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嘲讽我无趣偷养外室,和离后,他却哭求我回头!

耳旁情话 2024-09-14 18:01:40

秦淮是当朝太子,昔日作风浪荡不羁,当街纵马,流连花丛。

可为了求娶我,他专心读书习武,一改往日恶习。

婚后,更是仅我一人。

可他不知道,我早在城郊见过他养的外室。

他说,“真的装够情深如许的样子了,若非为了丞相府的权势,我早休弃了她。”

“我最爱的人是你啊,阿蛮。”

......

1

侯府赏花宴,遍邀京中贵妇小姐,我作为太子妃自然也要出席。

宴席结束正是中午,日头高悬,我身上有些乏,就在侯府多留了一会儿。

不过片刻,秦淮便亲自来侯府接我,手上还提了枫晚楼的糕点,都是平日我爱吃但难买的种类。

他含笑站在侯府门口唤我,“幺幺,孤来接你回府。都已经快做母亲了,还是这么贪玩。”

侯府夫人艳羡的看着我,“殿下和你感情真好,幺幺,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闻言,秦淮笑容更甚,讨好般看着我。

我垂下眼眸,不愿多言,只是沉默着走到他身边。

“幺幺,我让人在枫晚楼长期定了你爱吃的糕点,但你有孕在身,也不可贪嘴,知道吗。”

堂堂太子,抛下事务,大驾侯府,只是为了接太子妃回宫。

我随他回到东宫的时候,听见旁边小厮丫鬟们的窃窃私语。

“太子妃可真是好福气,娘娘几次三番要太子纳妾,都被他主动推拒,还严禁任何人跟太子妃提起呢。”

“可不是,世间男子多花心,如咱们太子这般忠贞的可真是罕见。”

忠贞?

我扭头看向身侧的秦淮,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对视的瞬间,他轻轻握住我的手,眼中一抹笑意。

柔情似水。

和朝堂上杀伐果断的太子判若两人。

这是他对我的,独一无二的宠爱。

人人都如此认为。

可倘若当真忠贞,又何须要在城郊的别院当中养着一个外室呢?

他唤她“阿蛮”。

多么亲密暧昧的称呼。

秦淮深爱我的事,京城可谓是人尽皆知。

在求娶我之前,他虽为太子,却无人觉得他能顺利登基,只因他作风放荡,文韬武略样样不行。

直到秦淮看上了我,为表诚意,竟亲自上门。

在我父亲面前立下誓言,必会让我心甘情愿嫁于他。

从那日后,秦淮就变了。

他不在流连花丛,而是日夜习书练武。

断了同其他浪荡公子的交际,只是时常遣小厮来送我些京城时兴的糕点头面。

只想让我开心。

一次秋狩,京城官员女眷大半前往,我亦在其中。

秋狩过程中,意外遭遇刺客,秦淮冲在最前面,却是替我挡下刺客的袭击,身受重伤,这本不该如此。

鲜血溅了我一身,他却有心伸手,缓缓拂去我眼角的一滴泪。

回京之后陛下隐隐有些薄怒,却被秦淮拦下,他身边的小厮最后送了字条来。

字条上,秦淮问我,“倘若我有命存活,幺幺可愿嫁我?如愿,我此生必只守你一人,绝不纳妾;如不愿,我也祝幺幺福寿延绵,诸事顺遂。”

这是大家才终于意识到——

那个素来放荡不羁的太子不是在说笑。

他是真的非我不可。

也不怪京城中人以为他是在说笑,我虽为丞相嫡女,可母亲早逝,新入门的继母又诞下两子一女,如今在丞相府地位极其尴尬。

而他是皇后独子,纵使荒唐也被陛下立为太子。

身份与地位,云泥之别。

我也曾害怕皇后不喜我,毕竟我害她独子身受重伤,可订婚后第一次见面,皇后态度温和诚恳。

“淮儿同我说他非你不娶,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我为难你。幺幺,本宫合该谢谢你,若不是你,他大抵至今也是个混不吝的纨绔子弟。”

彼时我又羞涩又感动。

感动秦淮为我付出的一切。

新婚夜,他掀开我的盖头,紧紧将我揽入怀中,声音低沉又柔和。

“幺幺,我深爱你。”

