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舔了江衡三年,不料就在江衡回头的前一天,我才知道,一直以来我都认错了人

讲故事的老哥 2024-01-02 14:10:22

我追了江衡三年,一往情深。

江衡却心有所属,只把我当成予取予求的备胎。

就在江衡回头的前一天,我才知道,一直以来我都认错了人。

我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不是他。

1.

我第一次知道江衡有心上人,是在学校的聚会上。

一群阔少吃腻了高级会所,闹着要去涮火锅。

江衡开了间大包房,火锅已经煮沸了,热气直往上升腾。

隔着滚滚的热雾,我见到了季玥。

她穿得很随性,并不精心打扮,但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显得从容。

我坐在江衡身旁,她淡淡瞥了我一眼,转头向江衡问道:“阿衡,认识新朋友了?怎么不和我说?”

她叫江衡“阿衡”,我的心无端被刺痛了一下。

江衡从不许我叫他的名字,连名带姓都不行,更遑论这样亲昵的称呼。

听到季玥的问话,江衡柔下了声音,解释道:“不是什么朋友,只是同学。”

只是同学。

我低着头,努力不露出一丝挫败的表情。

江衡从不对我施舍怜悯,显露出痛苦只会让我自己更狼狈。

季玥轻笑了一声,仿佛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用餐时,江衡罕见地没有刁难我,让我给他端茶送水。

因为他忙着和季玥说话。

季玥谈起留学的事,江衡一边附和,一边细心地将烫好的食物夹到季玥碗里。

我和江衡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我来自一个终年阴雨的渔家小村,考上了首都的大学,这才和江衡有了片刻交集。

所以,江衡不搭理我,就没人和我搭话。

我成了边缘人物,只好埋头苦吃火锅。

忽然,一双长长的木筷伸到了我碗里。

是江衡。

我愣愣地看着他夹了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肉到我碗里。

他抬了抬下颌,示意我吃了。

我心里一暖,忙不迭塞进嘴里。

吃得太急,险些呛到。

我勉力咽下,一句“谢谢”刚到嘴边,就听见江衡的声音。

他问:“熟了吗?”

我怔了一下,那块肉仿佛哽在了食道里,上不去下不来。

季玥娇嗔地推了他一把,埋怨道:“干嘛给人家女孩子吃不熟的东西?”

江衡看向她,露出无奈又宠溺的笑容,“你不是不知道肉熟没熟嘛。”

胃酸好像在翻涌,我闭紧了嘴唇,极力压制住那股酸涩。

我牵动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熟了。”

2.

我曾经以为,江衡是那种外表温柔,内在高傲的人。

他对待陌生人,永远是那样谦和有礼,完美无缺。

唯独在我面前,显得傲慢而刻薄。

他使唤我去买东西,纵容朋友拿我取乐,半夜的时候让我跨越半个城市,来送他回家。

江衡也有不刻薄的时候,他肠胃不好,吃不惯食堂,我就给他带饭。

从能够到灶台起,家里的饭就一直是我在做,手艺并不差。现熬好的汤,醇厚又不油腻,从不会让他倒胃口。

有一次他发消息,要喝清炖排骨汤。骨汤要煲很久,等我做好交给他的时候,江衡又说,自己已经吃过了。

他好像喝了酒,脸到脖子的那一片都有点红。

江衡睨了我一眼,忽然很恶劣地问:“我要是结婚了,你是不是要做两份?”

我像被当头棒喝,愣在了原地。

直到江衡的手抚上我的脸侧,我才发现脸上全是冰冷的泪水。

“骗你的,”江衡笑了笑,抹去我的泪水,“我怎么舍得。”

我怎么舍得。

就是这一句暧昧的话,施舍般的亲昵,让我觉得,江衡对我是特殊的。

他是亲近我,才会在我面前暴露出本性。

直到季玥出现,我才终于发现,江衡不是不会对人好,只是那个人不是我。

江衡在乎季玥,季家的千金,他的青梅竹马。

可他忘了,我也曾经是他的青梅竹马。

3.

我十岁那年,村里来了个新面孔,据说是从首都来的大少爷。

在那个偏僻的小渔村,首都就等同于人上人,大姑娘小媳妇都伸长了脖子,要看这个大少爷是何许人也。

我也赶着热闹去看,但人头攒动,根本看不见人。

翌日,在山坡上,我终于看到了穿着白衬衫看书的他。

他低着头,长长的睫羽在白皙的侧脸上投下一点阴影,像光下飞蛾的翅。

有风穿过,白衬衫发出扑簌簌的、振翅般的声音。

我想我永远也忘不了这副场景,荒芜的山坡,灰蒙蒙的落日,他像从书里剪下来的贴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美丽。

他的到来掀起了一点水花,村内又很快平静下去。

因为大家发现,他好像并不是什么大少爷。

他骑着脚踏车,穿着白衬衫,最常做的事就是读书,一点也不像大家印象里豪车美女成群的阔少风范。

我问:“小衡,你很有钱吗?”

