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大学生崔松旺伪装成流浪汉,浑身散发恶臭,牙齿布满污垢,每天在垃圾桶旁捡食残羹剩饭,甚至当众狼吞虎咽,十多天后,他成功引起了人贩子注意,被拐卖至黑砖窑,而这仅仅是他噩梦的开始…… 苍蝇在崔松旺溃烂的脚踝上产卵时,他终于摸清了这个地狱的运转规律。凌晨三点,监工的皮带扣会发出第五次脆响,那是换岗前最后的疯狂。他蜷缩在砖垛阴影里,用指甲在红砖上刻下第三十七道划痕——再有四小时,藏在裤裆里的微型摄像机就要没电了。 人贩子当初把他塞进面包车时,绝想不到这个浑身馊味的"傻子"裤腰里别着三支录音笔。窑场主用铁锹拍打他脸颊验货时,崔松旺顺势把口水蹭在对方鞋面上,浑浊的眼珠盯着地上爬的蚂蚁傻笑。暗访记者最狠的演技,是让施暴者相信自己在主宰蝼蚁的命运。 窑场主做梦也想不到,这个被当成狗链拴在砖机旁的"痴呆",正用煤灰在砖坯上记录运输车车牌。当崔松旺第9次被踹进砖窑高温区,他故意让灼热气浪灼伤视网膜,只为记住窑壁裂缝透光的形状——那是整个黑砖厂唯一能定位的星空坐标。 转机出现在第23天。暴雨冲垮了东侧围墙,崔松旺拖着38公斤的脚镣往泥潭里钻,身后狼狗的獠牙擦着他脚跟划过。他在臭水沟里泡了六小时,直到追踪者的手电光彻底消失,才从沼气管道爬回窑场——不是逃跑,是为了拍下凌晨进货的卡车。那夜他生吞了两只活青蛙,才止住胃部痉挛引起的干呕。 最后的证据链在重阳节凌晨闭合。当监工醉醺醺地炫耀"上头有人"时,崔松旺正用溃烂的指尖捏着偷来的SIM卡,把定位信息编成乱码短信。信号发射成功的瞬间,窑场狼狗突然集体狂吠,他抓起准备好的生石灰撒向双眼——这是唯一能解释突然失明的方法,眼泪混合石灰在脸上灼烧出两道血痕。 警方破门时,崔松旺正被倒吊在焚化炉上方。摄像机里存着817分钟视频:少年劳工被铁钩扯掉指甲的瞬间,智障工人吞食煤渣的咀嚼声,还有窑场主那句"死十个换一车新货"的录音。而最震撼的证据藏在砖缝里——三百多块刻着求救信息的红砖,拼起来竟是完整的窑场地形图。 结案那天,记者们在医院围堵这位"当代余则成"。崔松旺蒙着纱布的眼眶转向镜头:"那些孩子喊我吃老鼠肉的声音,比摄像机录得更清楚。"他至今不敢看自己拍的素材,却能在深夜三点准时惊醒——生物钟永远停在了狼狗第六次吠叫的时刻。 被解救的17名劳工里,有个孩子用砖灰在病房墙上画了幅画:戴眼镜的流浪汉背后长出翅膀,脚下踩着扭曲的锁链。没人告诉这个自闭症少年,他画的是崔松旺暗访时唯一没被搜走的物品——别在内衣里的记者证封皮上,烫金的凤凰社徽在血污中若隐若现。 结案三年后,崔松旺路过重建的窑场旧址。新栽的梧桐树下,几个老人正用当年刻着暗号的砖头垒花坛。夕阳把那些深浅不一的划痕镀成金色,像极了他后背的烫伤疤痕。
“活该老板发大财!”四川成都,火锅店老板端着一锅刚出炉的火锅准备给外面的顾客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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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精病
致敬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