成婚不过三年,这个为求娶我百般努力的男人,再同别的女人提起我时,语气那般不屑。

“结婚三年,她床上跟条死鱼一样,孤真是腻了。”

“要不是为了跟丞相那个老匹夫的合作,我早就休了她了,不过她那么爱我,到时候怕不是要一根白绫勒死自己。”

“我现在只爱你啊,我的阿蛮。”

字字句句皆如刀。

刀刀见血。

2

回寝殿后,秦淮将手里糕点交给侍女,仔细叮嘱她们不可让我多食。

转而又亲自进了小厨房,为我盛了一碗绿豆汤,让我祛暑。

都说君子远庖厨,可秦淮总爱在忙碌过后为我熬汤,热气蒸腾,我竟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听得温柔低沉的声音,“幺幺,泰山大人有事约我去映月阁商谈,今晚估计不回宫用膳,让小厨房多做些你爱吃的,不用管我。”

我捧着绿豆汤,轻轻靠在他怀中,低声问他:

“可以不去吗?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这是我第一次以私事阻拦他离开。

他一愣,手指不自觉的摩挲腰间坠着的玉佩,这是他思索的动作。

可最后,他也只是摇了摇头,“泰山大人面色紧急,恐是要事,我不得不去。”

我抬眸,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中找到哪怕一点点犹豫愧疚。

可是,什么都没有。

“幺幺,我让来福去请太医过来给你诊治,今晚我尽可能早些回来,可好?”

他揽我入怀,柔声哄劝。

我垂下眼眸,掩去眸底的苦涩,任由泪水落入衣襟。

“好啊,一路顺风。”

太医来时他正准备离开,想要伸手抚上我脸颊,被我侧身躲开。

他一笑,只当我是身体不适在撒娇,着重叮嘱太医莫要开太苦的药。

他说,“幺幺最是怕苦不过。”

语气里满是无奈和宠溺,我听见小宫女们窃窃私语的艳羡。

然后秦淮转身,毫不犹豫踏出殿门。

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沉默许久,打发了太医,仅带着陪嫁丫鬟抱夏,撑伞跟了出去。

最后停在城郊的一处别院。

我站在巷口,看他三长两短扣响院门,仅着衬衣的女人嬉笑着扑入他怀中。

女人手腕脚腕上的铃铛叮铃作响,柔若无骨般勾人。

“殿下终于来了,奴家可都要等不及了呢。”

那一瞬间,我好像又看见了那个恣意妄为的秦淮,他急不可耐的搂着女人的腰,撕咬女人的红唇,进了院门。

光天化日,颠鸾倒凤。

我在院外站至日落时分,分明夏日,却是如坠冰窟。

事实上,我对秦淮今日的安排了如指掌。

早有耳闻。

他和这个花名阿蛮的烟花女子开始于两年前。

“奴家能来伺候殿下,真真是万般有幸,殿下今日可要留宿~”

“不必。”

连续至今日。

“我接幺幺回宫之后便去寻你,戴上这个。”

“奴家听殿下的~”

这是那女子站在我面前,一字一句复述的内容,言语之间,媚骨天成。

我本不该来的,我只是,还对秦淮有着最后一丝妄想。

我腹中已有了他的骨肉啊!

我以为他会为了我的恳求而留下的。

但是,他没有。

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犹豫内疚。

都没有。

秦淮踏着月色回到东宫时,我正在窗边提笔作画。

倒并非是等待秦淮归来。

只是心中酸涩,不上不下,着实无法入眠。

秦淮提着灯笼,低声警告宫人莫要喧哗。

踏入寝殿,却见我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愣神间,他见我面色苍白,嘴唇无色,急忙三两步过来,握着我的手:“怎得还没歇息?我听宫人说你去寻了姑母,可是她又责怪你了?”

他见我仅着单衣,手指冰凉,难得动了怒气:“幺幺,你怎么这般不顾及身子!手这样凉,怎么不让丫鬟送汤婆子?若是得了风寒,你是想吓死我吗!”

