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16岁的莫秀英爬在地上,本想拉住男子的裤脚,却被狠狠踢开:“滚!生不出儿子的赔钱货!”男子转身进门,将莫秀英关在门外。男子没想到的是,多年后再见面,莫秀英已是生育了11个孩子的母亲。
莫秀英的人生路,自打出生起就不好走。 父母有重男轻女的观念,莫秀英出生不久,便被扔到外婆家寄养,父母几乎不管不问。 好在,莫秀英聪慧上进,抓住一切求学的机会,还曾跟着当地的梨园名家学习粤曲。 后来家道中落,父母将年仅12岁的莫秀英嫁给当地的富绅李家,换回丰厚的彩礼。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的年代,莫秀英没得选,哭着进了李家大门。 母亲为她擦去眼泪:“哭什么?能嫁进这样的富贵人家,是你的福气!” 可这哪是什么福气,简直是劫难! 李家确实富有,可莫秀英的丈夫是个赌徒,而且脾气火爆,每次输了钱就会回家打她。 婆婆也不是善茬,一心想抱孙子,看到莫秀英嫁过去几年都没能怀上,便对她百般刁难,羞辱打骂。 “生不了儿子,养着就是个赔钱货,干脆休了另娶!”婆婆与丈夫一拍即合,将莫秀英扫地出门。 16岁的莫秀英,带着满身伤痕和一纸休书,离开了李家。 在那个年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也回不去,她能去哪儿? 走投无路之际,莫秀英想起自己早年学习的戏曲,于是走进一家歌馆。 莫秀英原本只想谋口饭吃,没想到凭借清秀的外表和出色的唱腔,她很快成为当地有名的花魁。
不少达官贵人慕名而来,想娶她进门的不在少数,可都被她一一拒绝了。
直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连长出现,莫秀英才毫不迟疑,做了他的妾。
这个小连长便是陈济棠。 好友问莫秀英:那么多达官显贵都看不上,怎么会看上区区一个小连长? 她说:“其他男人不过是寻花问柳罢了,陈济棠不一样,他是个好人。而且他生得虎背熊腰,将来定能发达。” 不得不说,莫秀英看人的眼光够准。 虽然是妾的身份,但陈济棠对她宠爱有加,百忙之中也要抽时间带她出门看戏。
而且,事实正如莫秀英所说的,陈济棠娶她之后,职位连连升迁,不到10年便成为广东一带最大的军阀——“南天王”。 在陈济棠位高权重之时,莫秀英经常在耳边叮嘱他:要当一个好官,多多行善,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那段时间,莫秀英劝导陈济棠建设了一系列民生工程,如广东的县医院、中山大学、中山图书馆等等,都是惠及民生的工程。 莫秀英自己还资助建立了广东第一家收容站,以及400多所小学和64所中学…… 她在广东做下无数好事善事,因此被称为“广东之母”,当地还留下了很多以她名字命名的地名,例如秀英台、秀英码头、秀英港等。
莫秀英还很有民族大义,抗战期间,她多次忠告丈夫,无论如何都不能做汉奸。 也许是好人有好报吧,曾被李家母子嫌弃“生不出儿子”的莫秀英,却在嫁给陈济棠后,接连生下7男4女,且11个孩子都出类拔萃。
可惜好景不长,莫秀英只活到47岁便病逝了。陈济棠悲痛不已,写下很多悼亡诗: “今生最惨丧贤良,夜半孤灯写悼亡;半世救人难自救,可怜儿女梦哭娘……” 下葬时,陈济棠特意在莫秀英的坟茔旁边,给自己留下另一个墓穴。 人世间的夫妻情深,莫过于此了。 莫秀英的出生并不好,命运也给了她不少磨难:被父母冷待、被迫做童养媳、被李家母子折辱…… 她的人生曾一度跌入谷底,看似无路可走,但是,她勇敢地拉住命运的缰绳,一点点往上攀爬。 最终她成功了,不仅事业腾飞,还遇到良人,下半生过得幸福而骄傲。 莫秀英也许会感谢李家母子,若不是他们的无情抛弃,她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待在李宅,在暗无天日的生活中耗尽此生。 她也会感谢陈济棠,是他将她带入一个更广阔的世界,让她可以发挥自己的才干,将善念变成现实,才有了后半生的传奇故事。 可她最该感谢的人,其实是自己。 如果不是她小时候上进,跑去学了曲艺,后来在被赶出李家时,可能连温饱都解决不了,更不可能有机会登台被陈济棠看中,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传奇。 而且,无论经历多大的苦难,莫秀英始终保持初心和善良,富有之后没有顾自己享乐,而是竭尽所能帮助穷人。 这样的女子,难怪会在一个多世纪过后,仍被我们一次次提及、感怀、敬仰。 借以此文致敬这位逆天改命的传奇女子——莫秀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