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机枪手卿伯金正在放哨，稻田中突然传来了奇怪的水声，他摸过去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妈呀，怎么这么多鬼子？" 1937年的淞沪战场，枪声炮声没停过。那天晚上，机枪手卿伯金在稻田边放哨，耳边突然传来奇怪的水声。他心里一紧，悄悄摸过去一看，差点没吓死——稻田里全是鬼子，黑压压一片，正在偷偷组装机枪。 卿伯金手心全是汗，呼吸都屏住了。月光下那些钢盔反着冷光，三脚架支起来黑黢黢的，分明是重机枪的轮廓。他数不清有多少人，只看见稻穗在暗处簌簌抖动，活像伏着群吃人的野兽。 裤腿被露水打得透湿，卿伯金倒退着往战壕挪。有个鬼子突然直起腰，钢盔上的布条被风吹得飘起来。他整个人僵在泥地里，能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幸好那鬼子转身去搬弹药箱，黑布条一晃又沉进稻浪里。 战壕就在三十步开外，可这三十步比三十里还长。卿伯金摸到后腰的铜哨，这是排长交代的警报器。他腮帮子一鼓正要吹，稻田里"咔嚓"一声金属响——月光下刺刀泛着寒光，整片黑影突然活了！ "狗日的被发现了！"卿伯金甩开膀子狂奔，铜哨含在嘴里吹得震天响。子弹擦着耳朵飞过去，打在前方土堆上溅起火星子。战壕里炸了锅，有人光着脚窜出来，皮带扣叮当乱响。 排长老崔拎着盒子炮翻上掩体，正看见稻田里蹿出七八个黑影。卿伯金扑进战壕时摔了个嘴啃泥，抬头就喊："重机枪！鬼子在架重机枪！"话音没落，对面"咚咚咚"的重机枪扫过来，把战壕前沿的沙包打得棉絮乱飞。 "二班去左边！三班抄手榴弹！"老崔嗓子都喊劈了。卿伯金滚到自己的马克沁旁边，枪管还是温的。副射手小山东正在填弹链，手指头直打颤："卿哥，这得有多少人？" 话没问完，稻田里突然亮起十几道火舌。卿伯金只觉得脑门发烫——鬼子这是把九二式重机枪都推上来了。他扯开嗓子吼："压住！压住！别让狗日的冲过来！"马克沁咆哮着喷出火蛇，枪身震得肩胛骨发麻。 小山东突然不说话了。卿伯金转头一看，小年轻歪在弹药箱上，钢盔凹进去碗大个坑。他抹了把溅到脸上的血，摸黑抓过弹链继续压子弹。战壕那头传来惨叫声，有人被掷弹筒炸上了天。 天快亮时，稻田里终于没动静了。卿伯金瘫在战壕里数弹壳，脚边堆了二百多个铜亮壳子。老崔提着冒烟的机枪管过来，脸上黑一道红一道："狗日的想摸咱们侧翼，三挺重机枪全让你小子提前发现了。" 太阳出来照在稻田里，稻穗上挂的不是露水是血珠子。卿伯金望着小山东空出来的位置，把打空的弹链一圈圈绕在手上。远处又传来炮声，他知道这仗还得接着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