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变成植物人后,我不装了,手一挥,刁蛮婆母气急翻白眼,越矩小妾铁窗泪涟涟

秋娱文学 2024-03-08 14:39:12

霍缘臣是半月前从马上摔下来的,至今未醒。

听太医所说,是一种像植物一般无法动弹的病症,叫,木僵。

不装了,我彻底不装了。

手一挥,刁蛮婆母气急翻白眼,越矩小妾铁窗泪涟涟。

纵然霍缘臣从二品镇国大将军多么晓勇,多么战功赫赫,如今还不是变成床上烂肉?

而我这个不离不弃的将军夫人,已然成为京城人人传颂的佳话了。

1

新帝登基不足三年,边关冲突不少,正是笼络人心的时候,夫君虽然是个半死人,但应有的待遇丝毫不差,就连我都被授了二品诰命夫人。

如今我忠贞不渝的形象已经为百姓传颂,甚至得到了皇帝的褒奖。

拿着诰命夫人的方印,我搓搓手。

有些事,也该好好算账了。

自我嫁进来,婆母只想打压我。

完婚次日,霍缘臣携花娘和两个孩子逼我喝妾室茶。

婚后一年,花娘害我小月,从此于子嗣上再无缘分。

我穿着诰命夫人朝服下车,婆母在正堂见我,却未按照规矩对我行礼,反而道:“缘儿如此竟然成全了你这克夫的蹄子!以后你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别怪我状告圣上,叫你死无全尸!”

老婆子气的发抖。

花娘从后厅出来,碎步疾走扶住婆母:“娘,您怎的如此动怒?可是夫人又说了什么?”

花娘一边说,刻薄的目光戳我。

也对,将军府唯一的长子是出于花娘,至今也未曾记到我名下。

她打的什么主意,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婆母既然知道我与夫君夫妻一体,看来以前不合规矩的事情是您默许的了。”

应该是从来没见过我如此不恭顺,婆母气的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我慢条斯理坐在正位上,慢慢撇去茶水上的浮沫,等她缓过来。

我话还没说完,她昏过去可怎么行?

“以后,良哥儿记在我名下,就是将军府嫡长子。花娘养育长子有功,以后就去庄子上好生修养吧。”

我喝了一口茶,静静等待花娘的反应。

不等我一口茶下咽,花娘已然跪倒在地,哭开了:“夫人,良哥儿打小儿跟在妾身边,况且他现在尚且年幼,不能没有生身母亲啊!夫人您大慈大悲,哥儿记在您名下是哥儿的福气……”

“花娘,你应该明白,良哥儿生下来在你名下本身就不合规矩,你即便哭破了眼,传出去也只会说你花娘不守规矩,我当家大夫人现在还愿意主持大局,是我仁义。”

我慢条斯理放下茶杯,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和二人对峙。

婆母这会儿已经缓过来一些,手掌拍桌,连连大叫:“你你你!贱人,早知道就不该叫缘儿娶你!”

我的贴身丫鬟采华在我的眼神授意下开口:“老夫人至今未有加封,如此跟夫人说话,便是没规矩了。”

采华一番话,更是让婆母气的脸发绿。

花娘一向是仰仗着婆母的,如今婆母一言不发,她也不敢发作。

花娘算是婆母养大的。

成年后,跟霍缘臣一来二去勾搭有了孽种,因为没什么门第,所以一直生了两个孩子都没有得到婆母的允准。

后来婆母看上我家的门第,娶我进门,这才让花娘成了霍缘臣的妾室。

奈何我这个国公府三小姐从小不受重视,嫁过来也只是为了增进关系。所以受人欺负至此娘家人也不愿出头。

“好了,我只是告知婆母,不需要婆母允准。”

这二人的窘态今日只是开端,今天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自然没有时间在跟她们耗着。

从皇帝的赏赐里面择了几块好布匹,又叫家丁在时兴铺面里挑了一些上好的金银首饰。

操办这些回门的物品,差不多花了我五六日的时间。

我乘着诰命夫人规格的车马阵仗,浩浩汤汤来到了国公府——我的娘家。

回娘家并不是为了炫耀我如今的荣耀。

大哥哥在我出嫁前便已经是正三品怀化大将军,正逢这几日大哥哥在家,我要为良哥儿谋个出路。

自然,良哥儿能够顺利继承霍缘臣的位置是我的最终追求。

只是还没见到大哥哥,才拜见了父亲,便被大嫂嫂拦住了去路。

“三妹妹真是好本事,把将军克到病重,自己跻身诰命。不愧是出生就克死亲娘的扫把星。今日回门探亲可要谨慎些,没得叫外面的人以为三妹妹克完夫家又要克母家!”