他名字里有个衡字,我就叫他小衡。

“没有,”他摇摇头,从脚踏车的篮子里掏出一个硕大的青橘子,“要吃橘子吗?”

“要!”我一手接过,捧在手心,高高兴兴地坐上了脚踏车。

那天我在偷看,还是被发现了,但小衡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问:“你在看什么?”

我不敢说看人,只好说看书。

他却直接把书一合,递给了我。

“给你看。”

自那以后,我和小衡逐渐熟悉起来。

他话少,看着有些难以接近,但人却意外地好说话。

我上学路远,他就让我坐着他的脚踏车后座,载我去学校。

后座上,我捏着他的衣角。

路程不远,我们有时说话,有时不说话。

更多的时候,他会给我一个橘子。

后座摇摇晃晃,举头望去,村里的蓝天总是很澄净,薄纱似的云慢慢淌过,我剥开橘子,在脚踏车咯吱的响声中放进嘴里。

我想,小衡肯定没钱,不然为什么每次买的橘子,都这么酸。

4.

我自睡梦中惊醒。

梦里,我又坐回了脚踏车后座,那只坑坑洼洼的青皮橘子还历历在目,但小衡的脸,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今天是江衡的生日宴。

我打扮了一番,穿着礼服进了场。

在江衡身边死缠烂打了这些年,我多少也有了些知名度,不少人对我行注目礼,连带着同校的同学,看我的眼神也不免带上些嘲弄。

其实江衡只要多少对我显露出些亲近,哪怕只承认一个朋友的名头,我都不至于被这样看轻。

只是他不愿意。

我捏着酒杯,在他人看戏的目光中,走到了角落。

原本我该迎上去,挂着热情到廉价的笑容向江衡问好,就像之前的每一次。

哪怕被无视,被嘲笑,依旧甘之如饴。

但这次我没有。

或许是因为那个梦。

其实后来,我问过小衡,为什么总买青皮的橘子?

他说,老板每次都给我装这种,说这种最甜。

青皮橘子卖不出去,老板才会使劲装。

真傻。

我这样想着。

但当他问甜不甜的时候,我还是说,好甜。

那个为我买最甜的青橘子的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抿了一口酒,淡淡的涩味在嘴里蔓延开。

有人来了,我下意识躲开。

谁知下一秒,“哐啷”一声,酒杯坠地。

我感到身上一凉。

抬眼,面前是李小姐,季玥的好朋友之一。

她厉色道:“你撞我?”

又来了。

我心中叹息,没有理会她,低头看了一眼,礼服裙子已经全毁了,红色的酒液像血一样淌下来,十分可怖。

真是难为她,还专门找了杯红酒。

李小姐死死钳住我的手臂,不依不饶道:“你现在给我道歉!”

这边一闹,大堂中已经静了下来。

我抬头一看,果然,季玥挽着江衡的手臂,脸上挂着冰冷的笑意,显得高贵优雅。

这是自然,她这样的人,不用亲自动手,就会有大批的拥趸者争做她的白手套,让她足不染尘。

这不是第一次了,她的“朋友”将我故意撞倒,或者装作不经意地泼我一身。

很低级的招数,却很有用,因为我反抗不了,也不会有人站在我这一边。

摔倒的是我,被泼酒的是我,被逼着道歉的还是我。

他们只是站在一旁,以我的折辱和屈服为乐。

江衡也望了过来,他蹙了蹙眉。

追了他三年,我多少也能揣摩到他的心思,看得出他云淡风轻的外表下,眼中藏不住的嫌恶。

季玥掩了掩唇,大发慈悲道:“洛凉也不是故意的。”

一句话,直接给我判了死刑。

冰凉的红酒凝在身上,我穿的是抹胸裙,大半杯酒顺着锁骨流下来,又滑又粘腻。

想也知道我现在是多么狼狈。

江衡冷漠地看着我。

他从不会在意到底是谁撞的谁,只会觉得我给他的生日会添乱了。

江衡冷漠道:“给李小姐道个歉吧。”

又是这样。

逼我道歉的人中,往往也有江衡。

我的愤怒迅速地消退了下去,只感到一阵冰冷的钝痛。

捏了捏裙摆,我看向李小姐,她讥笑着,眼中满是得意。

周围人也都看着我,冷眼旁观。

我动了动唇,“对不起”三个字刚到嘴边。

忽然,一只手横了过来。

那是只男人的手,苍白而瘦削,腕间的钻石袖口在光下闪动。

他拿着一整杯红酒,冲着李小姐的头顶倒了下去。

我吓了一跳。

李小姐尖叫一声,连忙躲开,酒水却已经顺着她的头发一滴滴流了下来。

“谁?”她面色狰狞,愤怒地看向我身旁,旋即却脸色一白。

我听到她颤颤巍巍的声音。

“季……季少……”

我心里一跳,转头看去,那人穿着一身挺括的黑西装,脸色是病态的苍白。

他神色很惫懒,长长的睫羽低垂,投下一片半透明的灰影。

5.

