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553年,杨继盛触怒嘉靖,被打残后投入诏狱。当晚,狱卒持刀查房,却听见牢房里传来杨继盛微弱的声音:“麻烦借个火。” 霉味刺鼻的地牢里,火把将杨继盛的影子扭曲地投在长满青苔的墙上。他瘫坐在草堆里,新换的囚衣渗着脓血,被廷杖打断的腿骨隔着布料凸起诡异的弧度。狱卒攥着油盏凑近,见他正用碎瓷片刮着小腿上的腐肉,血水顺着脚踝漫进 straw堆里,竟比灶王爷供桌上的朱砂还红。 油盏往草堆里一搁,火苗子差点燎着杨继盛的裤腿。这老哥眼皮都没抬,瓷片刮骨头的声音跟磨刀似的“嘎吱”响,腐肉渣子混着血沫子往下掉,地上黑压压的蚂蚁排着队往这儿搬。狱卒老张后脖颈子直发凉——白天刚听说严阁老派人往伤口撒盐,这会儿倒要亲眼见识啥叫活阎王。杨继盛突然开口:“劳驾,给口水漱漱嘴。”老张递水罐的手直哆嗦,眼瞅着他含口水,“噗”地喷在烂肉上,脓血冲开露出白森森的腿骨,跟过年宰猪卸蹄子一个架势。 外头梆子敲三更,牢房顶上的蜘蛛网震得直晃悠。杨继盛摸出根牛骨簪,就着火光往家书上划拉血字,笔尖戳进皮肉蘸墨似的。前几日托人捎给媳妇的簪子又转回来了,簪头刻着“铁肩道义”四个字,血痂糊得只剩“肩”字露半拉——这玩意儿后来成了博物馆的镇馆之宝,可谁晓得当初是蘸着人血写的绝笔信。老张实在看不下去,摸出半块硬馍:“杨爷,垫垫肚子?”杨继盛摆摆手,瓷片往腿筋上比划:“留着喂狗吧,严阁老家的狗可比你饿。” 要说这硬汉戏码,史书里写得跟关公刮骨似的,可没人提他刮完肉还得跟蛆虫抢地盘。烂肉刚割完,白花花的蛆虫就从墙缝里往外涌,杨继盛抄起瓦片当铲子,边铲边乐:“严嵩老儿倒会养兵,专派这些无牙无爪的来。”这话后来被演义成“笑谈生死”,可当时分明是疼得神志不清的胡话——人疼到极致哪还顾得上风骨,能憋住不嚎就算好汉。 天牢窗户纸泛青那会儿,杨继盛突然攥住老张裤脚:“劳烦给陆炳捎句话。”老张吓得直往后缩,谁不知道锦衣卫头子跟严嵩穿一条裤子?杨继盛咧嘴一笑,满嘴血沫子:“就说他书房暗格里那摞密信,我早抄了副本埋祖坟了。”这话半真半假,倒把陆炳唬得三年没敢动他——硬汉能活命,靠的可不是骨头硬,是捏人七寸的手艺。 如今看这段历史,倒像出编排好的忠烈大戏。杨继盛自割腐肉被吹成“大明风骨”,可史官们选择性遗忘了他刮完肉疼得啃草席的狼狈样。更绝的是现代人,刷着手机看这段,感动三秒就划走,转头外卖迟了五分钟都要差评。真把现在这帮人扔诏狱,别说刮腐肉,蚊子叮个包都能发朋友圈嚎半天。
1380年,70岁的宋濂被锦衣卫抓捕入狱。太子朱标跪着求朱元璋,痛哭道:“父皇,
【3评论】【4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