自我嫁他之后,他从未对我发怒。

难得一次动气,竟是为了我的身体。

我心口像是塞了棉花,被水浸湿,膨胀着塞在那里。

咽不下,吐不出。

尤其是,他身上还沾着一股浓烈的香粉味,鲜明刺鼻。

让我想起下午别院内,那银铃一般的娇笑声,那金黄色的铃铛摇晃,声声清脆。

如利刃般,将我一颗真心划得粉碎。

血肉模糊。

鲜血淋漓。

我忽然就演不下去了。

我知道当朝男儿多是三妻四妾,我幼时也未曾想过自己是个例外。

可这美梦是他亲自捧给我求着我接下的,是他率先画出的。

我什么都没做,平白背了嫉妒的骂名,只是见他真心待我,我亦心甘情愿。

那如今又何必遮遮掩掩来骗我!

我什么都没做错,受伤的是我,被背叛的是我,我为何要来粉饰这太平!

我忽然也就,忍不住了。

我仰头打断了他:“秦淮,我看见了。”

“你和那个女子,你侬我侬的全过程。”

3

我会知道那处别院是个意外,倒并非我有意窥探。

虽说两年前,秦淮忽然变得格外忙碌,鲜少陪我,但彼时我尚只以为是他公事缠身。

大婚过后这两年多,秦淮仍对我无微不至,每每出门前,更是要为我亲自熬汤煮粥。

我相信他对我的爱意。

只是那日,我在书阁寻一孤本,意外摔下,碰开了一处机关。

顺着楼梯滚落到底,我狼狈起身,浑身酸痛正欲离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间暗室。

暗室中有一女子,身着三五布片,身带铃铛,翩然起舞。

她看见了我,娇笑着说是秦淮请她来此。

我大脑一片空白。

第一反应自是不信——

秦淮若想纳妾,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

但是,女子浪荡的告诉我一个地点,风月楼,她自信的要我遣人去那里一验她话语真假。

鬼使神差的,我去了。

在风月楼的账本上,我瞧见了熟悉的化名——怀琴。

他的账目尤其多,跟着不同的人几乎占据了半个账本。

我一点点翻至最前面——

是两年前。

三月二十五号。

我的生日。

那日宴席结束,唯独他未到,晚间赶回时,对我再三道歉。

他说,是因为江南水灾,适才跟幕僚讨论忘了时日。

我当然不会怪罪他,我还在关心他,宽慰他,体贴他辛劳亲自下厨。

却原来那日,他是在风月楼,陪着一群狐朋狗友喝花酒。

特意点了头牌作陪。

那气氛一定好极了。

好到他忘了我的生辰,忘了曾经许下的种种诺言。

在我母亲的祭日,同另一个女子滚在一处。

楼主还在喋喋不休的同我言说着怀琴同阿蛮之间的情谊。

那日之后,怀琴留了大笔银两,指定了阿蛮不再接客,楼主自是欣然应允。

也就是这之后,他们开始耳鬓厮磨,朝夕相伴。

秦淮下朝去女子书院寻我前,会先来此地看阿蛮跳舞。

会在为我购买京中时兴的头面之时,顺手为她带上一份。

会在有放荡公子对她动手动脚时,毫不犹豫替她出头,对京兆伊施压要求尽快处置。

他给我的解释,则是不愿见世间有女子被平白无故毁了清誉。

可笑我竟是信了。

那楼主最后笑着同我说,“半月之前,阿蛮同这怀琴撒娇,说是不愿在风月楼抚琴歌舞,只愿给怀琴一人欣赏。”

“这怀老板当真大方,千金为阿蛮赎身,眼下,倒是不知阿蛮身在何处。”

身在何处?

自是在东宫书阁下的暗室之中,为秦淮日夜起舞。

半月之前?

我那时在做些什么呢?

我回想。

嗯。

我想起来了。

我那时,正在由着太医诊脉,说我已有身孕!

东宫的小厮匆忙说要去请秦淮回来。

他做到我身边时,有些微喘。

我还在打趣怎这般心急。

现在想来,那时他衣衫不算规整,显然也是匆匆抚平。

大抵是刚同那阿蛮共赴云雨,便被小厮打断了吧。

当时我竟一无所觉。

我可真是够傻的。

傻到对一切一无所知。

傻到满心欢喜为他孕育子嗣。

那天,我将整本记录带回了东宫,坐在窗边一遍遍翻看。

最后,我在书房暗门前,捡到了阿蛮留给我的手帕,上面留着秦淮买给她的别院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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