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6岁那年父母意外离世，哥嫂都不管我，我在邻居家吃住了一个礼拜，最后还是小姨找来，将我领回家。

小姨养我18年，供我读书吃穿，如今我有能力给小姨买房子，没想到哥嫂却找了上门，我的一句话，让他们哑口无言。

口述：覃芳萍，文：舒云随笔

文章素材来源：作者身边的事，为方便采用第一人称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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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覃芳萍，今年36岁，经营着一家服装制衣厂，为了能让厂里员工们都能在中秋节好好休个假，我们需要在节前出完最后一批订单。

为此我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回家了，吃住全部在厂里，跟工人们一起，加班加点赶进度。

丈夫赵斌怕我身体扛不住，每天他都会抽时间过来给我送饭，见我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不禁心疼地叮嘱我，他说道：“芳萍，这钱是挣不完的，你要注意身体，不要太拼了！”

我知道丈夫是心疼我，心里一阵暖意，对他点点头，然后老老实实地进办公室去吃饭，吃着丈夫送来的饭菜，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

我今年初在县城买了一套房子，丈夫赵斌是在装修公司上班，我这就省了找装修公司了，直接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赵斌。

这也装修了大半年了，最近太忙，也没时间过问装修进度，姨爹65生日也马上要到了，我是想着把房子当成生日礼物送给姨爹的。

这会儿趁着闲暇之余，于是问他说道：“斌子，这县城的那套房子，你这装修得怎样了！”

赵斌给我盛了一碗玉米排骨汤，递给我后笑嘻嘻地说：“哎哟，我这人做事你放心啊，房子已经装修好了，装修风格也是比较偏中式的，合适上了年纪的老人居住！”

看着赵斌自信满满的样子，我这才安心下来，喝了一口汤后，对他说道：“后天姨爹生日，你再去准备一些礼物吧，烟就不给他准备了，酒可以买一些，他抽烟后老是咳嗽，上次医生就交代了，可不敢给烟他抽了！”

赵斌听完我的叮嘱，他用力点点头，说道：“姨爹生日当天，我来下厨，食材什么的我都会准备，你可要记得早点回来！”

姨爹生日那天，我上午还在工厂忙着呢，赵斌接连给我了好几个电话，催促我早点回来，我跟他保证，中午吃饭前肯定会回到家里。

在厂里忙起来连时间都不记得了，好在手底下的主管他提醒了我，我这才发现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11点半了。

我的工厂在县城里，离家里有大概15公里，开车需要半个小时这样，路上经过一个商场时，我停下车子，进去给姨爹挑选一双皮鞋，他现在穿的还是我过年时给他买的呢。

姨爹穿多大的码数我是记得很清楚的，服务员见我随口报出码数，她一边给我介绍款式，一边笑着夸赞我，说道：“哎哟，美女啊，你这可真有孝心啊，你这都记得父亲的鞋码尺寸啊！”

我听到服务员的话，对她微微一笑，说道：“不是给我父亲的，这是给我姨爹选的！”

服务员听我的话后有些惊讶，可能也是有些尴尬，她就没再说什么了，我挑选了一双看上去稍微休闲一点的款式，直接买下了。

我赶回家时，已经差不多中午12点半了，我这一刚进家门，看到正好在端菜的赵斌，他见到我后，示意我先去问候姨爹和小姨。

我提着装皮鞋的袋子，走进去屋内，大厅里聚集了不少亲戚和邻居，我来到姨爹跟前，笑嘻嘻地问候他：“姨爹，生日快乐，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我将手中的皮鞋在姨爹面前晃了晃，还没等姨爹开口，正在倒茶的小姨就开始责备我起来了，她说：“你这孩子，怎么又给你姨爹买东西了，这不是乱花钱吗？”

小姨刚说完，姨爹也是跟着附和道：“对啊，芳萍啊，这家里啥都不缺了，你可不用给我买什么东西！”

小姨和姨爹这辈子苦过，所以生活上都很节俭，我没理会他们说的话，把鞋盒打开，拿出皮鞋，跟姨爹说：“姨爹，这皮鞋我挑的，我眼光可以吧，很符合你的气质！”

姨爹看了皮鞋，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对着亲戚邻居们开玩笑说道：“你看，这丫头真的是，我这双鞋子还没穿坏呢，你又给我买新的了！”

亲戚邻居们都羡慕姨爹，特别是姨爹的大哥，我称呼他大伯。

大伯有两个儿子，他一辈子省吃俭用，辛辛苦苦给两个儿子娶上媳妇后，现在却都不愿意养他，两兄弟都住上新房子了，大伯只能住在十多年前的老房子。

因为平时我回家带有吃的或者其他东西，都会给多一份大伯，大伯一直就对我很感激，他羡慕地对我姨爹说：“这丫头好啊，这就是你的福气，不枉费这么多年供她吃穿读大学！”

姨爹听后脸上笑容就没停过，我让他试穿一下鞋子，他都没试就说道：“这个不用试，肯定合适的！”

