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媳妇的吉祥物鹦鹉，突然学会了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起初以为是媳妇诊所里那些没素质病人恶趣味，直到我偶然某天突然回了趟家，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1

我是一名海员长期漂泊在大海上，为了能多挣钱，我几乎一年半载才回家一次。

这次我靠岸卸货，时间正好赶上我和媳妇李静的五周年结婚纪念日，我从单位请了假没告诉媳妇，准备给她个惊喜。

媳妇李静是一名诊所医生，小诊所是她家里早逝的父亲传下来的，现在小舅子手上，媳妇和岳母帮忙打理，开在离家近的偏僻小巷子里。

半上次见李静还是半年前她的生日，我给她送了一只会说话的名贵鹦鹉，取名叫只只。

为了这事媳妇还跟我闹了不愉快，她说家里穷的揭不开锅，说我乱花钱，几万块就买了一只破鸟。

我哄着她，又将半年工资几十万全部上交，才哄好了她。

这次回来我什么都没带，只带了她最喜欢的钱，而我准备告诉她我晋升了，以后不用长时间在船上漂，我还将得到一笔非常可观的退休金，这笔钱都在卡里，这就是礼物。

而我们计划了好几年换房子的事情也可以提升日程了。

我想象着媳妇收到礼物时的兴奋，我马不停蹄的家都没回，直接去了诊所，准备给她给突然惊喜。

来到诊所，门居然是虚掩着的，但是也不见挂停业的牌子，我推门走了进去。

内堂里今天没有病人，我目光搜索着妻子的身影，却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欢迎顾客，额外服务请上二楼噢！」

我被这声音吓了一激灵，只只的鸟笼就挂在门口的那颗常青树上，刚才那嗓子就是在我耳朵边发出来的。

只只学什么都快，肯定是有人经常在它面前说着一句，它学会了。而我却被被它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什么额外服务？

我正打算上二楼，小舅子李家宝却迎面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手里拿着几张红票子，他呆愣了两秒才回神不确定的喊我。

「姐夫？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你不是在海上吗？」

对于这个小舅子我是有些看不上的，初中毕业到现在班也没上过，整日混吃等死，到现在20多岁的人了，还伸手找她姐和她妈要钱。

「今天是不营业吗？你姐呢！我找她。」

李家宝转身看了一眼楼上。

「我姐……我姐…她在给病人打针呢！你要不在楼下等一会儿，我去叫她。」

他拔高音亮朝后看了一眼。

我抬手扒开他挡道的身子，打开病房门寻找李静的身影。

这时另一间病房门自己开了，一个彪形大汉光着膀子走了出来，他肩上抗着衣服，满面红光，低头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李静一前一后出来了，她手里端着医疗器具，脸色通红，发丝有些凌乱，鬓角处的发丝还因为出汗贴在脸上，看见我的瞬间李静扯了个笑容。

这二人，这个状态然我不经多心了起来，怎么那么像干完坏事之后的状态。

李静看见是我激动的，手里东西都撒一地。

她小跑抱住我：「老公你怎么回来也不提前给我个消息呢，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我将手里的银行卡，塞回了衣服兜里，越过她的头看了一眼里面的病床，还算整齐。

「船靠岸了，我请了假来看你。」

我沉着脸开口：「刚才那人得什么病呀？我听家宝说你在给人打针。」

媳妇低头顺了下凌乱的发丝。

「今天是营业的但是没客人…不是没病人，我就关了门，你说的刚才那人他前久闪了腰，刚才正给他正骨呢！」

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我虽然长时间不着家，可我之前还是相信，李静不会干这种对不起我的事，她圈子一直很简单，对我的工作也十分理解，从不抱怨我不能经常陪她，同事都经常羡慕我有这个个善解人意的好妻子。

我在心里是感激她的可我还是觉得可疑，干脆直接检查一下，让自己心里舒坦。

2

我走进刚才的病房，翻找起来，如果妻子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我翻开床褥和垃圾桶都被我翻找了一遍，床头小柜子里的抽屉被我通通打开检查。

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有。

床单是新换的干净整洁，垃圾桶里没有必须用品，我逐渐轻松下来，看来真是我想多了。

没成想李静却被我的行为哭了，她抹着眼泪问我，刚才在干嘛？

我不知如何解释，慌乱哄她。

李静低声流着眼泪质问我：「你是在怀疑我吗？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半年没见一回来就来寻我的气！」

李静哭的呜呜咽咽，通红的脸上配上楚楚可怜的神情，我顿时心软了。

刚才要是还有一丝疑心，现在我直觉得愧疚，夫妻之间该有的信任还是要有的。

我抱着她安慰：「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以后天天在家陪你。」

李静抬眼看我皱着眉头。

「这么赚钱的工作你不干了？」

我刮了刮她的鼻子故意逗她。

「我被辞，下岗了，以后还要靠你养我了。」

「什么？」

我被媳妇一把推开，她神情严肃的抹干净脸上的泪痕。

「这怎么可以，这么好的工作你说不干就不干，就诊所这点收入，全靠我一个人维持，家宝他要哪年才能娶上媳妇！」

媳妇总希望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明明才比李家宝大三岁，对他这个弟弟就像对亲儿子一样，事事为她谋划，我对她这样的行为是心疼但是不理解。