“三妹妹好容易回来,你胡说什么?”大哥哥从园子里出来,叫停了大嫂嫂的刻薄话。

我朝大哥哥行礼,表明来意,大哥哥便叫我到厅中详谈。

这个家,除了早年远嫁的二姐姐,剩下的都是父亲后来扶正的贵妾所生。

诰命在身,办事确实容易许多。

不管以前多么不受家人待见,大哥哥还是欢欢喜喜接受了我的托付,收良哥儿为学生。

办完我的事,爹爹本来摆了宴席,但一条消息,我不得不赶回家去。

家丁来报,霍缘臣下午喝药的时候,手动了。

霍缘臣不能醒,他醒来会动摇我的权利。但,他暂时还不能死,他要是死了,我便不能借着他的名头做事了。

霍缘臣房中,好几个名医围在床前看诊,只是久久支吾说不出什么来。

我静静站立一旁,看着攥着霍缘臣手的婆母和伏在床头断断续续啼哭的花娘。

我思绪万千,霍缘臣今日忽然有肢体活动,这其中定然有鬼。

四下搜索,我目光定在床边柜子上未喝完的药碗上。

无人关注我,我拿起药碗,凑在鼻子边轻轻嗅闻。

“夫君何时换药方了?”我嘴上发问,视线看向花娘。

花娘哭哭啼啼:“主君日日不醒,花娘心中不安,花娘家父曾做过药材生意,懂一些药理,所以花娘擅自换了药方。”

我不置可否,看向郎中:“先生,这药可有不妥?”

郎中心领神会:“夫人,这便是了。将军之前虽然未有醒来的迹象,但是血脉平和。这一剂猛药下去,将军手部活动乃是刺激所致的抽搐,并不是苏醒的迹象啊!”

我眉头一紧,张口便呵:“大胆花娘!你这么做是要害死将军吗?”

只要有我在,霍缘臣是不可能会醒的。

2

郎中这么说,一听说自己唯一的儿子险些被小妾害死,即便是养大的情分,婆母也难掩怒色。

她一巴掌把花娘扇翻在地:“贱人!竟敢骗我!”

我轻挑眉,看向二人:“看来这件事婆母是知情的。”

婆母并不心虚:“缘儿日日是你在照料,不见起色。我再找药方来看,本是应该。”

的确,这本在情理之中。

“现下若是夫君有什么不测,作为主君的正房夫人,余生自是陪伴夫君亡灵,但花娘不一样,若是哪个高门大户看上,嫁去做妾,总比在这空荡荡的宅院里面等死好。”

我自然明白,这一字一句都往婆母的心头上戳。

要是没有花娘勾引,先生下两个孩子,霍缘臣甚至能够得上王府小姐。

可是花娘总是这么心急,这脾气倒是跟婆母有几分相似。

也对,孩子跟着谁长大,自然就像谁多些。

看来我须得早点把良哥儿交给大哥哥去带。

听我如此污蔑,花娘赶紧趴在婆母脚边替自己解释:“娘,娘,我怎么会做背叛缘郎的事,我与缘郎真心相爱,夫人不知道,您都是看在……”

“住口!还嫌闯的祸不够大吗?”花娘险些又把夫君未成家养外室的事情给拿到明面上来说,婆母赶忙立刻喝止。

“六日前我已经叫花娘去庄子上了,这几日给你收拾东西的时间,如今应该都收拾好了吧。”

她怎么会收拾?这几天估计想破头要把霍缘臣唤醒替她撑腰吧。

我冷眼看着花娘:“还是说,花娘你为了自己,这几天只想着如何给主君用药?”

杀夫或者是为了自己置夫君之生死于不顾,这两个罪名,花娘都担不起。

一时间花娘不敢再说什么,多说多错,但是在将军府蛰伏多年,府中这些人还在观火。

花娘心急办错事,倒是给我立威做了嫁衣。

“花娘险些害了主君性命,现在将她挪走也是为了主君的身体,母亲应该不会拒绝吧?”

