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边,被微服私访的皇帝看中,入宫做了小主,但我知道,我只不过是过去的我的替身罢了……

酸辣糖果 2024-06-18 13:50:56

微服出行的沈璃碰巧看见我与好友琴舞相和泛舟湖上

第二日便我便接到封为答应即日入宫的圣旨。

泼天的富贵惹得街坊邻居人人艳羡,更有未出阁的女儿家争先效仿。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中了头彩般的幸运不过是一场筹谋。

而个中缘由只有我一人明了。

沈璃,我死了你就能迎娶她,你难道不高兴?

你找那么多长得像我的女子又是为何?

如今,臣妾即将回宫,你期待吗?

01

快马加鞭也用了整整五日才来到宫门口。

在管事嬷嬷的引领下,七八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子有序步入。

大家互不相识,只是矜持的微笑,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点头之间,我发现她们和我一样,眉眼皆与她有几分相似。

眼前的红墙绿瓦还有长长的甬道,让我有片刻失神。

兜兜转转我又回到了这里。

只是这心境再不似往日般期待和欣喜。

「后退一步,避让行礼。」李嬷嬷的呵斥声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侧目便见坐在轿撵上的静贵妃贺兰雪,正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手指上的护甲。

步撵从身边缓缓的抬了过去,我才算松了一口气。

我可不想才入宫就和这醋坛子对上,毕竟位份未起,实力悬殊形同新手杀进大神营,妥妥儿的找虐。

「慢着。」慵懒的声音让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该死的,她不会是发现我了吧?

「李嬷嬷,这几位面生的是才送进来的宫女吧,正好我宫里缺人,要不就让我先挑两个?」我将头低了低,不想让她看清我的脸。

「贵妃娘娘,这可不成。」李嬷嬷立刻俯身行了一个大礼。

「如今皇后去世,贵妃娘娘协理六宫,挑个两个丫鬟伺候有何不可?李嬷嬷,你竟敢从中阻拦,好大的胆子。」静贵妃的贴身侍婢金枝上前不由分说的给了李嬷嬷一耳光。

「贵妃娘娘,奴婢不敢造次,只是这几位不是宫女,是才接进宫并封了位份的小主。」李嬷嬷捂着脸慌忙解释。

「哦,那倒是本宫眼拙了。」锐利的目光扫过,我们几人大气都不敢出。

「庸脂俗粉。」

「娘娘国色天香,哪是她们可以比的?」银枝得了机会,立刻上前拍起了马屁。

「走吧,本宫的银耳莲子羹应该炖好了,皇上还等着呢。」

送走了这尊大佛,大家都觉得松快了许多,轻声的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起来。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碎玉轩,我们的下榻之地。

寒暄几句后,大家都便回房收拾整理。

「小姐,奴婢先去给您准备些热水沐浴吧。」佩儿铺好床,回身问我。

「好。」

「我这就去准备。」

「等等。」我对着佩儿耳语了两句。

「小主,你的身体自小就不太好,这样做很容易生病的。」佩儿咬着嘴唇站着没动。

「佩儿,你信不信我?」

「信。」

「你只需要确定你家小姐不是傻子,一定不会害自己就够了。」

佩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按我的吩咐去办了。

02

接近傍晚的时候,我如愿的发烧了。

李嬷嬷来看了两次,又请御医问诊开药才离开。

熬药回来的佩儿,嘟着嘴不停抱怨。

「小姐,刘公公本来要宣你去侍寝的,结果你中午不听劝,这会子病了,倒是让别人抢了先机。」

「佩儿,现在承宠并不一定是好事。」

「可是。」

「相信我,以后多的是机会。」

见我喝完药躺下,她也不再唠叨,拿着碗退了出去。

当夜送去的是和我一同入宫的梅常在唐婉儿,那是除我之外最像她的人。

在送去的路上,一个小太监脚下打滑把人给摔了出去,头破血流破了相,自然没能侍寝,第二日便被打发出了宫。

侍寝之路定有不顺是意料之中,但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宁人唏嘘。

好好的一个姑娘,这辈子算是毁了。

容貌是女人最重要的武器之一,可见出手之人未留丝毫余地。

我知前路艰险,需得慎之又慎,稍有差池便会大仇未报身先死。

我让佩儿去御药坊找了调香所需的一切。

梅常在出事让佩儿对我心服口服,自此言听计从,不再质疑我的任何决定。

还有两味重要的药在凤仪殿内,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出来并不容易,宫中人多眼杂还需从长计议。

