找了一处破庙,正计划着守株待兔,只要我娘一出门,就绑架她到无人的地方,届时自能相认。

突然破庙里闯进来一队人,来势汹汹,领头的赫然是我的兄长,现任永安侯明墨。

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女儿,为承袭爵位,从明氏宗族里抱养了一个男孩,就是我的兄长明墨。

两年前父亲去世,他成了新任永安侯。

我们自小的关系便很淡漠,他少年老成,看人的时候,森冷的像一座终年积雪的冰山。

我惧怕他,母亲也是颇有微词。

可是父亲却说,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守得住家业,护得住你们母女。

此刻我见到他,早就忘了害怕,他到底算是亲人。

“就是他们!白日里来门前捣乱的人,就是他们!”

被人指认后,我和张大虎被团团围住。

明墨审视的眼神扫过我俩,冷着嗓音开口,“你们为何要找夫人,何事与明小姐相关?”

我鼓起勇气,稍稍凑近他,低低的喊了一声,“兄长。。。”

明墨眼睫颤动,看向我的神色惊诧。

可是一瞬后,他就调开视线,表情越发冷峻。

他转而交代明府下人,“把他们带回去再说。”

第二日,我就与母亲相认了。

母亲眼含热泪,拉起我厚实的大手,欲言又止。

“母亲,你想说什么?”

她说,“容儿,以后多吃蔬菜少吃肉。”

我委屈的嘟嘴,肥厚干裂的嘴唇上翘,“张家穷的叮当响,哪里有肉吃。”

张春花这身体,吃面条馒头一样长肉。

母亲突然垂下眼,温柔交代,“以后不要再撒娇了。”

明墨给了张大虎二百两银子,警告他不要乱说话,以后最好也不要再来京城。

张大虎想与我告别,明墨冷声道,“无此必要。”

侯府仆从虽然打不过张大虎,侍卫却不是吃素的,等我知道这事时,他已经离开明府了。

至此,明家对外宣称我是老夫人新收的义女明薇。

4

认回了母亲,我便一心牵挂那位与我定情的世家公子陆世卿。

他与明墨二人,一文一武,平分秋色,都是全京城闺阁女子想嫁的翩翩公子。

我虽笃信与陆世卿的情义,却也自卑。

张春花这幅皮相,委实是差了些,连亲娘见了,都生不出慈爱。

母亲待我与从前不同,我自然能感受到。

过去她眼中的骄傲与欣赏,如今半点不剩,她心中那个完美的女儿已经死了。

我给了自己三月之期,既用来改善外貌,也用来做心里准备。

终于在一场诗会上,我见到了陆世卿。

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也是在诗会上,我被他的才情吸引,他亦赞我咏絮之才。

我到时,场中正以‘梅花’为题作诗,这类花草树木高山流水的题材早就被说腻了,无甚新意。

我有意引起众人瞩目,所以自荐做了一首颇为大胆的新诗。

众人闻声回头,在看清来人的样貌时,夸赞之词堵在口中,堪堪咽了回去。

只有陆世卿道了声‘好’。

他清润的嗓音一如从前,修长疏朗的眉眼望过来时,我忍不住心跳加速。

场中人都是世家子弟,高门贵女,自然听说了明家新认一名义女。

有人以帕子掩嘴,说的是悄悄话,声音却异常响亮,整个场中的人都能清楚听到,

“从前的明家小姐叫人惊艳,面前这位真真是叫人惊吓。”

一众贵女掩面嗤笑。

我脸颊发烫,第一次因为受到瞩目而畏缩。

可是想到刚才陆世卿的夸赞,我鼓起勇气没有落荒而逃。

此时陆世卿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难得的冷下脸,不耐的轻咳一声。

众人见状安静下来,气氛一时尴尬。

他转身定定看向我,道,“明姑娘,你刚才的诗率性洒脱,能作出这样诗词的人定然也不是俗人,旁人的闲话,你无需理会。”

他气度矜贵,这番话说的谦逊坦荡,众人虽被驳斥,却一点不恼,反而更加倾佩他君子之风。

我感激的对他点头致谢,心想果然没有看错他。

我多想立刻告诉他我就是明容。

可惜整场诗会下来,我没有找到单独与陆世卿说话的机会。

无奈,我只好让婢女递了字条。

5

从前我们私下约见,我每回都在字条上画一丛兰花。

皆因我们第一次遇见,他拾到我的帕子,上面绣着兰花,以此作为纪念。

众人离开后,我独自等在后山,期待着陆世卿看到那张画有兰花的字条,是否会联想到什么。

直等到日落西沉,天光一点点变淡 ,他都没有出现。

“你确定将字条交到了陆公子手中吗?”我焦急的质问婢女。

小丫头慌的不住点头,“奴婢不敢欺瞒,我将字条当面交与陆公子的侍从了。”