我虔诚向婆母请命,目光落在她满是沟壑的脸上,平日里好吃好喝养的红润气色荡然无存。

半晌,她长长倒了一口气,狠狠剜了一眼花娘,朝我一摆袖子:“罢罢罢,你自己看着办吧!”

丫鬟婆子跟着婆母走出房门,我收敛起礼仪,也不愿再看一眼花娘,只叫采华去叫小厮办事。

为了不让花娘吵到夫君,小厮拿布塞了花娘的嘴,绳子一套就把人绑了出去。

采华是自小就跟在我身边的,自然明白我的手段,从来就不是软弱的。

郎中又把了脉,开了药去了。

我在床侧坐下,夫君木僵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他。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桃花树下摘下的心愿牌的少年郎,终不似初见。

我手攀上他的脸颊,葱白手指轻轻摩挲:“好夫君,安心睡吧,等时机到了,我便不叫你再吃这般苦头了。”

“夫人,良哥儿想见您。”梨花轻轻扣门,给我回话。

“知道了。”

我整理了衣襟,回她:“叫他来这里见我。”

不多时,门打开。

七岁的小孩,已经生的俊朗的面容,眉眼和霍缘臣长得相似极了。

他是领着软姐儿一块来的。

“霍良和小妹如软拜见母亲。”

小丫头也跟着有样学样:“软儿拜见母亲。”

软姐儿尤其好看,软糯的小脸儿白糯米团子似的,还粉扑扑的,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我。

可惜,我不是慈母,打小就被家里的一帮弟妹给磋磨了性子,从不认为小孩是什么善类。

我抬抬手,把他们招呼到霍缘臣的床前。

两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凑在床边,齐刷刷看向我:“母亲,爹爹再不会醒来了吗?”

我点头:“是再醒不过来了。”

软姐儿听了我的话,大眼睛立刻盈着泪花,下一刻直接哭了出来。

我手指指软姐儿:“不许哭。”

软姐儿似乎被我吓坏了,立刻止住啼哭。

良哥儿却不满我的态度:“母亲,妹妹还小。”

见小孩儿摊牌,我也不打算演,最直白的话说:“现在你爹躺在床上,家室内外现在只能靠我照顾,所以现在这个家是我做主。”

良哥儿毕竟是小孩儿,演不了多少的:“我娘说了,爹爹娶你不过是为了能让我们进这个家,你别自作多情,在爹爹心里,我们才是最重要的!”

没想到,这孩子发火儿倒是比装乖可爱,我抬手在他脸颊捏了一把:“你爹爹跟你娘生下你跟你妹妹,不也没下定决心娶她吗?这么多年,你不还是受人欺负的庶子吗?你爹一点都不在乎你啊。”

良哥儿彻底火了:“你胡说!祖母都说了!等你死了!就叫我母亲……”

他知道自己说多了话,顿时捂住了嘴。

我目光落在门口的仆人身上,几人立刻吓得跪倒在地:“夫人,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我起身,轻轻弯腰摸着良哥儿的脑袋,看向下人:“这闲话,你们应该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要是外面的人知道我那婆母算计国公府,算国公府的,吃国公府的,还要害死国公府嫡女扶正小妾,该做何想呢?”

良哥儿自知被我算计,小脸气的通红,可他自然不能把我怎么招,我也对他下达最后通牒:“以后我就是你独一无二的母亲,明天我会叫人送你去大舅舅那边学武。”

软姐儿被我亲自挑选的奶母带着,日日在府里的书院勤学苦读。

毕竟是将军府的孩子,自然也不能养的太差,不然会丢了我的脸面。

从前没封诰命倒是没人来走访,这会儿封了诰命,娘家看重,我的人脉倒是眼瞧着丰盈了起来。

李尚书家的家宴我要去参加,武侯爷家嫡孙的周岁抓周礼,操办物品,武侯府夫人也要跟我参谋。

武侯爷嫡孙抓起汉白玉,竟然直直朝我爬来。

众人齐齐惊呼说这孩子与我有缘,小侯爷夫人更是将孩子抱于我,老侯爷捋着胡子笑道:“我看这斌儿与焕焕甚是有缘,不如就过继给镇国将军府吧。”

人人都知,庶子不会继承父位,我只是没想到,还没到霍缘臣还没死,竟已经有人开始打我将军府的主意。

0 阅读:296

秋娱文学

简介:秋娱文学,致力于精品短篇小说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