未侍寝的小主都不必前去请安,因而多出了大把的闲暇时光。

每日我都会带着佩儿去靠近凤仪殿附近的花园采摘鲜花。

这来来去去一月有余,竟也做成了不少干花。

我将它们分门别类做成了数个香囊备用。

「小主,你怎么做这么多香囊啊?」

「自有妙用。」

03

「小姐,你还要等多久啊?都已经三个月了。」

佩儿见碎玉轩的小主们几乎都已侍寝,再也坐不住。

宫里的奴才惯会拜高踩低,不受宠的主子还不如丫鬟。

见我迟迟为能侍寝,少不得对我们冷嘲热讽,甚至克扣吃食用度。

算算日子今日已是初九,是时候去见他了。

窗外明月渐升,夜色已浓,我转头吩咐佩儿「去把我新做的那条水蓝色的裙子拿来。」

「哇,小姐,你真的是太美了,像天上的仙女。」待我换上新衣,她开心的像个孩子。

佩儿见我带她来了千鲤池,纳闷极了。

「小主,你不去见皇上吗?」

「守株待兔。」

话音未落,远远地就有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向这边走来。

「佩儿,你还没见过我跳舞,今日我给你跳上一段。」

月光皎洁,轻纱微动,腰似杨柳,手若春藤。

「歌儿。」我故作受到惊吓,舞步突然停下,一个趔趄跌入男人怀中。

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我便知道第一步成了。

「歌儿,是你吗?」他将我紧紧的拥入怀中。

我自然知道他唤的人是谁,我猛的一把推开他,声音颤抖「你是谁?」

待看清他的穿着,我立刻俯身行礼「皇上,妾身不知是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你是?」沈璃这才意识到自己认错了人。

「回皇上,妾身是皇上才召入宫的答应谢氏,谢九歌。」

「谢九歌,九歌,歌儿,也许这便是天意。」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喃喃自语。

「我记得你刚入宫就生了病,如今可好些了?」

「谢皇上挂念,妾身早已痊愈。」

「如此甚好,便随我一同去紫宸殿吧。」沈璃向我伸手,我娇羞地将手搭上。

迈出第一步就发现不对劲,痛的我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沈璃蹲下身子为我查看,我的脚踝又红又肿。

「传御医到紫宸殿。」沈璃一边吩咐一边将我拦腰抱起。

「皇上,妾身可以自己走。」我的声音小到自己都快听不清楚。

「不碍事,本也是朕让你受到惊吓才会扭伤了脚。」

「你的身上用了什么,好香。」

「是妾身用干花制成的香囊,皇上若是喜欢,我再为您做个新的。」我将香囊从怀中掏了出来。

「那就把这个香囊送给我好了。」

「这个不能送?」

「为何?」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拒绝,沈璃的眉头紧拧,语气也冷了几分。

「皇上,这个香囊上有臣妾的名字。」我红着脸解释。

他将水蓝色的香囊翻转过来,便看到两个字九歌。

「九歌。」他嘴里吐出这两个字,很是温柔。

「皇上若是不嫌弃它旧,给你也成。」

御医在他注视下,紧张的为我检查了好几遍,才擦了药又用布包扎好。

我会医,自然知道轻微的扭伤,不擦药不包扎也不碍事。

御医的做法我并不拒绝,我要就是沈璃的心疼和愧疚。

我的脚受伤,什么也做不了。

他好像并不在意,没有再宣其他的妃嫔前来,只静静地将我搂在怀中入睡。

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很快的就传入了某些人的耳朵。

很快就有了贵妃生病,小皇子嚷嚷着要见父皇等戏码。

我本以为要清净了,不曾想沈璃愣是一动未动,给传了太医便吩咐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躺在他的怀里我膈应的慌,强忍着,不知何时竟也睡着了。

待我醒来,便有宫女恭喜我晋了贵人的位份,且皇上免了我请安,让我多睡一会儿。

请安这么重要的事情怎能不去喃?