我拉着李静的手安慰她。

「李家宝取媳妇是他自己和你妈该担心的事情，我们就过好自己的小家，合理帮衬一下到还可以，怎么能让你这个姐姐什么都为他准备呢？」

我拿出银行卡，放在她手心里。

「你不是不喜欢挤在那老小区嘛，我们挑个日子看看房，我们搬出去单住。」

媳妇顿时眼睛亮了，她收了卡，笑容也回来了。

长时间没有见媳妇了，没忍住在病房里把事情给办了，直到天快黑才想起回去。

李静关了病房门清点了今日的票子，越数越沉默，我知道肯定是李家宝又来拿钱了。

只只长肥了不少，我给它加了干粮，出门前它又字正腔圆的喊喊了一声：「欢迎贵宾下次再来。」

我有些生气地把只只的鸟笼子取了下来。

「这鸟咒人的吧！先拿回家教育两天。」

媳妇有些难为情的点头。

到家我才发现，家里那八十平的老破小，两个房间里面住进丈母娘和小舅子。

媳妇被安排在客厅沙发上睡。

丈母娘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看见我回来拿着锅铲就探出头来。

「咋们家的工程钱朝回来了，快坐，饭菜马上就好了。」

我还没搞清楚状况，李静解释说李家宝和人投资做生意，结果被人骗去贷款，亏损严重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

丈母娘把她家原来住的房子给卖了，给他还债，现在没地方去就来投靠李静这个姐姐了。

「他们来家里，那以后我住哪里？」

我是有些生气的，这房子是爸妈过世前留给我的，这么膈应人的事媳妇都没问过我的意见。

我几年下来存下来的钱，也早够我们换个像样的房子了，可岳母一家总像吸血鬼一样叮着，媳妇明里暗里帮衬了不知多少，还不知道满足，长时间不回家，我倒像是变成外人了。

3

媳妇打开了杂物间的小门，里面东西被清空，五平米的小地方刚好放了一张床。

「我怕你住不惯客厅，我给你留着房间呢！反正你不经常住家里，偶尔回来几次就委屈你一下了。」

我火气上来了，可媳妇说的是事实。

我安慰自己就委屈几天，等过久选定了新家，立马转手卖了，绝不会便宜这些蚂蝗亲戚。

这时李家宝也从房间里出来了，刚才匆忙只想去捉奸，没注意他从上到下穿的都是我的衣服。

饭桌上丈母娘向我打探，这回赚了多少？什么时候走？我心里有气，含糊着回答，见打探不出什么她又暗示了李家宝到了结婚的年纪。

我就知道这老太婆把如意算盘打到我头上了。

还好来家的路上我嘱咐过李静，打算买房的事先不要告诉别人。

李家这种无底洞，别说娶媳妇，我是打算出一分的。

听李静说，李家宝的女朋友是外省来打工的，女孩岁数小刚成年，我估计就是小姑娘比较单纯，被骗了。

要不然以李家宝整日游手好闲德行，没房没车还欠了一屁股债，那个女孩敢嫁给他。

之前也就忍了，以后就在本地公司里上班，我是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瓜葛。

媳妇电话铃声响起了。

她拿起手机到阳台上接。

只只却忽然又开口了：「欢迎光临，老顾客打八折哦！欢迎光临，老顾客打八折哦！」

媳妇拍了一下鸟笼，只只扑棱了下翅膀才停止聒噪。

我皱起了眉，看病打折？没有这种说法吧！

媳妇挂了电话，说扒拉了两口饭，拿上包就要出门。

「诊所来病人了，病的挺严重的，点名要我去，我先去看看，老公，妈，你们吃别等我啊！」

非是我多心，这有些奇怪了，媳妇就是个开药打针的小护士，什么病要她亲自去。

我也放下筷子，起身拿起被后的外套。

「时候不早了，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陪你走一趟吧！」

丈母娘和小舅子同时劝我。

「姐夫你去帮不上什么忙，我妈可是忙活半天做这顿饭的，你都没吃两口就要走这也太…」

媳妇也帮腔：「老公你才回家，多休息一下，我没事的，看完诊立马就回来了啊。」

我表面应了下来，坐下继续吃饭，只是觉得岳母和小舅子的反应似乎有些过紧张了。

晚饭后我借口去楼下溜溜鸟，提着只只就出门了。

我刚到楼下，扫了辆自行车，直奔诊所去。

我这次一定要看看这家人，如此反常到底有什么猫腻。

到了诊所门口，这次门口牌子翻成了暂停营业的那面，门是从里面锁起的没钥匙打不开，我出门前特意从从李家宝那里偷拿了钥匙。

我心里的不安变成了十分愤怒和的怀疑。

要是真是我想的那样，我不介意今天给那奸夫当场打成残废。

我开了门，穿过正厅，快速上楼直奔二楼病房。

开还没推开门，我就听见了李静断断续续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