难道是侍从没有通报?我在心里打鼓。

彼时我坚信,陆世卿见到那丛兰花,必定会来赴约。

之后两个月,只要打听到陆世卿会去的地方,我都眼巴巴跟去。

可他向来众星捧月,莺燕围绕,我找不到半点机会。

京城里也渐渐传开,明家义女貌若无盐,心比天高,竟也敢肖想陆公子。

终于在一次世家聚会结束后,我鼓起勇气拦住了他的马车。

我问他可曾收到画有兰花的字条。

陆世卿并没有回答,而是问我,“明姑娘,你有什么事找在下。”

他的态度客气而生疏。

我急切道,“陆公子,那从兰花你不认得了吗?

我的字迹你不觉得眼熟吗?这世上人会变样,字迹不会变。”

他眼中有一瞬的迟疑,“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告诉他,我就是明容。

“一年前我意外落水,醒来后就成了这副模样。”

为了让他更相信我,我一股脑说了许多从前两人独处时讲的情话,直说的口干舌燥。

末了,我紧张的舔了舔唇,期待的望着他,“陆公子,你相信我吗?”

面前的男人长身玉立,与我保持三步距离,手中折扇一下一下敲在掌心。

冷意和不耐盈满了他的眉心,他说,“你或许与明姑娘是旧识,甚至是闺中密友,她将这样私密的事都告诉与你,你便想借此代替她,成为她。”

“陆某奉劝你,收起不该有的心思,莫要再以明姑娘的名义招摇撞骗,以免辱没了她。”

说罢他转身上了马车,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6

我浑浑噩噩回到明府,将自己关在房中,谁劝都不理睬。

几日后,婢女通传,说有一位老者想要见我 ,事关陆公子。

我立刻让人请他进来,只见一个老头气喘吁吁拄着拐杖,佝偻的身体缓缓跟在婢女身后。

他一双深陷的眼睛浑浊无神,牙齿脱落,满面沟壑。

老头气还没喘匀,就急急告诉我,“明姑娘,我是陆世卿。”

我吓的倒退三步,险些站立不稳。

“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老头将陆世卿与我相识相知的过程说出,当中的细枝末节全都吻合。

他说 ,“前几日你告诉我,你落水后竟变成了村妇,我尚且不信,没成想,这样离奇的事,也发生到了自己身上!”

现如今,该如何是好。

老头神色扭捏,“明姑娘,你我二人变成现在的模样,还能否再续前缘?”

我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说完又惭愧的低下头,缓和了口气,“老人家。。。不,陆公子,发生这样的事,我心里很乱,你先回去吧,让我再想想。”

老头走了,我总算松了口气。

直到方才,我才醒悟过来,其实陆世卿那日应是认出了我,但他却不想相认。

就与我当下的心情一样。

什么样的惊才绝艳,若没有那副俊美皮囊,别人也只会尊敬,绝无爱慕。

我大彻大悟,颓废的蹲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直到嗓子哑了,再也哭不出来,婢女告诉我,明墨让我去见他。

自回府以后,我比从前更惧怕明墨,好在他也并不来管我,现在又是为何。

明墨见我哭肿的小眼睛,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

他说,“今日的老头你见过了?”

我点点头,府中大小事务,哪有他不知道,他一回来肯定就有人去通报了。

可是他接下去的话,却让我遍体生寒。

“老头的话你信了?”

我疑惑的抬头,对上他轻蔑的眼神,“你当真是好骗,老头是我请来的,不是什么陆世卿。”

7

我呆楞一瞬,随机恼羞成怒,“你为何这样做?”

“你以为呢?自然是为了让你认清现实。”

我自己醒悟是一回事,被人强行拆穿又是另外一回事。

羞愤和惭愧将我压垮,过去十八年我竟然天真至此。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喊叫出声,想要逃离这里。

“来人,把小姐关在房里,没我允许,不准放她出来!”

明墨命人将我关了起来,任凭我斥骂或者求饶,都不予理会。

七日后,我开始绝食,在房门打开那一刻,我冲了出去。

横冲直撞之下,我竟躲进了明墨的院子。

在这里,我迎面撞上一位姑娘,奇怪的是,她竟然长得与我有七八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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