大厅里落针可闻。

江衡的贵公子之名只是绰号,没有人会真的煞有其事地称他为“江公子”。

但季少不一样。

他是季玥同父异母的兄长,我从前听人谈起过,脾气古怪,阴晴不定,下手又狠,从不给人留什么颜面,江衡他们那群阔少都躲着他,生怕惹了这个煞星。

他这样做,肯定不是为了我。

我垂眼,他的袖口处沾了些红色。

刚才李小姐故意撞我,想不到红酒好巧不巧,溅上了一旁季少的袖口。

听闻季少有严重的洁癖,难怪要发作。

果然,季少放下酒杯,漠然道:“连杯子都端不稳吗?”

这话不仅没给李小姐面子,更没给生日会的主人江衡留颜面。

江衡蹙了蹙眉,开口解释道:“季少见谅,李小姐……”

“李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季少扬了扬眉,重复了一遍季玥的话,声音中是显而易见的嘲弄。

江衡的脸色沉了下来。

季玥眸光一闪,低下了头。

看来他倒不怎么把同父异母的妹妹放在眼里。

难得见季玥被拆穿,我感到一阵卑劣的快意。

虽然只是赶巧,但季少确实为我解了围。

没兴趣再留下来看这场闹剧,趁着无人注意,我赶紧提着裙摆去了卫生间,换回了常服。

闹得这么难看,纵然再厚脸皮,也不可能留在这里。

换衣时,我拿出了绒布盒子,尖锐的盒角硌得手心生疼,这是我提前给江衡准备的生日礼物,一枚珍珠。

这不是我第一次送江衡珍珠,和他重逢的第一年,我就送了他一串珍珠链子。

珍珠代表思念,自从和他分离,每年我都会收集一颗珍珠。

我收集了多少颗,就想念了多少年。

当时,江衡收下珍珠,他挑了挑眉,语气有些不满。

“怎么想到送这个?”

我不好意思说出原委,又担心他看不起这份礼物,只好一再强调,“这很珍贵,我花了很久才集齐,你不要……”

我顿了顿,用卑微的口吻说:“……你不要看轻它。”

也不要看轻我。

江衡没有回答,随手丢在了沙发上。

翌日,他带上了季玥送他的钢笔。

他对这支钢笔爱不释手,宝贵至极,我连多看两眼,都会收到他的讽刺的眼神。

笔帽上刻了一个烫金的Y,江衡每每执笔,总会摩挲一二,脸上浮现出令我苦涩的温柔神情。

而我的珍珠,自从送给了他,从未见他戴出来过。

每当这时,我总会安慰自己,或许江衡也很珍视我的礼物,只是将它藏在柔软的绒布盒子里,放在高高的玻璃橱窗中。

想来,是我总擅长自作多情,所以才会自取其辱。

这不是第一次,在季玥的朋友为难我后,江衡让我道歉。

只是这次,我突然明白。

玥是传说中的神珠,珍珠再珍贵,也永远比不上它。

我想这可能是我收集的最后一颗珍珠了。

我坚持不到下一年。

眼中有些酸涩,我眨眨眼,逼回泪意。

恰逢此时,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是季少。

我不敢看他,侧身垂下眼眸,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卷起的粘上红酒的袖口。

他露出了一小节手腕,手背往上,是一条狰狞的疤痕,直直延伸进黑色的袖中。

我呼吸一滞,眼前闪过一片零碎的场景。

倾倒的山土,巨大的轰鸣,疼痛、黑暗、血腥。

最后是小衡横在我面前的,鲜血淋漓的手臂。

6.

渔村连着几天的阴雨。

乌沉沉的天空像某种不详的征兆,我有些不安,不只为了天色,更为了之前听到的消息。

前几天,好几辆黑色轿车开进了村里,听别人说,是来找小衡的。

小衡要走了吗?

我想问他,又害怕听到肯定的答复,只好沉默地坐在脚踏车的后座,紧紧捏着他给我的青橘子。

天色越来越沉,小衡的脸色也不太好,我心乱如麻,定定地望着手心的橘子,没有注意到小衡的神情。

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摇摇欲坠的山坡。

仿佛是一瞬间,小衡突然扑到了我的身上,我看见他焦急的神情,声音像被拉长的慢镜头。

他说:“快跑——”

我抬头,小衡的背后,是奔流的,倒塌的山土。

“咚!”