这会儿我丈夫赵斌也走了进来，他通知大家说可以开饭了，我环顾了一圈，没见到表弟夫妇，于是对赵斌说：“再等等吧，这表弟夫妇还没回来呢！”

姨爹听到我的话，脸色有些沉了下来，他说道：“不用等他们，他们那次不是这样啊，吃个饭还要人等！”

我知道表弟最近是有些忙，他刚刚换了工作，平时就需要加班，于是我顺着姨爹的话，说道：“对啊，这再忙也要看日子嘛，真的是的，等会我可要收拾他了！”

姨爹听到我的话后，他情绪才稍微有些，又招待亲戚们先喝着茶，我连忙借口出去给表弟打电话。

“哎，我说老弟啊，你这是啥意思啊，你爸过生日，你不打算回来啊！”

表弟一接通电话，我就对他一顿责备，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他对我这个表姐的话还是能听得进去的。

电话里传来表弟委屈的声音，他说：“姐哦，我哪里敢不回去啊，我这是在赶回去的路上了，还有几分钟马上就到了哈！”

表弟夫妇回来后，我们也开饭了，今天总共准备了两桌饭菜，全部是丈夫赵斌下厨炒出来的，我心里很感动，结婚这几年来，他对我娘家这边的事情都很上心。

吃饭喝酒肯定是需要活跃气氛的，赵斌因为他的工作原因，需要经常应酬，他对这个最在行了。

姨爹和一群亲戚都让赵斌给带动起来，喝酒的喝酒，吃饭的吃饭，热闹不已，时不时又传出一阵哄堂大笑。

突然这个时候门外有摩托车的声音，我起身准备出去看是谁来了，表弟也听到了，他拦住我，示意他自己去。

过了几分钟，表弟拉着个脸回来了，我一看他这不对劲啊，还没等我问他发生了什么，进来了两个人，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我的亲大哥大嫂。

他们手中提着一袋水果，大哥径直走到姨爹跟前，笑着说道：“姨爹今天生日，我这做外甥的也得来不是，祝姨爹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姨爹前面喝了不少酒，脸上早已泛起红一片红晕，他瞪着我大哥，脸色阴沉，好一阵没说话。

在场的人就这么看着大哥大嫂，场面突然尴尬了起来，小姨见姨爹没有搭理我大哥他们，于是就站起来，腾出两个位置，让他们坐下，还笑着说：“哎哟，这不是见你太忙了，就没通知你们了，我们也是刚开始，坐下来吃饭吧！”

大哥大嫂他们坐下后，现场这才没有那么尴尬了，大嫂夹了两块扣肉到碗里，咬了一大口，还没咽下去，就说道：“我们是忙，可这姨爹生日，怎么也是要来的，对吧！”

表弟在一旁搭腔，冷冷说道：“这么多年来，可从没来过啊，今天倒是赶过来了！”

表弟这话让大哥大嫂露出一丝不悦，但大嫂很快就反驳了回去，她说：“表弟，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确实也忙，你表哥那个养殖场一天也离不开人打理啊！”

表弟一听还想继续回她，但是被表弟媳给拦住了，表弟这才没有再说下去，他也无心吃饭，直接出门去了。

我见表弟出门，也放下碗筷，跟着出了门，一出门看到表弟在门口抽起了烟，见他一脸郁闷，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你小子不是说已经戒烟了么，怎么又抽上了！”

他猛吸一口，然后熄灭了烟头，口中吐出一缕烟雾，转头看向我，一脸气愤地说道：“姐，你这哥嫂如今还有脸面过来，你忘了她们当初是怎样对待你的了！”

我轻叹一声，看向远处，说道：“唉，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今天是你爸的生日，可不能犯浑，好好表现，知道不！”

表弟听完我的话，他点点头，他又接着说道：“姐，我跟你说，我有预感，这他们今天能来肯定是有其他目的，你可要小心一点！”

我一听表弟对我的关心，心里也是一阵暖意，哈哈大笑起来，对他说：“我不怕，这不是有你在嘛！”

表弟听后，他也乐了起来，不过后面不得不说，表弟的预感是对的。

大家伙吃过饭后，赵斌和小姨在忙着收拾碗筷，打扫卫生，我见赵斌已经喝了不少酒，就想让他去休息，我来接手，可大嫂却把我拉到外面来。

姨爹和几个亲戚都在，大哥这个时候也跟在我们后面出来了，他自己搬来个凳子就坐在姨爹身旁。

大嫂的举动让我很反感，可碍于今天的日子，我不好说什么，只得忍耐下来。

大嫂也不顾人多，她笑着问姨爹道：“姨爹，这我们听说芳萍给你和小姨买了套房子啊！”

我给小姨买房子，这件事之前是有和姨爹商量过得，姨爹也同意到时候一起搬出去县城里面住。

姨爹听到我大嫂的话，他也是一时间摸不准她要干什么，只是冷冷地回道：“是有这么个事情！”