我若不去,她们得多无趣。

04

「贵妃娘娘,您可知昨夜的事了?」

「皇上可从未许人留宿紫宸殿过。」

「刚进宫就让皇上坏了规矩,这女人一定有问题。」

「紫宸殿可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地方,贵妃娘娘您可得管一管。」

……

翊坤宫外太监见我来,本想通传,可愣了半晌儿,也不知我是谁是什么位份,这倒是给了我听墙角的机会。

「小主,请进。」他摸了摸后脑勺,有些许尴尬。

「贵人谢氏给贵妃娘娘请安,众位姐姐安好。」我甩帕福身,一应俱全。屋内一片寂静,个个儿向我看来,心思各异。

不用抬头我都知道最不爽的当属静贵妃,要知道放眼整个皇宫,入宫便有位份,即刻又升为贵人的,曾经只有作为沈璃白月光的她一人。

如今又多了一个我,这口气她一定很难下咽吧。

「哦,原来是陛下昨日宠幸的辰贵人。起来吧,自家姐妹无需多礼,以后大家还要同心协力服侍好陛下才是。」

心里恨得牙痒痒,还要装出一副贤惠大度的模样,我努力的压制着心头的笑意。

我起身站好,待看清我的面容,众人大惊失色,静贵妃更是失声叫出「皇后」。

我疑惑自语「皇后不是已经仙逝了吗?」

「你到底是谁?」静贵妃从容尽失,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我的话未出口,一只手已经钳制住我的脖子。

「说,你到底是谁?你和苏沉湘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和她如此相像?你进宫的目的是什么?」

一连串的发问,让我不知如何回答,只觉得脖子紧到透不过气,只有疼痛感让我维持些许清醒。

「娘娘,茶凉了,奴婢给您换了热的。」金枝与她递了一个颜色,并将杯子奉上,被她反手打落。

脖子终于得到解放,气未喘匀,滚烫的茶水便溅到我的手上,留下片片红痕。

佩儿在旁已然站不住,我眼神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我知今日之事定不可能善了,不想她再白白搭上性命。

借着我留宿紫宸殿坏了规矩的由头,我被罚跪在翊坤宫外思过。

此番她便坐不住了,甚好。

佩儿跪在身边,看着我手上的红肿和水泡,心疼得直抹眼泪。

这丫头心实,若是知道我本可以避开还故意受了伤,估计得无语死。

静贵妃是眼前位份最高的妃嫔,离皇后之位不过一步之遥,此时又圣眷正浓。

翊坤宫便成了这宫里最热闹的地方。

门前来来往往的人皆对我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我视若罔闻。

「小姐,还要在这里跪多久啊?」

「给你,治烫伤用的。」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扔在了我的面前。

我抬头,只见一个小丫鬟匆匆离开。

我捏着瓷瓶心头一暖。

05

没错,我就是苏沉湘,小字九歌。

取自椒兰从古能如此,何有沉湘作九歌。

我的姑母是皇后,我的父亲是手握重权的当朝宰相。

身为相府嫡女的我,从小便被当做未来皇后培养。

皇上育有三子,皆不是姑母所出,她生下一个公主之后便再未受孕。

皇上年迈,三位皇子便开始了皇位之争。

大皇子沈墨纵情玩乐,本无意于皇位,但赖不住其母萧贵妃的推波助澜,只得硬着头皮参与。

二皇子沈楠和三皇子沈璃因为生母身份低贱,皆养在姑母名下。

所以这皇位之争与其说是三足鼎立,倒不如说是两虎相争。

因姑母的关系,我,沈楠,还有沈璃自幼相识。

一开始我喜欢的人并不是沈璃,而是寡言少语的沈楠。

我总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的身后问东问西,他不理我也不在意,而沈璃就像我追着沈楠一般追着我玩。

15岁那年的秋荻围猎之后,事情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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