我如梦初醒,低头一看,刚刚太出神,装着珍珠的盒子掉在了地上。

他已经走远了。

我俯身捡起盒子,脑中像针扎一般疼痛。

那次的滑坡,小衡护住了我,尖锐的山石划破了他的手臂,湿热的血液滴到我的脸上,那种感觉,我永远也忘不掉。

醒来后,医院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我拔下输液管,疯了似的跑到门外,拉住护士的衣角,语无伦次地问:“小衡呢?小衡在哪?他受伤了吗?”

护士翻了翻手里的册子,问:“什么名字?”

什么名字?

我张了张嘴,恐怖的空虚占据了整个大脑。

我想不起来了。

明明第一次见面,小衡就告诉了我,他还在我手上一笔一划地写,一字一字地教我念过。

但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自己叫他小衡,但记不起他的全名,甚至想不起来是哪个“衡”字。

我侧头,发绿的玻璃窗上映出我憔悴的脸色,和头上厚厚的白色纱布。

医生说,我是小孩子,受了惊吓又得了脑震荡,一些不重要的事记不清楚很正常。

但怎么会是不重要的事呢?

我借来了纸笔,把能想起来的全部写在纸上,事无巨细,像个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侦探,又像贪心的老鼠。

我的笔很快,但更快的是时间。

某一天早晨,我照常醒来,却再也回忆不起小衡的脸。

一切都像一场梦境,醒来便消弭殆尽。

但我不甘心。

我把那本笔记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闭上眼睛也能一字不差地背出来。

无数无法安眠的夜晚,我会反复咀嚼着那些零碎的回忆。

就像曾经,在小衡的脚踏车后座咀嚼着那个酸涩的青橘。

后来,父亲走了,母亲把我接回了首都,我考上了大学,一切都在改变。

唯一不变的是我翻坏的笔记,和每年冬夜,我在海里收集的蚌珠。

珍珠不止代表思念,也代表恐惧,我担心总有一天,我会彻底忘了小衡,忘记这个唯一对我好的人。

为此,每年冬天,最寒冷的时候,我会游进海中,巡弋海底,找到那只最饱满的珍珠蚌。

在彻骨的冰凉和潮湿里,把记忆一遍遍描得更深。

因此,第一次见到江衡手上的伤疤时,像是某种条件反射,眼泪竟先于我的意识,涌出了眼眶。

那时的江衡,还不吝于展示他的善意和礼仪,贴心地给我送上了纸巾。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我是金融系的江衡。”

7.

怎么会这样?

我浑浑噩噩,脑中一阵阵的刺痛,当反应过来时,才发现竟然游荡到了江衡家楼下。

夜风寒凉,我抱住自己的膝盖,蜷缩成小小一团。

很冷。

我从没有这样冷过。

耳边传来轰鸣声,抬头,江衡的车已经停在了我面前。

他从车上下来,视若无睹般绕过了我。

“江衡!”

出声的瞬间,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一片嘶哑。

江衡没有回头。

我撑着膝盖起身,眼前一阵阵发花。

“江衡!”

江衡步履不停。

我冲上去牵住江衡的袖口,他转过头,眼中已满是阴沉。

“你来干什么?出丑还没出够吗?”

他话中带刺,我难受了一下。

江衡一向如此,心情不好便会语气带刺,从前的时候,为了不听到那些刁难的话,我总是躲得远远的。

但今天,我有更重要的事要问。

太冷了,我压抑住齿间的颤抖,问:“江衡,你手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洛凉,”他轻蔑一笑,“你是凭什么身份问我?”

我抖了抖唇。

江衡靠近我,“你是我的朋友还是情人?”

我低下头,呐呐道:“都……都不是。”

“我是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自己有资格?”江衡咄咄逼人。

我以为自己清醒了,但听到江衡毫不留情的话语,才发现还会酸涩。

我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的难堪,道:“我……我真的想知道……你告诉我好不好?”

江衡瞥了我一眼,眼中的怒火逐渐转为戏谑。

良久,他冷笑道:“告诉你?好,你现在求我,和我道歉,我就告诉你。”

我闭了闭眼,耻辱像火一样从脚底烧上脸颊,指尖不自觉地痉挛。

江衡嗤笑一声,转身就要走,我叫住了他。

“求你……”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僵硬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洛凉,”江衡眼神冰冷,“你贱不贱?”

0 阅读:238

讲故事的老哥

简介:夜夜笙歌,看我老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