大嫂也没有注意姨爹的情绪变化，她继续说道：“姨爹，你是知道的，这我们家嘛，全靠这芳萍他大哥那个小养殖场，这两年行情不好，亏了不少钱啊！”

我们在座的一听，都以为大嫂是想要借钱，姨爹双手一摊，冷笑道：“跟我说这些，我这也没钱借给你啊！”

谁知大嫂却看了我一眼，然后微微一笑，我被大嫂看得心里发毛，大嫂接着说道：“这家老大年纪也有三十了，这不刚谈了个对象，人家要在县城有房才愿意领证，我们家哪里有钱买房啊，这不来找姨爹你帮忙了么！”

我听大嫂说完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哥嫂他们是在打姨爹房子的主意。

姨爹这听出来大嫂的意思了，他摇摇头，对哥嫂他们说道：“这房子跟我没关系，是芳萍人孝顺，买来给我们两个老人住，说是让我们到县城养老，这房子的处置权不在我这里！”

大嫂听到姨爹的话，立马掉头拉起我的手，好声好气地问道：“芳萍，你虽然是在姨爹家长大的，可娘家的事情也要顾一下啊，毕竟你也只有一个大哥而已！”

我听后，心中不禁一笑，突然觉得大嫂的话好虚伪，于是平静地对她说道：“这里就是我的娘家，我没有第二个娘家，还有这房子是给小姨和姨爹的，谁都不能打它的注意！”

大嫂听到我直接拒绝了她，她也不再装下去了，她死死盯着我，说道：“这难到你眼睁睁看着亲侄子打光棍么，再怎么说，这也是和你有血缘关系啊！”

我一听她提起这个，就想起三十多年前，那一段难忘的回忆，心中一股子火气也瞬间爆发了，结果赵斌拉住了我，我这才克制住自己。

我掏出一把钥匙，给到姨爹，笑着对姨爹说道：“姨爹，房子已经装修好了，这钥匙你拿着，这就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大哥大嫂他们看到钥匙，眼中泛起一阵渴望，我将钥匙放到姨爹手中，继续对大嫂说道：“养育恩情大于天，当年要不是小姨姨爹收养，怎么会有我今天呢！”

大哥低着头，轻叹一声，无奈说道：“当年也是没办法，我们都自身难保，家里也困难，你看你现在不也挺好的么，怎么就不能帮帮我们！”

我听后冷冷一笑，说道：“你是没办法么，你就是不想抚养我，所以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和你没关系，你们走吧！”

哥嫂见我也没有理会他们，他们也没脸继续待着，主动离开了，嫂子离开前还骂骂咧咧地，说我是白眼狼，不顾及兄妹感情。

事情叙述到这里，可能有朋友就会说我人心狠，自己亲哥为什么不帮忙呢，都说万事有轮回，且听我继续道来。

1988年，我出生了，我是家中老小，听小姨说过，我们家在我这一代本来有好几个兄弟姐妹的，可就是奇怪，好几个都一直没能养到大，半路夭折了。

最后只有大哥是长大成人的，连续痛失孩子的父母，决定不再要孩子了，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在十几年后，母亲突然又怀孕了，于是有了我。

我出生那年，大哥已经18岁了，已经能独立养活自己了，父母还分了两亩水田给他。

老来得女的父母，对我很是疼爱，他们出去干活回来，总会在村上小卖铺给我带回来小零食，6岁之前的童年回忆真的很美好。

可厄运总是伴随而来，在我6岁那年，父母突发意外离世了，没了父母的我，大哥成了我唯一的亲人。

父母离世前两年，他们为了给大哥娶媳妇，帮着在宅基地上新建了一套平层，父母走后，我想着搬进大哥家，可却被嫂子给赶了出来。

嫂子的脾气很泼辣，就连父母在世时，都经常感慨，说大哥选错了媳妇，意思就是说嫂子性格不好。

我被赶出去时，大哥就在屋里，他一声不吭，眼睁睁看着我走出他们家，我记得非常清楚，那天下着雨，我衣服全被淋湿透了，当时我就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进大哥这个家门。

邻居奶奶见我可怜，她让我在她家吃住了一个礼拜，最后还是小姨找来了，她领我回家，我在小姨家住了下来，这一住就是18年。

这么些年，小姨一家给了我童年时光最美好的回忆，特别是姨爹，他对我如亲生女儿一般疼爱，对我和表弟两人都一视同仁，表弟有的，我也都会有。

姨爹在我成长路上，他扮演了我父亲的角色，他一直默默守护着我，而大哥大嫂，这么多年，从没有来看望过我一回。

养育恩情大于天，小姨和姨爹这辈子的恩情难以报答，我唯有努力拼搏，给小姨和姨爹创造更好的晚年生活条件，这才是最好的报答。

老话说得好，孝子床前一碗水，胜过坟前万吨灰。

作为儿女的我们，都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对父母长辈好，及时行孝，莫要留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